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天堂電影院2
類別:
科幻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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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字數:9116更新時間:24/06/27 16:07:23
厚重的圓形紅桌上圍坐着幾個人,十一張電影票老老實實躺在紅桌上面。
打着油蠟的光潔桌面反『射』着頭頂的燈光,幾人的臉模模糊糊照在了桌子上。
襯衣鈕釦一絲不苟扣在上面、嚴謹又端莊的周廣放下在筆記本上書寫的鋼筆,冷靜道:“我來簡單總結一下情況。”
“首先,在遊戲大廳中的確出現過薩麥爾這個人,這是毋庸置疑的。雖然無緣無故失蹤,但這些電影票和我的記錄應該有錯。”
周廣筆記本翻動向前翻動幾頁,“好腦子不如爛筆頭,我有在筆記本上記錄的習慣,在我的本子中,薩麥爾的確是存在的。”
林絕沉聲點頭,“錯,就算有什麼書面記錄,我這腦子可是記清清楚楚。”
周廣筆帽輕輕扣在鋼筆上,發出了“啪”地一聲脆響,“經過我們這兩天的確定,除了我們手持電影票的人,其人都失了關於薩麥爾的記憶。我們也知道了電影票的面的[天堂電影院]是出自一個封測副本。電影票是媒介不需要多說了,題是留我們這些電影票的目的是什麼?”
“是讓我們進入這個封測遊戲?”
“還是有其目的?”
圓桌上,一時間陷入了難解的沉默。
百辛單手擰着魔方,目光默默掃過衆人。
桌面上一共有11張電影票,坐在圓桌上的一共有9人。
宋元天、紅月、林絕、埃米爾、周廣、夏池、李燦燦、樑西,還有自己。
多出來的兩張電影票一張在夏池手,一張在自己手。
埃米爾是那個跟薩麥爾走很近的金髮魔術師,此刻坐立難安地玩着手的撲克鬼牌,糾結的臉上一半麻木一半喜悅。
這人曾經一度被認爲是薩麥爾的男朋友,雖然薩麥爾從來說什麼,但埃米爾每次都堅決否認,恨不和薩麥爾撇清所有關係。
兩年多前見的時候,在200多層,現在兩年多過,埃米爾已經來到了四百多層,接近五百層的位置。
在遊戲大廳面時間是靜止的,不管過多少年,們的五官和年齡會一直保持剛剛進來時候的狀態,所以兩年多過,埃米爾依舊是自己兩年多前見到的那個樣子。
金『色』的長直髮一直垂到腰間,五官依舊精緻高貴,十足的宮廷貴子派頭。
似乎並不擔薩麥爾的消失,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埃米爾感受到了百辛審視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僵,悄悄收起了玩撲克手,老老實實縮在角落。
百辛的視線又一次移動。
宋元天自從回來之後氣『色』看起來有所好轉,雖然還是那個瘦骨嶙峋的樣子,但明顯可以感覺出眼底的黑眼圈了。雖然膚『色』還是慘白,但跟之前和死人什麼區別的膚『色』來比已經好太多了。
宋元天兩隻手老老實實放在大腿上,乖巧好像小學生。
臉頰微紅,眼睛時不時向旁邊偷瞄,周身隱隱約約滿屏的粉紅泡泡。
夏池暗戳戳趴在百辛的耳邊低語,“嘖嘖,看宋會長的氣『色』,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哥。”
百辛疑『惑』地看向夏池。
夏池嘿嘿一下,神神祕祕開口:“愛情是靈『藥』啊,不僅包治百病還能延年益壽。”
百辛表情舒展,目光落在了宋會長的旁邊。
在宋元天旁邊坐着一位氣場兩米五的女,一頭黑『色』的大波浪卷,五官豔麗又帶着衝擊感。她身量很高,剛纔幾人進來的時候掃了一眼,發現穿着高跟鞋的她比宋元天還高出幾。
目測淨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
大約是十五六歲的年齡,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彷彿隨時都能勾人一般。
她明明和喪屍王后的五官不像,但只需要一眼,就能夠確定兩人就是同一人。
