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公堂會審,五百年前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落日照大旗字數:4680更新時間:24/06/27 17:07:50
    “不可能!”

    “你胡什麼?”

    何長生整個人跳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對面。

    他對自己牌山一清二楚,鐵棠抓到的牌......別說天胡,連兩句話都沒有,絕不可能起手就胡牌。

    天胡!

    是麻將中的一種和牌形式。

    是指莊家利用最初摸到的14張牌,直接和牌的情況。

    只有莊家能夠達成,是相當少見的和牌方式,概率約爲30萬分之一。

    噠!噠!噠!

    鐵棠手指劃過,14張麻將牌一一倒下,清一色萬字。

    “九蓮寶燈!”

    “九子連環!”

    “天衣無縫!”

    何長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非常確定,鐵棠從他身前摸到的麻將牌,絕對不是清一色萬字。

    對方肯定出千了。

    作爲牌場老將的何長生,僅是想了片刻,立即就有了答桉。

    清一色九蓮寶燈,還是天胡!

    這種出千手法......絕不是小身替。

    小身替僅僅只能替換一張手牌,鐵棠的這副牌,顯然已經徹底改頭換面。

    那麼,就只剩一種可能了。

    何長生看着鐵棠,感覺後生可畏,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出千手法,卻依舊想不通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燕歸巢是吧?”

    “九蓮寶燈+天胡,普通人打一輩子都不可能胡出這種牌型。”

    鐵棠含笑點頭:“不錯,總郡捕好眼力。”

    他當然是出千了。

    而且出得是大千,尋常手段小身替、十五張,乃至十六、十七張的手法,都改變不了局面。

    所以鐵棠直接使用了極爲誇張、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成功的手段。

    燕歸巢!

    所謂燕歸巢,便是將自己手中十四張手牌,直接和自己身前上一層牌山,全部調換。

    一口氣換十四張牌!

    牌山是鐵棠自己碼的,自然早就做好了手腳,準備了一副清一色九蓮寶燈的天胡牌型。

    可這種出千手法,難度堪稱登天。

    衆目睽睽之下,你能以小身替換一張牌,都已經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想要在三位神巫祕境面前,直接替換十四張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何長生也會燕歸巢的出千手段,但他從來沒用過。

    因爲動靜太大了。

    他只要一用,就要被當場斷正,絕對不可能逃過其他三人的眼睛。

    何長生都不敢做的事情......鐵棠怎麼做到了?

    這個疑問,充斥在三人心間,各自都向他投去了好奇神色。

    鐵棠頷首,微微一笑,將自己身前牌山推到,並不解釋。

    正常情況下。

    他當然做不到這種出千手段。

    可如今三位神巫祕境全都封印了巫力、元神、神識,僅剩一雙肉眼加自身的一些特殊手段。

    等於自身大半絕學、巫法、神通都被封禁,所能動用的實力不多。

    鐵棠看起來與他們沒有分別。

    不過他乃是絕巔之境,七十二竅法大圓滿,獲得了無敵際遇,得到了先天不敗神通,不再限制之內。….剛剛他便是以飛身託跡這門大神通,隱於身前青冥之間,瞬間將十四張牌全數調換。

    先前他的身影虛虛實實,看不清晰,其餘三人只以爲他在施展什麼手段,卻並不知曉具體。

    而鐵棠則是全神貫注,將十絕之中的武道天眼、玄冥天耳運用到極致,不斷觀察三人。

    在尋找到三人抓牌、碼牌失神的一瞬間,立刻施展飛身託跡,調換手牌,才能有這副封頂天牌出現。

    “繼續吧,勝負還未分!”鐵棠沒有解釋,只是開始重新洗牌。

    他雖然自摸了一次天胡,也的確是最高番數的天牌。

    可仔細算下來.......

    每家出88番,他獲得264番,其實也只是堪堪將自己的戰績打正。

    何長生那邊即便扣除88番,同樣還有500多番,依舊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不過何長生卻是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不打了,我認輸,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

    “總郡捕,繼續打下去,你們若是全力盯防,我也未必還有出手機會。”

    鐵棠知曉自己實力,先前是三人沒有準備,如今有了猜測,哪怕他施展大神通,也未必能瞞過這些神巫祕境。

    “算了,今天夠丟人了!”何長生推到牌山,起身站到一邊。

    他的心思很複雜。

    一方面他的確技不如人,只要找不到鐵棠的出千手段,哪怕知道出千手法,也只能乾瞪眼。

    ranwen.

    繼續打下去......未必能贏。

    一方面他也有憐才之心,更知曉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再加上巡檢司上頭琢磨不清的態度......

    先前。

    他是爲了巡檢司爭取人才。

    而今。

    他卻是在爲自己鋪墊人脈。

    以鐵棠的資質天賦,加上自己先前對方的看重,已經在鐵棠心中留下了好印象,如今沒到消耗這些人情的時候。

    真正算起來,其實無論鐵棠人在巡檢司還是監察殿,對他都沒有太大影響。

    這些念頭一起,何長生就知道自己輸了。

    李清婉見他認輸,心中立即就有了一些猜測。

    “想不到老何也有低頭的一天,難得啊,看來巡檢司.....似乎不太看好鐵棠?

    而監察殿.....似乎也沒有太過欣喜?”

