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試膽遊戲48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牧白字數:6343更新時間:24/06/27 16:07:23
    帝迦走過去,低頭研究這個虛弱又昏迷的厄運之神,“你是說這是我們在酒店房間裏看到的那團黑霧?”

    百里辛:“對,就是它。”

    帝迦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厄運之神好幾圈,才疑惑道:“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那另一個男孩呢?”

    百里辛:“應該是當時在酒店和那個召喚它的人簽訂了契約,所以被鎖住了。至於另一個男孩……”

    厄運之神當時藏進了小透的影子裏,跟着小透一塊離開了,可後來小透是怎麼變成了一幅畫的?

    小透是真的在那幅畫裏嗎?

    這個答案恐怕只能由當事人告訴他們。

    帝迦:“它不能死了吧?”

    百里辛也是有些猶豫:“不知道,應該死不了吧?好歹也是個厄運之神。”

    “對了,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覺得你和這件事情已經沒關係了。沒想到在這趟列車上居然又和這件事情扯上了關係。”帝迦撐着膝蓋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之前去酒店的時候,我看鋪在牀上的那塊布上的圖騰有些奇異,可能是某個地下宗教組織的標誌,所以我找私家偵探幫我調查了一下。”

    “這個圖標很隱祕,找這個線索也花了很長時間。好在私家偵探業務精湛,最後還是幫我查到了。”

    “這個圖騰是西方神學時期某個宗教信奉的圖案。距今大概兩百年,那時候的人們對於宗教深信不疑,某些人開始用宗教管控人類。這個圖案裏面,外面的圓圈被認爲是星球,也就是大地。圓圈裏面的眼睛,代表着神明之眼。高高在上的神明會一直睜着眼睛俯瞰大地,將所有的污濁盡收眼底。”

    “他們就是靠着這樣的心理壓制,收穫了很多信徒。”

    “後來科學論打敗了神學論,無神論者逐漸佔領高地,很多宗教也就慢慢消散。”

    “雖然明面上沒有了,但據說有些宗教一直在背地裏暗暗糾結信徒。”

    百里辛拉了個凳子,湊到帝迦身邊看電腦裏的資料,“這個宗教有什麼特別的事件嗎?”

    “說起來也有意思。”帝迦滑動鼠標,電腦上的圖文飛快向下移動,“這個宗教還真發生過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跟目前我們遇到的事情還有點像。”

    “s1802年,西方某個小鎮發生了集體自殺事件,而這個小鎮當時信奉的就是這個宗教。生還的人堅信自己在瀕死的那一刻看到了神明降世,說神降會庇佑他們一生。”

    “傳教士在這次自殺時間後就不見了,接着在一年後的其他鎮子,又一次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這次有個記者剛好在,並偷偷拍下了當時的場景。”

    修長的手指停下,電腦上停留在了一張黑白照片上。

    在巨大的火焰圖騰之中,一個長相怪異的怪物懸浮在半空中,身上被鎖鏈牢牢纏住。

    “綁架‘神明’,這已經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行動了。”帝迦手指繼續向下滑動,最後停在了一張黑白照片上,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挺括的西裝,正對着數萬觀衆進行激情澎湃的演講。

    帝迦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他叫克爾伽曼,原本是一個寂寂無名的政客。隨着他加入了這個宗教並成爲宗教的精英之後,他的從政之路迅速生根發芽,很快就成了當時炙手可熱的候選人之一。如果不是他後來不幸身亡,他很有可能會成爲當時的領航人,說不定後面的歷史也全都改變。”

    “他死後這個宗教迅速沉寂,逐漸沒有任何消息。”

    “如果神明的力量真的存在,那他當時的成功很有可能也依賴了某種力量。”

    “他當時之所以忽然名聲大噪,就是因爲預言了好幾件大事。經濟、災難、自然災害等等。他在那段時間似乎擁有了掌控自然的力量,人類是有慕強心理的,他因爲這幾件事情後就成爲了人們心中最受歡迎的選舉者。”

    “對了,當時和他同期的選舉者,好幾名都死於意外。說是意外,可又十分詭異。好好地開着車在路上被雷劈死,身邊明明有藥卻因爲哮喘猝死在家中。”

    “他身上貼滿了神祕詭異的符號,所以在他死後,人們給他送了個外號,叫做‘巫師政客’。”

    百里辛:“這麼厲害的人,是怎麼死的?”

    帝迦挑眉笑了笑,眼中譏諷一閃而過,“說來也是好笑,可能是遭到反噬了。”

    百里辛扭頭,漂亮的眼睛裏是大大的問號:“???”

