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屠狗場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惡龍咆哮嗷嗚嗚字數:2262更新時間:24/06/27 17:46:28
等到辰侜跟着黑狗大仙騎着電瓶車七彎八繞地來到了一個院子門口,赫然看到門口掛着幾個剝了皮的狗頭。
老莫宰狗場?
他推着電瓶車進去,對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平頭男問道:
“老哥,有沒有看到一條黑狗,差不多這麼長這麼寬。”
對着那平頭男子比劃着,然後拿出手機,辰侜把小小黑的照片拿給他看。
“你是狗主人?”
平頭男皺了皺眉頭,向他問道。
“對,這是我狗證。”
他把狗證拿出給平頭男看。
“剛纔有個卷頭髮的女的把這條狗送過來讓我的敲的,我一看是寵物狗,而且是被迷暈的,就沒敢敲。
她現在把狗項圈解掉了,而且弄了點髒水和狗血在狗身上,你得抓緊了,去附近其他屠狗場看看,不然剝了皮,到時候就認不出來了。”
平頭男朝他說道。
“老哥,你要不帶我去找找。”
辰侜朝他遞了根菸,無比焦急地問道。
“我不抽菸,不是這個忙我不幫,這個實在是不行,我要是去了,以後生意沒法做,你懂伐。”
平頭老哥婉拒道。
看着一旁不動的黑狗大仙,辰侜知道,肯定是因爲那女的把髒水和狗血弄在小小黑身上,這其中可能就有黑狗血,所以讓它難以繼續聞蹤。
黑狗血有驅邪破祟的作用,黑狗大仙再牛,它也只是個詭。
沒辦法的他,只能聽從平頭男指的方向,連忙推着電瓶車過去。
然後就聽到那院子裏傳來小小黑驚悚至極的“嗚嗚”聲。
那一刻,辰侜心疼極了,連忙從電瓶車上下來,直接催動體內真氣,朝着院子裏衝去。
而黑狗大仙也同離弦之箭般,朝着院子裏衝了過去。
“住手!”
只見一個小年輕手裏拿着一根打狗棍,懸在半空,已然落下,如不制止,必然精準無誤地落在小小黑的狗鼻子上。
等他喊出這聲,那小年輕竟然置若罔聞,動作已然落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
黑狗大仙朝着那小年輕身上一撲,他只覺渾身如墜冰窖,動作也遲緩了一絲。
而辰侜同時併攏食指中指,將真氣灌注其中,朝着那小年輕的手腕,遙遙劍指。
“噹啷!”
小年輕只覺得腕部虎口,莫名一麻,手中的鐵棍也無力地掉落在了地上。
“我tm跟你說話,你聽不到是吧!”
辰侜衝過去,一把揪起小年輕的領子,懸起的拳頭就要落在他白淨的臉上。
只見那小年輕面露驚恐之色,不斷手忙腳亂地給他揮動着手,而且從口裏發出啊吧啊吧的聲音。
院子裏的破平房內,此時也走出一位年輕婦人,不斷地給他打着啞語,雙手合十地,朝着辰侜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他放下了拳頭。
這倆人......
是對聾啞夫婦。
他把狗證拿了出來,指了指小小黑,然後把手機照片給那個聾啞小年輕看。
他這才意識到,辰侜是狗的主人。
從口袋裏掏出了兩百塊錢,聾啞小年輕把錢塞到了辰侜手裏。
辰侜看了他比劃了半天,意思是說,這個錢是他賠給自己的。
那聾啞婦人也拿出紙筆,上面寫着,那個卷頭髮女人讓她老公殺狗,並和他溝通書寫的字。
那一刻,辰侜真的無比慶幸。
如果不是小小黑遇到的是平頭大哥和聾啞夫婦,恐怕自己到的時候,已經被剝了皮了。
拿着那張有着卷頭髮女人寫了字的紙,抱着站不穩、狗眼裏都是豆大的眼淚一滴滴流出來的小小黑,辰侜走到電瓶車上。
摸了摸它的狗頭,騎着電瓶車,默默地把它先送回家去。
“小叔叔,你怎麼了?”
看着辰侜渾身是血,又抱着渾身是血的小小黑,辰侜連忙驚慌失措地問道。
“我們沒事,都是狗血,你先帶小小黑洗個熱水澡,我出去有點事。”
辰侜臉色鐵青,小黑黑也一直渾身顫抖,眼淚譁譁譁地從它的狗眼裏流出來。
辰可欣點了點頭,抱過小小黑,朝着房間裏走去。
辰侜也沒換衣服,直接騎上電瓶車原路返回。
黑狗大仙一直在啞巴屠狗場的門口站着。
等到他來了,它竟然難得朝他搖了搖尾巴。
辰侜認爲,看來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黑狗大仙終於對自己有所認可了。
那捲髮女人一直沒來,看來這個逼早有預料。
跟聾啞夫婦又寫字溝通的一會,這才反應過來。
如果狗肉送到安源飯店,她就讓安源飯店給啞巴結殺狗的費用。
如果送不到,她估計知道是狗主人找上門來了。
所以說,捲髮女人是不會再回來了。
如此縝密,很顯然,這個逼,是個慣犯!
辰侜把兩百塊錢,還給了聾啞夫婦。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們又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真正的劊子手,難道不是捲髮女人嗎?
線索斷了。
等到辰侜經過老莫屠狗場的時候,剛好看到平頭大哥拿着一些飯店裏的剩飯,在給籠子裏的狗餵食。
“找到了?”
看到辰侜,平頭大哥轉過頭,朝他笑了笑。
“恩,謝謝大哥。”
辰侜點了點頭,停好車,朝平頭大哥遞了根菸。
“真不抽,我戒了好多年了。”
見他盛情難卻,平頭大哥還是訕訕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最後接過煙。
辰侜給他點上,看看到底還能不能在大哥嘴裏,再套出些話來。
“你知道,爲什麼我拒絕了那個女佬嗎?”
平頭大哥深吸了一口,目光深邃地說道:
“因爲你養的這條土狗,跟我曾經養的那條,很像。”
辰侜點了點頭,然後就目光驚愕地看到...
黑狗大仙竟繞着看不見它的平頭大哥,轉着圈圈,時不時地還用它的腦袋,蹭着他的褲腳。
那樣子,像極了小小黑跟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辰侜給的煙太烈,還是說大哥的確戒菸太久了。
他劇烈咳嗽着,甚至渾濁的眼中嗆出了些許淚花...
“那年我婆娘生病...”
“家裏窮得實在沒錢了...”
“我把它賣了...”
“我...”
“對不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