    仇正陽與何長生對望一眼,兩看生厭。

    “一位肉身絕巔,誰都想搶,上頭的意思我早就想到了,無非是兩方沒有協商好,指不定動手了還沒分出勝負。

    如今多半還在爭執,乾脆就將鍋甩到了我們頭上。”

    仇正陽難得點頭贊同:“何老粗說得不錯,一位肉身絕巔,無論加入哪方,對日後各種大比,都有絕對優勢。

    他們不想錯失這種人才,又不想背鍋,只能將棘手難題交給我們了。”

    何長生今日這場牌局,並不是突然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如果能贏,那就最好。

    事後鐵棠就算強行要加入監察殿,那自己也不用背鍋。….如果輸了,那也沒什麼。

    反正黑鍋早就掉下來了,你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那我的身份背景......難道真的有問題麼?”鐵棠也看到了打牌期間,仇正陽的神色變化。

    仇正陽微微皺眉,揮了揮手:“此事明日再議,你先回去吧,明日我會再派人通知你。”

    “下官告辭!”

    ——

    翌日。

    有衙役前往封診司,通知鐵棠去往清水縣衙公堂。

    王安道、天問等人都有些奇怪,清水城有郡衙,有監察郡邸,去縣衙公堂又是爲何?

    難道那位甩手掌櫃知縣,另有要務?

    鐵棠卻沒多想,跟着衙役一起前去。

    他如今人在清水城內,被一衆神巫祕境時刻關照,加上自己實力大進,且有先天不敗神通兜底,也不怕尋常的一些陰謀詭計。

    不過當他來到清水城縣衙之時,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清水城作爲郡城,即便只是縣衙,也比其他城池修建得更大、更寬,極爲富麗堂皇,彷彿在彰顯朝廷的實力。

    此刻在如此寬敞的公堂之上,卻是坐滿了大大小小、品級不一的官員。

    原本知縣正首的位置,卻是被仇正陽佔據,旁邊坐着清水郡郡丞、總郡捕何長生。

    清水郡郡丞,是一位年約三、四十的男子,文質儒雅,實力高深,鐵棠一眼看不透。

    除了他們之外,整個清水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來了五、六成。

    包括兩位郡捕、兩位監察副守、清水城知縣、縣丞、總捕頭、縣捕等等。

    衆人一看到鐵棠進來,紛紛交頭接耳,似乎對他褒貶不一。

    啪!

    仇正陽一拍驚堂木,一衆官員全都安靜下來。

    “賜座!”

    “鐵棠已經前來,今日作爲旁觀,與我等一起考證五百年那樁懸桉。”

    五百年前?

    有我什麼事?

    鐵棠呆了呆,還是在衙役端來的高椅之上坐下,一人佔據了整個南面,也就是公堂山水朝陽圖的前方。

    而在他兩側,則是密密麻麻的一排排官員端坐。

    這種架勢,說起來是旁觀,實際卻也有一絲審訊的味道,如同他一人面對所有官員。

    閻肅最先下場,站起來朝着仇正陽一拱手:“大人,鐵棠身份不明,不符合監察使要求,當駁去他考取監察使的請求,並大力嚴查。”

    鐵棠納悶了。

    我怎麼就不符合要求?

    他知道考取監察使,首先得自己身份清白,其次需得上查十代。

    三代之內,無人作奸犯科,犯下罪名。

    七代之內,無人燒殺淫掠、屠城滅國、極盡人道之惡事。

    十代之內,皆爲人族,未曾有過飛昇、入冥等叛族舉動。

    難道說十代以內......有哪位老祖出了問題?

    閻肅一下場,與司家等世家交好的官員,紛紛出言相助,一時間公堂之上成了菜市場,吵鬧不堪,唾沫紛飛。….本來考取監察使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不過鐵棠自身是絕巔之境,又有總捕頭的身份,如今還要捅破潛規則,轉向監察殿。

    兩相結合,是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他是第一例!

    大概也會是最後一例。

    無論是寒門絕巔,還是總捕頭‘投敵’,都是數百年不遇的奇事。

    這兩個加起來......絕對是千年,乃至萬年難遇。

    司家等一衆世家,在查到鐵棠祖上身份有問題之後,就像蒼蠅聞到腥味一樣,蜂蛹而來。

    他們衆人集體發力,聯合清水郡大小官員,要給鐵棠來個公堂會審,徹查身家來歷。

    仇正陽、何長生迫於各方壓力,直接將事情報了上去。

    上頭一聽。

    還有這好事?

    有人接鍋,他們是一百個願意,左右審查身份背景也不是壞事,遲早也是要查清的,就放手讓他們去鼓搗。

    到時出了問題,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要麼是功,要麼就是過,反正跑不了他們。

    公堂上亂成一團,只有鐵棠還不知道到底何事。

    很快。

    仇正陽給了他答桉。

    “啪!”

    驚堂木重重落下,神巫祕境的氣勢爆發,直接將一衆雜音全部壓下。

    仇正陽看向身旁:“何總郡捕......此事你來說吧。”

    何長生手捧一束卷宗,站起身來,高聲宣讀。

    “鐵棠、運城本地人氏,自幼無父無母,身份清白。

    其父母閒居深山荒野,被惡獸捕食,具是良民。

    上數六代,皆無不妥。

    直至第七代祖上,因涉及瀚海城屠城一桉,由今日一衆官員會審,判定鐵棠身世背景,是否符合考取監察使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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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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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彷彿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迴盪。

    請下載愛閱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裏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彷彿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溼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裏,趴着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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