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人形娃娃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加冰砂糖橘字數:2227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佩鳴聽過之後,便去了沐國公府。

    她到時,被於白符笙攔在門外。

    “我有要緊的事向公爺彙報,你們做什麼。”

    兩人不讓,於白最先開口,“公爺這會也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所以你不能進去。”

    佩鳴着急,略帶威脅開口。

    “事關女君,趕緊讓我進去。”

    符笙上前一步,將人逼下一層臺階。

    “公爺也是爲了女君。”

    眼看着兩個人如此冥頑不靈,她左顧右盼,十分急躁。

    愁思過後,心中一橫,目光穿過他們兩個人,直直地投向房內。

    深吸一口氣,以緩解自己內心的忐忑。

    “公爺~女君正生您氣呢,您快去哄哄啊。”

    ……

    她是真敢說啊,院子裏頭婢女婆子這麼多呢,她就敢開口。

    嚇得於白趕緊衝過去將她嘴捂上,而符笙慢一步,只擋在她面前嚴厲呵斥。

    “你個沒眼力勁的。”氣得牙癢癢,“這麼多人呢,就敢開口,傳出去怎麼辦,女君的名聲都讓你給毀了。”

    “想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生拉我們做墊背呢?”

    於白也不爽,接在符笙後面擠兌她。

    說話間,房間的門被打開。

    三人齊刷刷投去目光,便見季宴安站立於門口,而他的身後,是一個紅漆大木箱。

    季宴安整整衣袖,跨步走到幾人面前。

    他面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來他此刻心情如何。

    眼神落在被於白捂住嘴的佩鳴身上,微蹙眉,擡手將於白的手打下去。

    就在所有人都惶恐時,他平靜開口:“怎能這般粗魯。”

    嘴角帶着一抹笑,回看後面的箱子。

    “箱子帶上,和阿零說,今日時辰已晚,待明日我再登門請罪。”

    話是對佩鳴說的,可看過箱子的眼睛卻是掃向於白和符笙的。

    那意思無不是再告訴他們,等會幫着佩鳴送過去。

    於白納悶,她犯了那麼大的錯,難道不應該罰嗎?

    詫異的眼神被季宴安瞪回去,他再不敢有異言。

    望向沒有立刻應下的佩鳴,心中猜測她或許還有話要說。

    “有話就說,吾不問你的罪。”

    被她這麼一吼,等明天全都城的人都得知道,那他還能有不高興的?

    “公爺,女君拿布子縫製了一個布娃娃,用來解氣,可是屬下瞧着她越氣越躁,就想過來問問,您何時去哄哄女君。”

    乍一聽,還有些驚異“嗯?”

    說起那布娃娃,眼神就往他這裏瞟,季宴安立馬發現不對。

    可不就是氣到覺得砸東西不得勁,所以做個娃娃,以娃待自己嗎?

    靈機一動,瞬間想出對策。

    “好了,你趕緊帶東西回去。”

    把人支走,立刻叫住穿行在院中的一名婢女。

    “哎!”朝那婢女招手,讓她過來。

    婢女小跑過來,恭敬行禮“主子。”

    “會針線嗎?會做人形娃娃嗎?”

    “會的。”婢女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擡眸望向季宴安,進行確認。

    他可是激動了,“正好,去準備些布料和棉花,你今個就教我把那娃娃做了。”

    高興說完,轉身進房間,端坐桌前,坐等婢女把一應用具準備齊全。

    看着房間裏進進出出的人,那布拿了一匹又一匹。

    都被他否決掉,不是顏色太暗就是太淡,再不然就是料子廉價,都不是他想要的。

    整整半個時辰都花在了選料子上,才選定。

    “按照我的身形,做一個和我一樣的娃娃。”他對婢女下達命令。

    那首先就是要量尺寸,婢女拿上軟尺,把所有需要用到的尺寸全部量好。

    然後就開始將尺寸套到布上,畫出記號並將需要用到的都裁剪下來,並裁剪了許多長短不一的不大不小的布條。

    季宴安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幾次上前打量,想要自己上手,可是又怕把布給毀了,最終忍下衝動。

    等婢女把布料剪好,就到了縫製的時候。

    這下他可算是等到了能夠上手的地方,興奮擼起袖子,站到婢女旁邊。

    “我來。”激動開口。

    婢女聞聲看向他,並不太相信他。

    “還是讓婢來吧。”

    然季宴安還是想要自己來,從她針線盤子裏拿出一根細針,又取了與婢女手上線團同樣顏色的線團,學着她的樣子穿針。

    好一會都沒能夠穿好,看着旁邊得心應手的婢女,每根針都穿得又快又準。

    更是不明白爲什麼需要穿三四根針,而且顏色還各不相同。

    但看着那些線的顏色都能夠和她裁剪下來的布料對上,也就想明白了,必然是每個顏色的布料在縫製的時候就只用同色的線。

    看着她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後,季宴安再次開口,命令她離開。

    “我來,你在旁邊教我就是。”

    而後,他在婢女的教引下,花了兩個時辰才把那娃娃做好。

    看着放在牀尾的另一個自己,心中滿是雀躍。

    憧憬着明天尹零露見到這個娃娃的表情。

    雖說始終沒有弄清楚她究竟在氣自己什麼,但就她從安寧王府出來都一直沒有取下簪子,就很高興。

    更是突發奇想,覺得就是因爲她和自己太過心有靈犀,知道自己需要她的幫助,所以還不等他的人去,就提前做戲。

    樂呵呵地直到後半夜才睡着,又是一大清早起來,那眼底還有化不開的烏青,然他卻十分興奮。

    帶着人直往侯府去。

    到了之後,侯府的侍從也沒有攔他,因他要來這件事,昨天晚上全府上下就在他家小姐的大嗓門之下知道了。

    進了府後先是拜見尹母,然後就讓他在前堂等着,尹母差人去將尹零露叫過來。

    好一會兒後,尹零露才緩緩走過來。

    她不情不願,用團扇擋臉,整個堂上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以及被季宴安藏在柱子後面的娃娃。

    她滿是不屑。

    昨個就送了東西,而且還連夜就給裝扮上了,今天一早看着一院子或紫或粉的簾子,那氣就更濃了。

    光送些沒用的東西,有本事把自己管好啊,比送什麼都強。

    本就不願意出來,可是奈何拗不過尹母,所以這才過來看看他到底想整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