氣質太特別了。
好a。
紅月正在一手託腮,好整以暇地大剌剌注視着身邊的宋元天,忽然感受到百辛的目光,女人悠悠轉動下巴望向百辛,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百辛坦然一笑,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嘖嘖,這一對,有思。
“唰唰唰”的紙張翻動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這是芯火會的內部。一樓咖啡廳雖然方便,但畢竟人多眼雜,隱祕差了一點。
自從成立了芯火會之後,近有什麼事情們都會選擇在這進行交流。
紙張的翻動聲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力,衆人順着聲音看過,就見周廣剛好翻到其中某頁後停下,“關於這個封測副本,我在350層的圖書館面找到了一點線索。”
“那面有一本書叫做《沉浸式驚悚遊戲的上下三百年》,其中在介紹這個遊戲的起源時候講過封測遊戲。”
“這應該也是唯一一個提到‘封測’這個名詞的書籍。”
“這個遊戲建立之初,還有這麼多副本,爲了測試玩家們能夠接受的遊戲難易程度,系統隨機抽一些玩家參加封測遊戲。”
“不過隨後就因爲種種外停止了開始的這批封測。”
李燦燦好奇地擡起頭:“什麼外?”
周廣:“書上有詳細說明,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介紹完封測後,那本書簡單跟了幾個例子,其中一個封測副本,叫做【天堂電影院】。”
衆人眼神微變,紛紛低頭看向電影票上的那幾個字。
周廣:“書上說,這個副本是一個電影院背景,天堂電影院是一所被詛咒的電影院,在無人的寂靜黑夜,天堂電影院會隨機播放不同的電影。”
“如這個時候有人看到這個電影,就會被吸入電影中。只有完成電影的演繹,才能離開這部電影。”
李燦燦:“離開電影就算通關了?”
周廣搖了搖頭:“不知道,書上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遊戲規則,至於怎麼通關有明說,不過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夏池:“這還叫簡單?萬一我們抽到了什麼午夜兇鈴、閃靈的,那我們還能活嗎?”
李燦燦輕咳一聲:“夏池,這邊建議你還是少烏鴉嘴。”
百辛繼續掃過衆人,目光落在了眼神有些躲閃的埃米爾身上,“埃米爾,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薩麥爾和你走近,有有告訴過你什麼信息?”
忽然被cue到的埃米爾渾身一僵,彷彿一隻炸『毛』的貓,在衆人的目光中,眼神躲閃,乾巴巴笑了笑,“經常我講故事。”
衆人:“?”
埃米爾:“特別喜歡講關於‘抉擇’的話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毛』病,我跟根本不熟,有事兒事兒就把我拉倒房間,也不管我願不願,就開始一遍遍、整晚整晚地講那些天使、墮天使的神話故事。”
紅月眼底閃過興味,她似笑非笑地道:“你們都晚上待在一起了,結什麼都不幹?只是講故事?”
埃米爾漲紅着臉,滿臉羞恥,後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嗯。”
紅月:“哈哈,也不知道是正人君子還是不行,奇奇怪怪的。”
宋元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暗暗繃直肩膀,『露』出了瘦削但筆挺的後背。
夏池滿臉好奇:“都你講了什麼內容?啥故事啊,這麼吸引人,一講講一晚上的?”
埃米爾:“講天使和墮天使的故事,什麼伊甸園、父神啊之類的。其實也有什麼特別的主線,就是想起什麼講什麼,有時候同一個故事還會講上好幾遍。聽漫不經的語氣,有時候又不覺是在我講故事,而是在自言自語。講故事的時候跟我也什麼互動,就只是在那兒慢悠悠地講。”
夏池:“那你不走?”
