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旗袍風采10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牧白字數:6592更新時間:24/06/27 16:07:23
    午飯吃得百里辛異常難受。

    ——“小媽,我給你吹吹。”

    ——“啊,乖,聽話。把嘴張開,我來喂你。”

    ——“魚刺?放着我來。”

    周圍站着服侍的下人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提督怎會如此?

    這是被狐媚子迷住了眼?

    你問狐媚子是誰?除了面前這位含羞帶怯的辛小主,還能有誰?

    嘖嘖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百里辛:“……”

    老攻好像越來越沙雕了。

    這還有救嗎?

    飯後,百里辛起身上樓。

    帝迦:“你幹嘛去?”

    百里辛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身上有點髒了,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帝迦坦率地站起來,走到百里辛身邊從善如流道:“走吧,我幫你。”

    百里辛:“?”

    啥?你要幫我啥?

    兩分鍾後,他知道帝迦怎麼幫他了。

    粗糙的指尖捏起盤扣,輕輕一挑就將其解開。

    百里辛被逼到牆角,微微仰視着這個將自己輕鬆覆蓋包裹住的男人。

    臉上依舊是從下山開始就掛着的溫柔假笑,眼中的貪婪和欲/望早就在暗波涌動。

    百里辛:“……”

    這樂在其中的眼神,感情從剛纔開始這狗東西一直很享受這種互動?

    大團凝暴露在空氣中,帝迦低頭俯視着百里辛半開的領口,緩緩舔了舔嘴角。

    好色氣。

    萬種風情都因爲青年鴉羽般輕顫的睫毛而搖曳。

    粗糙的指尖落在凝脂的鎖骨上,微微用力,凝脂就出現了一片蜜粉色。

    男人輕笑一聲,指尖下移,沿着流暢的線條來到了緊束的腰線上,“洗澡這種粗活,怎麼能讓小媽自己來。我保證,一定讓你從裏到外乾乾淨淨的。”

    “說起來,當時我也進去幫忙了,身上也髒了。”帝迦手指只是停頓幾秒,開始繼續下滑、後移。

    百里辛的身體瞬間繃緊。

    “我堂堂提督,總不能這個樣子去見人。”

    “我也是要面子的。”

    “但又不能太浪費時間。”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吧。”

    帝迦一邊說着,一邊牽起百里辛的手腕,將他拽到了浴室中。

    毛玻璃門打開又被輕輕關上,氤氳的水汽緩緩充盈在這片浴室中。

    壓抑的喘息聲模模糊糊隔着浴室門縫傳出,幾分鐘後毛玻璃門被拉開了一條細縫,兩套沾水的衣服被一雙大手無情地扔在了外面。

    點綴着藍色牡丹的柔軟絲綢旗袍卷着濃重的墨綠軍裝,彷彿是一條水蛇纏在了兇悍的孤狼身體上。

    玻璃因爲霧氣而變得越發朦朧潮溼。

    忽然間,兩隻手掌毫無徵兆地扣在了門上,瞬間打溼了那層朦朧。

    手掌緊緊扣在玻璃門上,隨着壓抑迭起的聲音,用力攥成了拳頭。

    又一隻手覆蓋上來,貼在了其中一個手背上。

    手指若有似無地在握成拳的手背上掃過,沿着手背向下游走,滑過手臂、鎖骨、脖頸,最後停在了蜜色上。

    男人沙啞含笑的聲音響起,“你好像不太對勁,別動,我來幫你。”

    許久之後。

    “小媽長得像花,味道也像花蜜一樣。”

    “好吃。”

    “我都幫了你了,你也幫幫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

    不知道什麼含義的男人聲音傳出來,片刻後,一個緊緻纖長的後背貼在玻璃門上,然後緩緩蹲下。

    不知過了多久,玻璃門被推開。

    男人穿着純白浴袍,懷裏抱着同樣穿着白色浴袍的青年。

    青年表情有些呆滯和失神,眼尾豔紅,嘴脣微腫,全身都泛着粉色,一副熟透了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薰的。

