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慈安之洞房花燭!南征湘軍!
類別: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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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慈安之洞房花燭!南征湘軍!
(被審覈了,我去修改)
這一場激烈的水戰,持續了大約兩個小時。
因爲受到伏擊,美利堅和俄國的聯合海軍失去了指揮體系,失去了戰鬥陣型,加上受到了地面炮兵和蘇曳海軍主力的圍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
最終,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脫離了戰場,朝着上海長江口飛快撤退。
這個時候,殺得興起的海軍兄弟們想要繼續追殺,但是海軍中將尤根伯爵卻下令暫停作戰。
因爲,馬上就要天黑了。
而且,現在敵人聯軍已經再一次重新集結成爲戰鬥陣型了。
接下來,蘇曳的海軍艦隊開始大肆撈江面上的水雷。
佈雷一時爽,排雷累半死。
另外這一戰,許多美俄海軍戰艦沉沒,不知道多少士兵落水。
需要把他們全部營救起來,當成人質。
徐有壬道:“尤根將軍,爲何不趁勝追擊?”
尤根中將道:“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馬上就要天黑了,對於我們這種全新的海軍,夜戰是非常危險的,反而敵人非常老練。即使我的海盜也經常在夜間作戰,但是我們有一半的海軍都是新加入的小夥子。”
“第二個原因,現在美、俄兩國的海軍還是非常團結的,但是經歷這一場慘敗之後,經過時間的發酵之後,他們就未必會繼續團結了。”
“第三個原因,實戰對於海軍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而一支真正的海軍,永遠不可能只在長江上作戰,而是需要在大洋上作戰。現在敵人海軍遭受了這一場慘敗損失後,力量已經不如我們了,所以就算到了海洋上,我們也不會落於下風了。”
“這一場勝利是偶然的,很難複製的,大部分功勞都是水雷帶來的。我們打得太順利了,會讓新兵兄弟們有一種錯覺,海軍作戰就是這麼簡單,所以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需要給他們上一上強度,到海洋上作戰。”
頓時,徐有壬心悅誠服。
覺得比起自己,尤根伯爵確實是專業的海軍統帥。
…………
湘軍的討蘇檄文,通過各種方式發酵,傳遍了天下。
因爲信鴿的緣故,使得很多地方信使都還沒有到,但是他們已經收到了這份檄文。
幾乎所有的督撫嘆息一聲。
差不多快一年時間了,這鼓聲終於敲響了。
但是,各省督撫收到這份討伐檄文之後,都下達了同一個命令。
不得討論!
但是私底下,卻又暗流涌動。
那麼大部分督撫,是支持湘軍,還是支持蘇曳呢?
除了西北幾省,還有蘇曳的嫡系省份,剩下其他行省的督撫,從內心深處是站在湘軍這邊的。
因爲蘇曳太霸道,他上位之後,一直都在收緊地方上的權力。
之前的督撫,就是土皇帝,手中權力巨大。
因爲大肆開辦厘金局,因爲辦團練,所以他們手中有財權,有兵權。
蘇曳上位之後,這些權力統統都會收回去。
所以某種程度上,湘軍也是爲這些督撫在前面抗雷。
但是,讓這些督撫支持湘軍,他們又是不敢的。
就只能從內心和精神上支持。
……
京城。
朝堂之上,也受到了這份討伐檄文。
慈安太后的意思,是要徹底封殺這片檄文的。
因爲她能不清楚嘛?這份檄文六分真,四分假。
先帝對蘇曳的這些吐槽,她再是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很擔心在京的這些旗人大臣們會跟着這份討伐檄文興風作浪,所以想要直接徹底封殺。
不得不說,慈安就是典型的滿族思維。
所以,當時蘇曳取笑道:“你倒是和高宗皇帝的思維一樣,直接封殺,不許談,不許說,搞文字獄。”
慈安頓時撒嬌:“討厭人,人家明明是擔心你,所以想要徹底封殺,你卻這樣編排我。”
接下來,蘇曳非但不封殺這份檄文,反而讓人在朝堂之上讓人大聲誦讀。
讀完之後,慈安太后看了蘇曳一眼,然後怒斥道:“曾國藩這些人,真是狼子野心,先帝確實和蘇曳有過矛盾,但那也是兄弟之爭。”
“先帝臨終之前,就親自去了九江,參加了壽禧公主和蘇曳的婚禮,代表着兄弟二人已經和解了。”
“我是皇后,先帝會有什麼遺詔,我不知道?”