埃米爾哭喪着臉:“我怕啊,我一旦有想走的圖,就把我捆起來。”
“而且……”埃米爾頓了頓,不好思地開口,“的實在太多了,每次講完都我一堆道具卡,我那時候玩牌賠一清白,我太缺錢了。”
衆人:“……”
終究還是向資本低頭了。
“不過我記說過一句頭尾的話,”埃米爾努力回憶,“說真理就在生門後面,必須打開正確的門,才能獲勝利。”
“而找到生門的方法,就藏在電影之中。”
兩句話下來,衆人更蒙圈了。
周廣認認真真記錄下了這兩句話,“門”這個字圈了起來,又指了指電影票上的那個電影名字,短促地說了一個字:“門。”
“對起來了。”
“可就算薩麥爾想讓我們拿着電影票進入這個電影院,這個副本早就在封測的時候就停運了,”林絕雙臂環胸,兩條腿上下交疊靠在沙發上,“我們怎麼進?”
百辛:“首先確定一下,擁有電影票的都在這了嗎?”
“宋會長,薩麥爾這個人你對瞭解有多少?”
宋元天收起周圍的粉紅泡泡,正『色』道:“我是在一次帶新人下副本的時候認識的,當時能力出衆又有入會,我就邀請入了會。”
“平時神神祕祕,會活動還有會議幾乎從未參加,不過只要是安排的任務,都能圓滿完成。”
“雖然神祕,但很有安感的一個人。我曾經過家在哪兒,倒不是查戶口,因爲逃生遊戲朝不保夕,我們會有個傳統,是會會員的背景記錄下來,一旦會員出了什麼題,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當時登記的內容很微妙。”
“地址登記了四個字:地獄之城。”
“我當時往,覺是不願透『露』真實身份,也有再多追什麼。”
天使、墮天使、地獄之城、伊甸園、父神、薩麥爾,還有自己隱約看到過的模糊翅膀虛影。
一個個的詞堆積起來,薩麥爾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百辛看着電影票,緩緩道:“薩麥爾,很有可能並不是真正的玩家,而是從副本偷渡到遊戲大廳的……npc。”
“或許是因爲那個斗篷,的身份完地隱藏了起來,才有被系統發現。”
“不過當臉暴『露』的瞬間,系統發現了的存在,並在第一時間糾正錯誤,送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這個薩麥爾,可能真的就是那個薩麥爾,七宗罪面的代表暴怒的墮天使。”
衆人眼中紛紛閃過詫異,但隨即又很快瞭然地垂下眼眸。
的確,這是目前合理的解釋。
林絕飛揚的眉『毛』微蹙:“那蟄伏這麼久,來遊戲大廳是爲了什麼?從哪個副本來的?竟然還能有npc從副本出來,真是神了,是怎麼出來的?”
百辛扣了扣面前的電影票:“要回答這一系列的題,看來這個封測副本看看才知道了。”
“那麼題來了,有想退出的嗎?”
埃米爾試探着伸出了手,左右環顧一圈,發現別人都有表態的,又不好思地把手縮了回。
五秒鐘後,百辛道:“有退出的,那麻煩各位這幾天先不要參加其副本活動。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進入封測副本。”
埃米爾欲言又止。
紅月第一個拉着宋元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什麼事情了吧?那我們先回了,告辭。”
接下來是林絕,後的埃米爾猶豫了片刻,也束手束腳站起來,拿着電影票離開了。
房間內後只剩下百辛五人,夏池盯着自己面前的兩張電影票出神,“哥,爲什麼你和我的都是兩張?薩麥爾是不是當時手滑發錯了?”
