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失竊珍寶4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牧白字數:6508更新時間:24/06/27 16:07:23
帝迦在辦公室裏靜坐了五分鐘,房外便傳來敲門聲。
兩個警備員一左一右架着修長的手臂,將青年半拖半拽地帶到了房間門口。
青年身上的囚服因爲鞭打變得有些破爛,材質很差的麻布料子外面沾着泥土、血液、水的混合污漬。
兩名警備架着百里辛,無措地僵立在門口,甚至不敢擡頭看那個高高在上的恐怖存在。
男人掃了眼神迷離的蒼白青年一眼:“還愣在外面幹什麼,把人帶進來。”
警備員猶猶豫豫架着人朝裏面挪了兩步,其中一人大着膽子問道:“長官,人放在哪兒?”
這可是長官的辦公室,這個囚徒身上的衣服這麼髒,放在哪裏都髒了這間辦公室。
青年無意識地輕哼了一聲,他的脣色在臉頰的紅暈襯托下白得像窗外的飄落的雪。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放牀上,弄個火盆過來,醫生呢?”
警備員愣了一下,但還是恭恭敬敬將人放在了那張黑色大牀上,“醫生已經去叫了,應該馬上就到了。”
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上“啪啪”響起,隨着腳步聲的逼近,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匆匆扶着門框穩住步子,“長官,我來了,是您受傷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不是我。”軍裝男人朝着房間裏唯一的大牀隨手一指,“去看看他,他生病了。”
醫生原本擔憂的表情僵了僵,有些詫異地看向躺在牀上的身影。
因爲有兩個警備員的阻擋他只能隱約看到牀上人的部分細節,當看清囚衣的時候他不由皺了皺眉。
犯人?
犯人怎麼會出現在長官的辦公室?
剛纔聽到警備員讓自己去典獄長的辦公室看病,他還以爲是長官生病了。
區區一個犯人,也配躺在長官的牀上?
醫生很快將心底的不快壓在心底,不動聲色地走到牀邊,默默給牀上的病人診斷。
警備員已經在帝迦的示意下離開了這間辦公室,偌大的房間裏此時只剩下軍裝男人、醫生和躺在牀上眼神恍惚的青年。
此時外面的氣溫已經低到零下十幾度,紛飛大雪從天而降,鋪滿了這片大地。
大雪帶下來的不僅僅只有白茫茫的美景,還有極寒的溫度。
警備員去而復返,按照帝迦的吩咐端來了熱騰騰的火盆。
“踏踏踏”的腳步聲和打開又關上的房門聲過後,房間中再次恢復安靜。
軍裝男人始終保持靜坐的姿勢,雙腿交疊眼神審視地盯着牀上的兩人。
火盆中的木炭發出“噼裏啪啦”和“呲呲呲”的聲音,高溫將木炭從漆黑變成了火紅,燃燒殆盡毫無利用價值的木炭又從火紅變成了一坨散碎的灰燼。
一段時間後,在牀邊忙忙碌碌的醫生才緩緩站起來,“長官,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寒,打一針立刻見效。”
“他看起來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飯了,這也是導致他現在這麼虛弱的原因。”
“長官放心,這個犯人沒什麼生命危險,把人送回牢房,盯着他把飯吃完,我保準他明天就好了。”
軍裝男人沉默不語。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牀邊,刀刃一般目光凝視着牀上的青年,目光一點一點從青年的髮絲向下遊離逡巡。
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青年露出泛紅的鞭傷上,“他的鞭傷呢?需要上藥嗎?”
