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殺心驟起（二合一）

    房間裏。

    一名身着錦衣，面容俊朗，氣質十分出衆的青年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水。

    其他幾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敲門進來。

    其中一人看着青年道：“師兄，宋煜剛剛連勝兩場！”

    青年擡頭看了他一眼，道：“如何？”

    “是兩個扶桑人，其中一個是松本家族的少主松本志，癡迷於劍道的先天劍客，應該是和我們一樣，自幼在宗門修行的。”

    “另一個好像也是松本家族的，使刀，境界比松本志還要高一點。”

    “這兩人先後挑戰宋煜，都不是對手，被輕鬆擊敗，松本志甚至還承諾爲奴十年，追隨在宋煜身邊，要跟他學習劍術。”

    青年聽了之後，微微挑了挑眉梢，道：“這跟我們先前對宋煜做出的判斷差不多，他應該是個靈元境的修行者。”

    另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坐在青年對面，道：“不是說宋煜在趙國西部雅州城平叛時，渾身妖氣，嚇走了兩個大妖？”

    “什麼大妖……”青年笑笑，不以爲然地道：“不過是兩個從封印中掙脫，苟延殘喘於世間的老妖罷了，實力最多勉強恢復到化元境，看似很厲害，實則再難恢復到巔峯。”

    他放下手中茶杯，道：“但這宋煜確實不容小覷，這個世界雖然依舊不通仙路，但卻已經開始復甦，按照咱們掌握的信息，他背後應該是人和妖共存的局面。”

    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道：“師兄，都說印章裏面封印的不僅是妖，還有人，真是這樣嗎？”

    青年點點頭：“傳說劍仙子當年受到重創，臨死前一劍斷仙路，又丟出九枚印章，將整個人間對她有惡意的生靈一網打盡……”

    幾個年輕人全都一臉震撼，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關於那位劍仙子如此詳細的傳聞。

    有人忍不住說道：“那劍仙子得什麼實力？竟有如此可怕的造詣？”

    青年道：“據說她並不是修行界的，而是仙界中人！”

    “傳說她先是在仙界以無上偉力創造出一個與修行界連通的世界，隨後下凡轉世，在自己創造的世界重修，要以無上功德氣運，突破桎梏，晉升爲不死的神靈！”

    衆人再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也太驚人了，對咱們來說，修行界都算是仙界了……”一名年輕人喃喃自語。

    聽聞這種祕聞，幾個年輕人明顯全都興奮起來，甚至忘記了去探討宋煜的問題。

    青年淡淡說道：“可惜她被人阻擊，當時不止有修行界的各大宗門在針對她，甚至還有很多仙界的大勢力，紛紛派出弟子，試圖奪了她的創世造化與氣運！”

    一名年輕人滿臉震撼地問道：“師兄怎麼對這段祕辛瞭解的如此清楚？”

    另外幾人也都一臉好奇。

    眼前這人雖然是他們大正教的內門大師兄，又是教主親傳弟子，但在過去始終深居簡出，終日修行，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

    如今是他第一次帶隊下山，所以他們這羣年輕內門弟子，跟這位大師兄並不熟悉。

    “這就不能告訴你們了，”青年笑笑，把話題轉移回宋煜身上，“印章裏面封印的，從來都不僅是妖，宋煜年紀輕輕，從小在人間長大，能有如此修爲，背後必然有高人在指點，又在雅州城爆發出滿身妖氣，說明他身後還有妖的影子，應該修行了某種妖法。”

    “像他這種年輕高手，即便是從印章裏面跑出來的妖，也絕不敢輕易去招惹。”

    “但是遇到我，只能說算他倒黴了。”

    說着，他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人，問道：“他們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雖然敢挑戰宋煜的人並不多，但絕非沒有，我這邊需要在他前面，先被挑戰連勝三十次，把那件神金戰衣拿回來再說！那不過是個噱頭，神物不容有失。”