魔方在百辛手轉飛快,掃了一眼疑『惑』的夏池,隨口道:“也有可能是眼瞎,我出有點事情,你們忙。”
告別了幾人,百辛離開了芯火會總部。
所有的會都可以在特定樓層上選擇建立自己的會總部,不過會能夠選擇的樓層也只能是在1層、50層、100層這種安娛樂區。
像頭部的那幾個會,就會選在了偏中間的400層左右,雖然會是在400層,但只要是會員,都可以乘坐會專用的電梯到達會樓層。
不過那些本身所在樓層不夠的玩家,即便來到了這個樓層,能做的也僅僅只是進入自己會,像參加娛樂這種活動都是不被允許的。
芯火會所選的樓層並不高,選在了150層。
百辛走進電梯後很快按下了1層,隨着數字的飛快跳躍,電梯又穩又快地停在了1層。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雖然玩家們不能從這座高塔中離開,但透過玻璃門和窗戶還是能看到外面的時間和天氣變化的。
一樓是飲品休閒區,有百辛們常聚的咖啡廳,也有深夜才會營業的酒吧。
百辛站在大廳猶豫了兩秒,終扭頭走向了不太熟悉的酒吧。
酒吧燈光昏暗,角落坐着三三兩兩的玩家,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有些漫無目的地用酒精麻醉自己。
悠揚的鋼琴音在酒吧每個角落響起,這種寂靜的深夜,或許只有偶爾的買醉能讓玩家一直緊繃的弦到幾放鬆。
百辛在門口站了兩秒後徑直走到了吧臺上。
吧檯後面一個戴着鷹頭面具的npc正在吧臺上的客人調酒,冷銀『色』的容器在手靈活地轉動旋轉,彷彿在表演什麼遺失的技法。
百辛走過的時候,調酒師剛好調完一杯酒,了層的藍白『色』酒漿推到那名客人面前,冷冰冰機械音毫無語氣地道:“客人,您的深海誘『惑』好了。”
那名玩家已經喝微醺,模糊着視線拉過酒杯,端酒的掃過身邊悄無聲息落座的百辛。
玩家眼神頓時一愣,紅着臉湊過:“你,你好。”
百辛疏離但不失禮貌地微笑:“你好。”
玩家看了看面前謫仙一般的青年,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深海誘『惑』,呆滯了兩秒後酒杯小翼翼推了過,“那個,我剛點的深海誘『惑』,是雞尾酒,度數不高,請你喝。”
百辛只是穩穩坐着,但笑不語。
玩家見對方有拒絕,大着膽子向百辛這邊靠了靠,“那個,或者你想喝別的?我都可以請你,你隨便點,我……我積多
的是。”
“客人,”一隻戴着潔白手套的手忽然橫在兩人身邊,一杯散發着淡淡『奶』香的熱牛『奶』推到了百辛面前,“您的熱牛『奶』好了,趁熱喝。”
玩家望着這明顯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熱牛『奶』,表情呆住。
百辛笑容更大,眼底似有浩瀚星辰遊走旋轉,端起熱牛『奶』輕輕抿了一口,再從水杯邊緣擡起頭來的時候脣瓣上沾了一層白白的『奶』線。
玩家看耳根都紅了,漲紅着臉顫顫巍巍開口:“牛『奶』好,牛『奶』好,那個,我能一下你的名字嗎?”