“載垣,伱也是顧命大臣,先帝可有這些遺詔?”
軍機領班,怡親王載垣道:“回稟太后,曾國藩這問檄文,所謂的先帝遺詔,完全是子虛烏有,可笑之至。”
“這裏面提到的前面幾條,裁撤八旗軍,旗務改革等等,其實先帝仙去之前,也有類似想法,只不過身體和精力不濟,無法履行而已。”
“先帝也多次與我說過,說英法聯軍攻打京城的時候,八裏橋之戰時候,八旗京營有十來萬人,結果呢?能夠派上戰場的才幾個人人?不得不從蒙古調派馬隊前來參戰,而僧王的蒙古馬隊那是什麼成份?其他人不清楚,在場諸位還不清楚嗎?在開戰之前他們甚至都是牧民而已,根本沒有受過像樣的訓練。但哪怕這樣,也比八旗京營管用,至少他們敢直接衝殺英法聯軍的陣列。”
“所以,先帝也不止一次說過,八旗軍已經腐爛不堪之極,不改不行,不裁不行。”
“還有旗務改革,先帝也不止一次向我們抱怨,說這些旗人天天在接上遛鳥玩蛐蛐,幾百萬人趴在大清的身上吸血,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
“旗務不改革,就不僅僅是造成朝廷財政困難,更重要的是幾百萬旗人都要廢了。”
“尤其關於內務府,先帝多次向我詢問,爲何雞蛋要好幾兩銀子一個?難道民間雞蛋也這麼貴嗎?”
“以上種種言行,都代表了先帝也一心想要改革軍務,改革旗務,只不過實在是有心無力而已。”
“所以,曾國藩的所謂先帝遺詔,完全和先帝的意志背道而馳。”
載垣慷慨陳詞,說得越來越激動。
在場官員聽完之後,內心只有一句話:你牛逼。
人竟然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先帝是保守派,什麼改革軍務,改革旗務,他是半個字都不可能提的。
你載垣爲了討好蘇曳,竟然這樣硬編。
指鹿爲馬,顛倒黑白。
慈安小太后臉皮還沒有那麼厚,聽到這些話也稍稍臉紅。
但她還是感激載垣的,有些謊話他說不出口,但從載垣嘴裏說出來就很好。
反正幾個顧命大臣,已經死了一半。
剩下僧格林沁,榮祿,奕等人,你難道還敢出面否定不成?
慈安太后道:“不管是在京,還是地方,七品以上官員,都要上奏摺,駁斥曾國藩等人的討伐檄文。”
“一定要讓天下人都看清楚,曾國藩等人,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這等大是大非面前,誰敢不上奏摺,駁斥這篇僞檄文,那也沒有資格成爲我大清的官員了。”
“誰都要寫,一份都不能少。”
“通政司的惠徵大人。”
通政使惠徵出列,道:“奴才在。”
慈安太后道:“你給本宮盯着,誰沒有寫奏章,要把名單給我。”
惠徵道:“奴才遵旨。”
接着,慈安太后又道:“載垣,文祥,瑞麟。”
三個人出列:“奴才在。”
慈安太后道:“你們軍機處,要仔細閱讀這些奏章,立場不鮮明不行,含沙射影不行,含糊其辭不行。”
“有批判得不徹底的奏章,你們要專門挑出來,政事堂,軍機處,吏部都要專門下公文斥責之。”
“斥責之後,還不悔改者,立刻嚴懲。”
三人齊聲道:“奴才遵旨。”
朝堂上文武百官心中覺得怪異。
太后娘娘,您……您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啊。
曾國藩的討伐檄文裏面,可是堅定擁護兩宮太後,尤其是您這個母后皇太后的,他們的唯一訴求,只是趕蘇曳下臺而已。
您反應這般激烈,是唯恐別人不傳您和蘇曳的姦情嗎?
