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楊華與端綺煉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子莫負字數:3083更新時間:24/06/27 17:46:55
    白衣儒生注意力轉移到門口二人身上,戲畫鬆了口氣,對着許祁安催促道:“趁此刻他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你趕緊走吧。”

    許祁安覺得這姑娘心底還挺善良的,說了聲:“沒事。”見方纔還對自己臥指氣昂的白衣儒生,對那緞衫公子點頭哈腰,轉過頭問戲畫:“戲姑娘,你很怕這人?他又不是你們賽馬社的東家怕他幹嘛。”

    戲畫心中對白衣儒生並無好感,以前還調戲過她,噓了一聲道:“這白衣儒生叫言語堂,言語堂雖不是賽馬社東家,但卻是咱們賽馬社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是得罪了他,不僅你沒有好下場,說不定還要牽連到我,我的飯碗都有可能保不住。”

    許祁安不想因爲自己連累她人,給了戲畫一個安穩的眼神,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戲畫不知道爲什麼,這人看着不是富貴人家,也不像權貴之勢,但言語之間透着一股從容自若,很讓人安心,也沒多說什麼。

    楊公子第一次來賽馬社,並不認識這裏的人,目光只看着成熟女子,都沒用正眼看言語堂,不耐煩道:“你是誰?本少好像不認識你。”

    “楊華,楊少爺,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呀,你可是雲汐樓的少東家,我言某早就久聞大名。”言語堂笑了笑,賽馬社對於金陵有名望的公子小姐都有畫像,爲的就是避免一些不開眼之人,不小心衝撞到這些人。

    楊華看了言語堂一眼,沒搭理他,找了一個坐,給身邊的成熟女子拉開,笑道:“綺煉,過來這邊坐。”

    端綺煉雍容一笑,看的楊華心蕩神怡,她彎腰曲臀坐下:“多謝楊少爺。”

    言語堂有些尷尬,不過看着端姑娘誘人身材,暗地裏咽了咽口水。

    楊華見端綺煉成熟的身子,心中一陣燥火,臉上卻一副正人君子之態,“能爲綺煉你做這點小事,我高興都來不及,有什麼可謝的。”

    別說他倆,許祁安都對這端綺煉多看了兩眼,她雖然長的沒寧綰之漂亮,但身材前嫚後挺,腰窄臀桃,身材確實是好的沒話說。

    楊華指着言語堂,問道:“那個誰?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言語堂自我介紹道:“在下賽馬社言語堂。”

    楊華手一伸,衣袖之中拿出幾張百兩銀票,揮金如土道:“言語堂是吧,把你們這裏最有實力的文人才子叫出來。”

    言語堂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銀票,眼裏露出一絲貪婪,他身後小廝立馬心領神會,指着身邊言語堂道:“楊少爺,我家言公子是賽馬社公子榜上的銅言公子。”

    端綺煉知道賽馬社的文人才子以才華論成敗,高看了言語堂幾分,“沒想到言公子是賽馬社的銅言公子。”

    楊華這才打量了言語堂一眼,欣賞道:“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是一名銅言。”

    言語堂極爲受用端綺煉的眼神,故作謙虛的擺擺手道:“虛名,都是虛名而已。”

    許祁安回過頭,眼神詢問戲畫,好奇道:“什麼是銅言公子?”

    “公子,你有所不知,咱們賽馬社以學識論高低,才華俞是淵博,在賽馬社的等級俞是高貴,而由低到高分劃爲青言、赤言、銅言、銀言、金言公子,言語堂就是其中的銅言公子。”戲畫沒想到許祁安連賽馬社什麼是銅言公子都不認識,她真懷疑,許祁安給人的安心之感,是不是錯覺。

    楊華目光落在端綺煉身材上,指着言語堂說道:“綺煉,賽馬社以博文多見而聞名,能當上銅、銀、金言公子的,不僅要有才華,而且對於一些奇聞異物也是見多識廣,這傢伙是這裏的銅言公子,想必能解決你的問題。”

    端綺煉擡了擡手,跟在她身後的一名丫鬟拿出一塊錦盒放在桌子上,問道:“能否請言公子幫我看看,這盒中之物是什麼東西?”

    楊華拍了拍桌上拿出來的銀票,說道:“言語堂,如果你能解開端姑娘的困擾,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言語堂拍了拍胸脯,大言不慚道:“兩位請放心,在大觀國還沒有我言語堂不認識的東西。”

    言語堂打開錦盒,盒內是一株有着七朵花瓣的植物,每朵花朵都有着獨特的顏色,呈現出紅、澄、黃、綠、青、藍、紫的朵瓣,根部呈現墨黑色。

    不少在賽馬社辦事的富家公子小姐,皆被盒內的東西所吸引。

    戲畫是女子,喜愛美豔之物是女子天性,脫口而出道:“好漂亮的一株七彩花。”

    許祁安朝錦盒看了一眼,說道:“戲姑娘,越是漂亮美豔的東西越有毒,你可不要被這株外表好看的東西迷惑。”

    戲畫見許祁安似乎認識那盒裏的東西,問道:“你是說,這東西有毒?”