透明的馬蒂尼高腳酒杯被人輕輕扣了扣酒杯壁,玩家茫然地順着那個白手套看過,就間一雙冰冷的雙眸透過鷹面面具的雙眼看過來,“客人,您的深海誘『惑』該喝了。”
玩家本來就茫然的眼神下一秒就失了所有的光彩。
只是麻木地點着頭,身體機械地端起深海誘『惑』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開口道:“對,對,喝了深海誘『惑』。”
下一秒,玩家一頭栽倒在吧臺上,不省人事。
馬蒂尼酒杯從玩家手脫手滾落,在吧臺上滾了數圈,停在了百辛的面前。
百辛伸手扶,另一只白手套也緊隨其後,緩緩按在了百辛修長的五指上。
頭頂的橙『色』暗光影影綽綽,遠處的音樂不知道何時換成了曖昧又纏綿的小提琴曲。
鷹面調酒師緩緩俯身,粗糙的針織手套『摸』索着百辛的指尖,手套輕輕轉動,勾着百辛的手指跟着纏繞在對方純白的食指上。
挑逗的暗示感拉滿。
冰冷的機械音換成了低沉喑啞的熟悉磁聲音,“客人,謝謝你幫我扶杯,你人真好。”
百辛輕咳一聲,手指戰慄地想要收回手。
下一秒,純白手套『摸』上百辛脣角,粗糙感在脣瓣上一閃而過。
鷹面調酒師穿着黑『色』的小馬甲,明明有換人,可剛纔還是恭恭敬敬的姿態,現在卻身舒展,每一處都透着男人的感和誘『惑』。
周圍淡淡的酒香味若有似無的飄『蕩』着,男人挺括着肩膀,目光似笑非笑地盯着青年,擦『奶』線食指拇指在百辛面前輕輕『揉』攆片刻,又緩緩拉開。
看到這個動,百辛腦袋“嗡”地一聲炸開,喉結不受控制地用力滾動一下。
男人低沉一笑,食指拇指放在自己鼻子下輕輕一吸,嘴角輕揚,像誘騙夏娃吃下蘋的『奸』詐毒蛇,“好香。”
百辛覺自己整個人都不行了,想要自己的視線收回來,可男人的身上就好像有什麼鉤子,勾自己不受控制地粘着。
漲紅着臉,百辛不服輸地吐槽了一句:“別搞這麼奇怪好不好。”
即便是戴着手套,也無法掩蓋男人骨節明的修長五指。
男人酒杯隨扶起,好整以暇地望着青年,“我說牛『奶』的味道很香,你想什麼呢?”
男人忽然湊到百辛面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曖昧聲音道:“還是你想讓我嚐嚐別的?”
百辛:“……”
啊啊啊,好『騷』氣,我來只是爲了正事,嚴肅抵制男誘『惑』!
百辛紅着眼眶輕咳一聲:“有點事情找你。”
男人輕哼,“有事情才想起我來,良的。”
左右環顧一圈,從酒吧旁邊招呼過來一個npc頂替自己的位置,又指了指黑漆漆的角落:“那說吧,這不方便。”
百辛看着那被黑暗包裹的小角落,肩膀一抖,老老實實跟在了男人身後。
這個小包間很小,只能容納三四個人。
百辛繃着腿跟着鷹面男人走進房間,漆黑的房間中,只聽一聲“匡”的關門聲響起。
下一秒,百辛就覺一個壓迫感的氣息湊上來,自己不受控制地坐在了沙發上。
男人的輕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響起,“你真是越來越知道怎麼找我了。”
“故來酒吧,故用你這張臉誘『惑』別人讓我吃醋,騙我下來?”
百辛小翼翼地抖了抖肩膀,“我可誘『惑』別人,我就是往那兒一坐。”
布料摩挲聲響起,隨後冰冷的指尖撫在了青年修長的脖頸上,“你想知道什麼?”
百辛:“我想送你一張電影票。”
男人:“這麼好,看什麼電影?該不會是愛情動片吧?”
百辛擡腳踢了有正形的男人一下,可腿剛剛擡起,就被男人穩穩攔住。
“怎麼還忽然動腳了?難道是戳到痛處了?”腳踝被拉起,黑暗中,百辛感受着男人冰冷的鼻息越來越近。
下一秒,男人輕嘆一聲,鬆開百辛,“可惜了,法親,說吧,想你什麼?”
