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肉體相磨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小貞德字數:4549更新時間:24/06/27 16:19:22
劉凌和吳招娣赤身裸體的泡在浴桶之中,錢佳寧身上也溼了不少,若是平時,這氣氛必定會顯得曖昧。
但現在二人卻並沒有其他心思。
劉凌看了看累的氣喘吁吁的錢佳寧,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吳招娣,然後道:“不如你在這扶着小昭,我去提水。”
錢佳寧手上確實沒有力氣,聽到劉凌的話後,她也沒有多想便道:“好!那我去問問喜大夫。”
說罷,她便放下水桶走了出去,不一會她便回到屋內。
“喜大夫說可以!”
說話間,錢佳寧關上了房門,來到水桶旁便準備寬衣。
然而剛褪下一層衣衫,錢佳寧才反應過來,這屋子內還有個男人呢。
她下意識的又將衣服捂在身上,然後看向劉凌。
便見此時的他,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
呼!
錢佳寧呼出一口濁氣,此時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雖然三人是夫妻關係,但坦誠相見確是第一次,不過,此時也顧不得了。
趁着劉凌閉眼的時候,錢佳寧火速的將身上的衣物褪下,然後她便邁步走進浴桶之中。
這浴桶本是個單人浴桶,二人進入到也勉強。
如今三人全擠了進去,自然是肉體相磨,溫香軟玉。
饒是劉凌心不在此,卻也難免有些本能反應。
“呀!”
錢佳寧因爲緊張,在腳尖接觸到木桶底部的瞬間,滑了一下,隨後她的身體直接向前傾倒。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確是扶在了錢佳寧的胸前,避免了她的頭,磕到浴盆邊緣的命運。
錢佳寧看着胸前的大手,只覺臉色發燙,而這時卻聽到劉凌那平靜的聲音。
“沒摔倒吧!”
“沒……沒!”
連說了兩聲之後,錢佳寧才恢復了冷靜,她擠到了劉凌和吳招娣中間,當身體全部隱入藥湯之中後,浴盆內的湯藥隨即溢了出來。
“我好了!”錢佳寧紅着臉說道。
劉凌當然知道她好了,此時二人身體正緊貼着呢。
他依舊閉着眼睛,讓自己轉過身來,然後迅速的從浴桶之中翻了出來。
簡單的擦了擦身上之後,他才睜開眼睛,穿上衣服,回頭再看浴桶之中,錢佳寧正架着吳招娣的胳膊,不讓她倒下去。
但因爲剛纔三人同時在桶裏,裏面的藥湯溢出去不少,所以二人半截上身全都裸露在了空氣之中。
黑色的藥湯在浴桶之中盪漾,映襯着二人雪膩的肌膚。
錢佳寧臉色通紅,應該是泡的吧。
劉凌儘量讓自己變得平靜,然後提起那一桶熱水便小心的澆到了桶內。
“我再去弄些湯藥來!”
“嗯!”錢佳寧應了一聲。
劉凌走出內堂大門,便見喜來樂正親自調配着藥材。
“喜郎中,再給弄些藥材吧!”
喜來樂早有準備,他回頭吆喝道:“福德!去再弄些湯藥過來!”
隨後,一個十七八歲,身材肥胖的小夥子便笑眯眯的提着桶走了過來。
“嘿嘿,我和你說,你這種情況,俺師父……”
還未等他說完,喜來樂便呵斥道:“去!再去把咱店裏的麻黃全碾碎了,越碎越好!”
喜來樂發話,福德連忙放下桶離去。
而劉凌則又爲那浴桶之中續上了幾桶水。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按着喜來樂的說法,需要這樣泡上一夜,才能將吳招娣身體內最後一絲生機激發出來。
然後才能將所有的淤血放出。
這一夜,若是她能挺過去,便有七八成能活下來,若是挺不過去,那……
吳家。
吳祥這幾日十分鬱悶,自從劉凌的雲錦布鋪開張之後,這幾日來吳家所有的布匹全部停銷。
換而言之,便是一匹布都沒賣出去。
原因也很簡單,那便是雲錦布鋪的布結實厚重,一塊布能頂吳家的三塊。
再加上前些年吳家已經壞盡了人緣,所以哪怕他們降價銷售,也沒人買他們的布匹。
而之前提高布匹質量的方法,又讓吳祥給否了,如今生產出來的布匹,不管是價格還是質量和雲錦的布都沒有可比性。
若是以往有人這麼弄,他早就找人去店鋪裏搗亂了。
但現在不一樣,劉凌得到了田德祿的支持,他若是去搗亂,倒黴的反而是他。
當然,他也曾試圖通過金錢將田德祿給拉回來,但卻吃了閉門羹。
一時間,吳祥竟然被劉凌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行,不能幹等着範老五他們,得想辦法扳回一城來。”
就在這時,一個狗腿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好消息,老爺好消息啊!”