    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大師兄請放心，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那些小國年輕天驕針對您的挑戰馬上就會開始。”

    青年點點頭，說道：“好，但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不要弄些歪瓜裂棗不禁打的人上來，最好讓那些小國派些有本事的人來跟我打，讓他們放心，我不殺人。”

    ……

    ……

    宋煜在連勝兩場之後，回到住處。

    “爺，您回來了？奴剛纔聽說黃騰和趙風清已經分別連勝五場，都拿到了不錯的獎勵。”

    綵衣見到宋煜，一臉開心的說道。

    “哦？可以呀！”宋煜臉上也露出笑容。

    黃騰連勝他並不意外，那一身血氣，一般的先天高手都不是他對手。

    趙風清也能連勝五場，多少有些出乎他預料之外。

    畢竟這場盛會上出現了很多跟妖和宗門有關的年輕天驕。

    在過去，這羣人幾乎不會出現在人間。

    隨後將跟着他回來的松本志介紹給綵衣：“這是扶桑劍客松本志，跟趙風清一樣，以後就是我的隨從。”

    又對松本志道：“這是我的貼身侍女，綵衣。”

    松本志對着綵衣鞠躬，用腔調有些怪異的漢話說道：“見過綵衣桑！”

    綵衣對扶桑文化並不瞭解，不是很清楚這個稱呼代表着什麼，但也給了一個微笑，微微點點頭。

    心中有些奇怪和驚訝，想不到自家老爺居然還收了一個扶桑劍客。

    她還沒聽說宋煜剛剛連勝兩場的事情。

    宋煜隨後帶松本志去見黃騰跟趙風清，打過招呼之後，讓松本志先跟着趙風清在一起。

    松本志知道黃騰是主人的弟弟，態度非常客氣，禮貌地稱呼“黃桑”，對趙風清這個同修劍道的年輕人，明顯更有興趣。

    一見面就提出想要切磋一下。

    趙風清欣然同意。

    隨後兩人用木劍在院子裏簡單切磋一番。

    綵衣才發現這個扶桑人原來是個很厲害的劍道高手。

    在不動用先天靈力的情況下，趙風清居然都不是他對手。

    “趙桑很厲害！但不如我，不過我們可以經常切磋，共同進步！”松本志贏了之後，一板一眼，認真說道。

    趙風清也沒覺得對方驕傲，很開心地點點頭，感覺自己終於有伴兒了。

    ……

    ……

    往後數日，幾乎每天都有人對宋煜發起挑戰。

    就像那個出身宗門的青年做出的判斷，宋煜雖然名氣很大，但不服他的也大有人在。

    這些挑戰者當中，大部分都來自西遼這邊。

    宋煜對遼國這邊的挑戰者，始終收着打，點到爲止。

    不過面對齊國那邊的挑戰者，他則沒有太客氣，重傷倒是沒有，但能在他面前全身而退的也沒有，大多都受了些輕傷。

    而這是對他比較尊重比較客氣的。

    遇到那種一上來就把他當成仇人，恨不得一劍刺死他的人，宋煜也沒慣着毛病。

    直接予以重創，當場將其廢掉。

    這種區別對待讓齊國這邊的人非常不滿，散播各種對宋煜不利的言論。

    不過一來每場有宋煜的戰鬥都有大量觀戰的人，大家都不瞎，全都看在眼裏；二來齊國確實不得人心，哪怕跟他們八竿子打不着的吳哥王朝武者，都看他們很不爽。

    全都站在宋煜這邊。

    因爲就在最近這兩天，趙國的襄陽之恥……再度被人提及！

    而且這一次，細節詳細到令人髮指！

    讓很多並不瞭解內情的年輕人都瞠目結舌，議論紛紛。

    哪怕是滅國之戰，齊國當年做得也太過分了。

    兩國交戰，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獲勝一方爲了泄憤，即便是屠城這種兇殘之舉，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可在已經獲勝，對方也全面投降的情況下，依然做出那等喪盡天良的行爲，完全就是在挑戰所有人類的底線。