身邊的沙發忽然下陷,百辛壓下變快的跳,薩麥爾的事情快速講了一遍。
聽完前因後,男人沉思數秒都有說話。
真在這時百辛感覺男人從自己身邊站起,腳步聲隨即響起。
接着還等百辛識到發生了什麼,頭頂有些昏黃曖昧的燈就亮了起來。
男人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到青年面前伸出手,“我看看那張電影票。”
百辛從揹包中取出兩張電影票交到男人手,男人隨手從面抽了一張細細打量。
看了兩秒,嘖嘖兩聲:“還真是這張電影票啊。”
“雖然我的記憶有點模糊了,但這件事情我還記,”男人電影票還百辛,“這個封測副本我還真過。”
“並不是只闖過一個電影就能通關,而是需要不斷的選擇,只有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才能進入下一個階段的電影,這樣闖過好幾個電影後就能到達終的電影——《真理之門》。”
“真理之門是有兩扇門,一扇天使之門,一扇惡魔之門。兩扇門後面只有一扇是真理,找到真理,才算通關成功。”
百辛:“你然知道這個副本,我就知道找你準錯。”
“哼哼,”男人如有尾巴,現在都已經快搖成蒲扇了,“那是,也不想想你老有多強。”
百辛:“你在面有有見過薩麥爾?”
男人搖動的“尾巴”忽然一停,尷尬道:“忘記了,我就記大體攻略,不過我記是有天使惡魔這種存在的,或許是有吧。”
“你剛纔說請我看電影,”鷹面面具看向百辛,“就是看這個?”
百辛:“不然呢?”
男人:“400層就是電影院,我在那偷偷放了一個標志物,你就不想要嗎?明天來400層,這個標志物就是你的。”
百辛:“咳咳,npc先生,你這是然徇私舞弊。”
男人:“我這是然權『色』交易,就你來不來?”
百辛腦補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來。”
男人立刻開地繼續搖尾巴,“至於你說的進入這個封測副本,我點時間,讓我想想怎麼進。”
“雖然我忘了這個人,但我總感覺很有必要進一趟。”
百辛:“我也是有這種感覺,我甚至覺薩麥爾可能是你帶出來的。”
男人目光微怔後陷入沉思,“還真的有可能。”
擡頭望了望天空,遺憾地站起來,“我的時間到了,我先走了,明天見寶貝。”
下一秒,男人拉開房間門走了出。
百辛在單間呆了兩鍾後也跟着走了出,離開了酒吧。
就在百辛準備回到400層宿舍的時候,一道陌生又急促的聲音忽然叫住了。
疑『惑』地回過頭,就見一個肌肉感十足的青年一路小跑追了過來。
百辛可以肯定,自己從來見過這個人。
青年看起來一臉正氣,每一寸腱子肉都彷彿在告訴別人“我很an”。很警惕,這個警惕並不是指的神情,而是的肌肉本能地處於繃緊狀態,時時刻刻進入備戰準備。
這是一種職業本能。
百辛朝着旁邊挪了兩步離開電梯區域,“你是誰?”
青年站直好身緊繃,強壯的手臂伸出來:“你好,我叫李滄山。”
百辛並有急着握手,而是先上下打量了青年一遍,這才伸出手和對方虛握一下,“特/種/兵?”
李滄山渾身一僵,原本和善陽光的表情瞬間破碎,『露』出了在戰場上特有的緊繃,“你怎麼看出來的?”
百辛食指在李滄山身上來回掃了一圈,指尖落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身體下識前傾,還有隨時準備備戰的狀態,很明顯地暴『露』了你職業的特。”
手指緩緩下移,來到了對方的手部,“你的慣常手是右手,因爲你右手上的繭子更多,也更粗壯一些。你用左手和我握手的時候右手下識微擡虛握。”
“那應該也是你的職業習慣,我想在曾經在那個地方,應該別的很特別也很有威懾力的武器。”
李滄山呆愣地順着百辛的手指看向自己的手臂,趕緊自己的右手藏在背後,“可這頂多只是說明我職業的危險,爲什麼一定要猜特/種/兵?”
“我其實有過三個答案,特/種/兵,僱傭兵,以及保鏢。”
“但當我看到你的脖子和腳的站姿的時候,我想應該是第一種。”
李滄山又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腳,“我的腳又怎麼了?”