“什麼好消息?”吳祥沉着臉,頭也不擡的說道。
狗腿子彎着腰滿臉興奮道:“剛纔那劉凌揹着一個女子跑到了一笑堂裏面,緊接着,一笑堂便將看病的人送走了,看那樣子,像是疾病!”
一聽這話,吳祥當即便站了起來。
“嘿!這下有意思了,那喜來樂可是有兩下子的,值得他如此對待,想必是病得不輕!這劉凌一時半會應該是騰不出手來了。”
想到這,吳祥心頭也閃過一絲靈光。
“管家,管家!”
兩聲吆喝之後,一個身穿長衫頭戴六合帽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老爺有什麼事?”
這中年人姓寧,之前是吳祥一家店鋪的掌櫃的,在白管家被抓進去之後,便被吳祥提到了身邊伺候。
說來吳祥還是想念白管家伺候的日子,不管什麼事,他都能安排的妥妥當當,寧管家雖然也不錯,但總覺得差點什麼。
吳祥之前也曾託人想要將白管家弄出來,但卻被黃捕頭給頂了回來,所以他也只能湊合着用。
寧管家進來之後,吳祥便詢問道:“這雲錦布鋪,一天能銷多少匹布?”
寧管家思索了一會,說道:“不到二十匹布!”
聽到這話,吳祥隨即皺起了眉頭:“二十匹……嘶,聽說他是在他家裏幹的織布坊,人數也不過十幾人,就是晝夜不停,一天他也不可能做出來二十匹,兩匹都未必!”
思索良久之後,吳祥隨即道:“去,找些人打聽打聽,他的布,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我估計,他的布十有八九是黃文生那家夥在哪掛羊頭賣狗肉,如今劉凌被牽住,咱們想辦法把黃文生的作坊給收拾了,看他還找誰當掌櫃的。”
“是,我這就讓人去打聽!”寧管家說着就要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吳祥又將其叫住:“慢!”
“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吳祥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現在雲錦的布鋪一匹布賣多少錢?”
“三百五十文!”
聽到這話,吳祥來了主意,他說道:“讓人去雲錦布鋪排隊買布,我要將他每天的布全部買下來,讓其他人都買不到。”
寧管家聞言一喜,他一錘手掌說道:“這個主意好,他雲錦布鋪終究是小門小戶,一天產二十匹已經撐死了,咱們全都買下來也花不了多少錢。”
“旁人買不到他的布,自然會來買咱們的布!”
“老爺真是機智過人啊!”
吳祥對這不疼不癢的馬屁絲毫沒有感覺,他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趕緊去吧!”
寧管家聞言便要離去,可剛走出門口,他便又撓撓頭問道:“嘶!老爺,若是那雲錦布鋪不賣給咱們怎麼辦?”
“你傻啊!開門哪有不做生意的?若是他不賣,便找人給我吵鬧便是!”吳祥一聲呵斥,嚇得寧管家趕忙離去。
做完這兩樣佈置之後,吳祥心情似是好了一些。
“哎呀呀,劉凌啊劉凌,別以爲老爺我拿你沒辦法,和我玩,你還嫩着呢!”
自語之後,他又對一旁的狗腿子說道:“對了,再給我準備上點禮物,我要去一笑堂看看,究竟是誰病了,值得他如此對待!”
