第41章 黑衣人身份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子莫負字數:2973更新時間:24/06/27 17:46:55
    許祁安迴應道:“這馮家公子我雖然沒見過面,但聽說他是綰之的愛慕者,難怪你願意把綰之許配給我,而不願意她嫁給此人,看來你對他成見不小。”

    寧守道白眼道:“你這小子,不用套我話,我知道你在秀雨那裏已經知道一些事情,我雖貴爲金陵太守,看似權力滔天,但整個大觀國,不止有廟堂,還有江湖。”

    許祁安問起正事,“寧伯父,不知你找我過來所爲何事?”

    寧守道沒說話,旁邊的美婦人端莊道:“小許,今日你遇到的黑衣人是怎麼回事?”

    寧府有刺客行刺這種事情不是小事,許祁安知道安伯會稟明寧伯父,但這事他已經告訴過安伯,不知道這美婦人爲何還要問。

    “這位姐姐,我遇到黑衣人的事情已經告訴過安伯了,他難道沒跟你們說嘛。”許祁安心中卻在猜測美婦人身份,按理來說,住在雲園應該是寧夫人才對,但對方絲毫不像有寧綰之那麼大的女兒,難道是寧伯父的情人。

    “真是如此嗎?”美婦人心如止水多年,卻差點被許祁安這聲姐姐逗笑了,她看上去有那麼年輕嘛。

    “別拿你忽悠老安那一套來忽悠我,我知道你武功不錯,別在老夫面前裝傻。”寧守道知道木慈天生麗質,隨着時間消逝,他有了老態,但木慈還是那般年輕。

    “寧伯父,你在說什麼呢,我一個風一吹就要倒的人,哪會什麼武功,你可不要瞎說。”許祁安不知道寧守道在孤落峯已經知道了他會武功的事情。

    美婦人小拇指按了按眉心。

    “誰!”許祁安頓時發覺凌空陡然出現一條如刀刃般的絲帶朝美婦人襲來,雖然因爲對方情人身份,不太喜歡,但來不及多想,瞬間擋在美婦人身前,出手將絲帶抓在手中,掌心都割了一道小傷口。

    美婦人關心道:“還說自己不會武功,露餡了吧,你手沒事吧。”

    見美婦人神態平淡,許祁安立馬意識到中計了,將抓在手中絲帶還給美婦人,一臉無事發生道:“這位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手怎麼會有事,這是哪裏飄來的絲帶,怎麼硬邦邦的,割的我手兒疼,莫非是姐姐你的,還給你。”

    “你這孩子,還裝蒜。”美婦人見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這紅袖怎麼出手沒個輕重。

    寧守道發現這小子還死不承認,只好道:“孤落峯那日,我就看到了,你師傅在寒潭磨礪你,那寒潭雨瀑可是毛髮可斷。”

    許祁安轉過頭,一臉無奈:“寧伯父,你早就知道我會武功了。”

    寧守道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道:“不然你以爲呢,要不是真的知道你會武功,綰之將你當做淫.賊捉拿那日,你沒有一絲反抗痕跡,我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你。”

    “你既然知道,不早說,害得我以爲你們不知道我會武功,跟個傻子一樣,看我笑話。”還以爲這位寧伯父是被馬屁拍的,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寧守道拍了拍許祁安肩膀,溫和道:“你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隱瞞自己會武功這件事,但除了我和木慈知道,沒人知道你會武功,這也是我爲什麼找你過來一趟的原因。”

    “寧伯父,你想問什麼?”許祁安現在知道寧守道肯定是爲了黑衣人的事情才來找他。

    “黑衣人是你殺的?”美婦人知道黑衣人被安伯發現之時,已經死了。

    許祁安不是很想搭理寧守道的情人,攤攤手道:“也不算是我殺的,不知道他嘴裏有什麼東西,好像吃了之後就七竅流血而亡,沒了氣息。”

    美婦人擰了擰眉頭,神態端嚴,沒講話。

    寧守道見許祁安有些輕浮,略微不悅,這祁安舉止不是挺有禮數嘛,怎麼今日這般輕浮,說起正事:“我還以爲是你下手如此狠毒呢,不過,這黑衣人應該是長安箭羽隊的死士。”

    “寧伯父,你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許祁安聽寧守道口吻好像知道些什麼。

    寧守道看過黑衣人長相與所用武器,嘆氣道:“你若問我黑衣人詳細來歷,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黑衣人所用努箭乃是出自澹臺家,而這千里努箭只有長安箭羽隊之人才能使用,想必這黑衣人背後與京中之人脫不了關係。”

    京中之人?許祁安疑惑道:“長安離金陵說近不近,說遠還有些腳程,寧伯父,你與誰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犯得着跑這麼遠來寧府刺殺。”