醫生愣了愣,但緊接着就立刻回答道:“可以上藥,也可以不用上藥。他身上已經用鹽水殺過菌了,不會發炎的,頂多會留點疤。大男人嘛,留點疤沒什麼的。”
軍裝男人:“……”
醫生頓了頓,繼續道:“再說,這個人我知道,是那個偷了太陽之吻王冠的盜賊吧?這樣的重罪,絕對是死刑,既然是快死的人了,怎麼樣都無所謂吧,只要吊着一口氣就行。”
“你話太多了,”男人眼底閃過不悅,“你真的覺得他的命不值錢?太陽之吻失蹤的事情讓女王勃然大怒,他是唯一能找到太陽之吻的線索,如果他死了,我們都得受罰。不管是退燒藥還是治療傷疤,你都要好好給他治。”
一股寒意從醫生的背脊陡然升起,他身體猛然一僵,“我,我明白了長官,是屬下愚鈍,我現在就給他處理傷口。”
醫生給青年打了一針退燒藥,又從工具箱中拿出剪刀對準青年的衣物。
他小心翼翼將青年的傷口周圍的衣服剪碎,剪口幾道口子後發現衣服裏面還有傷口,索性直接操着剪刀將本就破爛的囚衣全都剪碎,將青年的上身露了出來。
光潔的身體上遍佈着縱橫交錯的紅色鞭痕。
乳膠手套擠出了藥膏放在指尖,在青年的傷口上不斷遊離塗抹。
冰涼的藥膏刺痛着青年的神經,半昏半醒的青年不由發出本能的輕哼,一張破碎的臉上五官也跟着皺了起來。
看起來又虛弱又可憐。
像座高峯一般佇立在牀邊的男人眼底晦暗難測,目光冷肅地注視着醫生的手。
無法忽視的視線追逐着自己的手指,醫生心中難掩緊張,手中忽然一個用力重重按在青年的傷口上,青年頓時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淒厲低吟。
手腕倏然被鉗子一般厚重的力道握住,軍裝男人冷冷道:“把藥膏留下,你先出去。”
強大的壓力陡然襲來,醫生手一抖,放在牀邊的金屬托盤“啪”的一聲被他不小心打翻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醫生臉色蒼白地仰視着上方的男人:“長,長官,抱歉。”
男人鬆開醫生的手腕:“毛毛躁躁,把東西收拾好。”
醫生瑟縮着脖子,認命地低頭收拾滾落到地上的工具,等到他再擡頭的時候竟發現男人已經坐到了牀邊將藥膏拿到手裏,看樣子似乎是準備給青年上藥。
醫生一驚,趕緊恭敬道:“長官,還是我來吧。他一個骯髒的囚犯,能躺在您休息的牀上已經是您賞賜給他的莫大殊榮,他怎麼配您親自上藥?”
“我不給他上藥難道還要你毛毛躁躁繼續加重這個重要人犯的病情?我說過了,他是唯一找到太陽之吻的線索,我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好好活着,我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人犯交給業務不精的你手裏,懂嗎?懂了的話現在就給我退下。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醫生咬了咬牙,最終什麼都沒說而是彎腰敬畏道:“長官,那我告退。”
房間門打開又關上,此時房間中只剩下了一身黑衣的軍裝男人和牀上虛弱的青年。
男人沒什麼感情地掃了百里辛一眼,幾秒後才脫下皮質手套,走進了一旁的房間裏。
聽到男人離開的腳步聲,一直虛弱的青年慢慢睜開了眼。
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哪裏還有剛纔的混沌和虛弱。
嘩嘩水聲從旁邊的小房間裏傳來。
百里辛趁着男人離開的空隙默默打量着這個房間。
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偌大的房間裏只有黑白兩個顏色,乍一看好像進了某種不怎麼吉利的房間裏。
黑色的辦公桌,黑色的辦公椅,黑色的沙發,黑色的櫃子,黑色牀上,就連被子和枕頭都是黑色的。
整個房間都透露着幾個字:刻板嚴謹、死氣沉沉。
百里辛的目光落到了窗外。
黑色的窗簾卷起來掛到了兩側,窗戶外面飄着白茫茫的大雪。
從這裏向外面看,可以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再遠處是一堵高高的圍牆。
白雪落到圍牆上面,尚未被埋葬的金屬鐵絲從白雪中暴露出來。它無聲無息立在那裏,又強勢地告訴別人它的可怕。
好像一片被人遺忘的區域。
壓抑、空洞。
只有黑白兩色,失去了其他色彩。
譁啦啦的水聲停止,清脆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
百里辛收回視線,閉上了眼睛。
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耳邊,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接着一個溼熱柔軟的觸感落到了身上。
觸感在身上慢慢遊走,百里辛愣了一下。
帝迦剛纔在裏面忙忙碌碌居然是給自己用熱水泡溼了毛巾給自己擦身。
眼睛閉着,失去了用目光接受外界的方式後其他感官的能力也就自然而然跟着提升了上來。
對方的力道很溫柔,毛巾照顧到了自己的每一處角落。
特別是來到傷口的位置時,他能夠感受到對方刻意放緩的速度和避開的力道。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在這個寒冷刺骨的冬日裏,這可真是暖心之舉。
將上身擦了一遍,男人才將藥膏塗抹到手上重新給青年上藥。
上班身上完藥之後他又簡單看了看青年的雙腿,發現青年雙腿上沒受傷後也就不再理會。
等到一切都做完,男人給青年蓋上被子。
路過火盆的時候他想了想,又將火盆朝着牀邊踢了踢。
接着男人才重新坐到沙發上,冷漠的眼神隔着靜謐的空氣凝視着牀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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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如果這都不是愛》】
【我從刀子裏面摳糖吃,吃到了,家人們。】
【大佬:雖然我的眼神說我對你不感興趣,但是我的身體很誠實。】
【大佬:我只是爲了不被女王懲罰,才不是因爲心疼老婆。】
【奪筍啊,夥計們。】
【誰能想到,大佬一個字都沒說,一句騷話都沒放,我卻從他的動作裏感受到了愛。】【所以大佬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在想“這個小妖精怎麼身體這麼美?”“我救他只是因爲女王的命令”“我只是不能讓他死”“可是我爲什麼對他這麼好?”“難道我愛上他了嗎”“沒錯,我愛上他了”。】
【作者都不敢這麼寫,來,筆給你,你來劇本,我明天就要看到大結局。】
【另一個選手已經出獄了,另外八個人也早就開始找證據了,而辛神還在這裏談情說愛,這還來得及嗎?】
【讓他們圈又如何,辛神出馬,絕對彎道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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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辛醒來時聞到了一陣飯香味。
他本來只是想假裝暈一會兒,結果在帝迦的溫柔下不自覺就睡了一覺。
外面依舊是白日,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他疑惑地向外看去,就見在牀頭不遠處擺放着一輛餐車,餐車上的飯菜還冒着白色熱氣。
牀頭櫃的地方放着疊放整齊的一套囚衣。
“醒了?”