    男人平日裏野獸一樣的兇殘目光被溫情替代,他身形矯健,輕鬆地將青年放在牀上,問道:“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百里辛擡了擡沉重的指尖,全身放鬆,有氣無力道:“我小睡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叫醒我。”

    相較於缺氧一般的百里辛,男人則表情十分滿足,他點頭道:“好,正好我去給你拿點東西。”

    半個小時後,半夢半醒間的百里辛似乎覺得手臂別一個力道擡起。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百里辛咽了口唾沫,壓下口腔裏的微弱的石楠花香味。

    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被人擡起,百里辛努力睜開眼,發現是帝迦在抱着自己往外走。

    看到百里辛睜開眼,帝迦道:“才下午2點,時候還早,你再睡會兒,等你睡醒,我們就到李宅了。”

    聲音朦朦朧朧的,百里辛又重新闔上了眼睛。

    車門打開又被關上,接着是汽車發動的聲音。

    直到百里辛休息得差不多,睜開眼時,他已經躺在了李家自己的臥牀上。

    帝迦正站在一幅畫像前,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醒了。

    百里辛打開任務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3點。

    這一覺睡得,果然男人的精力耗不起啊!他好廢,可惡。

    他體質也不差啊,一定是人設的原因!

    百里辛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一件男式長衫。

    是素雅的淡綠色,在長衫的下襬還繡了一團顏色相近的綠色竹葉。

    聽到響聲,帝迦轉過頭來,“醒了?過來看看這幅畫。”

    百里辛穿上鞋走過去,邊走邊問,“畫怎麼了?”

    帝迦依舊穿着他那身軍裝,他筆挺地站在那裏,好像一座堅毅不屈的雕像。

    他呵笑一聲,語氣不屑:“說不定這幅畫還真是活的,那幾隻狐狸的造型變了。”

    百里辛走到帝迦身邊,目光落到了畫像上。

    帝迦說得沒錯,之前這幅畫畫像裏的狐狸是臉朝外面,可現在畫上上的狐狸臉卻朝向了裏面。

    畫像最前面的白衣女道人還是那個手拿拂塵的動作,油墨依舊沒有乾透。

    百里辛在專注研究畫像的時候,帝迦的目光同樣專注地落在百里辛身上。

    穿旗袍時候的青年時而像一支妖冶的玫瑰,時而像一朵純淨的百合。

    可換下旗袍,穿上男長衫,青年又是另一種風采。

    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畫像雖然變了,”百里辛聳肩,“但一直盯着它看也沒什麼用。走,出去逛逛。”

    帝迦收回視線,“好,走吧,你想去哪兒?”

    百里辛:“我覺得這些人裏面,李元的問題最大。”

    “其他人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原因,和李財主接觸不深。但李元和李財主天天在一起,他一定還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們。”

    “是啊,”帝迦看向院落中隨風搖曳的樹葉,“失蹤的畫卷,失蹤的符籙,神祕的十三姨太。”

    “李元這個時間還在外面採買明天的食物,跟我來,我知道他住在哪裏。”

    “我這兩日一直派人監視這裏,沒發現李元有什麼異常。如果真要說有異常的話,那大概是他會長時間泡在自己的房間裏,只有必須採買的時候才會出來。他是李家的老人,又是李財主生前的心腹,就算是鳳姑也給他幾分面子,不怎麼說他。”

    “長時間泡在房間裏,是在裏面藏了什麼寶貝嗎?”百里辛嗤笑,“難道還金屋藏嬌?”

