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打入大牢 擇日處斬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琴夢語字數:4404更新時間:24/06/27 16:40:33
    這羣校尉身上煞氣極盛,圍觀旁聽的百姓們當即驚的退後讓出一條小路來。

    “誰這麼囂張?”

    都督嶽朗見此派頭,忍不住皺眉。

    站在大堂外側,聽到身後動靜,扭頭看去的陳鳴,此時卻嚇得渾身一哆嗦!雙腿忍不住就有些發軟了。

    不論是那一身精悍華麗的黑袍,還是身上那一塊墜着的夜貓令牌,懂行的都能一眼認出,這些人是聲名昭著的夜貓組織!

    這個組織只聽名字就知道,是隱藏在暗處的特務組織,對內對外,無不代表着大王的權威。就像是大王手中的一支利劍,一雙慧眼,對外斬殺異族敵人,對內監測天下臣民。

    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組織裏的校尉來了這裏,就說明這裏發生的事情,大王已經知道了。

    身材肥胖的嶽朗,往前湊着終於看清楚了來的這羣是什麼人,忍不住渾身發抖,震顫着身上的肥肉往後退了兩步。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而孟津和喬敏山見此則是精神一震,渾身一陣輕鬆,陳鳴強加在他們身上的壓力一下散盡。

    而當一個同樣身着黑色華服的俊朗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喬敏山和孟津一下子張開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人可太熟悉了。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怎麼可能?

    “大王!”

    喬敏山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溜小跑的衝出了儀門,跑到了小院裏雙膝一彎便要行跪禮。

    “不必多禮了。”

    邁着四方步走進來的任平生虛扶了一下。

    喬敏山在來楚江省之前,是青州郡的知府,作爲地方官,與大王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不知道大王的性格喜惡,此時大王開口說話,他立即止住了跪下的動作,雙手抱拳深深一禮。

    “臣參見殿下!”

    任平生往前走去。陳鳴和嶽朗也到了大堂門口,非常瓷實的雙膝跪在了地上。

    任平生沒有理會他們兩個,徑直走到了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坐在了官帽椅上。

    隨身的警衛已經換了黑衣,一個個膀大腰圓,氣勢十足,分列左右站在大堂兩側,整個大堂上忽然呈現出了肅殺的氣氛。

    就連昏昏沉沉的陳尋,此時都恢復了幾分理智,但被綁在板凳上,想要下跪而不可得。

    陳鳴兩人連忙擺正了方向,繼續跪在地上。

    而此時圍觀的百姓,已經驚呆了。

    他們本以爲這只是一個尋常的下午,被喊來看一個尋常的案件,誰成想大官一個接着一個,最後遠在齊都的大王都來了!

    有人偷眼瞄一眼,和火車站的齊王像很像,而且如今最新發行的紙幣最大幣值的一百文紙幣,已經開始使用任平生的半身照。

    真的是大王無疑了!

    往日裏只能從廣場雕像和紙幣上看到的大王,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畫面強烈的衝擊着他們的腦子,不少百姓都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

    “你們過來。”

    任平生朝着喬敏山和孟津招了招手,兩個人連忙湊了過來。

    “大王!”

    喬敏山和孟津神情激動的在下首左右站立。

    如此一來,現場形勢變得非常清晰。

    跪在地上的陳鳴和嶽朗兩人臉上的惶恐之色,已經掩飾不住。

    那些陳鳴的護衛,站在大堂之上已經不知所措,一臉茫然。他們怎麼可能料到事情急轉直下,瞬息萬變到了這個程度,一時無所適從,不知何去何從。

    不過馬上,他們這些無關人等就被轟了出去。

    依然是那個明鏡高懸的牌匾,依然是海清河晏圖的背景,依然是那簡單的紅木桌案,但隨着任平生在這裏坐下,就一切都不一樣了。

    一切爭鬥都偃旗息鼓。

    陳鳴和嶽朗跪在地上,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繼續。”

    任平生示意玉環姑娘繼續。

    跪在地上的玉環姑娘擡起頭來,一張清秀的臉蛋變得紅彤彤的。

    難道是被我帥到了?

