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猜我都做了什麼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加冰砂糖橘字數:2299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又想起自己還未給季晏安留下什麼物件,當即決定爲他親手刻一支髮簪,以代替自己爲他挽發。

    全家人每每看到她刻着髮簪就心疼,幾位嫂嫂阿姊時常忍不住落淚,而她素來嚴厲的長姐也不再管着她,仍由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忽地這日秦大娘子見她又不顧時辰地刻,出言勸她休息休息。

    “阿零,不要再刻了,你該好好休養。”

    “來不及了,阿母,我來不及了,讓我刻罷!

    我不想最後什麼都沒留下,他會難過的!從前我太過謹慎就已經讓他難過一次……”

    還未說完就咳了起來,這會的她太虛弱,一日裏也就這麼一個時辰能起身會,久了就累得要人攙扶。

    總是因用力不當傷到手,待好了又刻,這樣來來去去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刻好,可那簪子粗糙得很,她已然沒有力氣再起身,又不想假以他人之手。

    最後這日她託尹川賦將自己扶在懷裏,細心地將簪子修飾得順滑些。

    尹川賦幾次想拿過來幫她,都被她拒絕了。

    忽然她停下動作。

    唸叨着:“旋撲珠簾過粉牆,輕於柳絮重於霜。待大軍凱旋之日應已新歲將至,可我卻等不到了。”

    那話音有氣無力,氣若游絲。

    ……

    再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然此刻問她,她也不知該怎麼開口。

    轉頭望着身側的季晏安,薄脣輕啓。

    “也沒什麼。”她終究還是沒有再提起。

    實在是這件事沒有提的必要,如今能夠再次相見,已經是萬幸,又何必把一切都說得太清楚。

    只她這句話叫季宴安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麼可能會沒什麼,倘若真的,怎會……

    再者她剛纔的眼神也不對,多是落寞。

    理着頭髮的手伸向她的腦後,將她的頭擡起來,另一只手從脖頸下穿過,把她摟在懷中。

    臉頰緊貼着她的額頭,輕微嘆息,怕她聽了會難過,又趕緊出言“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後來都幹了什麼。”

    尹零露只覺他這是廢話,那自己人都沒了,能知道什麼。

    就是墳頭燒紙,那也是不知道的啊。

    不過她也就是在心裏這般吐槽,倒並沒有說出來,更是好奇擡頭,仰視向他。

    那他嘴角微動,一看就知是因自己看過來,而乍然出現的笑容。

    出手捧臉,按住兩處嘴角上提。

    “笑當然要笑得甜一點嘛。”

    季宴安欣喜點頭,將這話記在心間。

    待見她滿意收回手後,才繼續方纔的話。

    “我們啊……”刻意不說完,上揚着話尾,吊她的胃口。

    在她等得不耐煩之際,才說出“成婚了。”

    “成婚?”

    小小的兩個字,給了她大大的震驚。

    瞅着笑得甜蜜,目光灼灼的人,這事還是真的。

    “你抱着個牌位拜堂啊,陛下和老夫人也肯嗎?”

    他一臉的得意“不肯又有何用,你我二人自是要死同眠的,就選在你最愛的鳴戒池。”

    這件事皇帝和季老夫人的確是不同意的。

    他貴爲國公爺,莫說一個國公夫人,即便是妾室扎堆那都可以。

    可他一回來,就先將周俊磊給抓了。

    雖說是受皇帝的命令行事,可他抓了人卻沒有往廷尉府送,反而私自關押。

    等到豫王到時,人已經被他折磨的沒了人樣。

    與這一世只會更慘烈,但他並沒有說出來,這些事情只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轉口就提了另外一件事。

    “便是你的院子,我也在裏頭住了好幾年。”

    說及這裏,更加喜不自勝,瞧着懷中,再次驚動的人,心情無比舒暢。

    便是一直緊摟在她腰上,不敢動彈的手,在此刻也情不自禁滑動。

    一下一下,隔着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動。

    她本來敏感,面對他如此沒有章法滑動的手,尤其是輪轉到腰窩時,不自覺往前頂去。

    待他的手離開而歸位,又一觸碰,再次前移。

    一而再的貼近,如同煙花,在他腦海中炸開了花。

    某處不可言說之地瞬間熱血翻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膨脹。

    忽然前方出現阻擋,叫它再動彈不了。

    不過很快,那阻擋就消失不見。

    “季宴安!你……你……你你簡直!哎呀。”

    她無言以對,又羞澀不忍直視他。

    只好扭頭轉向另一側,仰頭想要起身。

    可卻被他摟回懷中。

    驚慌失措,只有橫手在面前,以做抵擋。

    “做什麼急着跑?”他話語輕微顫動,佯裝鎮定,可紅到發燙的耳朵卻暴露了他。

    “怕我嗎?”

    怕?

    聽了這話尹零露就不認同。

    本還橫在身前的手鬆開,把住他的手臂,仰頭而上,覆上去,又以舌尖挑逗。

    轉瞬離開,只留他脣齒生香,迷戀不捨。

    “誰說我怕,怕的是你吧。”

    聽着她挑釁一般的話語,氣血上涌,便沒做多想,欺身而上。

    那兩隻小手也再次被他舉過頭頂,按在牀上。

    “誰說我怕?嗯?”

    他最是明白怎麼樣的聲音和語氣,能讓她沉迷。

    刻意放緩的聲音,一字一言都帶着狐媚勁。

    勾得慌亂的尹零露一時失神。

    直到凌亂落在脣邊臉龐,及耳側那綿密的吻,她才反應過來。

    耳後傳來的酥麻感令她不住縮脖子,整個人都往季宴安懷裏鑽。

    口中輕呼,嬌滴滴的聲音落入季宴安耳中,更像鼓舞。

    使得他愈發不可收拾。

    “宴安……”拒絕的手扭動好幾次。

    但根本掙脫不掉,耳側是他滿含情慾的嗓音。

    “手不舒服嗎?”

    隨着他說話,那暖氣盡數撲入耳中,引得她不自覺“嗯哈~”

    是不舒服,但比起現在,倒不足掛齒。

    季宴安倒是聽話,她一聲‘嗯哈’連話都沒說,就將人鬆開。

    可相應地再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那溫熱的吻沒入脖頸,惹得她一聲高過一聲的輕呼。

    雖說她期待過,可真到一切都如她心中所想那般,又有些不安。

    尤其是在腰間的綁帶被他摸黑扯掉之後。

    “你怎麼……唔哈~扯……扯別人腰帶,還這麼熟練的。”

    本是質問,卻因他的動作,被衝散得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那音調。

    偏生他好似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