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一起變老

    日子似乎恢復了平常，秦濤每天都在造船廠裏面忙碌，督促着航母的建造，看着江海船和天然氣船逐漸收尾，然後等待着美國方面將那個已經拆開的龍門吊給運過來，至於四十萬噸級的船塢，暫時還真顧不上，龍門吊運過來之後，先安裝起來，以後騰出手來，再挖個船塢出來。

    導彈艇的項目，依舊還在小船塢裏不緊不慢地製造着，只是，每次看到趙玲的時候，似乎都看到了她臉上帶着一絲特殊的神情。

    她怎麼了？難道有心事嗎？

    秦濤不知道，自己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記了！

    “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這天，秦濤看着忙碌的工人，向身邊的叢菊說道：“咱們這些工人們，一直都在忙着幹活兒，廠裏得給他們表示表示，每個工人，發兩斤的月餅吧。軍代表們，海軍陸戰隊的官兵們，還有大學生們，無法回家的，都在咱們廠裏，一起過中秋節。”

    叢菊的臉上表情複雜地，望向秦濤的目光，意味深長。

    “對了，你說咱們要不要請一些人來過來表演節目？”秦濤說道：“要是把陳佩斯朱時茂這些人請過來，給咱們表演小品怎麼樣？”

    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兩手都要抓嘛。

    “濤子，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叢菊說道。

    “忘記什麼事情？沒有啊！”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伱和小玲的婚事，是不是該辦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要拖到年底嗎？”

    聽到叢菊這樣說，秦濤頓時就反應過來了，是啊，自己怎麼忘記了，答應過老丈人，也答應過小玲的，今年要辦婚事了啊。

    自己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難怪最近和小玲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帶着一絲的特殊的神情，這種事情，小玲當然是不好意思親口說出來了，自己呢？居然給忘到腦後去了。

    就算是先上車了，那也得後買票啊！不買票不就成渣男了？

    秦濤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找趙玲，但是，一起領結婚證簡單，這個結婚的儀式，該怎麼辦才好呢？

    按照秦濤當初的打算，是要帶着趙玲，去出國旅遊結婚的，但是現在，造船廠眼看工期這麼緊張，大家夥都在這裏忙着工作，自己跑出去旅遊結婚，有些不像話啊。

    秦濤又有些犯難了。

    人這一輩子，結一次婚就夠了，這唯一的一次，必須要有足夠的紀念意義才行啊！

    “怎麼了？你在發愁什麼？”叢菊向秦濤問道。

    “我想要旅行結婚，帶趙玲去歐洲，但是，咱們這裏工期這麼緊，我要是跑出去了，有些…”

    “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出去過。”叢菊繼續說道：“咱們廠子裏，還不是井井有條，大家早就習慣你不在的日子了，這次結婚，要出去旅遊，也沒問題啊。”

    這句話是安慰人的，只是聽在秦濤的耳朵裏，不太舒服，這是什麼意思？我在廠子裏，是無足輕重的了？廠裏有我沒我，都能正常運轉？

    “而且，你也不一定說成是出去旅行結婚，你也可以說成是出去考察，出去工作，大家都能接受的啊。比如說，咱們要造四十萬噸的船塢，但是，國內又沒有，你去歐洲那邊考察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嗎？”

    對啊，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最近，歐洲那邊也有不少值得關注的事情。”叢菊顯然早就把藉口給秦濤找好了：“全球矚目的國際海貿組織舉辦的海貿獎，最近會在法國舉行，在英國倫敦，還有一個國際防務展，咱們集團是造軍艦的，所以，你也是有機會參加的。”

    英國倫敦，國際防務展？

    秦濤對這個來了興趣，英國和法國，都在舉辦世界級規模的國際防務展，兩國得岔開，所以英國在奇數年舉辦，法國則是偶數年，而且，一般都是在九月份舉辦。

    這樣的話，自己也就有充足的理由了，這個國際防務展，不容錯過啊！

    看到秦濤臉上的表情，叢菊也放鬆下來，雖然是下屬，但是，秦濤一直都叫她叢菊姐，她自然也是要處處爲秦濤考慮的，這個終身大事，她當然也要給秦濤張羅一下了。

    秦濤的母親，整天在服裝廠裏忙，秦濤的父親，又在造船廠裏忙，他們或許考慮過秦濤結婚的事情，但是接着又給忘記了。

    “咦，你幹什麼？”叢菊看到秦濤發腿狂飆，還有些好奇，不過，秦濤速度很快：“我開介紹信買機票！”

