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你怎麼了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妖月七少字數:4597更新時間:24/06/27 17:46:02
過往的種種,如今看來,不過是一縷輕煙,隨風而逝。
他怔怔地注視着那面佈滿歲月痕跡的青銅鏡,內心的思緒如同翻涌的江潮,難以平息。受到原主殘留記憶的影響,他時而覺得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時而覺得自己是只渺小的血鬼蟲,身份的迷失讓他痛苦不堪。
在得知了自己的命運之後,他心中涌起了一股毀滅的衝動,想要將這面青銅鏡砸得粉碎,以解心頭之恨。
然而,無論他如何施展渾身解數,都無法在青銅鏡上留下絲毫痕跡。
反而,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青銅鏡中散發出來,讓他動彈不得,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
青銅鏡靜靜地立在那裏,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彷彿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只剩下他孤獨地面對這無法逃避的命運。
他深知,自己已無法改變這既定的結局,只能默默承受這命運的安排。
悔恨、懊惱、恐懼……
這些負面情緒如同黑暗的漩渦,在他內心深處瘋狂地翻涌着,無法平息。
絕望如同冰冷的鐵鏈,緊緊束縛住他的靈魂,讓他無力掙扎。
終於,他徹底崩潰,癱坐在地上,任由黑暗與絕望將他吞噬。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報聲如利刃般刺破房間的寧靜,尖銳而刺耳,猶如死神的獰笑。
祁崖山別墅再次遭受了不明襲擊。
激光如同利劍般劃破沉悶的空氣,尖銳的音障聲在空氣中迴盪,似乎在宣告又一場災難的降臨。
…………
而水陽市通往祁崖山別墅的道路上,早已被巡察局的車輛和人員封鎖得水泄不通,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試圖抵擋即將到來的災難。
在祁崖山的每個路口,都靜靜地停駐着一輛裝甲戰車,它們如鋼鐵衛士般守護着這片土地。
車身上佈置了精密的劫滅激光網,這張無形的網,如同天羅地網,將祁崖山緊緊地籠罩,防止那些狡猾的蟲族臥底有任何可乘之機。
一旦有任何敵人的蹤跡出現,劫滅激光網便會立刻啓動,它的光束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而冷酷毫不留情地進行掃蕩。
同時,微智能戰機如同迅捷的獵鷹,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爲這場靜謐的戰鬥注入雷霆萬鈞的力量。
所有的準備都如同精緻的棋盤,只待敵人的腳步踏入。
而在其中一個路口,夕陽的餘暉下,有兩位身穿巡察局戰甲的巡察員。
一位年富力強,另一位則顯得有些滄桑,他們並肩靠在裝甲戰車上,享受着難得的片刻寧靜。
年輕的巡察員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煙,他手法熟練地爲身邊的老巡察員點燃了一支。
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那淡淡的菸草味在空氣中交織,彷彿是他們之間無言的默契與信任。
過了許久,年輕的巡察員小錢打破了沉默:“馬叔,您看這一天天的,上頭就讓我們封鎖這條路,啥原因也不透露,真叫人琢磨不透。"
年輕的巡察員小錢撓了撓頭,滿臉困惑地看向身邊的老巡察員馬叔。
馬叔,這位老巡察員,已有十五載的資歷,見過的風風雨雨數不勝數。
馬叔笑了笑,深吸一口煙,慢條斯理地吐出菸圈,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小錢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問的,上頭讓咱怎麼做,咱就怎麼做,別瞎琢磨,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有些事情,深究不得,不是咱們能觸碰的層次,明白嗎?不要好奇心太重,容易惹麻煩,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少操心。”
小錢聽了,摸了摸頭,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乖巧地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年輕的巡察員摸着後腦勺,臉上露出幾分迷茫與理解交織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他是一位剛剛踏出校園的實習生,踏入這個充滿未知的新世界,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之所以能夠參與到這樣的任務中,得益於家中的一些關係。
在這個巡察局裏,沒有關係的新人往往只能做些瑣碎的事務,如擦拭桌子、拖地等。
實習期一過,他們中的大多數便會被淘汰出局。
因此,那位老巡察員決定帶他出來執行任務,一方面是出於好意,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自己的未來打算。
畢竟,將他帶出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退休金有了更穩妥的保障。
