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泰聽着宋初雪嘴中發出來的聲音,心裏的業火熊熊燃燒起來。
擔心自己一時把持不住,楊泰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我這套按摩醒酒的法子可是和一位酒神學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香豔的一幕!”
楊泰搖頭一笑,自言自語道。
傍晚時分,休息了一下午又喝了醒酒湯,宋初雪和虎妞先後醒了過來。
院中,崔鶯鶯正在望着茶壺發呆。
吱呀一聲,兩處房門幾乎同時打開。
宋初雪紅着臉跟在楊泰身後出來了,虎妞也是雙手捂着腦袋,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看到宋初雪的神情,崔鶯鶯瞪了楊泰一眼。
楊泰不明所以,衝着崔鶯鶯笑了笑。
“果然是個色胚子!”崔鶯鶯呢喃一聲。
“你說什麼?”楊泰感覺崔鶯鶯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只是自己貌似並沒有招惹到她吧?
“嗚嗚嗚!疼死了,頭要裂開了,再也不喝酒了……”虎妞垂頭喪氣,滿臉痛苦的表情。
“沒想到喝醉酒是這種感覺,以後打死也不喝了。”宋初雪也是發表了一句酒後感言。
“你們啊,當時拉都拉不住,非要喝,這下後悔了吧!”楊泰打趣道。
“好了,既然你們酒醒了,咱們就回去吧,馬上天就完全黑了,到時候宵禁就走不掉了。”崔鶯鶯不想待在這裏,於是說道。
“我不想回家啊,不然父親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饒不了我。”虎妞苦着臉說道。
“我也不回去了,今晚就住在這裏了,反正這裏房間多。”宋初雪說道。
“你……算了,你們不走,我走。”崔鶯鶯看了眼宋初雪,又看了看趴在石桌上要死不活的虎妞,恨鐵不成鋼地甩袖離開了。
宋初雪不走,楊泰一百二十個歡喜,只是虎妞也要留下來,這就讓楊泰頭疼了。
不過看她這個樣子,楊泰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派人去鄂國公府通知一聲。
……
隨着春闈的臨近,長安街上出現了很多外地學子的身影,他們有的提前半年多就往長安趕了。
每三年一次的春闈,是武朝如今最大的事情。
今年的春闈和往年不同,因爲今年的春闈出現了很多寒門子弟的身影。
很多寒門子弟來長安一是碰碰運氣,二呢就是想去寒山學院看看,要是能有機會入得寒山學院,成爲那裏的學生,那就太好不過了。
寒山學院在民間名聲斐然,不僅寒門子弟想要進入寒山學院求學,就連那些士族子弟也想去寒山學院學習。
不過由於寒山學院實行封閉式教學,因此謝絕了一切外來者進入學院參觀。
宋莊,這個原本破敗的莊子,如今也是改頭換面,每天都能見到很多外地學子的身影。
很多附近的莊戶看到這個情景,於是便在宋莊外擺起了小攤子,賣點小食還有一些農家自己做的手工藝品。
許勞這個代理村長並沒有驅趕他們,相反還爲他們提供了一些諸如板凳,桌案等東西,贏得了大家的一致感激。
今日萬博安帶着楊泰以及六車聘禮前往了安定侯府下聘。
商量楊泰與宋初雪結婚的事情。
本來這事去歲就應該辦好了,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直拖到今天。
安定侯府內,宋遠山熱情地將萬博安迎進了客廳,對於楊泰帶來的那些聘禮,宋遠山看也沒有去看一眼,阿福讓僕人都拉到了侯府的庫房內放着。
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才和自己相認沒多久就要嫁出去了,宋遠山心情很是不好。
因此連帶着看楊泰的眼神也頗爲不善。
尤其是想到前天宋初雪醉酒的事情,更是讓宋遠山氣不打一處來。
“侯爺,今日楊泰請我來和他一起到侯府下聘,商量他和宋娘子大婚的事情,看到她們二人有情人終成眷屬,老夫很是欣慰。”萬博安笑着說道。
宋遠山在萬博安面前不好失了禮節,瞪了一臉笑呵呵的楊泰一眼,回答道:“有勞萬老跑一趟了,小女和楊泰說來也是共過患難的人,對於楊泰本侯也是認可的。”
對於兩人的婚事,宋遠山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兩人能夠如此快速走到一起,還是因爲自己的原因。
去歲,楊泰還是一個白丁,那時候宋遠山心中打着小九九,想要招楊泰做個上門女婿。
只不過被楊泰和宋初雪拒絕了。
宋遠山雖然感覺有點可惜,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宋遠山當初在皇上面前謊稱楊泰和宋初雪已經有了婚約,拒絕了皇上想要將宋初雪嫁給三皇子的想法,那時是不想宋初雪嫁入皇家,畢竟一入皇家深似海,加上趙勳那三位皇子都在明爭暗鬥想要坐上東宮的寶座。
古往今來,皇位的爭奪都是伴隨着一路腥風血雨,勝者爲王,敗者身死。
宋遠山就宋初雪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想看到她捲入這場皇權的競爭中。
由於當初拒絕了皇上的提親,因此宋遠山想要將兩人的婚事簡辦,一切從快。
只是後來突發戰事,兩人的婚事便拖延至今,如今楊泰也從一介白丁轉身成爲了長寧縣伯。
萬博安和宋遠山商量完兩人婚事的細節問題,然後便帶着楊泰離開了侯府。
春闈之後,四月二十六那天,大吉,諸事皆宜。
婚事的細節敲定好,楊泰將萬博安送回了萬府,再有兩天就是科考的日子了,因此寒山學院放假了。
萬不疑聽到楊泰來了很是歡喜,丟下手中的書本便跑到了前廳。
一旁的萬凝霜聽到楊泰這個名字,翻書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也不知何時,或許是從那一首將進酒開始吧,萬凝霜的心中便多了一個人。
只是那人如今即將成婚,今日便是祖父去幫他下聘的日子,因此萬凝霜心情有些煩躁。
看書是一件需要寧心靜氣的事情,心亂了自然也就看不下去書了。
放下手中的書本,萬凝霜看着滿園春色,眼神有些黯淡。
萬凝霜獨自一人彷徨在花園內,走着走着,腳步不自覺便來到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