    齊國當年是怎麼做的呢？

    趙國的史書上面肯定不會記載，但周邊這些知情的國家，卻流傳甚廣！

    齊國當年打進趙國國都東京城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想滅了趙國。

    因爲那會兒的趙國依然還有很強國力，若是舉國上下全力反撲，齊國未必就能擋得住。

    所以齊國一邊包圍了趙國皇宮，一邊派人各種談判。

    大軍入城，洗劫財物什麼的都是基操，齊國當年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要女人。

    於是趙國從教坊司、青樓裏面挑選，送出上萬名年輕女子。

    齊國大軍樂呵幾天之後，又覺得這些女人沒什麼意思，提出要三千名處子。

    趙國皇室迫於壓力，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整個東京城那段日子會是一種怎樣的人間地獄景象，可想而知。

    三千名處子送出去以後，原以爲齊國這邊得到滿足之後，可以消停一段時間。

    結果沒過多久，又出幺蛾子了！

    一大羣齊國皇室、貴族和高級將領，對趙國皇室的后妃、帝姬生出了濃厚興趣。

    覺得睡普通女人配不上他們高貴的身份，再度開口討要。

    任何一個男人，一個爺們，被人逼迫到讓他獻出自己老婆女兒這種程度，但凡還有那麼一丁點血性，肯定都忍不了，就算死，也得跟對方拼命。

    當時的趙國官家，慫歸慫，無能歸無能，同樣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

    面對這種奇恥大辱的要求，當即決定，便是死，也要跟齊國這邊拼命。

    然後真正的高潮來了——

    當時的滿朝文武當中，至少有一大半跪地哭訴，求官家以大局爲重。

    很多人甚至還以死相逼，讓官家犧牲小家，成全大家。

    什麼是大局？

    就是不能因爲這場戰爭造成生靈塗炭。

    要和談吶！

    頗有種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反正今天這事兒必須這麼做！

    否則爲了天下蒼生，就算推翻你趙國皇室，我們也要把官家你的妻子女兒獻出去。

    因爲怕死，當年那羣趙國朝中大佬簡直沒骨氣到極致，也無恥到極致！

    最終逼迫着趙官家把大量后妃、帝姬，全都送了出去。

    當年將這些人送至齊國在襄陽城外軍營時，整個襄陽城裏哭聲震天！

    無數讀書人和趙國武將無法容忍這種場面，當場選擇自盡！

    這，才是襄陽之恥的真相！

    而齊國那邊，在趙國接連退讓，卑微到極致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放過他們。

    發現趙國高層如此無能，如此軟弱，當年的齊國皇帝，如今的太上皇齊坤認爲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最終還是將趙國給滅了。