“擬旨,免去湖北巡撫彭玉麟之職。”
“免去湖南巡撫李瀚章之職。”
“免去四川總督駱秉章之職。”
“下旨,讓安徽、湖北、湖南、四川四省的所有軍隊,討伐曾國藩等亂黨。”
……
鍾粹宮內。
“京城裏的這些人,會趁機作亂嗎?”慈安問道。
蘇曳道:“現在不會。”
慈安道:“那是因爲被你殺過三回了,被殺怕了,否則這個時候,早就起亂子了。說不定又聚集起來,包圍皇宮,對我進行逼宮了。”
屠殺了三次,也應該有記憶了。
而且,盛京,京城這邊的兩萬名旗人,都被流放到前線,修建防線呢。
“她該不會被嚇得回來吧?”慈安忽然道。
蘇曳道:“不會的。”
慈安道:“如果,湘軍真的率領大軍殺向九江的話,她一定會回京的,我最瞭解她了。”
蘇曳道:“之前也沒見你對她這麼大酸意啊?”
慈安道:“之前,不是不在乎麼。”
接着,她柔聲問道:“你,你是不是快要南下了?”
蘇曳道:“嗯。”
慈安又道:“南下之後,是不是要北上去黑龍江戰場了?”
蘇曳道:“嗯。”
慈安道:“那……那,你之前說的,給我辦一個小典禮,佈置一個洞房花燭,要抓緊了。”
蘇曳之前哄着她說,兩個月神經痛就會痊癒的。
實際上,兩個月後依舊沒有痊癒,但頻率確實越來越低了,而且疼痛級別也越來越輕了。
“好。”蘇曳柔聲道。
然後,慈安微微擡起頭,撅起嘴脣。
蘇曳上前親吻。
越來越深入。
足足好一會兒,她氣喘吁吁道:“你看,也不疼了。”
接着,她躺在蘇曳的腿上,問道:“你爲何一定要讓她懷孩子啊?”
蘇曳道:“因爲我想要淡化她的權欲之心,想要和她有一個好的結果。”
她擡頭望向蘇曳道:“那,那你想要我有孩子嗎?”
蘇曳道:“想啊。”
慈安道:“爲什麼啊?”
蘇曳道:“我想要你幸福。”
慈安泣聲道:“我……我只怕是不能有孩子了。”
蘇曳道:“未必,先帝孱弱,我強。”
慈安道:“真的嗎?我覺得有些道理的,而且因爲我不耐煩那事,所以很少的。還有我之前念頭也不是很強烈來着,但是現在可想了。”
接着,她又道:“萬一我以後真的懷孕了,我正好就在宮內禮佛,也不去上朝了。但我也不去九江,就在京裏找一個地方藏起來,把孩子生下來。”
“但是,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的也好可憐。”
“要不然,生下來之後,就掛在真真的名下。”
“唉,這樣也不好呀。”
小太后,你離題了。
你想得好遠了,思維這麼發散的嗎?
……
一直到晚上,陪着小太后吃完晚飯之後,他才離宮回家。
她和葉赫那拉氏之間,還是非常隱祕的,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知情。
但是,他和鈕祜祿氏之間,已經是滿城風雨了。
倒不是說有證據之類的,單純就是流言,因爲他每天都很晚離開皇宮。
回家之後。
真真依舊等着他吃飯。
蘇赫夫妻參加完婚禮後,就離開京城,返回九江了。
此時家中,也就蘇曳和真真。
真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飯桌上唧唧咋咋說個沒完,就彷彿和七八年前一樣的性格。
“我額涅說,我阿瑪真是虛僞,之前稱病在家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清心寡慾,閉門讀書好得很,快活得很。結果呢,這些年攏共也沒有讀幾本書,一本書翻了幾個月都沒有讀完。如今回到中樞後,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蘇曳道:“幾個弟弟去了九江,夫人可有捨不得嗎?”