    任平生見她模樣,心裏忍不住疑惑的想。

    “那個,殿下,玉環姑娘並不是精神系異人,而是一個雷系異人。”

    孟津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

    跪在地上的嶽朗也聽到了孟津的話,忽然反應過來。

    精神系異人是假的,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爲他們做了這一個局!通過在大堂上公開審理陳尋,從而請君入甕,讓陳尋背後的人都曝光出來。

    喬敏山說道:“殿下,我們已經猜到了這個組織的身份,陳尋、嶽朗都是新盤省人。我們在這裏公開審判陳尋,暗地已經派人去攻克另一個關鍵人物——布政使司的張坤。

    這個人是嶽都督的親信,也是新盤省人,平日裏和陳尋、嶽朗交往密切。”

    跪在堂中的陳鳴和嶽朗,見到這兩人一唱一和,好像自己這些人已經是被定了罪的犯人一樣,雖然已經看出情況不妙,形勢對自己不利,此時陳鳴鳴冤喊道:“大王,青果之毒,大王三令五申,我等怎會不知?我等老臣感恩大王之恩德,萬萬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大王的忽然出現,打破了他們一切的佈置。

    兩人的腿肚子都在打顫,命運已經滑向了不可預測的黑暗深淵,但在掉落深淵之前,他們還是想着掙扎一下。

    任平生坐在官帽椅上,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堂上跪着的這兩位楚江省的高官。

    任由他們在這裏演戲。

    是非曲直,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更加清楚。

    不論是嶽朗還是陳鳴,不論是陳山還是張坤,這一切都在他的觀察之下。所有因爲這個案子而牽動的人,都在他的觀察之中,如今對於這個案子有了全面的掌握,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他這才站了出來。

    陳鳴二人被大王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心裏直發毛。跪立不安,心裏的壓力逐級遞增,血壓也迅速升高,只覺得氣血直衝大腦,這要是心理素質不好的,在這種壓力之下直接嚇死了都有可能。

    很快,儀門之外再次傳來一陣喧譁。

    百姓們今天吃到的瓜,比他們一輩子所聽所見過的都要大。

    此時,就看到一隊隊繡着金紋的校尉,押送着不少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些身上還穿着官袍,顯然是從官署衙門的值房之中直接抓來的。

    這些人太多,大堂裏面甚至都放不下。

    而當陳鳴兩人看到這些人,目光在他們的灰頭土臉的臉上一一掃過,頓時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渾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灰敗起來。

    “布政使司左參政張坤、按察使司副使劉楠、僉事馬鳳林、都指揮使司李玉湖······”

    一個個名字念出來,足足有十九人!

    廳級以上的就有七人,其餘人等也都是處級以上,包含楚江省總督衙門、布政使司衙門、按察使司衙門、都指揮使司衙門,形成了一張極爲強大的權利網絡。

    “往來書信、花名冊、賬本,人證物證,證據確鑿,陳鳴、嶽朗,光是從你們二人府裏搜出來的銀子,就有一百二十五萬兩!

    你二人還有什麼可說?”

    黃文光招手,有人送上來一個箱子,裏面放着名冊、賬本、書信等物件。

    陳鳴和嶽朗看着無比熟悉。

    這些被他們深藏起來的物品,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公堂之上。想到以前種種,他們只覺得汗毛豎立,彷彿一雙無形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他們一樣,一股巨大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大、大王,臣、臣一文都不敢花啊!”

    陳鳴一聲哀嚎,身上也終於重新涌現出了一絲力氣,跪趴在了地上,腦袋磕在地板上。

    一百二十五萬兩,按照現在對於糧食的購買力,已經相當於十二點五億了!

    如今,紙幣已經流行開了,直接大把大把的花銀子反而會引起懷疑,又因爲這些錢黑錢,他們也不敢以個人的名義存到銀行裏去,因此便在府裏窖藏了這麼多的銀子。

    “伱們也沒少花,在你們府中搜出來的現金,也有五百多萬,敢說這是你們的俸祿?”

    黃文光斥道。

    “大王,我們也要生存啊!”

    嶽朗哭道:“我等都是北地官員,不像他們南方的官員,家裏有田宅祖產可以依靠。

    我們家裏的土地、家宅、財產、族人都被蠻子佔了,在這裏楚江省爲官,也要維持着府上的體面,只憑藉俸祿如何能維繫。”

    “是啊大王!”

