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順勢而爲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頌史字數:2018更新時間:24/06/27 16:40:32
朱允熥的聲音並不大。
張大可沒聽清楚,便開口問道:“殿下剛纔說什麼?”
他這麼一問,朱允熥回過神來岔開話題:“沒什麼,回去之後好好訓練你的士兵,我只要有時間便會過去看一看!到時候要是訓的不好,就直接換人。”
張大可拍了一下胸脯,咧嘴笑道:“我可是憑着自己的本事做到指揮副使的,殿下瞧好吧!”
兩人正說着話。
趙平安走了進來,開口稟告道:“永昌侯來了!”
聽說永昌侯來了,張大可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他之前可是藍玉的義子,現如今成了皇太孫的跟班,這算是改換門庭了,於是當即便說道:“既然殿下跟永昌侯有事情商談,那小人便告退了。”
朱允熥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永昌侯過來肯定是爲傅榮求情的,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安心坐着。”
過不多時,藍玉進門看到張大可輕輕點了點頭。
張大可起身行禮。
藍玉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麻煩了,坐下吧。”
他的一句話讓張大可的心放在肚子裏了。
藍玉坐下之後扭頭看向朱允熥:“殿下怎麼跟穎國公給槓起來了?他那人我知道,就是個火爆脾氣,一點就着!要是說什麼不中聽的殿下也別往心裏去,他就是那個脾氣。”
朱允熥淡然一笑說道:“話已經說明白了,應該沒什麼事了。”
看他說的這麼輕鬆,藍玉點了點頭:“要我說這個預備營一開始就設立的有些匆忙,而且一股腦塞進那麼多的勳貴子弟!不出事情才有鬼了,最起碼得有個正場面的人才行!”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張大可:“你小子打仗是把好手,不過在這人情世故方面還差的多了。”
他這麼一說,張大可小雞啄米一般的點着頭:“永昌侯說的是,我就管練兵聽殿下的,別的都不管。”
朱允熥聽到之後哈哈大笑:“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不通人情世故才好,要是太懂人情世故了!那麼這個預備營就練不出來,將來用起來也不順手!”
聽這話,藍玉心中若有所思:“殿下是準備藉着這個機會,把這羣小子訓的心服口服?”
看他猜出來自己的意圖,朱允熥點了點頭:“有句老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用人自然是用自己順手的!可是這些老臣們都是爲大明天下立下赫赫武功的功臣!因此我也不想厚此薄彼,藉着這個機會,爲將來鋪平道路。”
這話聽的藍玉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就是生不出來一個小子來,難道我就是那種沒兒子的命?難道說是殺人殺多了得的報應不成?”
不怪他這麼說,看看別人的兒子都是好幾個,而他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嫁給了蜀王做王妃。
不過從這一點上也能夠看得出來,歷史上的藍玉謀反答案肯定有蹊蹺,一個沒兒子的人,將來就是篡了權奪了位,他又能幹什麼?
朱允熥看他神情有些低落,便笑着說道:“不管怎麼說,現在你在京城除了練兵之外時間多得很!多努力努力,說不準哪一天就會抱個大胖小子!要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調教給我當個親衛!”
聽到這話,藍玉咧嘴一笑:“這個要得!”
中午留兩人吃飯,將他們送走之後。
朱允熥心事重重,躺在椅子之上想事情。
徐妙錦給他端來一杯熱茶,輕聲問道:“夫君這是怎麼了?可是因爲穎國公的事情在煩惱?”
提起來傅友德,朱允熥心中就是嘆了一口氣。
他對於歷史並不算太瞭解,可是這個傅友德記得很清楚,原因是一個小故事。
說是在一次聚會之中,他的兒子君前失儀,被朱元璋厭惡!傅友德回去之後砍了自己兒子的頭去見朱元璋,然後被賜死。
這個故事的準確性不好說,至少以朱允熥對於朱元璋的瞭解而言,他不會做這種事。
要殺人,他直接便殺了,何苦費這麼大的周章?
顯然有些說不通。
不過跟傅友德有所接觸,也能看得出來此人秉性剛烈,的確是會得罪人的那一種。
想到這裏,他忽然心中一動:“你對穎國公可有什麼瞭解?”
徐妙錦微微一愣,想了一下,這才說道:“當年家父在的時候,對於穎國公多有推崇,而且陛下也曾經說過穎國公功烈爲多!至少在打仗這方面穎國公與家父不差上下,只不過……”
說到這裏,徐妙錦沒有往下說。
朱允熥聽得正入神,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話當着我的面不能說的嗎?”
徐妙錦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這不能說只是這些話,沒有什麼來由不過殿下也需要知道!那就是穎國公在投降陛下之前,曾經跟隨過明玉珍和陳友諒。”
原來如此。
很明顯傅友德是那種會擇明主之人,倒是跟呂布有些像,不過很明顯傅友德要比呂布的人品強的多。
念及至此,朱允熥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原來如此!”
徐妙錦看他有未盡之言,於是就問道:“殿下,這是想到了什麼?”
朱允熥眼睛半眯着,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這個穎國公到底是忠還是奸?”
這句話聽的徐妙錦臉色微微一變,沉默片刻,柔聲說道:“殿下,如今天下已經定鼎,穎國公不該會想那些有的沒的。”
朱允熥笑了起來,輕輕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就是想到了就有了一些念頭!至於將來,我想的事情會不會成真還不好說。”
說到這裏,他看向徐妙錦說道:“你大哥跟穎國公的關係如何?”
徐妙錦馬上便說道:“公事上有往來,沒有什麼私交,因爲我父親的原因,關係倒還算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