    事後第一批殺的，就是當初那些逼着趙官家獻上妻女的趙國大臣。

    面對那些已經投降的人求饒，齊坤只說了一句——似爾等這種毫無志氣，逼着別人獻出妻女的人渣敗類軟骨頭，留着有何用？

    接着就是一股股的北齊鐵軍，開始四處殺戮、劫掠、姦淫！

    這些事情，都被周邊各國看在眼裏。

    從那刻起，齊國無恥惡魔形象，就已經深埋在全天下人心中。

    這也是爲什麼遼皇也滅掉很多小國，但那些國家百姓並沒有對遼國有太大恨意的根源所在。

    因爲遼皇只是在開疆拓土，收復曾經的失地。

    滅其國後，不僅沒有騷擾百姓，甚至連那些王公貴族都很少殺。

    大多都給予了優厚的待遇，即便不能保持從前的威風，但也沒差到哪去。

    凡事有因必有果。

    齊國當年做下的孽，時至今日也沒有幾個齊人真正反思過。

    他們只覺得痛快。

    因此他們在萬國盛會上的遭遇，自然不會有人同情。

    宋煜最近通過這些“外國人”的議論，第一次得知三十年前那場襄陽之恥的真相。

    他能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

    像是有人故意散播，故意想要讓他知道。

    但他依然無法容忍。

    簡直暴怒！

    滿江紅不是他的詞，是嶽爺爺的。

    他當初念出這闕詞的時候，儘管也因爲徹底融入這個世界，對齊國滿心憤懣，但真的沒有那麼深的感受。

    國力不行被人給滅了，回頭打回來就是！

    直到他從那些人口中，一點點拼湊出當年真相。

    終於理解了爲什麼幾乎所有趙人，都如此痛恨齊國的根本原因。

    也理解了官家對齊國太上皇齊坤的恨意跟根源，以及那壓抑着、從未熄滅過的……北伐之心。

    趙人要的，又哪裏只是收復失地那麼簡單？

    更加理解了爲什麼他會如此容易的收穫那麼多的民意和聲望。

    趙國太需要一個能夠站出來，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一雪前恥的英雄！

    不僅是他，同樣也是“第一次”聽說當年往事的黃騰和趙風清，也從那一刻起，面對齊國武者的時候，不再手下留情。

    被黃騰一棒子打死的齊國武者，短短幾天，就有六個。

    被趙風清直接刺死的，也有四個！

    之前始終沒有主動挑戰的宋煜，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專盯着齊國武者。

    什麼親王要注意身份，什麼可能有人故意挑撥，他都不在乎！

    反正跟齊國本就是死敵！

    反正老子只是一個滿身江湖氣，剛剛年滿二十的熱血年輕人！

    幹的就是你們！

    有種你們發兵打我。

    ……

    ……

    高臺上。

    一名來自齊國的青年武者眸光森冷的盯着宋煜，寒聲道：“宋煜，這些天殺我齊國武者殺得很痛快是吧？”

    宋煜盯着他的眼睛，感知着他身上隱藏起來的妖氣，搖搖頭：“不是很痛快，還沒殺夠！”

    青年咬牙道：“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宋煜：“將死之人。”

    青年冷冷道：“我是姜肅的哥哥，姜嶽！”

    “哦。”宋煜看着他道：“知道了，出手吧！”

    所謂北齊劍道第一天才，如今想來形同一個笑話，十有八九是姜家自己運作出來的。

    因爲他家還有個北齊第一天才少女呢……

    姜嶽一聲怒吼，身上嘭的一下，爆發出沖天妖氣！

    臺下衆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妖，所以不是都認得妖氣。

    但隨着妖氣爆發，姜嶽一雙眼頃刻間變得赤紅，整個人身上都透着一股邪性。

    這就是妖種的功效，單純修行了妖法的人不至於這樣。

    嚴格說，姜嶽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人了。

    是個半人半妖的生靈！

    “妖法！”

    “他身上這是妖氣！”

    人羣中一些能看明白的人紛紛開口。

    轟！

    姜嶽凌空躍起，恐怖的血氣融合着身上的妖氣，衝擊得虛空都有些扭曲。

    重重一拳砸向宋煜。

    在他身體周圍，肉眼可見的有一層淡淡的紅光。

    臺下有人驚呼：“護體罡氣！”