    帝迦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金屋藏嬌?這個py好像也不錯的樣子,下次可以試試。

    李元雖說是下人,但又和一般的下人不太一樣,他居住的地方就在李財主院子隔壁。

    緊挨着李財主,又遠離下人的那一片區域。

    可以說現在這一片區域除了李元外,其他人幾乎沒人踏足過來。畢竟這裏死了個人,誰也不想過來沾這個晦氣。

    房門外上了鎖,百里辛從揹包裏掏出了一個鐵絲,只是隨便挑了兩下,鎖輕鬆打開。

    帝迦:“沒想到小媽還有這個本事。”

    百里辛隨口回了一句:“我會的本事可不止這些。”

    琴棋書畫,哪一樣我不會?

    推開門,兩人甚至不需要躲避其他人,就這麼大咧咧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李元的房間裝飾佈置已經完全超過了其他下人,甚至比幾個姨太天的房間的都要大上一些。

    一進入房間,百里辛的眉頭就微微隆起。

    這個房間裏充滿了薰香的味道,極爲濃郁的薰香下,也無法混合在其中的腥臭味道。

    帝迦臉變了變,“要不然你先出去?”

    百里辛眼尾挑了帝迦一眼,“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李元又不是太監,有點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不過話說,李元有媳婦嗎?”

    帝迦表情坦然,好像百里辛說的人都不是他:“據我們調查得到的情報,李元沒有媳婦。他一直跟在李財主身邊,現在都快四十歲了,這裏就是他的家,所以鳳姑才會對他十分寬容。”

    一隻帕子遞過來,帝迦:“你給,捂住口鼻。”

    他眉頭皺緊,低罵道:“李元這個狗東西,也不怕精盡而亡。”

    s419:【宿主大人,這不是普通的薰香,這是犀角香。傳說這種香點燃之後可通陰陽,點燃之後可以看到本來看不到的鬼魂。】

    犀角香?

    李元點這種東西,是要看誰?

    大廳裏面亂糟糟的,地看起來都

    好幾天沒有掃了。

    穿過外面的大廳,兩人來到了裏面的臥房。

    臥房裏更亂,那股濃郁的腥臭味就是從臥房裏傳來的。

    帝迦嫌棄地推開門,大步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外面清新的空氣涌進來,卻絲毫沒有衝淡這股味道。

    地上隨意扔着幾件衣服,一團團的衛生紙扔在地上,都快鋪滿了整個地面。牀褥沒有整理,牀單皺巴巴地,跟用水泡過一樣。

    除此之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看來這就是李元一直我在房間的原因了,不過李元一直是獨居,這種現象真的很詭異。

    百里辛捂着帕子走進去,兩人耐着性子在房間裏搜查。

    一個男人,興致來了一次兩次或許還行,但這樣整日整日地醉生夢死,一定是因爲其他原因。

    畫冊?話本?

    百里辛小心地踩在沒有衛生紙的空地面上,來到了牀邊。

    隔着紗幔,他發現牀裏面的牆上似乎寫着什麼東西。

    緩緩挑開紗幔,百里辛看到了裏面的內容。

    那是一道道橫七豎八的斑駁抓痕,痕跡銳利,都是三道線,很像野獸的抓痕。

    在枕頭底下,有一個紅色布條隱隱約約露了出來,百里辛捏起布條拉起來一看,是一個紅色肚兜。

    百里辛若有所思地盯着肚兜:“李元這樣是因爲這個嗎?你有經驗,你說說看。”

    帝迦臉尷尬一紅:“我可沒經驗,不過應該不是吧,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應該還有其他東西。”

    百里辛聞言把肚兜重新塞回了枕頭底下,“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帝迦:“沒發現,一切正常。牀底下就兩雙鞋,櫃子裏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那就更不正常了,”百里辛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如果真找到了幾本春/宮/圖或者是小/黃/文,還能給李元這麼做找個藉口,現在什麼都沒有,十有八九這屋子裏有暗格或者密室,找一下。”

    兩人在房間的牆上敲敲打打,但都沒有找到空心的地方。

    最終,百里辛視線最終落到了面前很高的牀板上。

    他一把拉開被褥,發現牀鋪中央有一個四方形的蓋子,“找到了。”

    帝迦嫌棄地看過來,一把拉開了小蓋子,“這李元還真敢藏啊。”

    裏面不是一個密室,只是一個暗格。

    暗格很大,但李元並沒有在裏面放置很多東西,只有一幅卷軸。

    百里辛和帝迦對視一眼,百里辛真準備伸手,立刻被帝迦制止住,“等下,讓我來。”

    失蹤的畫卷,這應該就是李財主書房裏消失的那幅畫卷了。

    帝迦將畫卷捏在手裏,“打開嗎?”

