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六 易形縮骨

    赫連山上，驚現奇異一幕！

    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悍然相對。一者驚詫萬分，一者胸有成竹。兩者截然不同的反應，似在印證一段故事的結束！

    “你說……什麼？”凌妙音俏臉驚容未減，質問對方。

    “你，就是當年被母親，留在小蓮莊的孩子，也是我的，戀生妹妹！”

    凌若音手指少女，口出驚人之語！

    “怎會……”凌妙音倒退一步，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儘管來之前，她已經對此，有所猜測。

    但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剎，卻依舊讓人，無法……接受。

    “她竟然是……妙音的姐姐？”

    暗處，玄曦難以置信地望着山上發生的一切！

    “若其所言爲真，那麼她現在這張臉，才是真實的。那之前呢？”

    辰御天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沒有看到凌若音有任何撤掉人皮面具的動作。

    但她的臉，卻在背對之後再轉過來之時，完全變樣。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他們自己的幻覺？

    “不是幻覺，她的這張臉是真實的。”

    一旁，劍聖微微搖了搖頭，“而且，她說的地點也對，我當年撿到妙音的地方，的確是小蓮莊，也的確是那裏人們經常經過的地方。而且妙音的襁褓裏，也的確有一塊玉佩。與她手裏的樣式一模一樣！”

    “那也就是說，她說的都是真的嘍？”

    “不。”劍聖搖了搖頭，“只能說關於這部分，她沒有說假話。”

    “前輩，既然那裏是莊中之人經常經過的地方，那爲何凌姑娘她沒有被莊子裏的人撿走呢？”

    辰御天忽然開口。

    劍聖嘆了口氣，道：“這個，說起來也是妙音命大。”

    “哦？”衆人的注意力同時被吸引過來。

    劍聖道：“其實我當年撿到妙音的時候，她已經因爲在外面太久而生了重病，可能是因爲重病的關係，使得她不會哭泣，所以沒有被莊子裏的人發現，也是我當年偶然經過之時，察覺了她的微弱氣息，才救了她一命。”

    辰御天點頭。

    若是當時的凌妙音不會哭泣，只有殘餘氣息，那普通人的確是很難察覺。

    即便是一般的凡境武者，都未必能夠察覺。

    這般說起來，凌妙音的確是命大。

    若不是劍聖當年恰好經過，她怕是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辰御天下意識調轉視線，看向凌妙音。

    卻無意間發現盜聖、龍尊、炎尊和冰王四人正看着凌若音的臉，是不是互相對視一眼，似在確認什麼。

    “的確有點像。”龍尊對着三人點了點頭。

    “師尊，你說像什麼？”辰御天問道。

    龍尊道：“像一門以前聖武典籍上見到的武功。我記得好像是叫做易形縮骨。”

    “易形縮骨？”辰御天微微一愣。

    炎尊道：“易形縮骨，顧名思義，就是修煉之後，能夠直接改變形體和相貌，如果說人皮面具易容只能改變人的相貌，那麼易形縮骨就能夠做到連人的形體都能隨意改變。”

    “連形體都能隨意改變？那豈不是說……”

    盜聖點了點頭，“是的。就算那個人站在你的面前，你都無法將眼前的人，和他的原本的身份聯繫起來。而且根據那本典籍的描述，這門武功修煉到後面，就連性別都能夠改換的天衣無縫。”

    “改換性別？”衆人皆是一愣。

    雪天寒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個男人直接變成女人的情景，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其餘衆人同樣。

    “也就是說，凌若音之前的臉，很有可能就是易形縮骨改換容貌以後的結果？”

    辰御天首先恢復過來，問道。

    龍尊炎尊盜聖皆是點了點頭。

    辰御天又問道：“我一直都想問，我們和覆天教這麼多次接觸，都看得出師尊你們以前也沒有正面接觸過這股勢力，但爲什麼當初你們在見到四祖之時，卻能立刻判斷他們出自覆天教？更奇怪的是，聖武距離現今已有數千年之久，那麼久遠的東西，你們又是怎麼看到有關記載的典籍的？”

    聞言，五聖神色皆是一動，隨即五人各自相互對視一眼，那樣子像是在說——還是你說吧。

    辰御天和雪天寒、霍元極等一衆年輕一代此時此刻都是看着自家師傅或者外公，一臉的好奇。

    最終，龍尊嘆了口氣。

    “好吧，看來有些事情也的確該告訴你們了。你說的不錯，我們以前並沒有和覆天教正面接觸過，我們對它的一切信息，以及那些我們口中的聖武相關記載典籍，全都歸功於一個人。”

    “這個人的名字，你們或許也聽過，他就是我們經常提起的天機老人。”

    ……

    ……

    “天機老人？”辰御天訝然

    這個名字他當然聽說，畢竟當初龍尊說過，他回去皇宮當帝師，就是因爲天機老人的錦囊預言了封龍圖錄會出現在皇宮。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人？”公孫好奇。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嗯，怎麼說呢，在當初的我們幾個看來，他就是一個有本事的神棍。”冰王道。

    “神棍？”衆人吃驚。

    劍聖點了點頭，“是啊！他一直宣稱自己能夠勘破天機，所以一直都在預言未來，這種行爲在我們幾個看來，就跟神棍沒有兩樣。”

    盜聖又道：“不過他的預言的確很準，多次準確地預言了玄朝各地發生的災難，讓先皇很是欣賞。當然，我說的先皇不是玄曦的父親，而是玄曦的爺爺。”

    “我爺爺很欣賞他？”玄曦驚訝。

    她可是聽說過爺爺對人向來嚴厲，很少對臣子加以讚賞。

    “何止是欣賞，如果不是天機老頭主動拒絕，你們朝堂或許就會多一個官職了。當年你爺爺可是一直想讓他當國師的。”

    玄曦更加驚訝了。

    其餘人臉上則滿是好奇。

    將當朝皇帝授予的國師之位輕易拒絕，這位，果然是個奇人。

    這時，龍尊卻是看向了辰御天。

    “說起來，他和你還有點淵源。”

    辰御天愣了愣，指着自己，“我？”

    龍尊點了點頭。

    衆人皆是好奇，這位天機老人聽描述，應該是上上輩的風雲人物，怎麼看都不應該能和差了兩輩份左右的辰御天扯上關係。

    “你難道不覺得你的名字一直有些……大逆不道？”龍尊開口。

    辰御天連忙點頭。

    他早就有這種感覺了。

    按理說天子自稱天之子，而自己的名字卻是叫做御天。

    如此大逆不道的寓意，辰御天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何一向精明的父親，會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

    更奇怪的是，皇家對此也沒有半分表示。

    “其實跟他有關。”龍尊笑道。

    “當年天機老人最後一次入皇城見先皇，恰逢你出生之日，他便當場測算天機，並留下了掌天御命，百武智臣八字判詞，並向先皇坦言你會是日後新朝在武道之上的一大支柱，於是先皇特意下了一道聖旨給你的父親，給你賜名御天二字。”

    “原來如此！”辰御天暗自點頭。

    難怪皇家對於自己這個有些大逆不道名字毫無反應。

    原來這本就天子授意。

    “那麼這位天機老人，爲何又會和聖武典籍還有覆天教有聯繫？”

    雪天寒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五聖難得的同時沉默起來。

    年輕一代頓時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