    帝迦:“因爲是關乎國家的顏面,這段隱祕私家偵探挖了很久才挖出來。”

    “當時他被發現死在了家中,全身泛着青綠色,全身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摺疊扭曲死在了牀上,死狀極其悽慘,你要看嗎?”

    百里辛點頭。

    帝迦:“那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害怕就告訴我。”

    百里辛又用力點了點頭。

    隨着電腦畫面的移動,一張黑白照片出現在了電腦上。

    一個人姿勢詭異地躺在牀上。

    就像帝迦說的,死狀恐怖,他的四肢全都朝着反方向倒折,脖子也後翻了過去,直接貼到了後背上,原本四肢修長的身體,現在被團成了一個烏龜的形狀扔在牀上。

    帝迦小心翼翼觀察着百里辛的表情,就見百里辛忽然驚呼一聲:“啊,好可怕。”

    下一秒,一個溫暖的身體就鑽進了自己的懷裏,“帝迦,好可怕啊。”

    青年聲音有些委屈,腦袋團進帝迦的懷裏,柔軟繾綣的頭髮像一隻波斯貓,在自己的懷裏揉了揉去。

    帝迦:“……”

    要不下次給青年找點恐怖片看?

    s419:【……】

    在滿地都是腦袋的地下室裏都不害怕,這你就怕了?

    哼,狡猾的宿主大人!

    帝迦所有的憤怒和擔心頃刻間化成了滿腔柔情,他扣上電腦,託着青年的腰輕輕一提就將青年抱在了自己懷裏,像撫摸貓咪一樣輕輕撫摸着百里辛柔軟的頭髮,聲音輕得都能掐出水來,“沒事,不怕,只是一張照片,我已經把電腦關上。”

    百里辛變本加厲地環住帝迦的腰,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溫暖和安全感。

    看到青年這樣依賴的樣子,帝迦的心都要化了,哪兒還有半分想要責罵青年的意思,“太晚了,先休息吧,有什麼問題等睡醒了再說。”

    青年悶哼聲從懷裏傳來:“你陪我睡,我自己害怕。”

    帝迦心臟漏跳了一拍:“好。”

    擔心百里辛怕黑,帝迦留了一盞小夜燈。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張牀上睡覺了,但帝迦還是一如既往地緊張。

    青年修長白皙的脖頸近在眼前,潔白肌膚下面青色血管清晰可見。只要自己稍稍探頭,就可以輕易咬住青年纖細的脖子,將它瞬間咬斷。

    某些被自己壓制的恐怖想法又開始在心中洶涌翻卷,帝迦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直視身側美好的青年。

    他是個怪物。

    原本他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那一晚他回去洗澡清洗過手腕傷口時,腦海中閃過了某些畫面。

    是自己把青年壓在牆上的畫面。

    那曇花一現的畫面並沒有在腦海中停留太久,直到那一次在經過了長久的壓抑後他終於想起了被自己刻意遺忘的很多事情。

    醜陋的自己,恐怖的自己,強勢的自己,兇殘的自己。

    他自詡是謙謙君子,卻將最殘暴的一面留給了青年,而且還不止一次。

    那次他在清醒後看到了昏迷在腳邊的青年,浴室潔白的瓷磚將青年身上的痕跡襯得越發醒目,那些是痕跡是自己的罪證,是自己殘暴的證明。

    他後悔,他自責。

    他將青年收拾好後甚至忘了給他留下隻字片語就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青年。

    他無法告訴青年,那個給青年帶來莫大痛苦的人,就是眼前爲他提供了住處、被青年一遍一遍喊着“好人”的自己。

    他就像個懦夫一樣不斷用工作麻痹自己,甚至想要晚上乾脆住在公司。

    可一想到青年獨自待在家裏又怕青年會害怕,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很晚回家。

    但每次面對青年,深深的自責和愧疚總是像凌遲一般讓他痛苦。

    他想告訴青年真相,可又怕從青年臉上看到知道真相後的失望和厭惡。

    直到有一天一家旅行公司希望他能夠注資入股,原本他對這個項目根本不感興趣,也不看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不過是一條炒冷飯的項目而已,毫無盈利可言。

    直到對方說出了一句讓他心動的話。

    他說在這條線路的中途會路過一片櫻花林,這處櫻花林選用了特別的種子,櫻花四季常開、花開不敗,在這麼浪漫的環境下,很多平時無法開口說的話也會自

    然而然說出來,對方也能更加自然而然地答應。

    長久的困擾在這一刻找到了某個突破口,當晚還沒有離開公司他就迫不及待給百里辛打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參加這次火車旅行。

