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虎妞在的地方,不論做什麼,你都別想安靜下來。
她總會鬧出很多樂子,彷彿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一頓飯,在虎妞和楊泰相互鬥嘴中愉快結束。
……
鴻臚寺驛館中,井田熊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屋內的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具一陣亂顫。
“武人到底是何意思?把我們晾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不聞不問。”
渡邊四郎也是臉色陰沉,這次並沒有出言制止井田熊,實在是在長安這麼長時間,他們遭受到了太多的白眼和嘲弄。
此次出使武朝的東瀛使者一共有十幾人,名義上是以渡邊四郎爲主使,井田熊爲副使。
福原川子則是作爲隨行的女侍,不過實際上,福原川子才是這次的負責人,同時她也是東瀛的三公主。
此時這位三公主也是憋着一團怒火。
因爲武朝上到皇帝下到鴻臚寺小吏都不待見她們。
“備上厚禮,明日再去一趟長寧縣伯府,另外井田君,你繼續接觸武朝的官員,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此行關乎着明德太子能否繼承大統,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福原川子冷冷的說道。
……
“先生,聽說父皇讓你接待從東瀛來朝貢的使臣,你怎麼一直沒有去管他們,你不知道最近開始有言官以此彈劾你了,說你玩忽職守,有損我大國之風範……”
後院涼亭中,趙軒對楊泰說道。
“一羣酸儒罷了,他們愛彈劾就彈劾去吧!”楊泰無所謂的說道。
“先生還是早點去將他們打發走算了,我聽說他們也無外乎就是想派遣一批人過來學習我武朝之文化技術,也不是多大的事,沒必要因此給自己招惹到麻煩……”
趙軒勸說道。
“打住,要是我負責此事,他們休想派一個人來,另外我聽說東瀛盛產銀礦,你有沒有興趣將來去那裏搶幾座銀礦玩玩?”
楊泰攛掇道。
趙軒都以爲自己聽錯了,楊泰用的是搶,而非其它字詞。
“先生你就喜歡開玩笑,先不說東瀛遠在海的另一邊,我們很難去到那裏,就說眼下東瀛已經向我武朝朝貢,就算是我們的藩屬國,我們作爲宗主國,沒道理去搶人家藩屬國的東西……”趙軒回答道。
“切,什麼藩屬國不藩屬國的,蜀國原來不也是藩屬國嗎?你看現在,蜀國成爲了蜀州。你知道怎麼成爲千古一帝嗎?”
楊泰覺得趙軒的思想覺悟窄了一點,你看趙勳,想法設法將蜀國變成了蜀州,武朝上下誰會說趙勳做得不對?
爲國家開疆拓土,這是一位帝王對國家最偉大的貢獻之一。
趙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泰這個問題,想要反駁楊泰更是無從下嘴。
“請先生指點!”趙軒詢問道。
“就四個字,開疆拓土!這個世界很大很大,不說海的那邊,就這塊陸地上就有很多國家,比如和我們接壤的南越國,還有北邊的高麗,西北的吐蕃……你要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將這些國家都打下來,你信不信……和你說這些扯遠了,你現在還只是個魏王,小夥子好好努力!”
楊泰突然住嘴,然後拍了拍趙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等趙軒說話,楊泰接着問道:“你確定將來要是有機會,不去東瀛搶一波?”
楊泰話題跳躍的太快,以至於趙軒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春香再次過來說那兩個東瀛的使者又來了。
“這次有沒有帶禮物?”楊泰問道。
春香回答道:“帶了,整整兩車,只是不知道都是些什麼。”
楊泰一聽,頓時笑了,“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要一起嗎?”
趙軒點了點頭,跟着楊泰一起往前院走去。
渡邊四郎很是生氣,因爲長寧縣伯府的下人竟然讓他們在外面等着。
福原川子今日沒有塗抹白粉,而是化了一個淡妝。
那白皙的俏臉上陰雲密布,飽滿的酥胸不時上下起伏,明顯也是氣的不輕。
就在渡邊四郎想要甩袖離開的時候,長寧縣伯府的大門從裏面吱呀一聲打開了。
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楊泰,他身後還跟着一名年輕的俊俏郎君,還有幾名下人。
渡邊四郎平復了一下心情,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剛準備向楊泰行禮說話,那邊楊泰就率先開口了:“去,先檢查一下車上裝得都是什麼,要是什麼破爛玩意就直接一把火燒了。”
渡邊四郎聞言嘴角抽搐幾下,福原川子也是滿眼煞氣,只不過此時她低着頭,楊泰並沒有注意到她。
渡邊四郎一直再做着心理建樹,不然就被楊泰這一句話氣死了。
“郎君,都看了,一車銀子珠寶,還有一車裝着絲帛等東西。”
楊泰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一把攥着臉色難看的渡邊四郎親熱地說道:“噢!我遠道而來的朋友,快裏邊請,這外面太陽大,你說你們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真是太客氣了,春香讓人把東西拉到庫房,晚點本郎君親自點一點。”
渡邊四郎看到楊泰這前後巨大的反差,一時間有點恍惚。
身後的福原川子見楊泰這副見錢眼開的模樣也是心生鄙夷。
心中也忍不住看輕了楊泰幾分。
“本官認識你,你叫渡邊色狼是吧,咦!你身後這枚嬌娘是誰?”
楊泰說到這裏突然看到渡邊四郎身後跟着一名美女,眼神頓時亮了起來,直勾勾地看着福原川子。
渡邊四郎聽到楊泰喊自己渡邊色狼,眼神又色眯眯地盯着福原川子看,心中冷哼一聲,不過面色不改地說道:“回長寧縣伯,本使名叫渡邊四郎,不是色狼,另外這位是我的侍女,福原川子,上次她塗抹了妝容,縣伯大人不喜,於是就卸了妝。”
福原川子也是向楊泰盈盈一禮道了一句萬福。
“嘖嘖!這卸了妝就是不一樣,原來那尊容看着讓人以爲是見到了鬼怪,這多好看!對了,四郎你這侍女能送給我暖牀嗎?”
楊泰突然問道。
福原川子聞言,低着頭,眼冒兇光。
趙軒不知道今日的楊泰爲何是這般表現,簡直和往日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