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泰在家並沒有等多久,宋遠山就回來了。
看到宋初雪回家,宋遠山很是高興。
“雪兒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嗯!你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楊泰這臭小子又欺負你了?”
宋遠山看到宋初雪眼眶微紅,頓時將矛頭指向楊泰。
楊泰那真是大喊的冤枉,“岳父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鬧矛盾,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岳父,岳母去世可能和蘇州劉氏有關……”
楊泰先一步將事情說完,省得鬧出誤會。
宋遠山聞言,面露詫異,“你們從何處知道這個消息的?”
宋初雪語氣微冷,“我娘死是不是因爲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面對宋初雪的質問,宋遠山百口莫辯,很是頹廢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雪兒,先聽岳父說,不要激動。”楊泰連忙攔住宋初雪。
宋遠山嘆息一聲,“此事確實怪我,我沒想到那些人這麼喪心病狂,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打探到你們母女的消息……”
原本宋遠山和宋初雪相認的時候就已經聊過這些,此時舊事重提,只不過是多了一些隱情在內。
當初以呂家爲首的世家一系藉助皇族族地地龍翻身一事逼迫趙勳下罪己詔,那一段時間長安人頭滾滾,死了很多世家派系的官員,這些人都是宋遠山動的手。
原本死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蝦米,不過後來宋遠山蒐集到了蘇州劉氏時任禮部侍郎的劉文遠很多黑料,劉文元因此獲罪入獄,不久就被殺紅了眼的趙勳處死了。
時任禮部尚書的呂清風也因此被罷免了官位。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魚死網破的徵兆。
後來還是呂龜年請出了萬博安當中間人,居中調和,雙方才各退一步。
此後雙方都收斂了。
“當初我在長安孤身一人,他們拿我沒有辦法,故此才想逼迫你們北上來長安。只可惜你母親應該是對我失望了,才不願意來,那時我又被設計調走去了山東賑災,最終…唉!此事當真怪我啊!”
這件事一直是宋遠山心中的痛。
“我已經調查到一些東西,只是想要動劉氏,還是有點不夠,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們這些只是怕你們衝動,劉氏的實力雖然不及呂家,但也不容小覷。”
宋遠山說完,看向宋初雪:“雪兒,爲父一定會替你娘報仇雪恨的。此事你們不要管,安心過好你們的小日子就好了。”
“岳父,這可不是你自己的事情,當初岳母對我有救命之恩,此事我也會暗中調查,既然真是劉氏所爲,那麼血債必然要讓他們血償。”楊泰沉聲說道。
宋遠山看了看楊泰,又看了看宋初雪,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說,他們都不會聽進去,無奈嘆道:“唉!你們切不可莽撞,萬事有我。”
在宋遠山這裏一直待到下午,兩人才回去。
宋初雪一直沉默不言,心中對母親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楊泰回去後便讓阮三去通知他們幫主,此事還需要藉助丐幫的力量。
報仇這件事,楊泰只爭朝夕。
聽說蘇州劉氏掌握着武朝七成份額的綢布生意,楊泰覺得他們有點過分了,這個生意楊泰現在也想做做。
阮曉天並沒有在長安,最近半年阮曉天似乎很忙,楊泰便只能暫時將此事交給阮三去做。
原本需要住半個月的客房,不過發生這個事情之後,楊泰便心照不宣的搬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楊泰起牀鍛鍊身體,春香進來告訴楊泰宋莊來人了。
來人自然是高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個盒子。
這裏面可是精貴玩意,摔碎了將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雖然這東西自己知道是什麼做出來的,但是高順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高叔,這是成了?”楊泰見到高順,很是高興地問道。
“成了,老漢這輩子算是開了眼界了。”高順至今都有點不相信,那比黃金還要珍貴數倍的琉璃竟然是一些沙子燒出來的。
楊泰接過高順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一尊精美的玉兔琉璃出現在楊泰眼前。
玉兔是擬人化的形象,這是楊泰畫的草圖,然後請白長河幫自己雕刻成的模子。
看着那憨態可掬,抱着一根胡羅卜的玉兔,楊泰很是滿意。
“不錯,最近辛苦高叔了,我回來讓賬房給高叔還有窯廠的諸位工匠每人撥一筆獎金。”楊泰說道。
“可不敢要什麼獎金了,郎君給我們開的工錢已經足夠高了。再給,我們受之有愧啊!”高順憨厚一笑。
“這是你們應得的,此事你還需要保密,後面加緊燒製一批,最少需要兩千件琉璃,形狀隨意,那些模具你看着用。”楊泰吩咐道。
“好的郎君,你放心,我們按照你說得,每次都有記錄數據,只要按照這個比例投放料子,這個不是很難,難的就是火候有時候可能出現一些問題,不過我會盯着,爭取早點將郎君需要的數量燒出來。”
高順回答道。
本來楊泰想留高順在家裏吃了飯再回去,不過高順執意要走,楊泰也知道讓他們和自己吃飯會有點拘束,便沒有再強求。
楊泰拿着這只玉兔,往後院走去,宋初雪的心情還沒有恢復過來,楊泰正想着怎麼哄宋初雪開心呢,剛好這只玉兔來得很及時。
果不其然,女人對這種閃閃發亮的東西都很喜歡,宋初雪看到這只憨態可掬的小兔子的時候,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這是兔子吧?好可愛。”
琉璃普通人一輩子也可能見不到一件,宋初雪自然也沒有見過。
不過看到這只晶瑩剔透的玉兔,宋初雪也很是喜歡。
“是的,很萌吧?送給你了,這東西是用琉璃做出來的,不結實,你把玩的時候摔碎了。”楊泰提醒道。
聽楊泰這麼說,宋初雪驚訝道:“琉璃?這就是琉璃嗎?果然很漂亮,只是這東西聽說很珍貴,你哪來的?”
“對別人來說這東西很貴重,但是在我眼裏,這只不過是一堆沙子變得,沒什麼可珍貴的,送你當個小擺件玩玩,這東西是在宋莊窯廠燒出來的,剛纔宋莊的高順送來的。”楊泰輕笑一聲。
”你沒騙我吧?”宋初雪懷疑道。
“怎麼可能,以後咱們家這東西不會缺的。”楊泰笑道。
見楊泰說得這麼篤定,宋初雪才再次拿起那只玉兔,看着那憨憨的模樣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