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楊泰註定無眠,因爲牀上躺着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嬌娘。
陳圓圓似乎是生楊泰不解封風情的氣了,因此和楊泰說完最後那句話後,便上牀和衣而睡了。
沒有邀請楊泰,楊泰也不好意思爬上那牀。
就這麼乾熬着度過一宿。
不過這一夜也不是毫無收穫,最起碼陳圓圓願意幫自己當這個話事人,還有就是……楊泰發現陳圓圓睡覺竟然一點也不老實,喜歡蹬被子,還喜歡用那兩條纖細的長腿夾着被子睡覺,看得楊泰眼神火熱,很想替代那牀被子。
“果然做個正人君子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楊泰搖頭一笑。
一早,楊泰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然後幫陳圓圓第三次蓋好被子。
又在桌上寫了一首詩,並留下一句話之後離開了房間。
萬不疑昨晚過得很快活,從他不時揉着腰便能看出一二。
“楊兄,昨晚事情可成了?”萬不疑神祕一笑,給了楊泰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我出馬自然是成了……”
不過楊泰和萬不疑的話是兩個意思。
“嘖嘖!味道如何?是不是甘之如飴?”萬不疑羨慕道。
“回家了,不過你最好買點橘子先吃一下。”楊泰提醒道。
“買橘子幹什麼?我一大早被你從溫柔鄉中喊起來,不應該請我喝兩口熱乎的飯?”萬不疑不解道。
“橘子可以蓋住你身上這胭脂味!”
楊泰一語驚醒夢中人,萬不疑學着楊泰的樣子豎了一個大拇指。
“高啊,我怎麼沒想到?楊兄快說你原先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萬不疑從後面追上來問道。
……
楊泰這邊剛離開屋子,那邊陳圓圓便睜開了眼睛。
“當真是不解風情,夜裏我都那麼……”陳圓圓嘟囔一句,然後慵懶地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楊泰留下來的紙條。
上面是一首詞,名爲《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還有一句話:下次睡覺別踢被子了,天冷了。
詞很短,但是詞中卻有萬般情誼,話更短但滿是關心。
陳圓圓眼眶微紅,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噗嗤一笑:“你這人……下次我不會就這麼放你離開的。”
這時,陳圓圓的婢女春蘭走了進來,看到自家娘子眼眶微紅,以爲昨晚受到了楊泰的欺負,連忙問道:“娘子,你沒事吧?”
陳圓圓小心翼翼地將桌上的紙條收起來,然後說道:“無事,去告訴容嬤嬤,以後紅樓的酒水都從花間一壺酒走。”
……
楊泰一夜幾乎沒有閉眼,因此回到家中倒頭就睡了,夢中陳圓圓的身影出現了兩次,後來宋初雪的身影也出現了,三人在一張牀上……
楊泰醒了,默默去換了一身衣服。
想到昨晚那香豔的場面,楊泰嘴中吶喊一句:“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現在已經過了晌午,楊泰隨便吃了幾口對付一下,然後便去了花間一壺酒。
結果楊泰這邊剛到,那邊紅樓的容嬤嬤帶着兩名下人也來到了花間一壺酒。
看到楊泰在這裏,很是熱情地說道:“楊郎君今兒怎麼走得那麼早,昨晚玩得可還好?”
楊泰見到容嬤嬤心裏一喜,只是容嬤嬤這話讓楊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道。
“挺好的,張申還杵在那裏幹什麼,去上酒菜,沒看到客人來了嗎?”
張申狐疑地看了一眼楊泰,這人昨晚沒有回來,現在又進來這麼一個一看就是風塵中的女人,讓張申不得不懷疑楊泰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
容嬤嬤輕甩了一下手絹,笑道:“楊郎君太客氣了,你不知道啊,你走後,圓圓便來纏着我,說讓我們紅樓以後的酒水就從你們這裏走了,你說……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們家圓圓這樣,我呢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這不,我就來了。”
小虎狐疑地看了一眼楊泰,紅樓?這個名字小虎很熟悉,雖然沒去過,但是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大虎將豎着耳朵想要偷聽的小虎拉走了,張申上了酒菜也離開了這裏。
“容嬤嬤勞煩你回去後代我向圓圓說聲感謝,你先嚐嚐我們家這酒水如何。”楊泰給容嬤嬤倒上一杯酒說道。
容嬤嬤端起酒杯淺淺地喝上一口,“楊郎君這話還是自己去說吧,畢竟我看啊,我家那圓圓的魂,彷彿被你勾走了呢!”
楊泰聞言再次想到了夜裏那香豔的場景,也連忙喝上一杯酒壓壓心中那股躁動。
“嗯,這酒啊,確實是好酒,就是不知道楊郎君想以一個什麼價格給我們紅樓供酒呢?”容嬤嬤看了楊泰一眼,接着問道。
“針對大宗採購,玉露我們的定價是二兩五錢銀子一斤,花間酒一兩五錢銀子一斤。”楊泰回答道。
容嬤嬤聞言放下了酒杯,“這個價格相對於醉仙釀確實不高,卻是比我們樓裏現在用的美人醉高了不少。”
楊泰知道容嬤嬤這是壓價,不過楊泰沒有先鬆口,而是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好的酒雖然價格高了一點,但是也能爲樓裏拉攏不少酒客,客人喝得喜歡了,那銀子還不輕鬆掙下來?”
“話雖如此,只是來我們樓裏的客人,大多都是衝着姑娘去的,喝酒只是順道而已。”
容嬤嬤的話說得也沒有毛病。
“美酒配美人,更能吸引顧客登門,容嬤嬤想必也知道我們玉露和花間酒的市場反應,想來要是一旦在貴樓售賣,必然能爲紅樓搶來不少客人。”楊泰再次說道。
“楊郎君還真是會做生意,只是你們酒坊現在得罪了一些人,我們要是從你們這採購酒水,也是擔着風險的。”容嬤嬤又端起了酒杯,笑眯眯地說道。
“確實,不過我相信容嬤嬤既然出現在了這裏,自然是不怕那些魑魅魍魎的;再說,武朝之大,除了皇上,不是一家一姓可以說的算,我也相信花間一壺酒能夠找到彼此雙方都滿意的朋友……”楊泰爲容嬤嬤倒上一杯酒。
“你這人啊,當真是寸步不讓,好啦!要不是看在我們家圓圓的份上,我是不可能讓樓裏來趟這趟渾水的。只是你們酒坊現在這兩種酒的產量如何?”
見容嬤嬤鬆口了,楊泰內心一喜,“暫時酒坊的規模還不大,加上這兩種酒難以釀造,因此現在兩種酒日產量各自在五百多斤上下。”
容嬤嬤聞言,回答道:“我們樓裏雖說每天消耗的酒水很多,但是也不能全是你們這兩種酒,因此往後每旬我們要玉露一千斤,花間酒兩千斤,你看如何?”
楊泰心裏歡喜,但是臉上不露分毫,“可以,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往後我按時安排人往貴樓送酒水。”
接下來兩人又就細節方面做了一下說明,並簽下了契約憑證。
臨走前,容嬤嬤對楊泰說道:“楊郎君有暇,記得常來樓裏坐坐哦!”
楊泰拿着契約,笑着應承一聲。
送走容嬤嬤,楊泰看着手中的契約和定金,臉上已經樂開了花,“可算談成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反擊醉仙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