    這麼多天,他早就明白了自己對青年的心意。

    可就是知道自己對青年的心意,他更加無法原諒自己欺騙青年的行爲。

    所有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如果從一開始就是帶着欺騙和隱瞞,那他就是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他只有向青年坦白了一切,才能重新開始。

    他在這趟列車上苦苦等待的,就是明天的櫻花林。

    在明天櫻花林之中,他要好好和青年坦白,到那時青年不管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自己,都是他自作自受。

    只是沒想到,旅行公司自作聰明,居然將頭等車廂換成了度蜜月的大牀房。

    帝迦想哭的心都有了,如果明天告訴青年一切,青年會不會誤會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真該死。

    努力深呼吸幾下,他將剛纔暴漲的慾望全都壓抑在了心底。

    這一整晚,他幾乎徹夜未眠。

    ……

    百里辛只睡了四個小時,早晨七點就醒了。

    他睜開眼的時候,就見身邊的帝迦一屁股坐起來,一雙眼睛裏澄澈分明,毫無睡意。

    百里辛揉了揉眼睛,“早,你沒睡嗎?”

    帝迦眼神躲閃地避開了百里辛的對視,“睡了一會兒,有點睡不着。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早餐。”

    百里辛伸了個懶腰,柔軟的睡衣隨着他的動作堆積在一起,露出了白皙的鎖骨。

    帝迦心裏一跳,迅速起身離開。

    百里辛清醒之後先走到客廳看了看,發現那個厄運之神還在。

    他想了想,從揹包中取出人魚之心嘗試着給它療傷。

    但很不幸,人魚之心並沒有奏效。

    百里辛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倒是沒有太失望。

    厄運之神身上遍佈着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猙獰,但這些傷口並不致命。而且有些傷口早就癒合了,只留下了猙獰的傷疤而已,怎麼看這些傷口也不是導致它昏迷的罪魁禍首。

    它身邊縈繞的黑霧斷斷續續,看起來十分縹緲,彷彿下一秒就會散去。

    纏繞着它的鎖鏈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異常堅硬,他試着用匕首和其他武器切割,鎖鏈全都紋絲未動,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該怎麼樣讓它醒呢?

    “桀桀桀,桀桀桀。”就在百里辛一籌莫展之時,一道熟悉的笑聲毫無預兆地在他頭頂響起,百里辛怔愣之際,黑毛小怪物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語氣誇張且振奮:“真沒想到,你居然解開了公主的謎底,你該不會要成爲第一個成功通關的幸運兒了吧?不會吧不會吧,居然真的有人能夠通關?!”

    百里辛看了黑毛小怪物一眼,揚起魅惑衆生的笑容衝它溫柔一笑:“託你的福。”

    黑毛小怪物身體僵了一下,接着才哆哆嗦嗦道:“關,關我什麼事情,都是你這該死的傢伙太幸運了!哼,我真巴不得你永遠留在這列火車上,這樣我就能欣賞到你絕望悲慘的模樣了!”

    百里辛也不生氣,他索性坐到了沙發,將點心盤裏的一塊糕點舉過頭頂,“這個點心很好吃的,你嘗一嘗,不騙你。”

    黑毛小怪物睜圓了眼睛,“你瘋了嗎?!我可是怪物,把你從安逸的環境中拉到這個死亡之地的怪物,你居然還給我吃點心?!你不應該恨我嗎?!”

    百里辛一話不說已經將點心塞進了黑毛小怪物手裏,自己又從桌上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真的很好吃,味道不錯的。”

    黑毛小怪物僵僵地抱着點心,猶豫了好幾秒才試探着咬了一口。

    咬完後它停頓片刻,才繼續吃第一口。

    百里辛笑吟吟地望着黑毛小怪物:“味道不錯吧?”

    “哼,俗不可耐。”黑毛小怪物身後的尾巴左右搖擺着,“也不過如此。”

    說完,它直接張大嘴巴,將餅乾一口塞進了嘴裏。

    百里辛不厭其煩地又拿起來另一塊糕點遞過去,“那嚐嚐這個。”

    這次黑毛小怪物沒有多少猶豫就將糕點用兩個小小的手掌抱住,一口一口吃了起來,身後的尾巴搖晃得越發快速。

    百里辛見狀道:“等下你走的時候把這些糕點都帶走吧,你如果想吃的話就再來找我,我給你隨時準備着。”

    黑毛小怪物一口將糕點塞進嘴裏,咋了咋舌道:“誰要你的東西!無功不受祿,休想用糕點收買我。”

    百里辛:“不是收買,只是想單純送給你,你來找我做什麼?”

    黑毛小怪物清了清嗓子,“哦,我來是想告訴你,恭喜你找到了公主,下面你只要將公主解救出來就行了。”

    百里辛:“怎麼解救公主呢?”

