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2章:榮德安康(12)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軒轅鋼鐵字數:2359更新時間:24/06/27 17:29:39
    就在宗政律瞪大雙眼,猜測靳青究竟是什麼意思時。

    卻見靳青忽然伸出腳,將他踢下城牆。

    宗政律的身材健碩,足足一百九十斤。

    此時忽然被靳青從六米高的城牆上踢下去,全身氣力又集中在一個點。

    他的眼睛猛然睜大,雙手無意識的撲騰,  似乎是想要去拉那根扯住他的繩子。

    雖然那痛苦還沒有傳來,可他卻已經想象到當那些東西被硬生生扯出身體時,會給他帶來的痛苦。

    誰想,就在繩子剛剛繃直,令他感受到些許痛苦的時候,他的身體卻被人猛然托起。

    許是男人的驕傲受到威脅,在戰場遭遇過無數傷痛的宗政律,  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

    得救了麼!

    誰料耳邊卻傳來靳青惡魔般的低語:“我們再來一次。”

    這個聲音,宗政律聽過很多次。

    二皇子活着的時候,他覺得這個聲音中帶着一根羽毛,聽得他心癢難耐。

    昨夜,這聲音如同落地的珠子,碎裂的布帛。

    那淒厲的哭喊聲令他心滿意足。

    可如今,這聲音卻如厲鬼,聽得他心驚膽戰。

    一時間,宗政律甚至想求靳青給自己個痛快。

    707:“...宿主?”這還是它家宿主麼?

    靳青:“滾蛋,沒見老子忙着呢!”

    707瞬間鬆了口氣:確認過暗號,還是本人在線。

    只不過在升級之後,它家宿主明顯比之前更加喪病了!

    連續折騰了宗政律幾次,靳青終於感到無趣。

    只見她再次給了宗政律一絲靈氣,對着宗政律擺擺手:“老子累了,你上路吧!”

    接着便最後一次將宗政律從城牆上踢下去。

    經過幾輪折磨後,宗政律的內心已經到崩潰的邊緣。

    這次下降,  感覺到那股撕裂的痛苦,  他心中甚至有些歡喜,終於要解脫了麼。

    下落的速度很快,可在宗政律的眼中,  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

    他的眼眸中甚至已經出現了自己前幾十年的記憶回放。

    身體雖然痛,可只要他落地,一切都會終了。

    等下輩子...

    宗政律閉上眼,靜靜等着來生的到來。

    可就在他即將落地的前一秒,腳踝卻被人猛然拉住。

    鮮血還在繼續噴灑,可他卻生生停留在距離地面十公分的位置。

    宗政律沒有睜眼,淚水從他眼角流出,悄悄滲入頭皮中。

    耳邊再次傳來靳青的聲音:“驚喜不,老子這還有沒用完的金瘡藥,這就給你用上!”

    伴隨着劇痛襲來,宗政律徹底陷入絕望:竟是連求死都不能嗎。

    看到這毀三觀的一幕,宋安康渾身一個激靈,手中捧着東西瞬間丟了出去。

    原來他活的真不算痛苦,像是宗政律這樣求死不能的人,才是真的痛苦。

    靳青還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幫宋安康打了雞血,她提着如同血葫蘆般的宗政律回到宋安康身邊。

    將人放在地上仔細的端詳。

    宋安康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多管閒事。

    可他終究還敵不過內心的好奇:湊到靳青身邊:“你打算把這人怎麼辦。”

    靳青搖搖頭:“還沒想好,得等他醒了再說。”

    宋安康的聲音有些遲疑:“...爲什麼要等他醒。”

    雖然知道宋安康可能看不到,  靳青還是給了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他不醒,  老子折騰給誰看。”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

    宋安康:“...”你是地府中爬上來的惡鬼麼,居然一定要在人家清醒的情況下折磨對方。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有這個能力,應該會把自己的仇人折騰的更慘吧。

    想到這,宋安康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你爹他們在哪。”

    他還有筆賬要算,只是不知道這人對那父子倆是什麼態度。

    靳青從旁邊撿起那塊下頜骨,在宗政律臉上不停的筆畫,嘴裏還應付着宋安康的話:“他們死了。”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你會針線活麼。”

    她雖然會接骨,可針線活卻是她的短板,因此在縫合這一塊比較空白。

    707:“...”到底是什麼給你的勇氣,讓你對自己的誤解如此之深,難道真是二鍋頭麼?

    宋安康的表情微微一愣:死了!

    那個丁點不靠譜,將他和母親姨母一同拖入地獄的男人居然死了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他以後又要找誰報仇。

    在冷宮待了十六年,他甚至沒看清過那男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怎麼忽然就死了呢!

    許是心情太過複雜,宋安康竟在不知不覺間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卻聽靳青理所當然的回道:“老子一不小心把房子炸了,你要幫他們報仇麼。”

    不要緊,有問題可以直說,她可以送這頭驢下去與茂祥帝他們團聚。

    宋安康聽出了靳青話中的危險,他渾身一個機靈,竟是所有汗毛都豎了起來:“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他才不會爲了一個與他沒有任何感情的狗爹,同面前這個便宜姐姐產生爭執。

    就在兩人聊天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看着靳青還在鼓搗着宗政律的下巴,宋安康嘆了口氣, 認命的從裏衣的衣襟上摘下一根帶着線的針:“我來吧。”

    他活在冷宮,身邊都是曾經的娘娘們,這些人的琴棋書畫,烹飪女紅無一不通。

    尤其是孫娘娘,曾一度將他當成女孩來養。

    時間長了,繡花雖然沒學的大成,可一些簡單的花樣還是會的。

    因此身上也經常帶着針線。

    誰想今日居然當真派上了用場。

    見宋安康將活接過去,靳青的臉平靜的看向遠方,可眼睛卻盯着宋安康:“這邊要一道閃電,另一邊要到此一遊。”

    終於有人比她醜了。

    生平第一次縫人的宋安康忍不住捻起自己的線:“就這麼長,你覺得還能縫什麼。”

    就連縫合都不知道夠不夠呢。

    靳青歪頭用力看着平躺着的宗政律,這人梳着類似清朝的髮型。

    頭前面以及兩鬢的頭髮已經剃光,只在腦後留下雞蛋大小的一塊長髮梳成髮辮,任其垂下。

    靳青歪頭看着那段頭髮,忽然按着宗政律的腦袋,一把將那縷髮辮扯了下來:“現在有線了。”

    頭髮連着頭髮被靳青扯掉,宗政律的後腦勺頓時血肉模糊。

    宗政律竟然再次恢復意識,耳邊也傳來靳青的聲音:“沒事,老子有金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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