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熱愛功德的若蕖崽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加冰砂糖橘字數:2207更新時間:24/06/27 17:36:23
“前頭巷口慢些。”季晏安提醒着。
果然在路過那個巷口時,符笙一慢下來,那男孩便衝過來,攔在馬車前。
“請問你是季宴安嗎?”
“速速讓開。”
男孩不聽符笙的,並再次開口:“你認識季宴安嗎?”
“何事。”馬車裏傳出季宴安不耐煩的聲音。
“有個人讓我告訴你,他想和你比一比,看誰先找到阿零。”
男孩說完轉身就跑。
“哎!你別跑。”
任憑符笙怎麼喊他,他都不回頭,季宴安探出頭來,盯着男孩離開的方向。
“他來了你竟然不知道?”
“我們的人的確看到他在府上。”
符笙被季宴安這一句話定住,冷汗直流,可他確實是沒有得到周俊磊過來的消息。
況且即便他想離開,若是被代郡王知道他是來找尹零露,也會被看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讓他出府。
要說他來了雲州城,除非他長了翅膀。
“於白人呢?怎麼還沒消息”他聲音急促。
符笙側頭:“沒有”
出發時就已經有赤衛去尋,可進城這麼久都沒有看見信號,着實讓人匪夷所思。
他定睛思考:“去香榭街。”
季宴安不跟他過多爭執,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阿零。
符笙聽到主子吩咐,立馬調轉方向,往香榭街過去。
行至香榭街,果然如他猜想一般,一到街口,便看見尹零露他們的馬車停在那。
符笙給暗處赤衛營的人一個眼神,他們便四散開來,各處尋找着尹零露一行人。
季晏安一刻都不想等,跳下馬車就往人羣裏走去,四處張望着,符笙安排好後立馬跟上。
接連找了兩條街道,始終沒有見到他們一行人,走得實在口乾,仍舊不曾停留,只停下舔溼一下脣瓣便繼續尋找着。
而距離他兩排房子的一家成衣店內,他苦苦尋找的人正和秦語瑤挑衣服挑得火熱,這一件要看看那一件要摸摸。
“咱放心挑,反正緒傻……緒哥哥說了這是他的店,不對應該說這整片都是他的!哦吼吼吼吼……”
她止不住高興,就連說話都是笑着說完的。
“嗯嗯。”尹零露手上已經拿滿了衣服,“我想先去試試。”
“有試衣間嗎?”
秦語瑤想也不想,轉頭就衝楚緒喊着。
還好這是楚緒的產業,像這種成衣店裏也都是配備了試衣間的,於是他手指一動,就有人過來接過尹零露手上的衣服,並帶她往後面的房間去。
一早上的灰暗情緒被逛街的快樂沖淡,她高興着跟那姑娘去到試衣間,將衣服一一放好,選着自己最喜歡的拿出來,打算先試試。
猛然間,她脖間一涼,低頭看過去,項頸多了一把劍,唯一算好的就是這把劍的劍鞘還在。
“別說話。”
還不等她問出口,黑衣人嚴肅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威懾着她。
滑落的衣物,以及她抖動的手和不斷加快的呼吸,無不在透露着她的不安。
小房間裏靜得離譜,時間一點點流逝,無邊的害怕令她冷汗直流。
恐懼籠罩着她,同時向外蔓延,這種恐懼感被一位身着廣袖流仙浮光裙的小娘子察覺到。
“師尊。”
赫連若蕖駐足,拉扯着她身側那名男子衣袖,將他叫停。
他一身月牙白長衫,腰間掛着白玉龍形佩,下墜長穗,發冠兩側垂下兩條同色發繩絲帶,髮帶尾部皆串有墨玉珠,垂於肩後。
轉頭看向若蕖,見她神色緊張。
她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左右環顧,目光鎖定在尹零露所在的方位。
透眼望去,正好瞧見尹零露被人挾持着,面色煞白,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嚇暈。
“那位小娘子有危險。”
“他人因果,莫要插手。”
常念清順着她的目光,同樣透眼看過去,但他並不想讓若蕖摻和進這幾個人的恩怨。
他一伸手,細長的指尖朝尹零露的方向一點,再一旋轉收回,往若蕖身上一劃,拉着若蕖離開。
“我們應該幫她的。”若蕖不想放棄。
“自會有人保她安全無虞。”
一面說着一面拉她離開,若蕖不放心便反覆回頭,頓時心生愧疚,覺得如果這位娘子出事,一定是自己沒有出手相助的原因。
他們這邊不緊不慢地走着,卻正好和匆忙而來的季晏安兩人擦肩而過,呼吸間,季晏安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是阿零!】
立馬停下回頭,還以爲自己找到了尹零露。
然而他一回頭,只看到同樣停下的常念清兩人,見那身姿高挺之人身後的小娘子還在詢問他:‘師尊,怎麼突然停下。’
走近幾步,再次深呼一口氣,那股香味依舊在,而且越發濃烈,季晏安立馬走到兩人跟前。
“在下季晏安,無意冒犯,向仙師致歉。”恭敬向常念清鞠躬。
“無妨。”
聽他不計較,繼而轉向若蕖,“小仙師,敢問您可曾見過一位頭上簪着一支白玉蘭花簪的小娘子。”
一聽這話,若蕖這才明白師尊說的會有人來保那娘子是什麼意思,當即指向尹零露所在的地方。
“公子快去,她就在那裏,去時務必謹慎,她正……。”
她急忙告訴他,希望這人趕緊去解救那位娘子,口不擇言地想將看到的全說出來,直接被常念清施以禁聲術。
“多謝小仙師。”
找了這許久,終於找到阿零,然而這娘子又叫他快去,他心忽地一揪,害怕阿零真的出事,轉身就朝尹零露那跑去。
並對自己不跟着一起來的決定懊悔至極,更加不敢想象周俊磊要是先一步找到阿零,究竟會對阿零怎麼樣。
他跑走之後,符笙代替他向常念清兩人恭敬行過禮後才跟上去。
“師尊,你不讓我救那位娘子是因爲他吧,可是他自己身上都有傷,怎麼救得了那位娘子。”看着匆忙離去的人,她頓生疑惑。
她被常念清拉着繼續他們的行程,“只要他去即可。”
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惹得若蕖更加不解,她仍舊覺得自己那會應該出手,省得他一個傷員去救人。
萬一兩個人再出點問題,可真是一大罪過,而且這可以說是送上門的功德沒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