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真的是許大夫?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菜刀戈字數:3391更新時間:24/06/27 17:09:10
    趙家?

    趙太祖趙亮?

    蔡凡冷笑一聲,想想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保安堂是老字號,許家父子坐堂,蔡凡雖然是老闆,但明面上還是許家後人的保安堂,蔡凡只是保安堂的醫生。

    蔡凡馬上就想到,趙家如果是因爲紅眼病而指使四眼狗嘔心保安堂,四眼狗被送進了警察局,毒死父親、騙取鉅額保險,罪責不小,是要重判的。

    趙家失手,接下來,可能還有後手。

    應該不是針對自己的,這樣反而讓蔡凡有些擔心。許家父子沒有自保能力,必須時刻保護。

    “趙太祖,你最好還是安分守己!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不介意滅了你們趙家!”

    蔡凡提醒了一下顧泰,顧泰做了部署:“影子,盯住趙家!紅客,蒐集趙家的情報!”

    一切,按部就班。

    張百齡來了:“師父,李實才當真只是有濃痰卡在喉嚨?”

    蔡凡微笑道:“張老,你以爲呢?”

    “從四眼狗確定其父親死亡,然後裝斂,又請人把棺材擡到保安堂鬧事,到師父開棺時,最少也要四小時,李實才口中有白沫,面部青紫,顯然是中了毒的,按常理,不可能還活着。師父三針救活,弟子想想都離奇啊!”

    “張老,你相信魂魄之說嗎?”

    “可能有吧。”

    “不是可能有,人死,魂飛魄散,才是真的死了。李實才被親生兒子下毒,心有不甘,叫死不瞑目,魂魄不散,我施了點手段,救活了他,不是難事。”

    “師父,弟子受教了!”

    “張老,進步不小啊,可以以氣運針了,效果不錯吧?”

    “謝謝師父,的確,得心應手。”

    “張老,能夠放下身價,專心學習,難能可貴。有些事情呢,不要太多糾結,講一個‘緣’字。就拿許家父子來說,子遠勝父,青出於藍,這是許念祖的緣份。單憑診病,張老相較於許念祖,如何?”

    “我遠不如他!”

    “呵呵,不要這麼說,你們之間,各有短長,取長補短,中醫之幸。還望張老廣收賢徒,不以門戶偏見之身,作繭自縛。光大醫道,拯救萬民。我與麗麗,終究要離開的!”

    “師父,你與師孃還要去哪裏?”

    “不瞞張老,我與麗麗還有許多疑問未解,比如我們的身世?我們的親人在哪?我想,我們不可能一生一世呆在這裏的,當然,暫時不會。”

    “師父,弟子明白了!”

    蔡凡與張百齡正在說話間,顧泰敲門走了進來。

    蔡凡微笑着說:“有事?”

    顧泰看了張百齡一眼,欲言又止。

    “沒事,張老是自己人。”

    顧泰說:“師父,影子傳訊,趙家正在謀劃一場暗殺,是針對許家的,趙家家主好像並沒有在意,或者也不知情。只是趙亮在找殺手。我想讓許家父子暫時住在保安堂,不回家的好。”

    “師父,他是師弟顧泰?”張百齡與顧泰還是第一次見面,自然不認識。

    顧泰雖在暗處,是認識“金針王”張百齡的,見張百齡叫蔡凡“師父”,才知道七十多歲的中醫泰斗,原來也是自己的大師兄。

    顧泰與張百齡重新見禮。

    張百齡說:“師父,趙家是帝都六大豪門之一,排行第三,實力不容小視,據說,趙家老祖沒死。還在閉關,一身修爲,無人知道。趙家實力僅次於葉家、江家。”

    “哦,趙家老祖?這倒令我有些興趣了。這樣吧,顧泰,既然如此,就不打擾許家父子吧,內緊外鬆,暗中保護就行。”蔡凡吩咐顧泰道。

    “釣魚?”顧泰笑道,“師父,我明白了!”

    顧泰離開,蔡凡與張百齡繼續閒聊,難得有時間瞭解一些帝都豪門的事情。張百齡把這些豪門的分佈情況,說了個大概。

    帝都六大豪門,分別是葉家、江家、趙家、陳家、李家、顧家。其中,蔡凡與之相交的顧老爺子顧青山,排行末位。李家的李文昌,是嫡系李家之孫,在梅山市當市首,蔡凡也算認識了。

    首當其衝的葉家,是華夏頂級豪門,這點,蔡凡還是從各種報道中瞭解一些的。

    蔡凡並不在意,他給自己定下的底線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許家父子下了班,一同到菜市場買了些菜。

    經過了一些事情,許家與虎幫的恩怨已了,許念祖的醫術精進,許百味的心境通達了許多。

    現在的許念祖,變得更爲孝道了。問寒問暖,與父親更爲親近。

    許百味有一點擔心,要是給兒子娶一房親就好了。

    “念祖,該成家了。”許百味道。

    “爸,不急。”

    “還不急,不小嘍,娶個媳婦,弄點吃的也好啊,回家就吃現成的了。去理個發,精神點,年輕人,形象很重要,真的該講究講究了。”

    “爸,我知道了,要麼,你先回去?我去理髮店?”

    “去吧!”