真真道:“捨不得肯定是捨不得,但他們在家的時候,額涅也煩得很,一天天不着調,也不好好讀書,跟我阿瑪一個樣。”
蘇曳擰了一下她鼻子道:“可不許你這樣編排瑞麟大人。”
吃完飯後,蘇曳和真真並排在水池面前刷牙。
然後,進入書房之內。
“這是今天的彙總。”真真道:“第一個消息,是九江傳來的,葉赫那拉氏表示決心,要和九江共存亡。”
唸完之後,她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她不喜歡葉赫那拉氏這種口氣,動不動就喜歡說大話。
“第二個消息,暴雨項目,再一次失敗,故障率非常高,大概很難趕上這次的黑龍江戰場。”
所謂的暴雨項目,就是馬克沁機槍了。
關於這個項目失敗的消息,蘇曳都聽麻了。
“第三個消息,黑龍江前線,俄國人最近調動頻繁,大概率會提前動手。”
“第四個消息,永不消失項目受阻。”
所謂永不消失項目,就是無線電項目。
進行得非常艱難,雖然有完整的圖紙,但很多元器件都是這個世界沒有的,而且懂得相關知識的人太少了。
這個項目組裏面,有一半都是洋人,簽訂了保密協議,簽訂了十年內不得離開中國的協議。
“第五個項目,只狼計劃,順利推進。”
所謂只狼計劃,就是對日本的潛伏工作。
情報處讓蘇曳爲這個計劃命名,蘇曳想起了後世那個鼎鼎有名的遊戲,就命名爲只狼計劃,這個世界人是聽不懂這計劃和日本有什麼關係的。
……
黑龍江前線。
此時,儘管已經是三月份了。
但依舊算是天寒地凍,但已經比兩三個月前好得多了。
此時,幾千人正在陣地前沿佈防。
這一次是真正的鐵絲網了,而且是不計其數的鐵絲網,延綿整個前線。
天可憐見,也就是鋼鐵廠正式大量投產之後,才能鋪上鐵絲網防禦。
此時,整個黑龍江前線,已經整整五萬大軍了。
“僧王,接下來大概再也沒有軍隊來了吧?”
僧格林沁搖頭道:“沒有了,能調的軍隊,都調來了。”
林啓榮,兆布兩人也進入了北伐軍。
兆布來的時候,僧格林沁頓時一愕道:“你怎麼也來了,你離京後,京城的防務誰來管啊?”
兆佈道:“張國樑,王天豹。”
王天豹,第二師第三旅長,出自於王天揚的鏢局。
但是整個鏢局投靠蘇曳,成爲他最早的嫡系之一,王天豹這個人並不突出。
武藝不高,而且爲人不活絡,甚至顯得很呆。
甚至進入新軍之後,他也很長時間沒有冒出來,因爲不算聰明。
真正讓他脫穎而出的是和英法聯軍的那一場圓明園保衛戰,他率領的連隊拼刺刀最狠,打仗最愣,最兇。
表現出來一種遇強則強的韌性,從那之後才快速提拔,如今新式陸軍進行大量的擴編,他也升了旅長。
“短暫開個會!”僧格林沁道:“依舊是完善防禦部署……”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僧王,僧王,俄國人動了。”
“他們可能要進攻。”
一個多時辰後。
“轟轟轟轟……”俄國人的火炮開火。
大規模的進攻開啓。
在宣戰了大半年之後,最最重要的黑龍江戰場,大戰正式爆發。
……
接下來,各方面的消息源源不斷傳來。
“八百裏加急,我軍和美利堅、沙俄兩國海軍在江陰長江段爆發大戰,我軍獲得初戰勝利,敵海軍撤退,我部海軍休整後,繼續追擊。”
“八百裏加急,北方黑龍江戰場,俄國人正式開始大規模攻擊。”
“六百裏加急,叛軍正式封鎖武昌至重慶的長江航道,甚至曾國藩叛軍水師有威脅九江之意。”
“叛軍水師,頻繁往來於安慶府和武昌府之間,屢次和九江的商船相遇。”
此時,蘇曳的王府內。
陳玉成、賴文光、陳得才等太平軍出身將領,此時已經一身新軍裝出現在蘇曳面前,顯得英姿勃發。
之前,蘇曳的軍隊都是訓練半年多就出戰,顯得時間不足。而這一次,時間卻反而充裕,整整訓練了一年多。
“王爺,第九師,第十師,已經全部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南下作戰。”