    “嗯,來都來了,”百里辛,“打開吧。”

    帝迦將畫鋪在桌子上,打開畫卷的剎那,百里辛發現好像有什麼粉色的粉末從裏面飛出來。

    等一幅畫全部展開,他們也終於看清了畫卷上的內容。

    那是一張古代仕女圖。

    溫婉可人的女子坐在長廊的紅色欄杆上,她穿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袍。

    她手裏端着一個茶杯,水靈靈的眼眸好像會說話,直勾勾地望着畫卷外面的帝迦和百里辛。

    百里辛:“有沒有覺得這幅畫哪裏有些奇怪?”

    帝迦:“眼睛?是不是太逼真了?”

    “你可能沒注意,”百里辛拿起畫,“跟我來。”

    兩人從房間裏走出來,帝迦緊跟着百里辛的腳步,一前一後走進了李財主的院前。

    百里辛腳步不停,直到走到了李財主院前的長廊的某一處,才停住了腳步。

    重新將畫卷展看,百里辛將畫卷高高舉起放在面前,“你再看看。”

    畫卷中的背景,和他們面前的實景幾乎一模一樣。

    “你再看她手裏拿的杯子,不瞞你說,上面的花紋我見過,就在李財主房間裏。”

    就好像是曾經有個古代女人坐在面前,被人一點一點描繪出來一樣。

    帝迦:“畫紙還沒有因爲時間而變黃,這幅畫還很新。但……”

    百里辛:“但什麼?”

    “怎麼說呢,”帝迦:“畫紙是新的,後面的背景看起來也是新的,但這個畫中女子的繪畫質感,卻很有年代感。”

    “道觀裏會動的照片,還有李元口中活着的道士畫像,”帝迦看向百里辛,“這裏這麼多人自然而然相信畫是有生命的,那這幅畫,會不會也是活的?”

    百里辛眼前倏然一亮,“它們或許都是活的,但讓它們活過來是有條件的。所以才用到了犀角香,可以通陰陽。”

    帝迦沉吟:“你房間裏的沒有犀角香,畫像也動了。”

    百里辛:“我房間裏雖然沒有犀角香,但,李元身上沾了犀角香。”

    帝迦認真回憶:“我手下給我的報告裏,李元雖然沒有進入過你的房間,但是他去採買的路線會來經過你的院子,如果犀角香真的能讓畫活過來,那很有可能是他身上沾着的犀角香跑進了你的房間裏。”

    “但是在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並沒有犀角香的味道。”

    百里辛:“犀角香這東西可不好弄。”

    “要麼是他最開始的沒找到犀角香,要麼是他爲了避嫌,在見你們的那幾天特意洗掉了犀角香的味道。”

    “但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想,”百里辛端着畫,邁着步子向回走,“走吧,實踐出真知,用犀角香見見我們這位大美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活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畫中仙,看看眼界。”

    百里辛說着,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臥房裏,窗戶大開,房間裏犀角香和腥臭味都淡了很多。

    李元看來走得很匆忙,香爐裏還剩下最後一點點犀角香沒有熄滅,百里辛將畫放在桌上,關上去味的窗戶和房門,又將香爐放到了畫像的旁邊。

    做完這些,兩人雙手抱胸,用出奇一致的動作和表情俯視着畫像。

    白色的煙霧漸漸從香爐中鑽出來,盤踞在畫像上空。

    這座充滿了特殊味道的房間,也不知不覺籠罩了一片白濛濛的霧氣。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朦朧的霧氣中詭異地迴盪着。