    許祁安笑了笑,打趣道:“不止有毒,毒性還很大,就跟漂亮的女子無二,越是漂亮越讓人上癮,就跟戲姑娘你一樣。”

    戲畫心裏甜滋滋的,嘴上卻沒好氣道:“沒想到公子你看上去一本正經,也這般甜言蜜語到處撩人。”

    大堂裏,不少客人見到言語堂打開的錦盒之內,放置着這麼漂亮的七彩花株,頓時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的東西好漂亮,你見過嗎?”

    “就連楊公子和端姑娘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這裏可是賽馬社,言語堂還是公子榜上的銅言,他一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言語堂看到盒子裏的東西一瞬間,就慌了,只因這盒子裏的花株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見到楊公子和端綺煉的眼神都看着他,又聽見周圍客人的恭維,要是說自己不認識,豈不是打了他自己的臉不說,還有損他的名氣,只能故作鎮定的細細打量錦盒之中的植株。

    言語堂有模有樣,端綺煉語氣之中略有期待之感,“言公子,你認識這東西?”

    楊華知道端綺煉爲這東西困擾很久,催促道:“言語堂,你如果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就快點告訴端姑娘,我一定重重有賞。”

    言語堂心想反正這些人也和他一樣,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假模假樣道:“端姑娘,這東西不是我們大觀國之物,據我所知它應該是曼羅國境內的東西。”

    端綺煉見言語堂好像真的識的此物,臉色有些焦急問道:“言公子,那你知道這東西叫什麼名字,有害還是有利?”

    言語堂用手碰了碰七彩花株,感覺到一股令人心情舒暢之感,隨便編了個名字:“這東西叫七彩花,產自曼羅國陵與城,有清神、舒心之效,有利而無害。”

    端綺煉臉色凝重,難道父親的病真的和這東西沒關係嘛。

    看着端綺煉臉色不是很好,楊華便問道:“綺煉,難道這傢伙說的不對?”

    言語堂被楊少爺這句話嚇的一激靈,難道被看出來了,不過端綺煉下句話讓他放下心了。

    端綺煉揉了揉眉眼,“言公子應該說的沒錯,是我多想了。”

    戲畫轉過頭,對着許祁安說道:“公子,你還騙我,說這花有毒,哪來的毒。”

    戲畫說這話的時候,二人身邊正好路過一名青年男子,頓時好笑道:“哈哈,你這哪裏來的丫頭,竟然說這花有毒,沒聽到言公子說這花有利無害嘛!”

    青年男子的嗓門有些大,頓時引的在場之人矚目。

    言語堂剛要接過楊公子手中的銀票,聽見有人與他定的結論相斥,頓時目光朝這邊看去,才發現是戲畫這死丫頭說的。

    楊華望了一眼,見戲畫穿的賽馬社的衣裳,好笑道:“言語堂,看來你們賽馬社的規矩不怎麼好。”

    言語堂尷尬的笑了笑,隨及怒斥道:“戲畫,你給我滾過來。”

    言語堂一臉兇相,秀畫膽子都差點嚇破了,害怕的結巴道:“我…我馬上過來。”

    許祁安看見戲畫臉上都嚇出了汗珠,擦了擦她的臉,寬慰道:“別怕,我陪你一起過去。”

    戲畫無暇顧及他擦自己的臉,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這傢伙,要不是他胡說,自己也不可能亂說,被人聽見,這下好了,她的飯碗估計都沒了。

    端綺煉見戲畫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個不起眼的男子,倒是沒在意,問道:“言公子,這位姑娘是你們賽馬社的人?”

    “端姑娘,讓你見笑了,這丫頭沒規矩,她只是我們賽馬社的一個女侍。”言語堂看了戲畫身邊的許祁安一眼,這傢伙臉皮真厚,轟都轟不走,剛纔就該讓人把他打出去。

    端綺煉眼眸浮現一抹失望道:“原來只是一個女侍。”

    言語堂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戲畫:“戲畫說的話,你不必在意,回頭我就讓人把這丫頭給辭了。”

    戲畫知道言語堂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這傢伙早就對她意圖不軌,但一直沒得逞,他知道自己家裏母親患病,還有弟弟要養,這份活計是她的命,如今要被辭退,眼淚差點忍不住從眼角掉下來。

    戲畫溫潤的眼角被許祁安看在眼裏,原本也不想多管閒事,但不能因爲自己牽連了這位心地善良的姑娘,站出來說道:“言語堂,言公子,你不必把氣撒在戲姑娘身上,剛纔的話不是她說的。”

    言語堂狠狠的盯着對方,陰冷道:“這麼說,那話是你說的。”

    許祁安點了點頭,“不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