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需要我做點什麼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加冰砂糖橘字數:2157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但此事敢想不敢言。
兩人瞠目而對,“老二必然是察覺到了,所以老三只是他手裏的箭,更是被人賣了還樂在其中。”
柳玥彤結合上次的刺殺事件,再到這次的事,瞬間有所感悟。
即便已經查明真相,皇帝也沒有讓楚喬告知楚緒,可見皇帝是想讓他自己處理。
“父皇將會試交給小七,怕並非只是讓他歷練這麼簡單。”
柳玥彤眼神一變,短暫一瞬又恢復原樣,“必定是還有其他考量。”
“若父皇真選擇了小七,那我便做個純臣,護好小七。”
柳玥彤眸光亮上一度,心想他從前可不是這樣,難道他對那皇位毫無興趣嗎?
楚喬自然明白她的疑問,停步轉身,將她攬入懷中。
“小七聰慧,只是從前他的心思不在此,老二是個人才,可他有那樣一位王妃。
我只怕父皇選了老二,將來皇室必會凋零,再難出明君。
可小七不一樣,他仁厚,心中有百姓,又沉穩,會是明君。”
稍作停頓,眼神下望,擡手撫着懷中人的臉頰,笑得無比甜蜜。
“再者,我只想多陪着你。”
聽過他的理由,柳玥彤卻不同意,直身瞅着他。
雙手揪住他的衣袖,“我不想成爲你的絆腳石,你若想爭便大膽地去爭。”
她心知自己的孃家並不能給他帶來助力,而這些年,也都是他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要是因爲她而放棄,她於心不忍。
“小七很好,我想護他。”
他說得堅定,不再提其他理由。
兩人就這麼定定望着,不發一言,最後還是柳玥彤忍不住,打破僵局。
“那我需要做什麼。”
做些什麼,上有那麼個皇嫂,還能有她休息?
人家回了家,就開始思考怎麼出難題呢!
不過在出難題之前,還是要先解決後院的那羣賤蹄子。
誰讓那賤蹄子不長眼睛,偏生要在他們剛回府的時候差人來請,說什麼身子不爽利,她又正在孕期,景王聽過,二話不說就特意過去陪她。
這給她氣的,更是連晚飯都沒有吃,回了房中,就亂砸一通,雕花瓷瓶碎了一地,看得婢女心疼不已。
能入王府的可不是什麼便宜物件,隨便拎出一件都夠普通老百姓一年的口糧了。
但她們沒有制止的身份與膽量,更是被她嚇得跪了一院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她的心腹杏午,這會還在擔心她,開口提醒她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王妃,已經亥時四刻了,您還未用膳,且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婢心疼。”她眼淚汪汪。
最後關心她的,還是她自己的人,淚眼望向她,抓着桌角的手青筋暴起。
心中愈發地糾結,“究竟我是哪裏做得不夠好,他要的我都給他了,爲什麼還不知足。”
“蓮姬畢竟是王爺親舅送來的,現在又有了身孕,不過您始終是王妃,她不過小妾,等孩子落地,不還是要送來您這養着。”小心說着。
將糕點放在她手邊,這種時候,除了暫且想辦法安慰她,還能怎麼樣。
可這並不是她想聽的,她巴不得那孩子生不下來,是個女娃還好,要是個男娃,那不是搶她皇長孫的風頭嗎?
誰不知道皇帝這會只想再得個孫兒。
景王妃猛地抓住杏午還未來得及撤離的手,一個勁地搖頭,她不認爲是這樣。
“不,他是在怪我沒能得手,那日柳玥彤那賤人喝了我的藥,他可是陪了我足足五天。”
神情焦慮,起身收回手交纏在一起。
見狀杏午立馬出去將人全都支開,然後回來,並將房門關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走到妝臺前,如以往一樣拿起那支玫瑰金簪,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近乎瘋癲,口中更是喋喋不休。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我必須要讓老三老七,包括老九,都永無子嗣。
還有那個賤人,也不能活。”
這樣的她,讓人看了生怕聽了生厭。
也就只有杏午才會心疼她。
走去握住她緊抓簪子的雙手,“王妃,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來的,無論你要做什麼,杏午都會幫你的。”
聽着她溫柔的語氣撫慰自己,眼中也唯有自己,她瞬間像是掉入暖泉。
出手摟住她。
“杏午,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你放心,只要王爺回心轉意,我一定放你風光大嫁。”
杏午只是笑笑,輕拍着她的背。
曾幾何時,王妃也是個活潑開朗的娘子,可是自從遇見了王爺,一切都變了。
“王妃,您還記得呢?”裝作詫異。
“自然,那日若不是你相助,我根本不能逃出府去看燈會,自然是要記得的。”
她說得嬌羞,情緒也漸漸穩定,因此也感到猛烈的餓意,鬆開杏午,轉身拿着桌上的糕點吃着。
“嗯,方纔你不在,就是做這個去了?”一口就嚐出是她做的。
“是,您在府時,夜間總是要起來吃的,即便到了王府,婢也日日備着。”
再轉身,她已經是熱淚盈眶。
沒想到她的小習慣,杏午還一直記着,只是她自從嫁到王府,整日被那羣賤人圍着,煩不勝煩。
恍惚間,確實許多年都沒有吃這口了,更是愧疚,累她還時時記着。
“王妃,往後您想嘗便說,杏午隨時給您做,只是您可要對自己好些。”
看着她眼中的悔恨內疚,如此難得的好機會,杏午當即試圖扭正她的思想。
然她的下一句話,才將杏午知道,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我得再去將藥方改進一番,讓我養賤人的孩子,做夢,讓閻王爺去養。”
說時眼中兇狠惡毒,仍舊是原來那副樣子。
把剛吃了一口的糕點盡數塞進嘴裏,掉頭就往牀邊去,搬動牀尾窗邊高桌上的送子觀音像,牀後便出現一道暗門。
她不管身後杏午的低聲呼叫,徑直走進去,只留杏午一個人在房中來回踱步。
本還想喚醒她,卻不成想竟然會讓她愈漸癲狂。
仰頭懊惱,更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