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紫微字數:2155更新時間:24/06/27 16: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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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燕七再往前看,有一排豪華精緻的辦公室。

    不用問,這定然是蔣東渠的據點。

    燕七故意問蔣東渠:“想必這第一排的豪華建築,就是蔣侍郎的辦公室吧?”

    蔣東渠很是得意:“算你還有幾分見識。”

    燕七一臉‘渴望’:“蔣侍郎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也是中過榜眼的,想必辦公室特別的有品位。”

    蔣東渠得意的昂着頭:“這句話還算中聽。”

    燕七看的津津有味,滿是‘仰慕之色’:“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參觀一下蔣侍郎的辦公室?讓我這個土包子開開眼界?”

    蔣東渠有心炫耀一下辦公室,讓燕七羨慕嫉妒恨,大搖大擺的晃着頭:“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三品大員的辦公室。”

    燕七跟在蔣東渠後面,嘴角泛起狡黠的笑意。

    你這廝,上當了。

    一進辦公室。

    溫暖如春!

    通紅的炭火燒的正旺,就像是春天一般。

    在這麼溫暖的屋子裏,冬衣根本穿不住,最多穿一件棉質衣服,也就夠用了。

    四位副侍郎,諸多員外郎,郎中令,感受到了溫暖,呼啦啦擠了進來。

    剛纔在大廳裏開會,實在太冷了。

    蔣東渠的辦公室特別熱乎,剛好取暖。

    燕七四處望望,就覺得這哪是辦公室啊。

    就看這豪華的裝修,倒像是私人別墅。

    名貴的字畫,黑亮的硯臺,碧綠的玉如意,價值不菲的檀木桌子,諸多瓷器,擺滿了窗臺。

    燕七點點頭:“不愧是蔣侍郎的辦公室,果然大氣。”

    蔣東渠背着手,十分得意:“你羨慕也沒用,這是我的辦公室,好啦,好啦,都出去吧。”

    “着什麼急呀。”

    燕七假裝打了個冷顫,對四位副侍郎,以及後面的員外郎,郎中令說道:“瞧瞧,你們好好瞧瞧,蔣侍郎的辦公室多暖和啊,一室皆春,暖和的穿不住袍子,再看各位大人的辦公室,冷的要死,能把活人凍成狗。同樣都是侍郎,只不過前面加了個副字,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此言一出,立刻變得不和諧了。

    尤其是四位副侍郎,心裏百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他們也沒想到,蔣東渠的辦公室這麼暖和,自己的辦公室卻冷的像是冰窖。

    我們好歹也是從三品的大員好不的?

    蔣東渠心裏咯噔一下:“燕七,你胡說什麼?少在這裏挑唆我和各位大人之間的關係。”

    燕七笑了:“這可不是挑唆啊,我的意思是,蔣侍郎和我們身份不同呢。我們畢竟是副侍郎,蔣侍郎是正的,高了我們半級。”

    “而且,蔣侍郎出身高貴,身嬌.肉貴,像是瓷器,受不得半天風寒。咱們工部煤炭供應有限,優先供給蔣侍郎使用,也是應有之意。縱然蔣侍郎獨家享用,也是分內之舉,我也是舉起雙手歡迎。大家夥,你們歡迎不不歡迎?”

    各位大人還能怎麼說,只好硬着頭皮道:“歡迎,自然是歡迎的。”

    心裏,越想越是悽苦。

    自己好歹也是從三品的官員啊,竟然還要挨凍。

    要說一起挨凍也行啊。

    可是,蔣東渠這傢伙將自己的辦公室燒的一室皆春,我們的辦公室卻成了凍死人的冰窖。

    還能有比這個更過分的嗎?

    蔣東渠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上了燕七的當了。

    這廝哪裏是來參觀辦公室的,分明是來挑撥離間的。

    早知道,就不讓燕七這廝參觀自己的辦公室了。

    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蔣東渠臉色難看:“燕七,我只是今天爐火旺了一些,平日,也是十分節儉的。”

    燕七用力點頭:“理解,我當然理解了。”

    蔣東渠瞪大了眼睛:“你真的理解?”

    燕七笑了:“當然理解了,你腎虛嘛,身子骨受不得凍。”

    蔣東渠大爲光火:“你才腎虛呢,我不虛,我一點也不虛。”

    燕七一副很懂蔣東渠的樣子:“別嘴硬,我還不知道你,你看你眼袋灰黑,暗淡無光,就知道你腎虛,而且還是重度腎虛,搞不好已經不.舉了。哎,蔣侍郎,我真是替你操心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舉了呢。”

    衆人聞言,好一陣冷笑。

    “笑什麼笑?假的,都是假的。”

    蔣東渠氣呼呼拍桌子:“我身子骨好着呢,別聽燕七瞎說,我腎一點也不虛,我還有十八房小妾呢。”

    燕七反問:“既然你不是腎虛,爲何把自己的房間搞的這麼暖和,比夏天還熱呢?”

    “這……”蔣東渠完全答不上來。

    燕七又道:“你不是說要勤儉節約,節省煤炭,爲國家,爲大華省些銀兩嗎?這話說的好高雅,好感人,讓我天真的以爲,蔣侍郎是一位難得的好官。”

    “不過嘛,進了你的辦公室,我才明白過來:是我想多了,誤會了蔣侍郎!你所謂的勤儉節約,只是要各位大人節省自律,而你蔣侍郎卻可以鋪張浪費,四溢燒煤。”

    蔣東渠尷尬的要死。

    燕七這是在啪啪的打他的臉呢。

    工部衆位大人聽了,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總之,很憋屈!

    不是一般的憋屈。

    蔣東渠怎麼這樣做事呢?你這麼幹,誰願意跟着你、做你的小弟?

    蔣東渠再也不敢讓燕七說話了,大聲爭辯:“胡言亂語,胡言亂語,燕七,你怎麼那麼大的意見?各位大人都沒有說話,唯獨你,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燕七哈哈大笑:“各位大人怎麼會有意見呢?尤其是四位副侍郎,風餐露宿慣了,鍛鍊出了一副好身子骨,縱然冷一些,也還受的住。”

    “再說了,他們也知道蔣侍郎是高高掛在天上的皓月,璀璨的很,自己僅僅是螢火之光,怎麼敢與皓月爭輝呢?縱然冷一點,也是應該,對不對?各位大人?”

    衆人哪裏敢接燕七的話?

    但是,不接的話,似乎又是另一種沉默的反抗。

    總之,說話,或者不說話,都得罪了蔣東渠。

    哎!

    尤其是四位副侍郎,越想越憋屈相互對望,心裏別提多堵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