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週歲宴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加冰砂糖橘字數:2322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可季晏安並不這麼想。

    “阿姊,我不想逼得阿零太緊,若非她願意,我斷不會成婚。”

    儘管他曉得這話舒樂並不認可,但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和舒樂談完,他便沒有多留,打道回府。

    然因豫王小世子的週歲禮將至,他也就沒有過多的時間和尹零露相見。

    直到週歲宴那日。

    他早早的等在豫王府門口,待尹零露與尹侯夫婦到時,忙湊上前。

    “尹侯,夫人。”雖是揖禮,也足以看出他對兩人的尊敬。

    只是垂下的頭,那眸子微擡,挑視這一旁的尹零露。

    好在尹侯並未關注這些,反倒是出手扶他起來“季將軍有禮了,快快起來”。

    尹母觀他目光一直在自家閨女身上,側眸望她,見她同樣如此。

    “尹侯,夫人,我有些話想同阿零。”略帶懇求的語氣。

    尹母並不留她“去吧去吧。”知她的心早就飄走,說起話來也大有一種放縱的滋味在其中。

    她自然是欣喜,與雙親拜別,便樂呵呵的和季宴安進府。

    今日的賓客甚多,打從前院往後院去的路上,便圍滿了人,兩人在豫王府閒逛着,遠離人羣。

    舊地重遊,倒多了幾分感慨,況且季宴安再一次帶她到了湖橋上。

    “那時我不知會是最後一面,但我想今生不會。”

    他眼底有些許落寞,不過也因着後一段話而變得輕快。

    走到倚靠在欄杆上的尹零露身後,圈住她,更將她的雙手握緊。

    他心中多有遺憾,深知若沒有這個契機,那這一切都不可能重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今日邊關本會突來急報,你不得不領兵出征,可現在卻沒有半點風聲。”

    與他不同,她多是擔心會因爲自己的緣故,改變了本應當發生的事件,唯恐會殃及後世。

    然而季宴安卻覺得這是件好事,更是不以爲懼。

    不過說起這件事,她倒還真有幾句話想問問他。

    “宴安,那時你爲何要這般急。”

    急?

    的確是急了些,前腳剛讓楚仁登府呢,後頭沒過多久,就直接賜婚,更是對她的婉拒毫不理會。

    這叫他面露難色。

    雖知到了這處地方,肯定是避免不了再次提起。

    可那時的自己又那般倔強,更是不管她有沒有定親,總之必須得是他上門提親,否則誰也別想娶走她。

    “我本是沒這麼想的,可是那會子唐家的聘禮都入都城了,我害怕。”他實話實說,心裏更是委屈。

    “而且你還騙我!”

    想及此處,尹零露倒是展露笑顏。

    那時她想的只有決絕一點,好讓他就此死心,便同他說“家父已定下我與唐四公子的婚事。”

    抽出自己的手,一個轉身,捧上他的臉,踮起腳尖,在他鼻尖蹭蹭。

    “對不起啊,親親寶貝,是我的……。”

    季宴安看着面前親近自己的人,一顆小心臟活蹦亂跳的,忍不住就借由她的動作,輕啄而下,打斷她後面的那個字。

    論錯,錯不在她。

    尹零露也是懵,突然被親這麼一下,連腦子裏都是空白的。

    望着他激動的眸子,久久不能平復。

    況且,在季宴安看來,要真論錯處,有錯的是他才對。

    “那日是我借用用阿姊的名義將你騙來此處,與你無關。”

    ……

    “今時今日,我仍舊想問一句,你心裏可有我。”他眸光純淨,只容得下一個尹零露。

    零露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如上一世同樣滿眼期待的季晏安,心中五味雜陳。

    前世她就是只要拒絕的。

    鵝絨般的雪花片片散落,一陣風過,吹得雪花掉落不少在她發間。

    這地方不宜久待,便要帶她離開。

    “有的。”然她扯住他的衣服,並未跟他離開。

    不止季宴安有遺憾,她自己,對前世今天的拒絕,也多有不捨。

    說罷羞澀到不敢看他,眼珠提溜轉動,環顧四周。

    因有於白他們守着,並看不見外人過來。

    見此一時計上心頭,猛然蹲下,害得還沉浸在狂喜中的季宴安頓時驚慌。

    連忙看向蹲下的她,要將她扶起。

    他語氣急躁“阿零,你怎麼了?”

    擔憂的眸子對上她好玩的眼睛,尹零露更是出手搭在他手臂上,將人一併拉下。

    他很茫然,這又是做什麼呢?

    季宴安只覺身上忽的一陣燥熱,望着她的眼睛更是慾望綿綿。

    而她對此卻一無所知,只專心解着季宴安的斗篷,然後一個用力,順勢蓋住自己與他。

    更借由蓋下前的短暫光亮,準確無誤的獻上一吻。

    季宴安不知她會如此,轉瞬即離的溫潤觸感,更是勾起他心底的意念。

    “你喜歡這樣?”

    “被人看見總是不好的。”

    如此,季宴安反手將斗篷打落,抱起她就走。

    “哎你幹嘛?”

    “自然是爲你找個好地方咯。”

    輕車熟路抱着人往自己常住的院子去,些許寒風根本無所畏懼。

    懷有羞怯不敢言語的嬌妻,那步子都十分歡快。

    不多時,便到了那處庭院。

    一腳踢開房門,走進後又以腳關門。

    這般舉動,總叫尹零露覺得他們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更覺這人下一刻就能把自己吃咯。

    羞澀的心也轉變得稍帶懼怕,緊揪着他的衣襟,茫然擡頭。

    “宴安……”望着專心關門的人,她有話滿言。

    想了一想還是選擇開口“今個可是你表弟的週歲宴。”。

    “可你方纔在外頭都能親上來,我以爲……”

    額……

    這話真叫人語塞。

    但她又反駁不了半句,那事的確是她做出來的。

    “好啦,你現在想怎麼樣都可以。”將人放在軟榻上,而他則半蹲在她面前。

    那姿勢,正好與她平齊。

    這人實在太過主動,真叫她招架不住,只能轉移目光。

    “我……我那會……我就是那麼一想,你突然這樣,倒顯得我挺……”

    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

    說起話來也是磕磕絆絆的。

    聽得季宴安一陣好笑。

    他一笑,尹零露瞬間炸毛,回頭瞪他。

    “你笑什麼!”

    他有意爲之的猜想也在心中生根。

    而季宴安起身坐到她身側,警惕的她緊盯着他的動作。

    望着他將自己的手拿過十指相扣,莫名的竟然也有一絲期待,期待着他下一步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