……
泡在浴桶裏攙扶着一個人是很浪費體力的,同時身上也會極爲不舒服,所以,每次加入熱水之後,劉凌都會和錢佳寧倒班。
剛開始的時候,二人還有些難爲情,但倒了幾次之後也便習慣了。
就這樣,從白天一直到了晚上,幾番折騰下來,劉凌和錢佳寧的體力都到達了極限。
但能幹這事的,似乎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所以二人也只能咬牙堅持。
在換下七八桶湯藥之後,這艱難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經過湯藥的浸泡,吳招娣的氣色稍顯好了些許。
天光放亮,雄雞破曉。
伴隨着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劉凌和錢佳寧合力將吳招娣那已經泡的發白的身體從浴盆之中撈了出來。
等給她穿好衣服之後,喜來樂才走進了內堂。
昨夜不止劉凌和錢佳寧沒睡,喜來樂也沒能睡下,他一直估摸着藥湯的溫度,每隔一段時間便提醒劉凌加藥加湯。
同時,還不忘詢問吳招娣的脈象。
當得知她的脈象趨於平穩之後,喜來樂才放下心來。
點燃蠟燭,取出銀針,先用蘸着酒烈棉布擦拭了一番之後,又在蠟燭上燻烤了一番。
隨後,喜來樂才來到了吳招娣面前。
他面無表情的對劉凌說道:“是死是活,就看這一針了!”
此時,劉凌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在現代腦科手術都極爲複雜困難,死亡率極高,就是不死,最後成爲偏癱,植物人的也不再少數。
而現在,眼前這個老中醫,在不藉助任何現代科技的情況下,就要爲自己的妻子做腦科手術。
若是之前,劉凌是打死也不會答應的,但現在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嗖!
喜來樂手快如電,銀針當即便插入到了吳招娣眉心的位置。
這次這根銀針要更長,足有七八寸,依舊是一針見底,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一旁的錢佳寧嚇得都捂住了嘴巴。
喜來樂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緊張,他細心的揉搓着那根銀針,似乎是在找,什麼關鍵的穴位。
猛然間,他手上的動作停止,然後劉凌肉眼可見的看到那銀針似乎又下了半寸,緊接着喜來樂的手,猛然一提。
隨後,一股烏黑的淤血便從那針眼處再次噴了出來。
淤血噴出的瞬間,喜來樂手快如電,拿起了身旁準備好的瓷碗便將噴出的鮮血一滴不漏的接到了碗裏。
噴出一股之後,淤血的流速便明顯放緩,喜來樂見狀一邊挑選銀針,一邊說道:“快點,把她的腦袋朝下,這次一定要把淤血放完,不然今後她怕是要落下頭疼的毛病了。”
“到時候再想找血包,可就難了!”
劉凌和錢佳寧趕忙將其身子翻了過來,同時,喜來樂也已經挑選好了十來根銀針,他手速飛快的將一根根銀針落到了吳招娣的脊背、後頸、乃至天靈蓋上。
隨着一根根銀針落下,吳招娣眉心再次流出血來。
半晌之後,原本烏黑的鮮血開始泛紅,與此同時,吳招娣的手也微微動了一下。
劉凌見狀連忙道:“小昭,別動!”
聽到劉凌的話,後者當即又停了下來。
“這是哪啊?我怎麼了?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清啊!”
劉凌心中一沉,難不成淤血壓迫視覺神經導致失明了?
“這是我的醫館,我在給你行鍼呢,你別動,一會就好了!”喜來樂不急不緩的說道。
吳招娣很是聽話的趴在原地一動也不再動彈。
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吳招娣眉心所淌出的鮮血已經完全變得鮮紅。
看到這,喜來樂對劉凌道:“給這是化解殘留淤血的藥,等會我讓你摸,你就摸到傷口那,到時候鮮血迴流會帶着一些藥,回到裏面幫着吸收殘留的淤血。”
“記住了,我讓抹再抹,早一點,晚一點都不行!會不會落病根就看你的了!”
劉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
隨後,喜來樂開始一根根的拔出銀針,一直到後頸的一根銀針被拔除之後,喜來樂道:“抹!”
劉凌的手包着藥閃電般的糊在了吳招娣的眉心。
隨後,喜來樂閃電般的將剩下的銀針全部取了下來。
“呼!大功告成!”說罷,他的臉上又浮現出了那抹熟悉的笑意。
而劉凌和錢佳寧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身子幾乎都要軟倒在地了。
吳招娣則並不知道這一整夜的艱難與驚險,在銀針拔除之後,原本擠壓在腦腦部的血液又恢復了流通,她的雙眼自然也恢復了光明。
“哎!我又看清楚了!喜郎中,我能動了嗎?”
“等等,先趴上一個時辰再說。”喜來樂笑着將手揣進了袖袍之中,然後對劉凌道:“好了,讓這位姑娘照顧着吧。”
“你隨我去前堂,從昨天到現在都來了好幾波人找你,都讓我了攔住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吳招娣化險爲夷,劉凌高懸的心也放了下來。
聽到有這麼多人找自己,他立刻意識到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便連忙來到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