第九師,第十師,超過大半都是太平軍出身。
十一,十二師,都是地方八旗出身,這些軍隊已經派遣到黑龍江戰場去了。
此時就算蘇曳,也不敢想象,新式帝國陸軍竟然有十二個師了。
這一次,南下剿滅湘軍主要就是王天揚的第一師,陳玉成的第九師,賴文光的第十師。
關於賴文光,蘇曳一開始真不看好他的,覺得他最多就是副師長。
因爲,他能力不如李世賢,而李世賢才是副師長而已。
結果,因爲李世賢跟着左宗棠西征太早了,使得後面的高級軍官競爭中,賴文光失去了最強力的競爭者。
最終,他終究還是成爲了師長。
不過,下面的旅長,團長,大部分都是蘇曳新軍的骨幹。
西徵軍六萬,北伐軍五萬。
留給蘇曳去攻打湘軍的,只有三個師,四萬多兵力。
蘇曳道:“三日後,南下作戰。”
“是。”
接着,陳玉成欲言又止。
蘇曳道:“怎麼了?”
陳玉成道:“王爺,留守京城的軍隊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把榮祿打發去黑龍江戰場啊?”
在他看來,蘇曳把十幾萬主力大軍都派了出去。
留守京城的嫡系部隊就很少了,只有張國樑守備師的一個旅加一個團,加上第二師的一個旅。
而景壽那邊足足兩個旅,榮祿這邊也有兩個旅。
陳玉成算了好幾遍,此時京城蘇曳的軍隊,也就是一萬五千人左右。
而景壽和榮祿加起來,差不多三萬人左右。
關於要不要把榮祿派去黑龍江戰場,崇綺和林紹章,也多次建議。
甚至慈安那邊,也問了好幾次。
蘇曳搖頭道:“如今天下大戰,京城至少留一個陸軍大臣吧。”
陳玉成道:“可是這個榮祿,當時就不顧王爺的戰略,率軍離開四川了。”
蘇曳道:“放心。”
此時,李岐走了進來道:“王爺,差不多時候了。”
陳玉成躬身道:“末將告退。”
……
接下來,蘇曳前往了一個祕密的宅邸。
這裏張燈結綵,到處貼滿了喜字。
蘇曳進入之後,就被換上了衣衫。
“吉時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參加這個小小婚禮的人很少,只有李岐,桂兒、廣科、還有一個兩個嬤嬤,三個特務處派去的宮女。
以及,兩個女軍醫。
廣科是太后的兄長,心中覺得怪異極了。
這一次,他會以團長的身份,跟着蘇曳南下作戰。
拜堂完畢後,女子就被送去洞房了。
而蘇曳,則是留下來吃酒席。
大部分聊的,都是即將南下作戰的事情。
大約吃了半個時辰後,蘇曳去了洞房。
此時,女子穿着吉服,靜靜地坐在那裏。
蘇曳上前端了一杯交杯酒,和女子一飲而盡。
掀開蓋頭,女子嬌豔欲滴,臉色通紅。
“怎麼這個表情?”蘇曳問道。
慈安道:“感覺很幸福,很刺激,又很羞愧。”
接着,她道:“我剛纔一直想要回憶,當時成婚的畫面,但是卻記不起來了,當時年齡太小了,心中只有惶恐。”
其實,沒有必要太愧疚。
因爲先帝之私生活,實在是混亂,後面幾年他寵幸過的民間女子,何止上百。
“蘇曳,你給我辦這個婚禮,是因爲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對我好的對嗎?”慈安又問道。
蘇曳道:“對。”
慈安道:“你這個色鬼,你第一次見到我,眼睛就很不老實,我知道。”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蘇曳還沒有參加科舉考試之前,進宮見太后的時候,看到慈安,當時她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皇后。
蘇曳道:“可不止,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祕密。”
“什麼?”