這位老巡察員名叫馬鐵保,今年五十九歲,自從他成爲一名正式的巡察員以來,已經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十五年。
再過一年,他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他深知,這個年輕人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保障。
所以,他決定盡自己所能,將所有的經驗和知識都傳授給這個年輕人,讓他能夠在這個崗位上站穩腳跟,繼續爲這片土地上的和平與安寧貢獻自己的力量。
正當兩人閒談之際,遠方的天際線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如同一頭猛獸在遠處咆哮。
聲音逐漸逼近,一輛白色的裝甲車如同幽靈般緩緩駛入他們的視線。
這輛車如同失控的野獸,在公路上狂奔,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尖銳刺耳。
車身顛簸不止,每一次起伏都像是想要將自身從地面上甩脫出去。
它的行駛軌跡如同一條醉酒的蛇,在路面上劃出一道道扭曲的S形曲線,讓人看了都心驚膽戰。
若是尋常司機,這樣開車,恐怕早已在半小時內撞到路邊的護欄,但這輛車卻彷彿有着自己的意識,頑強地向前駛去。
車燈瘋狂地左搖右晃,刺眼的光芒像是兩把利劍,讓兩人的眼睛都不禁微微眯起,感到一陣不適。
馬鐵保的心跳如雷鳴般疾馳,他的瞳孔在夜色中收縮,緊緊盯着前方不遠處那輛不合時宜出現的車輛。
他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身邊的年輕巡察員,後者立刻警覺地擡起頭,目光隨着馬鐵保的視線落在那輛車上。年輕巡察員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他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隊長,這是怎麼回事?這輛車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馬鐵保沒有回答,他的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緊緊盯着那輛車,突然注意到車窗上貼着一張模糊的標籤,他眯起眼睛,努力辨認着上面的文字。
心跳聲在耳邊迴盪,讓他幾乎聽不清自己的呼吸。
終於,他看清了標籤上的字——“青山第一精神病院”。
年輕的巡察員疲憊的雙眸在昏黃的夕陽下顯得格外沉重,但他仍然強撐着,努力讓自己的視線穿透那層朦朧的光幕,聚焦在遠處那輛顯得異常突兀的車上。
那輛車就像是一隻黑色的猛獸,無聲無息地闖入封鎖的道路,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直覺如電流般在他的神經中疾馳,告訴他這輛車的出現絕非偶然。
“恐怕是精神病院患者偷偷開出來的。”
他迅速走到路中央,從腰間掏出一個羅盤般大小的裝置,手指在護臂屏幕上輕輕一點,啓動了預設的程序。
只見那個羅盤大小的裝置,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祕力量的驅使,瞬間組裝成一個堅固的攔車盒子。
白色裝甲車越來越近,引擎的轟鳴聲在空曠的道路上迴盪。
就在白色裝甲車即將撞上攔車盒子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磁場從中散發出來,將那輛白色的裝甲車牢牢吸附住。
巡察員毫不畏懼地走進攔車盒子,他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打開,露出了駕駛座上一位身穿黑色戰甲的軍人。
他的目光與巡察員相遇,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年輕的巡察員目光犀利地掃過士兵戰甲上精緻的浮雕徽標,立刻認出那是南部軍區獨有的“青山綠水”徽標,這是南部軍區特有的標誌,他家書房裏也有一枚。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語氣中透露出職業的嚴肅。
“請問,車內是哪位長官?我是巡察局的巡察員錢多寶,負責封鎖祁崖山102交通要道。此區域已被設爲禁區,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出示您的身份證明。”
然而,駕駛座上的人彷彿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的雙手已經離開了方向盤,開始做出一系列奇怪而機械的動作,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整個車廂內瀰漫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讓人不寒而慄。
錢多寶頭皮一陣發麻,但職責所在,他只得硬着頭皮再次發聲,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與堅定。
“長官,我是巡察局的巡察員錢多寶。這條路已被封鎖,非特許證件不得通行。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爲了維護城市的秩序與安全。”
駕駛座上的人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包裏拿出一個證件遞給錢多寶。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依舊在機械地重複着某個動作。
錢多寶接過證件,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過後視鏡。
