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他變了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加冰砂糖橘字數:2304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時光悄然流逝。
在季宴安的威壓之下,果然按時趕到金葉城。
尹零露掀開榻前門側的簾子朝外看去,此刻城門禁閉,且門前無人看守。
“城門都關了,你選的真是好時候。”
說話間,正好看見於白往城門口去。
不多時,便見他高舉一物,更是聽得他大喊:“天盛沐國公府,撫順將軍至。”
扭頭回看端坐在榻上的季宴安,一屁股坐到側邊的位置上,手仍舊扒拉着簾子,上下掃視他。
這人實在淡定,和剛纔追着自己啃的季宴安完全不一樣。
還真是人前裝的好一副高冷肅穆,人後簡直瘋狗上身。
鄙夷撇嘴,不耐煩轉過身子,繼續瞅着擡頭。
有了於白那句話,城門已然大開。
鸞鳴也驅馬過來,隨着馬車行進的步伐,微曲身到她面前。
“小姐可是有何事?”她小心翼翼問着話。
那眸子裏閃着亮光,像是在期待些什麼。
可她能期待點什麼?而且這麼晚了,難道就不會覺得困嗎?看上去精氣神還這麼大。
“沒事。”淡淡說罷,將簾子放下。
立馬蹭到季宴安身邊,開始和他吐槽:“你挺能耐啊!那麼大個城門,你面都沒露,說開就開了。”
手扒上他的肩頭,饒有興致地瞧着他。
看着他笑得靦腆,更是出手將她搭在肩頭的手拉下,握在手中。
“能耐再大,你也能管得住。”
這話說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臉上橫刮。
還伴隨着‘嘖嘖’聲。
“哥哥臉上油都有一層。”一邊說一邊甩手。
雖說那上頭什麼都沒有,可她就是玩得不亦樂乎。
鄙夷盯着茫然無知的季宴安。
那雙眼睛裏,散發着求知的慾望,懵懂看向她。
眼神詢問,她話裏的意思。
尹零露才懶得給他解釋這麼多呢,要不是怕他總想着自己對他愈漸冷淡,便是剛纔這一下,也是不可能會出手的。
“公爺,小姐,咱們到了。”
沒給她解釋的機會,馬車停下,外頭響起鸞鳴的聲音。
當即起身就要出去。
這可不能怪她,是鸞鳴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只不過她才起身,就被季宴安拉住,隨後他先一步拿着一旁的披風走下馬車。
等得她一下來,就用披風將人圍住,橫抱在懷中。
“啊!你幹嘛?”忽然的騰空,害她驚呼。
“阿零累了,我抱你進去。”
他不說則已,一說,就是旁邊跟着的於白符笙等人,一個個都忍不住別過身去偷笑。
瞬間就叫她明白了,鸞鳴那會眼睛裏透露出來的期待的目光是爲何。
羞澀難忍,只有裝作被燈火通明、裝潢大氣的酒樓所吸引。
而酒樓的東家早已侯在店外,見到他們下車,立馬殷勤湊上前。
“小的恭迎季將軍,將軍夫人大駕光臨,您二位裏面請。”
她瞄了眼點頭哈腰的東家,那種羞恥感更加濃烈。
連打量都不敢,悶頭鑽進季宴安懷裏,由着他抱自己往裏走去,只聽得那聲音,應當是個年輕小夥。
說的那叫什麼話!將軍夫人。
但還怪好聽的呢,躲在懷裏頭的她,一個沒憋住,輕笑幾聲,又連忙捂上嘴,不叫自己的興奮被他發現。
然而她這樣的行爲,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人就被抱在懷裏,哪樣舉動能逃得過,只是他高興着,並不想與她細細掰扯。
“將軍,過了這道連廊,便是您與夫人的住所。”
那聲音漸漸遠離,想來定是這東家說話時就已經停止腳步,沒再跟上來。
只是她再一細聽,怎麼那腳步聲卻只有一道。
莫非就是鸞鳴她們也沒有跟過來嗎?
好奇擡頭朝後面看過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們都停在遠處,不曾跟過來。
再看向前方,穿過弧形拱門,裏頭是臨湖而起的兩層小樓,恍惚間,季宴安也已經抱着她從樓外的梯階上到二樓。
“我……我還要洗澡呢!你不讓她們來幹什麼。”她語無倫次,緊張萬分瞪着他。
那會在車上他就沒控制住自己,現在沒了鸞鳴她們,進了房間,於他而言豈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
“晚些也是能行的。”
觀他嘴邊噙着笑,實在瘮人。
叫她覺得他這就是他故意爲之,內心惶恐不止,一顆心撲通撲通,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眼瞧着他一腳踹開房門,她隨即開始鬧騰着要下去。
更是伸直了腿去夠門,想要藉此抵擋。
可奈何他力氣實在太大,那手禁錮在她腰間,根本就不給她下去的機會。
最終她還是被他抱進了房間,更是出腳將門關上。
“阿零,你方纔不是說你並非不願意嗎?”
眼前,是越來越近的牀榻。
耳邊,是他極具溫柔的言辭。
一字一句,提醒着在馬車上她是怎麼說服他停下的。
回看他的眼睛,某一剎那,她彷彿看到了周俊磊。
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人還是季宴安。
可他慾念叢生的眸子,和他迫不及待的腳步,毫不憐惜將她拋到牀上的動作,又像極了當年的周俊磊。
令她恐懼不已,碰到牀的那一刻,她立馬往最裏邊爬。
然而才爬了兩下,她的腳踝被抓住,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被拉到牀邊。
“你要幹嘛?我困了,我想睡覺。”她慌亂說着。
目不轉睛盯着朝她襲來的季宴安,被他推倒在牀上。
迅速雙護在身前,抵擋住湊到跟前的人,側頭躲着他。
憤怒吼叫“滾開啊!”
緊繃的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隨後輕柔的將她的手拉開,她不從,用力堅持。
“阿零,你看此處,如此清靜,必定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他綿柔的聲音絲絲入耳,撫慰着暴躁的她。
密佈水汽的眼睛轉過來,對他更氣。
可他是季宴安啊!
“你爲什麼要這樣。”傷心質問着他。
他一言不發,只是低頭將她眼角的淚珠親走。
手卻再次輕車熟路的伸向腰帶之間。
驚得尹零露瞪眼去擋,奮力拍打着他伸出的手,不叫他觸碰到自己一分一毫。
她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從前他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即便是有些小心思,那也必然會先徵得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