蘇曳道:“芒果過敏,可癢得很?”
慈安嬌嗔道:“要死了,要死了,我什麼狼狽不堪的景兒,都被你看完了。”
“當時你扯掉我衣衫,看我胸,也是故意的。”
“你早就對我有狼子野心了。”
蘇曳道:“婉兒比起那時候,好像大了不少。”
“我不信,你量量看。”慈安顫抖道。
蘇曳輕輕褪去她的吉服,剩下兜兒。
又扯掉兜兒,微微一顫。
一團雪脂白如雪,一點嫣紅紅如梅。
蘇曳用手比劃道:“之前是這麼大,現在是這麼大……”
慈安道:“那什麼時候美?”
蘇曳道:“都一樣美。”
這倒不是虛話,小的時候也很美。
因爲她那種上翹的弧度,實在是非常誘人。
片刻之後,完全展露在蘇曳的面前。
“真是不公平,我卻還沒有看過你呢?”慈安道:“反而我多醜的樣子,你都看過。”
蘇曳一愕,你不應該是很羞澀,很保守的嗎?
接着,她看到了,也看完了。
“怎麼樣?可好看嗎?”蘇曳問道。
慈安嬌聲道:“說真話嗎?”
蘇曳道:“嗯。”
慈安道:“好看,非常好看,沒有想到男人的身子也這麼好看,就只有一處很不好看,太不雅了,要是沒有了,就好了。”
蘇曳低頭一看,單純從美學觀點來看,這樣橫着旗杆,確實破壞美感。
難怪西方那些雕塑,都是疲態之下。
接着,慈安道:“我呢?我那兒是美,還是醜?”
蘇曳道:“美,美得驚心動魄。”
“騙人,我覺怪得很。”慈安道:“也沒有什麼美不美的。”
蘇曳道:“婉兒,你天天研究這些嗎?”
慈安羞澀道:“也不知道爲何,就是覺得醜。”
蘇曳輕輕分開她道:“你看看,哪裏醜了?分明豔得很,美得很。”
然後,他輕輕銜之,真是誰家春燕銜春泥。
這不是狂風卷落葉,而是潤物細無聲,要溫柔得多。
不必那麼猛烈,春風才醉人。
人閉上眼睛,神經就彷彿敏感了十幾倍。
僅僅是一陣風吹過,就已經讓人抖了。
當一陣雲卷過的時候,那就真的讓人不堪之極了。
所以,幾乎還沒有開始,慈安就已經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因爲,她已然化境。
幸好,她沒有賢者時光。
因爲,她們是可以疊加的,甚至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疊加好幾次。
所以等到真正入侵之後。
慈安就真的是哭了。
似哭非哭,似泣非泣,那聲音無法形容。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的雙眸,波光流離。
彷彿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
“我,我真的以爲自己對那方面完全不敢興趣的。”
“真的,不騙你,我真的一點都不想,還有些煩。”
“哪怕今天晚上,我也做好了一些準備。”
蘇曳道:“什麼準備?”
慈安道:“就是作作假。”
蘇曳驚訝道:“你,你還知道作假?”
慈安道:“聽你話說得,好像我們女人什麼都不懂似的。”
蘇曳道:“壽安究竟和你聊些什麼啊?”