    黑毛小怪物隨口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毀了那幅畫,你就能殺了新娘,新娘一死契約就會失效,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很簡單吧?只要你做完最後的步驟,你就可以帶上豐厚的獎勵離開這裏了。”

    百里辛託腮看着黑毛小怪物,在這樣專注的注視下,黑毛小怪物別他看得陣陣發毛:“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剛纔吃點心沾到屑了?”

    百里辛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些有趣。”

    黑毛小怪物:“哪裏有趣了?你這個凡人,居然敢笑話我?!”

    百里辛:“沒有,我沒有笑話你,只是我將這五個任務串聯在一起後才發現,這五個任務最終的目的是拯救厄運之神。”

    黑毛小怪物愣了愣,“那又怎樣?這就任務啊,拯救就拯救了,你難道還不想完成任務死在這裏嗎?”

    百里辛:“我當然不想死在這裏,但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執着地要救厄運之神。”

    黑毛小怪物:“完全聽不懂你說什麼,只是一場遊戲而已,哪有這麼多爲什麼?”

    百里辛:“是小透嗎?”

    黑毛小怪物僵了僵,“什麼小透小亮的,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百里辛繼續提問:“你又是誰?你和小透還有厄運之神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幫我?”

    黑毛小怪物瞪大眼睛,全身的毛已經呈攻擊狀態般炸開:“我只是任務的監督者,我跟他們能有什麼關係?!還有我什麼時候幫你了?!”

    “這個東西是塞進我手裏的吧?”百里辛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公主在第一節車廂,是你在幫我。”

    黑毛小怪物顫顫巍巍伸出手:“你,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百里辛:“你把東西給我的時候我摸到了你的手,雖然是在黑暗裏,但我可以很自信地告訴你,我的觸感可是很敏銳的哦。”

    黑毛小怪物眼睛瞪得大大的,“所以你剛纔是故意給我餅乾,就爲了摸我的小手?你這個臭流氓!”

    s419:【就是,臭流氓!】

    “……”百里辛抽了抽嘴角,“兵不厭詐,你就說是不是你吧!”

    黑毛小怪物用一聲“哼”回答了百里辛的提問,“是又怎麼樣,我好心幫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如果是你的話,那我就很好奇你和小透到底是什麼關係了。”百里辛打開紙條,指腹落在上面的幾個字上,“我昨天初次看到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時總覺得這個字跡我似乎是見過,可我又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直到我在第一節車廂取出了那幅《玫瑰少年》,我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

    “我終於知道我爲什麼會覺得紙條上的字跡這麼面熟了。這上面的字跡和油畫上的落款很像,但也只是很像,就好像是學生會和書法老師的字很像這樣,不是同一人寫的,但兩者又有着某種關聯。”

    百里辛眯起眼睛,收斂了最開始的溫和,目光銳利地刺向黑毛小怪物,“你和小透是有聯繫的,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如果想把他們兩個都救下來,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很不喜歡被人當槍使。”

    黑毛小怪物已經沒有了一貫的囂張氣焰,它看了看百里辛,又看向地上暈死過去的厄運之神,耷拉着尾巴飛到桌子上坐下,小手小腳收進毛茸茸的身體裏,整個身體立刻團成了一個球。

    片刻後,它才有些不高興地開口:“我是他們的孩子。”

    “哐啷——”百里辛手裏的餅乾掉在了桌上。

    他茫然地看了眼面前的毛球,又瞅了瞅地上的厄運之神,最後腦海中浮現出了小透那張漂亮精緻的臉。

    額,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純粹是好奇。

    一個人和一個怪物,是怎麼生出毛茸茸的球的?

    百里辛有些懵逼:“親生的?”

    黑毛小怪物朝着百里辛翻了個白眼,尾巴憤怒地甩了甩:“怎麼,不像嗎?!”

    百里辛:“……”

    你倒是跟我說說,哪裏像了?!

    黑毛小怪物又朝着百里辛剮了一個眼刀,“你到底還要不要聽了?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別想我再多說一個字!”

    百里辛一秒服軟:“聽聽聽,快點講。”

    黑毛小怪物從毛茸茸的身體裏伸出一條小小的爪子,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吃完後才慢吞吞道,“從小透爸爸離開酒店那裏說起吧。”

    “厄運爸爸是個戀愛腦,看到小透爸爸的第一眼就一見鍾情了,所以它明知道籤訂契約後會被捆上枷鎖,卻還是接受了。”

    “它幫小透殺光了所有欺辱他的人,把他收爲自己的新娘,藏在了他的影子裏跟着小透回到了費宅,然後開始了之後一系列的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