百辛:“其實正常人站,會很自然地兩腳開一點。因爲這樣會受力均勻後更輕鬆一點。”
“但是在責任和紀律嚴謹的部隊之中,就連站姿也是經過絕對訓練的,那種十年如一日的訓練會讓戰士們它可在本能。”
“你脖子上的兩個黑『色』疤痕應該是因爲站軍姿留下的,而你腳自然地併攏開四十五度腳,也是因爲你們的禮儀習慣。”
“至於僱傭兵和保鏢,是達不到這種程度的。”
“我再大膽一點,你不僅是特/種/兵,還隸屬於華國吧?”
“責任刻在骨血的華國,才有這樣的本能和覺悟。”
李滄山瞪大眼睛,差點一句“臥槽”喊出來。
用力咽了口唾沫,才自己的震驚吞在肚子,有些不好思地道:“我真的這麼好識破嗎?我對外說的都是體校大學生。”
“哈哈啥,”百辛被對方憨態可掬的樣子逗笑,“我以爲你會說自己是健身教練。”
“你找我什麼事情?”
李滄山撓了撓頭,更加不好思了:“我想入會。”
百辛:“嗯?”
李滄山委委屈屈,入會十幾次都被拒之門外的事情講了出來。
百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李滄山:“原來是這樣,也難怪了,我們會入會的低標準是不能在申請表上說謊。”
“你的職業和身份應該都是編造的吧?所以每次都會失敗。”
李滄山恍然大悟,時隔這麼久,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芯火會拒之門外。
百辛沉『吟』片刻:“你今天在這喊住我,應該不是巧合吧?”
李滄山是點頭:“不是巧合,我是特來找你的,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百辛:“好,你的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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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因爲進入工狀態,李滄山的表情立刻認真起來。
既然決定要向芯火會尋求幫忙,就不再想藏着掖着的事情。
坦誠是事情溝通快捷的方法。
聽完李滄山說完,百辛輕嘆一聲,“原來國家已經注到這個遊戲。”
李滄山:“是的,爲了藍星的安寧,我們從未想過放棄任何一個人。”
“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雙拳難敵四腿,我雖然自信我的武力值,但這個副本我也經歷了好幾個,面的存在很多時候都是靈異詭譎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有把握活着到高峯的控制檯。”
“現在進入這個遊戲的只有我,我不能把人類的希望賭在我一個人的身上。這次先遣隊有近千人,可進來的只有我自己,我不知道下一次有人進來是什麼時候。”
“我不怕犧牲,但這麼多人等不起。”
“我希望的是,就算我不幸遇難了,也能有其人可以填補上我的空缺,代替我向藍星發『射』信號。”
百辛毫不遲疑:“好,我幫你。”
李滄山愣了一下,眼中驀然精光大亮:“真的?”
本來還以爲要談判很久,想到這就成了?
百辛:“當然,本來我們的目的就是一樣的。”
李滄山:“那我的入會申請?”
百辛:“你身份特殊,既然你之前說了自己是體育生,那就還是當體育生吧。你再發一份入會申請,這次我會親自審覈。”
李滄山激動起來,興奮地握住百辛的手:“謝謝你。”
百辛:“該說謝謝的是我們。雖然都是進入了這個遊戲,但原因不同,和其人都是爲了自己的願望不幸捲入不同,你們是爲了拯救而來。明明知道進入這有可能味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你們還是義無反顧地闖了進來。”
“謝謝你們有放棄我們。”
李滄山臉頰忽然一紅,整個人不好思了。
離開的時候,百辛目光掃過了懸掛在牆上的熟悉箭矢,“李長官,李燦燦現在還是單身。而且她很優秀,如那個人不夠優秀和正直,我第一個說‘不’。”
李滄山臉頓時赧紅,“我一直很優秀,是我們隊伍所有考覈的冠軍。我也很正直!而且我談過戀愛,如談了,就會一一對對方好的!”
面前這位真的不是什麼神仙嗎?怎麼什麼都能被看出來?
太羞恥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