“不許說她。”慈安道:“我們現在就兩個人,容不下第三個人了。”
“沒有想到,這事真就那麼美,爲什麼呢?”
蘇曳道:“因爲醞釀得足夠久,因爲情緒足夠到位,因爲足夠羞澀,很複雜。”
慈安道:“我現在才明白,爲何這才是最親近的狀態了。那種感覺,真的就很奇怪,就彷彿你整個人都鑽進來了一般。”
蘇曳道:“你不累嗎?”
“不累。”慈安興致勃勃道。
蘇曳道:“還要再來嗎?”
“不要了。”慈安道:“現在就想要貼着,親着,抱着,不想那事了。”
接下來,她就興致勃勃地聊着天。
忽然,她說道:“我感覺,載淳發現我們兩人的事情了。”
這是難免的,小皇帝和慈安太親近了,當然能發現。
“我有點慌。”慈安太后忽然道。
蘇曳道:“怎麼了?”
慈安道:“我之前很疼很疼他的……”
她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
接着,她又問道:“你說孝莊文太后喜歡多爾袞的嗎?”
你還真是不忌諱啊,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蘇曳道:“大概是喜歡的吧,但是又沒有那麼喜歡。”
慈安道:“她應該更喜歡太宗哦。”
蘇曳道:“大概吧,因爲皇太極比多爾袞,還是要強許多的,而且爲人也有魄力,還有一定的胸懷。”
慈安道:“我肯定不會是孝莊文太后,不過我也不是蕭太后。”
蘇曳道:“那你是誰啊?”
慈安想了好一會兒道:“要不然,我就像李太後吧。”
蘇曳道:“萬曆皇帝的那個李太後嗎?”
慈安道:“對啊,她不是很喜歡張居正的嗎?很仰慕他的嗎?”
蘇曳笑道:“你就不學無術吧,首先李太後和張居正有沒有一腿還不好說,大概率是沒有的。而且李太後很貪權,她對張居正也不是真的支持,內心深處也是反感張居正改革的。”
慈安太后扭動了一下身軀,嬌聲道:“我們旗人女子,看書就是不太多的,就喜歡聽野史瞎說。那我就不做李太後,我……我就是我,我就是獨一無二的婉貞。”
“我阿瑪和額涅給我娶的名字真不好聽,婉貞,婉貞。婉這個字還可以,但貞這個字一點都不好聽,也不好看。”
蘇曳道:“是不是因爲她名字裏面也有一個貞。”
“才不是,反正這個字不美。”慈安太后道:“晴晴,真真,她們名字都更美。”
接着,她又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這種不學無術的女子呀,你喜歡晴晴那種學識淵博的女子?”
蘇曳道:“婉兒淵博的話,我就喜歡淵博的。婉兒不學無術的話,我也就喜歡不學無術的。”
“那我以後也要多看書,才不要不學無術,被你笑話。”慈安嬌聲道。
蘇曳道:“小祖宗,大半夜了,還不睡嗎?”
慈安道:“人家不捨得睡。”
蘇曳道:“那還要再來嗎?”
“不想來。”慈安道:“我現在就是滿心滿懷的歡喜,就想着說話,不想那事。”
蘇曳道:“可是,我有點想了。”
“啊……”慈安道:“那,那你來吧,你對我忍不住,我也是喜歡的。”
而後,蘇曳又徐徐而叩門。
然而,足足好一會兒,慈安道:“我,我收回剛纔那句話,我又很想了。”
……
接下來時光,蘇曳在京城處理最後的政務。
因爲兩天之後,他就要率軍南下去剿滅湘軍了。
而這兩天,慈安望向她的目光真的是要拉絲了。
甚至每天晚上,她都從宮裏偷偷出來,來到和蘇曳的這個祕宅裏面。
真的是樂此不疲啊,泡在蜜罐裏面一般。
而對於這一切,真真彷彿知道,卻表現得完全不知道。
她大概是知道的吧,因爲京城真是傳得沸沸揚揚。
離京的前一晚,慈安道:“你明天離京之前,和皇上聊一聊,好嗎?”