    後面十幾個官員,也嚎啕大哭着附和。

    任平生聽着這些人的哭訴,等他們說完了,哭啞了,一個個醜態畢露。

    “摘了他們的烏紗!”

    任平生說道。

    “是!”

    頓時校尉上前,將他們頭上的烏紗帽摘除,將他們身上穿的官服扒掉,將他們腰間懸掛的官牌,以及印信全部收回。

    一個個穿着裏衣,哭喪着臉,彷彿生命之中最寶貴的東西被奪走了似的。

    “朝廷俸祿,楚江省處級官員每月俸祿在三萬兩千文以上,廳級官員每月俸祿在四萬五千文以上,這是普通工人的16倍和22倍,是普通百姓種地收入的三十倍以上。

    少嗎?”

    任平生問道。

    下面的人不出聲。

    “我知道你們有人心裏不服,因爲你們很多人擁有着偌大的府邸,養着數十上百的侍從。

    當然覺得俸祿不夠花。”

    任平生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掃過,看到有人露出深以爲然的表情。

    “所以,這就是你們犯罪的理由嗎?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你們的俸祿來自哪裏?你們的衣食父母是誰?你們就是這樣回饋治下的百姓嗎?圈養犯罪組織,進行犯罪行爲?做官只爲紙醉金迷?

    你們還是齊國的官員?你們將朝廷置於何處?你們百姓放在哪裏?我不要求你們一個個都是道德表率,但也沒想到你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底線!

    本王三令五申,青果之毒除之必盡,卻萬萬未曾想到,本王治下的官員帶頭買賣這些東西。

    你們不死,孤心難安!”

    任平生話語並不激烈,聲音並不高亢,但任誰都能聽到他語氣之中的憤怒。

    “大王饒命!”

    嶽朗磕頭哭嚎。

    “全都壓下去,擇日處斬。”

    任平生意興闌珊的揮揮手。

    當即,校尉們將這些人嚎啕大哭的人全都拉了下去。

    “本朝雖然不禁止僱傭侍從,但這些是需要量力而爲的。本王不要求你們一個個都是道德模範,可是做官是要有底線思維的。一地主官壞了,就會糜爛一地,一部主官壞了,就會糜爛天下。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失去了天下萬民的心,我們就是無根之萍,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任平生跟喬敏山和孟津說道。

    “殿下教訓的是。”

    兩人連忙說道。

    “坐吧。”

    任平生說道。

    “謝殿下。”

    兩人在下首左右坐下,但只敢坐了半個屁股,挺直了腰背,一副學生姿態。

    “此案還牽扯到造作局之下的軍工廠,此是已經轉交工部處理,你們就不必操心了。”

    任平生說道:“接下來,藉着此案,正好整頓楚江省的官員、勳貴家族等問題。”

    案子已經結束,藉助這個案子,完成更大的目標,是任平生現在所考慮的。

    如今,以陳鳴、嶽朗爲代表的這二十多個北地官員所犯的案子,正好爲此提供了藉口。

    “金山郡作爲舊景的南都,這裏的官場尤爲複雜。去年一是爲了打仗,維持當地的穩定,二是因爲準備不夠充足,後背官員力量不足,留下了大量的舊景官員,如今這些舊景官員存在很多問題,很多不適應新朝體系。

    一則因循守舊,思想頑固,對於齊國思想、政治、經濟、文化等不理解,不支持。

    二則能力不足,學識不夠,沒有經歷過系統教育,沒有接觸過新的知識體系,且故步自封,決策不科學。

    三則作風漂浮,不嚴不實,存在大量貪腐行爲,新朝之後也不收手。

    現在國內政治穩定下來,已經是治理這些官員的時候了。”

    任平生看着喬敏山兩人說道。

    今天喝了一瓶咖啡,感覺咖啡有問題,手抖,腦子很興奮,身體漂浮,特別不舒服,導致狀態很不好,一直寫不下去,這一章一直寫到現在這個點,先發出來,大家看看,如果哪裏存在bug,或這哪裏看的不爽,可以留言,我明天修改!Thanks(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