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5章 亂套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紫微字數:2253更新時間:24/06/27 16:06:56
    月丁堡落入大華之手。

    波斯上下,舉國震怒。

    尤其是塞琉古,怒不可赦。

    不僅是面子,連裏子都沒了。

    重臣殿前議會。

    個個義憤填膺。

    “國主,大華如此囂張,當給他來個當頭棒喝。”

    “沒錯,從來都是我們波斯欺負人,誰敢欺負我們?”

    “大華燕七,乳臭未乾,能有什麼作爲?國主,應當斬之。”

    ……

    羣臣怒聲四起。

    塞琉古也無比的窩囊,心裏憋着一股氣。

    第一,月丁堡被燕七佔了。

    這叫流失國土,哪個國主能受得了?

    今後,還不得被定格在恥辱柱上。

    第二,二百名西洋異端,生生被燕七給保護起來了,導致他無法向歐洲列強交差。

    第三,波斯欺負西域欺負慣了,一向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但現在,燕七駐守月丁堡,相當於掐住了波斯的脖子。

    今後,波斯再想從西域搜刮財物,沒有半點可能,總不能飛過去吧?

    想到這裏,塞琉古無比的生氣。

    安條大伯克矗立在人羣之中。

    如今的一切,在他意料之外。

    安條沒想到,燕七不僅陰謀厲害,軍事素養也是如此的出衆。

    燕七不僅守住了月丁堡,還斬殺了波斯十八萬大軍。

    迪勒發和魯米奇帶去二十萬大軍,竟然只剩下兩萬人歸來。

    太慘了。

    安條意識到,燕七絕對是個勁敵。

    安條怒視迪勒發,眸光冷厲:“迪勒發,你還有臉站在這裏面對國主?若非你一意孤行搶功,我現在已經把燕七打敗了,月丁堡也早已收回來,波斯更不會受到如此羞辱!”

    “可是,你爲了一己之私,誣陷我與燕七有高山流水之音,說我通敵,竟然讓國主調我回京。局面弄成這個樣子,你有不可推卸的罪責。”

    迪勒發一聽,心裏一下提溜起來。

    安條跪在塞琉古面前,義正言辭:“國主,臣請斬殺罪臣迪勒發,告慰軍兵在天之靈。”

    這一招,可謂厲害。

    安條這一次回到都城,

    差點就被安上一個叛國的罪名。

    最後,還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

    這一次,他就要致死迪勒發。

    這個小人,留着他,除了危害國家,還能如何?

    塞琉古怒視迪勒發和魯米奇:“你們該當何罪?”

    魯米奇跪倒在地:“臣知罪,臣願意以死謝罪。”

    迪勒發也急忙跪地表態:“臣此番大敗,已無臉面見國主大人,早應自刎謝罪。不過,臣得知了一個祕密,若不能向國主訴說,臣死不瞑目。”

    塞琉古氣呼呼喘氣:“說!”

    迪勒發一臉悲壯:“國主,魯米奇勇猛過人,用兵謹慎,如山如嶽,悍勇難當!可是,這一次出征月丁堡,卻被燕七殺得大敗虧輸,國主可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

    塞琉古前傾身子:“因爲什麼?”

    迪勒發突然一指安條,聲嘶力竭大吼:“國主,就是因爲安條這個大叛徒。”

    安條氣壞了:“你和魯米奇打了敗仗,與我何幹?”

    迪勒發氣沖沖站起來:“國主,安條這廝極爲陰險,他竟然將魯米奇在邊角藏匿糧草的致命消息告訴了燕七。燕七偷襲糧草成功,一把火全燒了,導致大軍斷糧,倉皇潰逃。後來,又被燕七追殺,死傷慘重。”

    “國主,我們這次兵敗,罪魁禍首,便是叛徒安條,請國主明鑑啊。”

    羣臣議論紛紛。

    “竟有此事?”

    “要是被燒了糧草,那真是速敗了。”

    “原來,還有安天大伯克的事。好複雜哦!”

    塞琉古一雙通紅的眼睛,又盯上了安條。

    安條激靈一下:“老狗迪勒發,你竟然敢誣陷於我?我怎麼會將魯米奇佈置糧草的習慣告訴燕七?當我是吃裏扒外的人嗎?”

    迪勒發大怒:“你當燕七是神人嗎?魯米奇在四個邊角佈置糧草,這個方案多麼隱祕,連副將都未必知道,可是,燕七卻算得準準的,四所糧倉,一個不落,被燕七一把火燒光。若是沒有人告密,燕七怎麼會找的這麼準?”

    “你……”

    安條氣急敗壞:“就算是有人告密,那也不是我啊,我怎麼會幹這種事?”

    “當然就是你!”

    迪勒發激動的

    跳起來:“燕七大勝之後,囂張至極,親口對我說,就是你向他泄露了魯米奇佈置糧草的機密,魯米奇,你也聽到了吧?”

    魯米奇甕聲甕氣道:“國主,燕七獲勝之後,極爲囂張,竟然堂而皇之的將安條大伯克泄密的事情當衆說了出來,不僅我聽到了,副將哈迪波也聽得真真的。此事千真萬確,我若撒謊,天打五雷轟。”

    “國主,我之所以沒有在戰敗之後,以死謝罪,就是因爲我要把這個祕密告訴國主,我不服,我可以打敗仗,可以敗在燕七手中,但是,我不能敗在安條手中。這條老狗,吃裏扒外,害死了十八萬波斯大軍。國主,請您將安條重重治罪。”

    “哎,這……”

    安條手足無措:“迪勒發,魯米奇,你們竟然反咬我一口?你們這頭蠢驢,你們……你們……”

    塞琉古冷厲的眼眸盯着安條。

    安條嚇得激靈一下。

    噗通!

    他跪在塞琉古面前:“國主,燕七狡詐,這不過是燕七的借刀殺人之計。他故意留着迪勒發不殺,就是爲了栽贓我,陷害我!國主,您要明察,明察啊。”

    羣臣聞言,誰也不敢插嘴。

    這事亂套了。

    到底是迪勒發說的對,還是安條說的對,誰也無法分辨。

    塞琉古更是一頭霧水。

    他看看迪勒發,又看看安條,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難以捉摸。

    按照道理,他更傾向於安條。

    因爲,安條一向很正直,很剛硬。

    不會亂說話。

    可是,按照親疏,塞琉古更願意相信迪勒發。

    因爲,迪勒發的話也很有道理。

    魯米奇的糧草佈置極爲機密,這種事情,也就安條能夠洞悉,別人怎麼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燕七若非得到了安條的信息,又怎麼會偷襲的那麼準呢?

    哎!

    越想越難受。

    這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面,各有百分之五十的道理。

    塞琉古本就是個優柔寡斷之人。

    此刻,更是沒了章法。

    塞琉古煩躁的甩甩頭:“此事明日再議,退下,都給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