    秦濤就是這樣一幅說幹就幹的風格，而且，既然已經決定了，那當然要快了，畢竟，國內坐飛機的手續複雜。

    雖然秦濤以前也坐過飛機，但是那是軍隊的，啥手續都不用，要坐民航飛機的話，那程序就複雜了，不僅僅要有錢，有時間，還得有單位的介紹信。

    私人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坐飛機，得工作單位開具介紹信，說明是工作上的需要才行。一直到了93年，這個制度才算是取消了。

    秦濤這個明州船舶工業集團的老總，當然自己就能給自己開介紹信了，但是趙玲的，得去部隊開，開完了之後，還得去華亭買機票，畢竟現在可沒有網絡購票那麼方便，國際航班就那麼幾趟。

    第二天清晨。

    咚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趙玲有些奇怪。

    作爲軍代表，趙玲的作息是非常規律的，很早就起來了，已經去外面跑了一圈，回來洗把臉，打算去食堂吃飯，此時，聽到敲門聲，她好奇地打開，就看到了秦濤。

    “走，小玲。”秦濤說着，一把拉住了趙玲的胳膊。

    “走？去哪裏？”

    “華亭，今天晚上的飛機。”

    “華亭？飛機？幹什麼？”趙玲無比的好奇。

    “任務。”秦濤說道。

    任務？

    由於經常接到任務，趙玲也都習慣了：“那我們要出去多久？我要不要帶一些換洗的衣服？”

    秦濤看着一身綠軍裝的趙玲，點點頭：“是得換一身衣服，不過，換身常服就夠了，我們去了華亭之後，再買一兩套。”

    “哦？”

    趙玲有些好奇，還要去華亭買衣服？

    這也太奢侈了吧？不過，或許是執行什麼祕密的特殊任務呢？

    “你先出去。”

    “什麼？出去？又不是沒有看過，我…”

    秦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玲給推了出去，然後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十幾分鍾後，趙玲就出來了。

    這個時代還不流行化妝，女孩子幾乎全部都是素顏，最多就是畫個紅嘴脣。

    趙玲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風衣，裏面是白色的襯衣，再配合一雙靴子，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就變了，高貴典雅，不可方物。

    “嗯，這身就不錯。”秦濤點頭滿意，然後，帶着趙玲上了桑塔納。

    司機開車，秦濤和趙玲坐後座，到了華亭，吃飯，買衣服，一直到機場，司機才把車子開了回去。

    當坐上飛機的時候，趙玲還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次執行的究竟是什麼任務。

    機艙內，亮着昏暗的光，飛機是英國航空公司的，一多半都是歐洲人，趙玲的目光打量過四周，心中非常的好奇。

    “沒買上咱們國際航空公司的票。”秦濤稍稍的有些遺憾：“看回來的時候是否有機會吧。可惜那些禮物了。”

    七八十年代坐飛機，等到下去的時候，每人都能拎一瓶茅臺回去，後來不贈送了，改成飛機上免費喝了，同時還有其他的禮物，都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這英國航空公司嘛，就沒這種服務了。

    不過，這也有好處，這些外國人，更加容易製造浪漫氣氛，秦濤如此想着，看着穿着英倫風制服的空姐走過。

    “小玲，你在這裏等着，我去趟洗手間。”秦濤向趙玲說道。

    “嗯。”趙玲點頭。

    “各位乘客請注意，現在開始供應食物。”漂亮的空姐推着餐車過來了。

    “有中餐嗎？”

    “只有甜點，要蛋糕嗎？”

    “好吧。”

    趙玲的手接過來了秦濤遞來的蛋糕，不知道爲何，感覺到這個漂亮空姐看自己的眼神，稍稍地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哪裏古怪來。

    “來，吃吧。”秦濤很大方地吃起來了另外一個。

    趙玲也只能跟着吃起來，只不過，剛剛咬下去第二口，就咬不動了，感覺到裏面有什麼硬硬的東西。

    “這裏面有…”趙玲說到這裏，突然住嘴，難道是做什麼特殊的情報工作，這是傳遞情報的方式？

    於是，她悄悄地看了看四周，那空姐好像還在注意她，不過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扭頭了。

    於是，趙玲悄悄地伸出手，把這個硬硬的東西拿出來，咦，這形狀有些特殊？

    她拿起一張餐巾紙來，擦了一下，抹去了上面的奶油，頓時就閃耀起來。

    機艙內的燈光昏暗，照到了這個東西上，顯得那麼的壯觀，多面體的外表，反射着光芒，看上去熠熠生輝。

    “這是…鑽戒？”趙玲好奇地問道。

    就在這時，機艙裏突然響起來了音樂。

    “wow wow yea yea，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I'll love you twice as much tomorrow…”