沒什麼感情的低沉聲音在房間響起,百里辛循着聲音看去,帝迦正坐在遠處的沙發上望着自己。
他身上的黑色毛氈軍大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了下來,頭頂的黑色帽子也掛在了衣架上,銀色的髮絲和窗外的白雪交相輝映,閃爍着流光溢彩的星輝。
百里辛一時有些失神,呆看着靜默中的男人。
男人沒有得到回答,臉上也沒什麼變化。
他修長的雙腿踩在地面上站起來,腰帶和武裝帶勾勒出男人的身材,挺括的肩背,勁瘦的腰線,身高腿長,百里辛找不到哪怕一點缺點。
男人兀自走到百里辛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他。
就在百里辛看得出神時男人伸出手,百里辛怔愣間只覺額頭一個粗糙的觸感,兩秒後男人收回手:“看來是退燒了。醒了就穿好衣服,把飯吃了,我有話要問你。”
他自始至終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百里辛回了回神,說了句“謝謝”後穿好牀頭櫃的衣服又聽話地吃了些飯。
他做這些的時候男人還是坐在他一直坐的沙發上一直凝視着百里辛,視線沒什麼感情,與其說是在打量百里辛,倒不如用“監視”來得更形象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的掛鐘已經從十二點來到了十二點半。
男人也不着急,就這麼安安靜靜等着百里辛吃完。
直到百里辛放下了筷子,男人才接着道:“吃飽了?”
百里辛點了點頭:“吃飽了,謝謝你。”
男人:“不用謝我,在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之前保證犯人存活是我的修養。吃完就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看到青年走近,軍裝男人長臂一伸隨手將茶几的資料拿到手裏,“你的名字叫什麼?”
“百里辛。”
“百里辛?”男人念着這個名字翻開記錄本,“這上面說你的名字是‘x先生’,哪個名字是真實的?”
百里辛:“兩個都對,我的官方登記都是‘x先生’,但你可以叫我‘百里辛’。”
男人:“我可以叫你‘百里辛’,這是你的另一個稱呼?”
百里辛點頭:“是的,只有我信任的人,我才會把這個名字告訴對方。”
男人擡頭看了青年一眼,青年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將對方明亮真誠的視線半掩在其陰影之下,“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當然。”青年笑了笑,“你不是把我從牢房裏救了出來嗎?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裏和你對話。你能這麼幫我,說明你肯定是相信我,相信我太陽之吻王冠不是我偷的。”
男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鋒利的目光從青年的臉上一寸一寸劃過,最後逼視着對方的視線,“我想你誤會了一點,我不是你的夥伴,我是你的審判者。”
“不用跟我耍這種套近乎的花招,像你這樣的我遇到過很多。他們或是用真誠僞裝自己,或是用虛假的謊言試圖擾亂我的判斷,但他們找錯了對手。”
“你也一樣。”
“我並沒有在幫助你,我把你帶到這裏治療你只是因爲你是重要的犯人。你對我而言還有利用價值,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
“而且……”男人頓了頓,眼底寒芒閃爍,“我不喜歡我專審的犯人身上帶着別人留下的傷疤。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親手摧毀我的犯人,看到他從最健康的狀態一點一點土崩瓦解,那才是我的樂趣。”
“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的確相信你,我相信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你肯定會給我枯燥的人生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樂趣,”男人脣角牽動,露出了迄今爲止第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異常冰冷,“希望你能夠堅持得久一點,不要讓我這麼快就失去這份快樂。”
預料中的恐懼並沒有出現在青年的臉上,青年反而揚起了笑容:“好啊,如果能讓你的生活多一些快樂的話,那我很樂意配合你。”
帝迦的眼神冷了下來,鋒芒一般的視線審視着面前的青年。
他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眼中找到破綻和強撐的僞裝,但最終卻一無所獲。
青年似乎……是發自內心地在笑。
帝迦下巴微垂,濃長睫毛掩蓋住眼中疑惑。
這個人,在耍什麼花招?
