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欠揍的季宴安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加冰砂糖橘字數:2290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眼眸一轉,抓住她的手往懷裏一拉,更順勢將傷了的腿下放,只叫她坐於另一條腿上。

    突然的行爲將尹零露嚇一跳,連忙摟住他,又想起那受傷的腿,於是趕緊起身。

    卻被他再次按回懷裏“沒事,很輕,壓不到。”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處,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縮。

    後才隨着他的離開,放鬆回原來的位置。

    季宴安一手摟在腰上,另一手握住她搭在肩頭的那手。

    “是,但那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只不過,我如今是真有傷了,只怕連帶着你也會不好過。”

    尹零露點頭。

    他所言不假,若他受傷,按先前他不告訴自己的安排來說,的確與她干係不大。

    可這會她已然知道,兩人情分如此,要再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那才是叫人懷疑。

    “不過我有一點想法,唐家兄弟知道的太多,我們最好提早南下,去尋南榮少主。”

    他說時緊盯着她的眸子,希望能從中看到些許變化。

    雖說她上輩子已經送嫁過一次,可那畢竟是她阿姊,感情深厚。

    尹零露也的確有些許低落,“可是我都沒有見過阿姊成親。”她悶悶地說着。

    “啊?沒有嗎?”這可就讓季宴安犯了難,“可那時你還未……”

    尹零露只覺得他是個傻子。

    抽出手敲在他額頭。

    “你才離開,我就臥病在牀,阿姊出嫁我如何去得了,再說長姊那時,我才十歲,你讓阿母她們如何放心。”

    簡短的解釋,也叫季宴安明白過來。

    不禁再重拍幾下額頭,嘴裏更是唸叨着“真真該打。”

    心中卻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尹零露的腦子還在,當即就給他想好了對策。

    手再次攀上他的肩膀,饒有興趣說道:“可以你先去找,隨後我等阿姊的喜宴過了再來。”

    她對這個時代的婚禮很是嚮往,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將來有一天,也會嫁給季宴安,就更想提前看看是什麼樣子。

    只是這個提議對於季宴安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想也沒想,就衝她搖頭。

    “這不可以,我得在你身邊,不然我不放心。”

    “怕什麼,有阿兄在,你還怕沒人保護我嗎?”她不能理解。

    然季宴安還是搖頭。

    “並非這個意思,只是我不放心,阿零,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你了,我怕。”

    緊鎖的眉頭不能舒展。

    深邃的眸子裏鎖着一個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讓他再經歷一遍失去她的滋味,會是什麼樣。

    如他現在所看到的一樣,她此刻的狀態,無時無刻不在讓他聯想到他前世離開時的模樣。

    覆手在她臉頰“阿零,或許你察覺不到,現在的你不一樣了,你聽見我去楚樓,你都不發火,好像跟你無關似的。”

    他憂心忡忡,換來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拜託,你是因爲公事,我幹嘛要生氣。”

    “你看看!你還找藉口,我都問過營裏的將士了,他們家的夫人,那是一個名字都聽不得,不然是會打人的,你就不打。”

    聽得尹零露疑竇叢生,不可置信望着他。

    心想這貨難道是在說她脾氣太好嗎?就非要像個潑婦一樣,追着他滿大街的跑,他就舒服嗎?

    一雙眼睛提溜轉,瞅着他那期待又欠揍的表情越想越氣。

    蹭的起身,就在四周找棍子。

    “阿零你要找什麼?”

    “棍子,打你。”

    氣沖沖說罷,面前就出現一根棍子。

    順着握棍那只手看過去,正巧看到季宴安,也不知他是從哪拿出來的。

    但是!有的用就行。

    抄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打,人不是說背上沒傷嗎?那就給他打出點傷來,也叫他能夠裝得像一點。

    可那棍子還沒有落下,他人就已經跑開。

    “你有膽說怎麼沒膽子捱打?”邊喊邊往他衝去。

    沒跑幾步就把瘸腿的他追到,棍子揮起,‘砰’地落在他背上。

    只聽得“嗷嗚~”一聲長叫,飄蕩在耳邊。

    尹零露懵了。

    舉着想要再次打下的棍子不敢動。

    實在她剛纔也沒有用特別大的力氣,怎麼就把他打成這樣了呢?

    莫名就覺得他跟她三兄都是在騙她。

    說什麼沒有受罰,其實都是假的,只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這麼說的。

    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快速膨脹。

    前頭的人,還在奮力奔跑,彷彿她就是惡魔。

    樹林之中衝出的於白符笙,並着鸞鳴幾人,都茫然看向她,在她拿棍子的手上掃視。

    又移向衝車隊跑去的季宴安,兵分兩路往各自主子那去。

    面對鸞鳴幾人害怕的表情,她又羞又憤。

    “他讓我打的!”

    幾人連連點頭,面上滿是信服,更顯得她的解釋十分無力。

    很是無語。

    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當即丟了棍子,追向他。

    要是任由他這麼跑出去,光是剛纔那一聲吼叫,就能讓所有人誤會。

    他要是再支支吾吾又或者添油加醋,那更沒人會相信她沒有虐待他。

    氣沖沖跑出來,就已經看到他可憐兮兮站到自己阿兄面前哭訴。

    更是戰戰兢兢地朝她這邊伸手。

    那幽怨的眼神連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他肯定沒有說什麼人話。

    “尹零露,你給我過來。”

    果然,她還沒走到呢,就被尹川興一吼。

    嚇得她一怔。

    再沒了剛纔的氣焰,更不想聽話過去。

    惡狠狠剜他一眼,緊瞪着他。

    這破人,今天行爲反常就算了,還逼着她打人,現在還要惡人先告狀。

    但凡今天要是挨了罵,必定不會讓他好受。

    心中如是想着。

    慢慢踱步到尹川興面前。

    “你打長亭了?”

    擡眸瞅了眼氣頭上的尹川興,又快速移到一旁仗勢耍橫,目光挑釁她的季宴安身上。

    沒好氣地說着:“是,是我打的他。”

    “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嗎?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你下這麼重的手,那聲音我在這都能聽到。”

    慢慢的怒罵,也就是因爲外人在這裏,所以他才沒有罵難聽的話。

    “他……”欲言又止,沉默半晌。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開口,可是事情的問題本來就在他身上,怎麼他反而帶着人來圍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