    宋煜手中拎着葉三娘佩劍，身體凌空而起，狠狠一劍劈向姜嶽轟過來的重拳。

    哐！

    一聲劇烈的金屬撞擊巨響。

    宛若晴天霹靂！

    宋煜這一劍，狠狠劈在姜嶽藏在衣袖的護腕上面。

    姜嶽衣袖被斬開，當即火星四濺！

    他這護腕不是凡品，被宋煜重重一劍劈在上面，竟然沒有完全斬斷。

    當然，面對這種對手，宋煜也並未動用全力。

    姜嶽強忍着腕骨傳來的劇烈疼痛，左手捏着拳印，狠狠轟向宋煜面門。

    宋煜同樣左手捏拳印，跟姜嶽的拳頭兇猛對撞在一起。

    咔嚓！

    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響起。

    姜嶽霎時發出一聲慘叫。

    那雙赤紅的眸子裏，閃爍着無比瘋狂的光芒。

    在這種情況下，依然還能擡起腿，一腳踹向宋煜襠部。

    宋煜持劍右手也在左拳轟出瞬間，自下而上……反手一撩！

    正好迎上姜嶽踹過來這條腿。

    姜嶽眼中閃爍着瘋狂，來不及收腿，也不想收！

    因爲他的腿上同樣戴着堅固無比的神金護甲。

    宋煜剛剛勢大力沉的一劍都沒能斬斷他的護腕，現在這種角度怪異，又使不出多大力氣的反撩，怎麼可能奈何他？

    “老子讓你斷子絕孫！”

    這惡毒的念頭剛剛閃過他的腦袋。

    下一刻，他突然間感覺自己那條腿一輕。

    已被齊膝斬斷！

    “啊！”

    姜嶽目眥欲裂，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這一聲慘叫，也是頃刻間戛然而止。

    因爲他的喉嚨，已經被宋煜斬斷他小腿這反撩一劍……給順勢切開。

    鮮血順着傷口飈射出來。

    宋煜閃身避開，就在姜嶽強大的陰魂離體瞬間，身上轟然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超強血氣！

    嘭！

    姜嶽那十分強大的陰魂就像是一個泡沫。

    當場就碎了。

    身體重重砸在高臺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臺下數千圍觀的人羣，一片死寂。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宋煜如此兇狠的殺人。

    之前就算斬殺那些齊國武者，也都風度翩翩，輕鬆寫意。

    這次面對明顯實力強勁的北齊姜氏子弟，卻以一種硬碰硬，無比剛烈兇猛的方式將其斬殺。

    人羣中有很多修行者，喃喃道：“煜公子這是動了真怒，人死了都不放過……”

    最後宋煜身上爆發出的那股沖天血氣，懂的人都知道是在幹什麼。

    有趙國這邊的讀書人忍不住熱淚盈眶，大聲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變形，有些被震撼到的人羣並未第一時間給予迴應，但每個人心中，都迴盪着這兩句話。

    宋煜面色平靜的落到高臺之上，看了眼姜嶽的屍體，隨後看向臺下：“今日還有時間，還有要挑戰我的人麼？”

    沒錯，剛剛這場戰鬥，是姜嶽主動發起的！

    當宋煜問完這句之後，臺下一片靜悄悄，沒有任何人迴應。

    他又問道：“有人知道我被挑戰連勝多少次了嗎？”

    臺下有人回答道：“煜公子，算上這次，您已經被挑戰連勝二十三次！”

    “對，二十三次了，煜公子簡直無敵！”

    “太厲害了！”

    宋煜對臺下衆人一拱手：“我對被挑戰連勝三十次的那個獎勵很有興趣，有沒有朋友能成全我一下？”

    他補充道：“放心，我的劍只斬敵人。”

    臥槽！

    還能這樣？

    很多人全都一臉驚歎。

    這算是作弊嗎？

    應該不算吧……

    畢竟只是表達一下心聲和訴求罷了。

    人家又沒說需要假打。

    而是很有自信的……求戰！

    只是憑藉煜公子這種超強的戰力，又有多少人敢來跟他打的？

    就算相信他不會輕易殺人，但大家也都有自己的連勝小目標好吧？

    敗一場，“金身”可就破了。

    不過他們顯然有些低估了宋煜如今的影響力！

    宋煜說出這句話後，臺下頓時有人接話。

    “煜公子您說的是真的？不會輕易殺人？說實話在下早就想請您指教一下，但卻不敢……煜公子身上殺氣太重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躍而起，跳上高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