“所以你現在既不承認自己是犯人,也不想告訴我太陽之吻的下落?”許久後,帝迦再次擡頭,漂亮的雙脣抿成一條線。
百里辛:“犯人另有其人,但我可以幫你找到真正的兇手,只要給我時間。”
帝迦將手裏的資料“啪”地往桌子上一扔,“看來沒有繼續正常溝通下去的必要了,跟我走吧。”
看到軍裝男人起身,百里辛見狀問道:“去哪兒?”
帝迦已經走到門口披上了黑色毛氈大衣,他長臂一伸將帽子取下,轉身走到百里辛面前,寬大的大衣將男人的全身包裹在厚重的黑影中。男人站在百里辛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峯,雄渾威嚴。
他一邊戴帽子一邊俯視着他,“帶你到你該去的地方。”
……
分鐘後,百里辛跟着帝迦走進了一間四面全封閉的漆黑房間中。
這個房間比其他的審訊室更大,裏面的佈置也和其他審訊室不同。
除了那個熟悉的十字架外,牆上還掛着各種各樣奇怪的刑具,每一件看上去似乎都能讓人終生難忘。
大概是帝迦的習慣,房間裏除了他們兩個並沒有其他人,警備員也沒有跟上來的。
冰冷的金屬門關上,百里辛目光看了十字架一眼,不太確定道:“你要捆我?還要打我?”
男人掃了百里辛一眼:“怎麼,怕了?”
青年抿了抿脣,眼底閃過委屈:“你到底怎麼才相信犯人不是我?爲什麼就不能聽我說一說?”
帝迦:“……”
一隻大手按在百里辛的肩膀上,男人淡漠道:“我今天不處罰你,我帶你來是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房間裏面的工具。”
手掌順着肩膀緩緩移動,很快來到了青年修長的脖頸處,黑色皮質手套從白皙脆弱的脖頸劃過,最後落到了青年精緻的下巴上。
男人站在青年身後,手掌控制着對方的下巴逼迫對方直視面前:“我讓你看的不是這個十字架,而是十字架後面那個金屬圓筒了嗎?”
百里辛被迫看向角落裏的奇怪刑具。
那是一個圓筒裝的裝置,一人多高,從外面看像一口大鐘,圓筒的中間有個敞開的門,從他這裏看去,能看到裏面佈滿了尖銳的長刺。
“這個刑具的名字叫‘鐵處女’,受刑者會被關在最裏面,當門關閉的那一瞬間,上面的尖刺就會盡數沒入受刑者的身體裏。受刑者會在裏面嚐到百倍的疼痛,但受刑者通常不會死去。”
“這些尖刺都是經過特殊處理,針刺穿的深度能穿過體表,卻沒有穿至致命的內臟。”
“可受刑者卻還是死了,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百里辛眨了眨眼睛。
男人捏着百里辛的下巴,身體微躬冰涼的嘴脣伏在了百里辛的耳邊,“他們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液流進,在不斷的絕望中活活疼死的。”
皮質手套刮擦過青年的脖頸,耳畔是男人低沉的聲音,冰涼的氣吹拂着百里辛的耳朵,讓他的耳朵癢癢的。
距離自己好近。
百里辛心臟漏跳了一拍,生理性打了個哆嗦。
感受着青年的恐懼戰慄,男人滿意地掰動手中的下巴,“知道害怕了?要不要再給你介紹一些其他的玩具?這個房間裏的每一件玩具給受刑者的體驗都和‘鐵處女’相仿,沒有人可以從這些刑具中全身而退。”
他頓了頓,俯視着青年有些蒼白的臉和水潤閃爍的眼睛。
幾秒後,男人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的傷還沒有痊癒,今天只是來帶你和它們打個招呼,走吧,回去了。”
……
醫生正準備找長官。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向長官道歉,並再次要求由自己治療那名犯人。
怎麼想他都覺得那個犯人根本不配睡長官的牀,這次就算被長官懲罰他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