    寧守道搖了搖頭,臉色莫名道:“祁安啊,這人不是衝着我們寧府來的。”

    許祁安奇怪道:“寧伯父,你說笑了不是,不是衝着寧府來的,難不成還是衝着我來的。”

    “你說對了,這人不是衝着寧府來的……這麼說也不對,你現在也算是寧家人,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麼說吧,黑衣人不是來刺殺我家裏人的,而是爲了刺殺你。”寧守道渾濁卻精明的眸子落到了許祁安身上。

    許祁安哈哈大笑道:“寧伯父,你是不是糊塗了,我一個才來金陵沒多久的人,長安那邊的人又怎麼會不遠萬里的來刺殺我,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啊。”

    寧守道並沒有因爲許祁安無禮而動怒,見他不信,淡淡道:“爲什麼不合理呢?你難道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女婿。”

    “女婿?難道就因爲一個女婿的身份就來針對我,而非伯父你。”許祁安笑容一斂,不知寧守道爲何這麼說。

    寧守道語重心長道:“我好歹也是寧家之主,除去太守頭銜,我還是十三望之一的名閥之主,京中之人仇視、憤恨我的人,想動我的人不少,但想要殺我確是不能,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如果莫名其妙死了,你說會如何?”

    “十三望就成了失之衆庾,人人自危,高坐皇位的天子便會寢食難安,難怪你說黑衣人是來殺我的,不過,我想不明白,這黑衣人爲何要來害我。”許祁安細細一想,說來也是可笑,還以爲黑衣人是針對寧家的人,沒想到卻是來殺他的。

    也頓時明白那箭爲什麼是朝東面廂房射的,寧守道和寧夫人還有寧綰之,都不在東面住。

    寧守道搖頭道:“或許是因爲我們寧家的緣故,對我們寧家有仇的,都有可能對你出手,比如馮家,方家,朱家,都有可能。”還有一個可能,寧守道沒說,他覺得時機還未到,不能嚇跑這小子。

    許祁安苦笑了聲道:“看來寧家女婿沒那麼好當啊。”

    寧守道看他雖然面露難色,卻沒絲毫膽怯,拿過石桌上倒扣瓷碗,給許祁安到了杯茶,賞識道:“好小子,我說的這些名閥世家來頭不小,你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許祁安沒喝,笑道:“寧伯父,說句不客氣的話,你身爲朝廷命官,官場上那些蠅營狗苟,早已司空見慣,我接受這門婚事之時,就知道寧家女婿沒那麼好當。”

    說是這麼說,不過因爲寧家女婿二字,身處殺機,許祁安豈能高興呢。

    寧守道將茶放在他身前,緩緩道:”爭端一字皆逃不過名與利,綰之不僅是我女兒,也是別人想要得到我寧家勢力的砝碼,我卻將別人眼中赤手可熱的珍寶送與你,自然有人眼紅嫉妒,你要是怕了,這樁婚事作廢也罷。”

    “我怎麼會怕呢,如果連一些覬覦綰之的宵小之輩我都膽怯,我還當什麼男人。”先前這樁婚事,許祁安還真不情願,不過瞭解到寧家與慕容、澹臺齊名,皆在十三望之中,他倒是不能放棄寧家女婿的身份了。

    寧守道開懷一笑,“這才對嘛,我沒看錯你。”

    許祁安看他笑的開心,罵了一句笑面虎,寧守道明顯就是把他牽扯到了寧家與其他家族的爭鬥之中,這也在他意料之中。

    寧守道說道:“你放心,黑衣人的背後之人我會暗中幫你調查。”

    許祁安點了點頭,“對了,寧伯父,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會武功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就讓黑衣人背後的人以爲是寧府的高手處理了。”隨及,轉過頭,督向美婦人,“這位姐姐,你也是。”

    美婦人笑了笑,“小許,你覺得我像說閒話之人嗎?”

    許祁安知道她不是,不過這美婦人都跑到寧夫人的住處了來了,他有些打抱不平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寧守道看到木慈臉色不好看,心想:“這小子,擺個臭臉給誰看呢,也不知道討好未來丈母孃。”

    美婦人有些奇怪,溫聲道:“小許,你好像很討厭我?”

    寧守道只有一位夫人,美婦人情人身份在許祁安心頭坐實,哪願意對美婦人笑臉相迎。

    許祁安端詳她一番,開口道:“你說呢,你看上去端莊大方,怎麼可以做一些還沒過門,就鳩佔鵲巢之事,這裏是寧夫人的地方,你不該來這裏。”

    寧守道哭笑不得,就說這小子怎麼這樣無禮,原來以爲木慈不是寧夫人,剛要出聲點醒,卻看到木慈壓了壓胳膊。

    美婦人淡笑道:“那你說,我該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