    當聽到這首歌曲的時候，歐洲人都豎起了耳朵。他們知道，這是現在最流行的《More Than I Can Say》，一般都是在求愛的時候用的。

    現在在機艙裏，怎麼突然放起來了這首歌？難道要發生一些浪漫的事情嗎？

    帶着這樣的想法，他們站起來，四處尋找，然後，就被趙玲手裏的這枚鑽戒給吸引了。

    瞬間，他們反應過來了，他們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這一刻，趙玲的腦子裏空蕩蕩的。

    她當然意識到了，出了狀況，自己沒有預料到的狀況，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但是，她的大腦已經不轉了，無法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自己又會怎樣。

    就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中，空姐從餐車下面拿出來了話筒，然後遞給了秦濤。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在這裏，我想要先唱一首歌。”秦濤說道：“唱的不好，請大家見諒，先中文，後英文。”

    雖然說是大家見諒，秦濤依舊將目光望向趙玲，此時，趙玲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就彷彿是第一次和秦濤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

    那首英文歌曲雖然也不錯，但是依舊還不夠味道，秦濤最喜歡的就是這首了，雖然要在94年才出來，也忍不住現在就唱出來了，而且，就這幾句，還有些跑調。

    唱完了中文的，在場的乘客之中，懂中文的人已經被感動到了，等到唱完了英文版本的時候，機艙裏，所有人都已經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這首歌，唱得太好了！

    “小玲，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秦濤一邊說着，一邊從已經徹底發呆的趙玲手裏拿過來了那枚鑽戒，然後，單膝跪地。

    這種浪漫的求婚儀式，是十年二十年之後才會出現的。但是現在，秦濤就把它拿出來了，秦濤不想等到以後，過了二三十年再回憶起來，有些遺憾。

    “哼，當初什麼都沒有，我就跟着你去領了結婚證，然後就住一起了，甚至，連在*主席頭像下宣誓的環節都沒有！”

    “當初怎麼怎麼結婚來着？我怎麼沒有印象了？”

    “當天零了結婚證，我晚上就和你回新房睡去了吧？咱們的婚禮簡簡單單，也沒有驚動太多人，你已經是集團老總了，要是傳出消息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送禮呢，影響不好。”

    秦濤不想留下這些遺憾，所以，就把後世那一套搬出來了，希望此時的趙玲能喜歡。

    “小玲，我愛你，嫁給我吧！”

    當秦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就意味着氛圍到了最高點。

    “嫁給他，嫁給他！”周圍的人喊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不認識，但是，都被這首歌給感動了，在客機上，在萬米高空中，這個求婚儀式，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嫁給他，嫁給他！”

    就連前面的駕駛艙的門都打開了，一把鬍子的機長站在那裏，也舉起了手來喊着話。

    尼瑪，你能好好開飛機嗎？咱可不想出事啊！

    趙玲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裏，有晶瑩的東西涌出，順着臉龐，慢慢滑落，已經空白的大腦，終於慢慢地轉動起來，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華東之雄把自己感動哭了，太浪漫了，華東之雄和老婆結婚，就沒啥儀式，平平淡淡，現在，真的很感動啊。不知道會不會被罵，不會寫感情就別亂寫！要是被罵撒狗糧的話，華東之雄倒是會自豪一下下。）

    濤哥答應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這段時間，濤哥故意不提結婚的事情，只是爲了給我驚喜，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次坐飛機出國，就是度蜜月的，在飛機上，濤哥向自己求婚了！

    自己是整個中國，甚至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因爲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做到濤哥這樣，創造這樣一個巨大的驚喜吧？

    等等，濤哥在哪裏？咦，好像比自己低了？

    濤哥，你怎麼能這樣呢？

    趙玲一驚，趕緊離開座位，來到過道上，也跪在了秦濤的對面。

    畢竟，這儀式，國內還沒有呢，趙玲只覺得，秦濤單膝跪地，自己也得和他一樣。

    “說。”

    “說什麼？”

    “我願意。”

    “嗯，我願意，濤哥，我願意嫁給你。”

    周圍一片鼓掌聲。

    “伸出手指來啊！”

    “哦。”

    “左手，無名指。”

    “哦。”

    趙玲的動作有些笨拙，她看着手指上的鑽戒閃閃發光，她的臉上，帶着傻笑。

    一路上，趙玲都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我已經成濤哥的媳婦了，我已經嫁給他了！”