    明明這個笑聲出現的時候很突然,但不知道爲什麼,百里辛卻覺得這個聲音帶着親切感。

    【叮!感受到致幻類毒素,抗毒被動技能自動發動。】

    【叮!恭喜玩家,毒素排除成功。】

    腦海裏的親切感緩緩消失,百里辛擡起頭,發現在他們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女人。

    女子張着嘴,正在哼唱着古老的曲調,她單手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了兩隻含情脈脈的雙眸。

    水潤雙眸顧盼生輝,時而落在帝迦身上,時而落在百里辛身上。

    看着看着,女人忽然停止歌聲,嬌俏一笑,羞怯怯道:“我只有一個人,你們卻有兩個人。你們兩個都是極好的,我誰都不想傷害,選誰都會傷害到另外一個人。”

    她說着說着,忽然掉下了眼淚,“奴家好生爲難,這可如何是好?”

    帝迦抿着脣,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接着他手臂一擡搭在百里辛的肩膀上,冷聲道:“三人行,必有一傷。”

    “死道友不死貧道,還是你受傷吧。”

    女人渾身一僵,淚都被僵住了。

    片刻後,女人“切”了一聲,惡狠狠放下袖子,“原來是兩個龍陽之好。

    “晦氣。”

    百里辛:“……”

    小姐姐,你剛纔矯揉造作的那股勁兒呢?

    這個女人還穿着一身古裝,懶洋洋坐在板凳上,揚頭望着面前的百里辛和帝迦,又惋惜地小聲低估。

    “這麼好的兩個苗子,竟然互啃了。”

    “便宜了老孃多好,靠。”

    她叨叨完,才一臉不情願地看向兩人,“你們是單純地鬧着玩,還是找奴家?”

    百里辛:“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他們都叫我仙姑,說我美得像神仙。”

    百里辛和帝迦對視一眼。

    仙姑,李財主臨死前喊的就是這個名字。

    百里辛:“李財主你認識嗎?”

    女人:“你說的是那個太監?認識啊,前不久我還是他的十三姨太,後來我就成了現在這個老男人的老婆。”

    百里辛:“十天前李財主去世,在他臨終前,他嘴裏喊了一句‘仙姑,當初你被我騙,現在又被我騙。’李財主是不是你殺的?”

    “我堂堂媚鬼,”女人倏然從椅子上坐起來,“你說我勾了誰家的老公我認,你說我偷了誰家的男人我也認,殺人這種事情我可不幹!不過這個太監的確騙過我。”

    仙姑嗤笑一聲,“我可是媚鬼,天生靠吸收男人精氣修煉的,結果他竟然是個太監。我原本在一個富貴人家呆得好好的,結果他迷戀上了我的美色,一把火燒了那個家,把我從裏面偷了出來。”

    “末了他還因爲害怕,摔了一跤,把我的畫像都燒壞了。”

    “要不是他賠了我一張新的畫像,我都不能原諒他!”

    百里辛目光凝視着仙姑,她眼神坦然,不像在撒謊。

    不過她剛纔說的劇情,不是剛好和戲園子裏的那出《西廂記》唱的內容一樣嗎?

    一把火之後,小姐死了,畫像不見,書生渾渾噩噩、前程盡毀。

    百里辛:“這李財主以前就是太監?”

    仙姑:“可不嘛,你知道他把我偷出來是爲了什麼嗎?他以爲我是神仙,想讓我幫他恢復男人的尊嚴。”

    “哈哈哈,笑死我了,”仙姑的兩隻眼睛向下用力彎曲,嘴角也上揚到了極致,露出了十分譏諷的笑容,“我叫仙姑就是神仙了?可笑,我連自己的身體都造不出來,哪有能力造他的身體?這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