鏡中的畫面令他瞬間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只見裝甲車的車廂內,端坐着十二個身着黑色戰甲的士兵,他們的雙手都在以一種詭異的節奏晃動着,與駕駛座上的人如出一轍。
這詭異的景象讓錢多寶背脊發涼,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
在這時刻,馬鐵保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股難以名狀的緊張感如電流般流過他的身體,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緊繃起來。
他步履沉穩地朝那個攔車盒子走去。
經過錢多寶身邊時,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然而,這一次,錢多寶的反應卻異常詭異。
錢多寶卻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目光空洞而呆滯,彷彿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吸走了靈魂。
他手中緊握着那張證件,嘴脣微微顫抖着,彷彿在無聲地訴說着內心的驚濤駭浪。
馬鐵保皺了皺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用力推了推錢多寶的肩膀,試圖喚醒他的意識,但對方卻如同失去了知覺般毫無反應。
“喂,你怎麼了?”
馬鐵保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但錢多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失去了知覺一般,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置若罔聞。
馬鐵保的推搡,彷彿只是拂過一片無形的空氣,未能引起任何漣漪。
他接過錢多寶手裏的證件,他湊近仔細端詳,證件上那鮮亮的“特別行動隊”字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在他的心頭劃過。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徽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那是他們無數戰士心中的榮耀與信仰。
而在徽標旁邊,西深基地研究中心的鋼印清晰可見,每一道線條都顯得那麼莊重而有力。
馬鐵保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感到一股強烈的緊張感從心底升起。
他擡頭看向駕駛座上那個身穿黑色戰甲的士兵,馬鐵保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啪嗒一聲,他的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迅速將攔車盒子關閉收起,雙手將證件恭敬地遞迴給駕駛座位上的士兵,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長官,您請通過!”
坐在駕駛座上的士兵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馬鐵保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迴應道:“嗯,你們繼續執勤。”
然後,士兵雙手放回方向盤上,踩下油門,車輛緩緩啓動,逐漸消失在遠方的道路上。
馬鐵保站在原地,目送着車輛離去。
車身的行駛軌跡依舊是歪歪斜斜,彷彿一條受傷的蛇在荒涼的土地上艱難地扭動。
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尖銳刺耳,伴隨着裝甲車沉重的轟鳴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車身的每一次顛簸都讓人心驚膽戰,彷彿隨時都可能失控翻滾。
然而,這輛裝甲車卻似乎擁有一種不屈不撓的力量,始終頑強地向前行駛着。
馬鐵保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漸行漸遠的白色裝甲車上,直到它消失在視線之外。
他才轉身看向身後的錢多寶,發現他的臉色異常慘白,雙目無神,瞳孔渙散,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馬鐵保輕輕推了推錢多寶。
“噗通!”一聲悶響,錢多寶突然倒地。
馬鐵保心頭一緊,趕緊俯身拉住錢多寶,用力將他翻了過來。
“小老弟,小老弟……”
馬鐵保急切地呼喚着,同時拍打了幾下錢多寶的臉頰。
然而,錢多寶並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顯得異常詭異。
馬鐵保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不儘快喚醒錢多寶,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迅速低下頭,用自己粗糙的拇指輕輕壓着錢多寶的人中,試圖通過刺激穴位來喚醒他。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刺激,錢多寶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馬鐵保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