蘇曳道:“好。”
接下來,她又道:“我現在很複雜,既想要孩子,又覺得那樣的話,對載淳不公平。”
接下來,她明明還想要繼續說話的,但想到明日蘇曳要率軍南下,便強行忍住了,閉上眼睛甜甜睡去。
……
次日,皇宮內。
蘇曳和皇帝交談。
“先生,你南下之後,就只有倭仁師傅教我了嗎?”小皇帝問道。
蘇曳道:“對,怎麼了?”
小皇帝道:“能多給我一個師傅嗎?”
這顯然是不想完全接受倭仁的洗禮了。
這個理學大家的教學,大概是真的很無聊。
蘇曳道:“你想要學什麼?”
小皇帝道:“我不知道,但只要和現在不一樣的東西都好。”
蘇曳道:“那你願意學習數學嗎?”
小皇帝道:“什麼是數學,就是算學嗎?”
蘇曳道:“差不多。”
小皇帝道:“朕也在學的啊。”
蘇曳道:“皇上學的算學,太老了,太舊了。”
小皇帝道:“蘇師傅,是算學重要,還是儒學重要?”
他只是很隨意問出這個問題。
蘇曳道:“皇上,您覺得是骨頭重要,還是肉重要?”
小皇帝爲難,因爲他覺得都重要。
“朕不知道。”小皇帝道:“那數學和儒學,誰是骨頭,誰是肉啊?”
蘇曳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也不太知道。”
小皇帝疑惑道:“天下間,竟然還有蘇師傅不知道的事情嗎?”
“臣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蘇曳道:“不過,如果現下這個國家,我覺得應該是數學爲骨,儒學爲肉。”
小皇帝道:“那什麼時候,數學爲肉,儒學爲骨?”
他也只是隨意問出來的,他也不懂得裏面的意思。
因爲,只有極度聰慧的人,才會問出這個問題,他顯然不是。
但這個問題就更大了,以至於蘇曳都回答不出來。
因爲,沒有被證明過的理論,是不成立了。
按照蘇曳的答案,就是骨架強壯到了極致,堅硬到了極致後,或許可以轉換過來了。
但哪怕後世之中國,也沒有把骨架強壯到極致。
況且什麼是儒學?這個問題,都無法得到清晰的答案。
很快,小皇帝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一邊,問道:“蘇師傅,您想要讓誰來教我數學?”
蘇曳想了一會兒道:“臣的福晉真真,如何?”
小皇帝道:“好呀,只要別是倭仁師傅那樣的就好。”
接着,小皇帝忽然道:“蘇師傅,翁師傅呢?您把他殺了嗎?”
蘇曳驚訝道:“當然沒有,只是貶了。”
小皇帝道:“您別殺他,好不好?”
他口中的翁師傅,是翁同龢,而不是翁心存。
單從小皇帝這段話就知道,翁心存和倭仁不一樣,他對皇帝的教育是帶着攻心之術的。
“好。”蘇曳道。
……
幾個時辰後!
慈安太后牽着小皇帝,帶着文武百官,親自送蘇曳出了德勝門。
太后原本不必來的,但是她能夠和蘇曳多相處一會兒,也是好的。
“去吧,送你蘇師傅離京。”慈安太后朝着小皇帝柔聲道。
九歲的小皇帝來到蘇曳的面前,道:“蘇師傅,祝你凱旋。”
蘇曳道:“臣多謝皇上。”
接着,他直接翻身上馬。
“出征!”
隨着一聲令下,王正誼率領着三千騎兵,護送着蘇曳離京。
次日!
蘇曳趕到了天津。
此時,陳玉成,賴文光,陳得才,廣科等將領,已經等候多時。
兩個師,三萬軍隊,已經全部登船完畢。
“出發!”
隨着一聲令下,三萬大軍浩浩蕩蕩南下,征討湘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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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