    落地之後，入住賓館，洗了個澡，她才算清醒一些。

    “濤哥，我們這樣就結婚了？雙親知道嗎？”

    “我已經打電話給他們了。我們旅行結婚，不辦儀式，也省得咱爸犯錯誤。”

    “咱爸？”

    “沒錯，就是武叔。”

    “哦。”

    “只不過，咱們還沒有領結婚證，這件事，等回去再辦吧，畢竟，提前領證的話，就無法給你驚喜了。”

    “嗯，濤哥，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趙玲想起這件事，還是很感動，依偎在了秦濤的懷裏，然後，就感覺到秦濤某個地方有反應了。

    “濤哥，當初和薇塔麗亞在一起的時候，她教了我很多姿勢，不過，我比較害羞，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如果想的話，我們…”

    “那還等什麼，我們爲創造新的生命而努力吧。”秦濤抱着自己的妻子，走向牀頭。

    一夜奮戰，第二天，趙玲破天荒的賴牀了，臨近中午，才起來和秦濤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在廠子那邊，我是說來這裏參加倫敦的國際防務展的，不過，我們就是以度蜜月爲主，一會兒吃過飯，去外面逛逛，這裏距離倫敦塔不遠…”

    秦濤一邊說，一邊開門出去，而此時，隔壁的門也打開了。當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秦濤頓時就是一愣，接着，身後的趙玲也跟着出來了，臉上一陣的驚訝。

    “薇塔麗亞？”趙玲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個世界太小了吧？

    “趙，你們怎麼在這裏？”

    “我們來旅遊。”秦濤開口回答道：“你呢，你怎麼來這裏了？”

    “還不是因爲國內…算了，不說了。”薇塔麗亞開口說道：“你們是第一次來倫敦嗎？我帶你們四處走走吧！我已經來過這裏好幾次了，對這裏很熟。”

    薇塔麗亞很熱情，哪怕不是在紅色帝國，她也要盡地主之誼。

    “我們打算先去吃飯。”

    “好，那我們一起去吃，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很出名。”

    因爲早就知道薇塔麗亞和亞歷山大已經分開了，所以，秦濤和趙玲都很識趣地沒有提到上次在克里米亞度過的一段美好時光，吃過飯，三個人逛街，秦濤很識趣地當起來了拎包的，等到幾個商場逛下來，秦濤兩手就滿滿當當的了。

    不過，在座椅上休息的時候，秦濤小聲地向薇塔麗亞說道：“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

    雖然秦濤不是專業的，但是，這一路過來，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沒關係，那個人是我爸爸請來的保鏢，負責暗中保護我的安全。”薇塔麗亞說道。

    秦濤這才反應過來，同時也有些驚訝，薇塔麗亞的老爹，不是在紅色帝國崩塌之後才開始發跡的嗎？靠着特殊的時代背景大撈一筆，把國有的汽車廠給弄到手，又做起來了進口汽車的貿易，大賺特賺的。

    但是現在，看這個情況，他老爹現在就已經很有錢了，估計很早之前就開始活動起來了吧？

    唉，大學教授，不好好教書，非得參加這種活動，最後呢？不得善終啊。

    秦濤有些感慨。

    “對了，這幾天，你們有別的活動嗎？”

    趙玲看了一眼秦濤：“我們聽說這裏有個國際防務展，想要去看看。

    趙玲原本就是搞軍艦防空導彈的，秦濤也在造航母，所以，雖然說是來度蜜月，但是，如果順帶着考察一番，也是不錯的。”

    “這個防務展，不對普通人開放，只是招待行業內的人員和記者的。”薇塔麗亞倒是很清楚：“你們想要去看熱鬧的話，我帶你們去。”

    秦濤也才想起這件事來。

    在後世，不管開什麼航展，還是防務展，都是爲了賺錢的，所以，要收參展廠商的場地費，也要收觀衆的門票，甚至觀衆的門票還是主要的。

    但是現在，倫敦的這個國際防務展，那就是爲了推銷軍火的，只有廠商或者是採購方，才能進去參觀。

    秦濤除非亮出他的明州船舶工業集團老總的身份來，但是那樣麻煩事就多了，現在嘛，還是走薇塔麗亞的門路比較好。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出來度蜜月，還能遇到你，真是運氣。”趙玲很高興。

    “度蜜月？你們上次不是就度了嗎？”

    “對於我們來說，每一個月都是蜜月。”秦濤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

    薇塔麗亞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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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