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我妹妹不想見你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加冰砂糖橘字數:2274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由於皇帝只給了他兩天休整的時間,然後一行人就要沿運河而下。
爲此,季晏安下了朝就往武文侯府跑,他是有愧的。
心裏也很忐忑的,深知自己昨天的行爲必然給尹零露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再者她原本就說了要一步一步來的,可結果自己太過於急於求成,也多有虛榮心作祟的原因。
但如今事已經鑄成,唯有補救。
到了侯府門口,門房進去通報以後,來的並非尹零露院裏的人,而是尹川賦。
他一出來,季晏安就迎上前。
“六兄。”
哪知尹川賦面上卻疏遠,後退向自己行禮。
“季將軍,我家小妹說,您公事繁忙,還是專心公事爲好,您請回吧。”
“不可能。”想也不想地反駁。
這樣的可能他不是沒有設想,只是真聽到這句話,仍舊是接受不了。
可想而知,自己昨天的舉動究竟是有多不入阿零的眼,才會讓她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
他上前想要進去,望眼欲穿看着裏頭,人被尹川賦攔住。
“季將軍,請回吧。”
尹川賦不留情面,再次拒絕之後,憤憤甩袖,轉身進府。
要不是昨個晚上聽了小妹那些酒後胡言,他還不知道這個季晏安竟然如此不守規矩。
假借季老夫人的名義把他妹妹騙過去不說,竟然還以色誘人。
可憐他那單純不諳世事的妹妹,初得心上人,哪裏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要不是季老夫人在府,將他的妹妹送過來,只怕他的妹妹早已經被這個狗賊吃幹抹淨了。
而門外的季晏安,看着他的背影,心涼了半截。
瞬間六神無主,腿腳發軟,好在有於白及時上前扶住他,才不至於倒下。
“公爺。”
“回……回府。”他目光呆滯,只能依靠於白扶自己上馬。
頂着滿城猜忌議論的目光,他渾渾噩噩回到府,往書房去。
看見守在書房外的符笙,沒有多言,走進房。
符笙看了他這般模樣,也被嚇了一跳。
拉住要跟着進去的於白,“公爺這是怎麼了?”
於白看向裏面,又看回他,只嘆氣搖頭,多的並沒有說。
符笙着急,抓着他的手臂,把要進房的他拉回來。
“到底怎麼回事。”
於白不想多說,“趕緊辦你的事吧。”
有這會子探聽八卦的心,還不如把自己的差事辦好,省得等會觸黴頭。
果然他才說了這麼一句,裏面就響起季晏安震怒的聲音。
“滾進來。”
兩人同時被嚇了一激靈,趕緊聽話進去,停到案前不遠處。
然而即便再害怕,符笙還是好奇,試探性緩慢挪動擡起頭,觀察着季晏安。
季晏安雙手撐在案上,寒眸注視他。
符笙被他的眼神鎮住,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而季晏安這才開口:“暗紅樓怎麼說。”
“劉工曾到過郡守府上,之後就鬧出了他貪污款項的事,但在此之前,從未出過差錯,不過現在那郡守被抄家了流放了,怕是難查。”
“代郡王這段日子在做什麼。”
“閉門不會客,直到昨日,陛下下令準他復朝,線人所報,他日日醉得不省人事。”
季晏安恥笑,想到自己送過去的信,就高興。
心情舒暢了些許,也好專心於皇帝派下來的差事,但又聽見符笙開口。
“不過……不知爲何,他竟沒有盡數遣散周庶人的所有妾室,獨留了王玲玲和斛娘。”
“嗯?”他感到詫異。
既然遣散,又幹嘛留這兩個人。
他不能理解,特別是斛娘,一個懷了綠過他的人的兒子的兒子,留着幹嘛呢?
再說王玲玲,王家都已經被抄家流放了,他不應該儘快和王家斷了瓜葛嗎?
凝眉思索良久,仍舊想不出其中緣由。
總不能是當父親的覬覦兒子的妾室,所以想據爲己有吧。
這般想着,手不自覺拿起筆,蘸墨落筆,一筆一劃自帶情意,足足寫了滿滿一張的阿零,他才停筆。
下首的兩人見他遲遲不說話,紛紛擡頭看過來。
就看見他正對着滿滿的阿零兩字發呆。
二人不敢打擾,小心翼翼退出房間。
如此,符笙終於有了八卦的機會,拉着於白就不鬆手。
一開始於白還能堅守陣地,可是被符笙纏得太煩躁了之後。
他一個沒忍住,就把去武文侯府的事情告訴了符笙。
符笙聽後,後知後覺,沒明白尹零露在氣什麼。
又盯着於白問,“那你說,小女君會是因爲什麼才生公爺的氣呢?”
他這邊才問完,季晏安就從房間裏出來,正好聽見後面那半句。
本已經整理好情緒的人,又再次頹廢,轉身回房關門,一氣呵成。
‘砰’的一聲,嚇得兩人不輕。
此後全府上下,再不敢提生氣二字。
符笙爲了彌補自己的罪過,對於這次的案件也十分的傷心,順着宋郡守那條線,一路摸。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竟然讓他找到了他的女兒,宋歡。
這個宋歡,本在流放途中就已經喪命,卻竟然又出現在都城。
而且還是都城最大的風月場所——楚館。
得到這個消息,他立馬告訴季晏安。
“公爺,據暗紅樓的人探查,她好像在找人。”
季晏安依舊練着字,對於這麼驚悚的消息,他竟然頭也不擡。
“有意思,走咱去會會。”
一個罪臣之女,一個本應該死了的人,竟然莫名其妙出現在都城。
她背後,必定有人在幫她。
帶着這樣的想法,季晏安領着符笙往宋歡所在的楚樓去。
爲了趕快,他們直接騎馬,大道上飄蕩着符笙的聲音,“讓開,都讓開。”
他響亮的聲音,引出本是與舒樂出來散心的尹零露。
一聽見符笙的聲音,想着季晏安可能也會在,於是她連胭脂都放不贏地快步走到店門口。
馬匹在她面前的街道飛馳而過。
“宴安。”她喊出口,卻被淹沒在噠噠的馬蹄聲中。
隨後就看見他們停在了樓上樓下,站滿了穿着清涼,半露香肩的楚樓前。
她擡手攀着門框,舒樂也跟過來,看向她面對着的地方。
同樣看見那兩人下了馬後,就被一羣妓子攬着,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楚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