    許百味提了點菜,回家去了。

    許念祖從菜市場出來,想找一家理髮店,理個頭髮。如果有時間,再去買幾套衣服。

    “爸說得沒錯,是該注重自己的形象了!這樣,坐堂時,更顯得精神。”

    許念祖這樣想着,便去了一家理髮店。

    “先生,理髮呢?還是按摩?”一摩登女隔着玻璃門向許念祖招手。

    長相不錯,雖然不如王麗漂亮如仙,或不如雲兒含苞欲放,或不如依林敢愛敢恨,但也經看。看上去雖然有些俗氣,但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許念祖甚至有些動心了。

    “理髮,還有按摩這種服務?”許念祖坐進理髮椅。

    “想哪兒去了,頭部按摩,看你也不像幹體力活的,如果是腦力用得多呢?鬆鬆皮,按摩按摩,舒服些,當然,另行收費。”摩登女微笑着說。

    “原來是這樣啊,我是醫生,‘保安堂’的。”

    “你認識保安堂的許大夫嗎?”

    “認識?”

    “怎麼啦,姑娘,你有什麼事找他嗎?”

    “聽我娘講,許大夫可厲害了,兩手把脈,一看一個準,有這回事嗎?我娘還說了,她那天頭疼,許大夫給他扎了幾針,就好了,神哩!”

    心裏打着主意,自己也想找許大夫。

    “我覺得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神。”許念祖微微一笑,“我就是許大夫許念祖。”

    “你就是許大夫?我不信!”摩登女一邊給許念祖理髮,一邊打量着許念祖。

    許念祖微笑着:“你看我哪點不像?”

    摩登女咯咯笑道:“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想啊,‘保安堂’的醫生啊,特別是像許大夫這樣的名人,應該不會像你一樣樸素,人家有錢啊。也不會來我這個小店裏理髮。現在的有錢人,娶幾房老婆姨太,互相爭寵,說不定,他的紅粉佳人,都會給男人打扮,家庭專業理髮是不可少的。”

    “嘿嘿!沒聽說過。還老婆姨太,紅粉佳人,我許念祖癡心醫學,忙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想這些事,我現在還是只單身狗。”

    “你當真是許大夫?我還是不信。”

    “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小女子奉陪。”

    “就賭我是許大夫呢,你就親我一口,我不是許大夫呢?我親你一口,行不?”

    “不行,你左右都不輸。好啦,不賭了,我就當你是許大夫吧,歡迎常來本店。”

    怎麼,許念祖平常老老實實,今天怎麼變得油嘴滑舌了呢?

    看來,人是會變的,環境不同,就有不一樣的人性出現。

    許念祖覺得這樣的聊天,很愉悅。

    “還得出來走走,放鬆放鬆,一整天坐堂,之後回家睡覺,二點一線,也太單調了些。”

    許念祖有了自己的想法。

    “許大夫,好了!”摩登女解下許大夫的圍衣,撣掉他身上的碎髮。吹着氣,一股芳香傳來,癢癢的。

    許念祖起身,不經意間,看到了摩登女衣領下的溝壑,一線通向朦朧處,兩邊山峯挺拔。

    摩登女笑了笑,這樣的事情,一個女理髮師經歷多了,早已習以爲常。

    “姑娘,不介意我給你把一手脈吧?”許念祖微笑。

    摩登女盯着許念祖,發現他的眼神裏一片清澈,不像有些人。正中下懷,於是,大大方方伸出手,說:“請!”

    許念祖說:“姑娘,芳齡二十四了,完壁之身,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守身如玉,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了。姑娘,月事不調,來時劇痛,血脈時有時無,一週難淨,宮寒之症。”

    “你果然是許大夫!我叫燕子,是的,我看過很多醫生,吃過很多藥,也問過一些姐妹,人家三天就好,我真的煩透了!許大夫可有辦法治療?”

    “有,不知姑娘是不是介意?”

    “許大夫,直說,要怎麼治?吃藥嗎?”

    “小毛病,無需服藥,趁現時正在月事期,扎幾針就好。”

    燕子一臉紅霞浮於臉面,愈發顯得嫵媚。沉思一會,豁出去了,想來許大夫也不是那樣的人,萬一?不想萬一了吧。

    “病不忌醫,那就請許大夫幫我治療吧。去裏間?”

    “好!”

    燕子開始解下褲帶。

    許念祖慌了,忙說:“姑娘,不要這樣!脫了外面的即可,我可以隔着一層紗行鍼的!”

    燕子放心了,暗道:“原來許大夫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是我想多了,還以爲要全脫哩!”

    心是放下來了,卻好像有些失落。

    許念祖幾針彈射,以氣運針。自從得了祖上傳承,針法精妙無比。這點毛病自然手到病除。

    “好了!姑娘感覺如何?”

    “許大夫,叫我燕子吧,我真的不痛了,下個月不會再發嗎?”

    “不會,好了就不會再發病了!”

    “謝謝許大夫,多少醫療費,我現在付給你。”

    “燕子,我們二比吧,你莫收我理髮錢,我也免去你的醫療費,如何?”

    “哪就謝謝許大夫了!”燕子也不矯情,“許大夫吃了晚飯嗎?我請你吃一頓,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可是?我還要給我父親做飯哩,不打擾了。”

    許念祖要走,燕子一把拉住:“許大夫,就在我這裏吃吧,等下給叔叔打包回去也是一樣的。這裏關門就是,去樓上我家。我媽也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