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選擇之後沒有僥倖

    “你們兩個人不是吳大虎的死士嗎？我記得吳大虎已經出府了，你們怎麼沒有跟去？”

    一名吳家族人與韓星羽和張刀在吳府門口撞見，開口問道。

    聽到眼前吳家族人的問話，韓星羽和張刀誰都沒有回答，張刀打量了着眼前的吳家族人，向韓星羽道；

    “此人名叫吳章，吳家族人，四十歲，煉氣境初階，吳家北集的商鋪管事。”

    韓星羽點了點頭，也大概認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尤其是眼前的吳章還穿着吳家族人的族服，他更能確定此人就是吳家一族的人，是他要殺的人之一。

    “你們倆在幹什麼？爲什麼不回話！”

    吳章見韓星羽和張刀不理會自己，警惕了起來，質問道。

    “你的死期到了。”韓星羽終於回答道，身上煉氣境後階的靈力爆發，強大的威壓向着吳章壓迫過去。

    感受到了韓星羽體內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威壓，吳章神色慌張，用手指着韓星羽，驚恐地問道：“煉氣境後階？你不過是個死士，怎麼會？”

    說話間，吳章也開始調動全身靈力，顯然已經察覺韓星羽和張刀來者不善。

    正當吳章也要調動全身靈力，準備應敵的時候，韓星羽的身體如鬼魅一般向前衝去，已經殺到了吳章身前，同時五指併攏，手作掌刀，以極快的速度斜着斬到了吳章的身上。

    只一瞬過後，吳章的身體被斜着斬成了兩截，下半身還站在地上，上半身已經從右肩斷到了左腹，半個身體緩緩滑落到了地面，生機驟然消失。

    原本同境界內的修行者之間很難出現一招滅敵的情形，就算有等階差距，互相交手時也有周旋的餘地。

    可奈何吳章疏忽大意，根本沒有想到自家的奴僕居然有着遠超自己的實力，一時的大意讓他沒能做好防備，只能飲恨而終，死不瞑目。

    韓星羽殺了吳章，沒有多做停留，他帶着張刀繼續往吳家深處走，他的目標是滅了吳家全族，只殺了一人，還遠遠不夠，至少要把吳家的現任家主吳成殺死，才能算重創吳家。

    隨着韓星羽和張刀不斷深入，又有兩個吳家青年出現在了韓星羽和張刀眼前，二人看着韓星羽身上的血跡，頓時產生了警惕，攔住了韓星羽和張刀的去路，質問韓星羽和張刀此時出現在吳府內的原因。

    “他倆也是吳家族人，一個叫吳琦，一個叫吳龍，都是六長老吳大海的兒子，皆是鍛體境後階。”張刀介紹道。

    比起韓星羽，更早成爲吳家死士的張刀對吳家的成員更爲熟悉，而且在韓星羽這些年努力尋找修煉資源的時候，張刀更加注重對吳家情況的瞭解，他是怕誤惹到了吳家的其他人，會被大總管吳運平殺死，他曾經有個死士搭檔王強，就是因此而亡。

    “知道了，”韓星羽點了點頭回道，然後問張刀“要不要給你也留一個？”

    張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在吳家積攢了不少的仇怨，打算就此釋放出來一樣，點着頭答：“好啊！”

    二人商量之後，韓星羽朝着吳琦走去，面色陰冷，大步流星，同時渾身強大的靈力威壓籠罩住吳琦，將吳琦的身體震懾在了原地。

    張刀則抽出佩刀，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刀上的血漬，那是吳大虎捅刺夏水牛留下的血液。

    擦拭完佩刀之後，張刀闊步向着吳龍衝了過去，雙手握刀，對着吳龍迅猛地突刺，從正面發動攻勢，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見兩名吳家的護衛突然攻擊自己，吳琦和吳龍面色皆驚，驚訝之後就是憤怒，吳琦瞪圓了雙目，看着韓星羽和張刀，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同時朝韓星羽和張刀大喝道：“狗奴才，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主家鬧事！”

    韓星羽和張刀並未理會，韓星羽幾步就靠近了吳琦，右手握拳，朝着吳琦的臉一拳轟去，不留情面。

    看到韓星羽的轟拳襲來，速度之快讓他來不及躲閃，吳琦趕忙擡起雙臂，用雙臂交叉在自己臉前，同時使用出了某種武技，強化着自己的手臂，打算將韓星羽的攻擊擋下。

    可是當手臂接觸到韓星羽拳頭的那一瞬間，吳琦已經察覺到了問題，面色駭然，顯然是明白了自己與眼前之人的實力差距，可是他再想逃時，已經爲時已晚。

    韓星羽的拳頭重重落在了吳琦的手臂上，不僅一拳便將吳琦的手臂雙雙轟斷，拳頭還穿過了手臂，直接轟到了吳琦的面門，將吳琦的臉骨整體轟碎，讓吳琦的前臉整個凹陷了下去，把吳琦轟到面目全非。

    吳琦臉骨全碎，雙手抱臉，連哀嚎聲都已經發不出來，身體掙扎了幾下之後，跪倒在了地上，不時便以頭搶地，隨即沒了氣息。

    而在另一邊，張刀正在與吳龍交手，雖然張刀沒有像韓星羽那樣快速解決掉吳龍，卻也憑藉着更強的實力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佔據了上風。

    只數個回合，張刀便把吳龍殺得滿身刀痕，刀刀致命，只是吳龍仍有些反抗的力氣，還在垂死掙扎着而已。

    兩三息後，張刀又從吳龍的身上找到了一處破綻，作爲死士，被訓練出來的敏銳洞察力讓張刀抓住了時機，同時用死士那幹淨利落的手法直接將刀刺入進了吳龍的脖子，把吳龍的脖子從後到前完美貫穿，抽刀收刀，一氣呵成。

    “三個。”韓星羽在一旁看着吳龍倒下，輕聲數着。

    “韓星羽，張刀！你們要造反嗎！吳大虎呢？”

    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吳家之中陸續有吳家族人的靈力消失，吳運平竟親自跑到吳家的前庭察看，身邊還帶了四名吳家的護衛，當他看到身上染血的韓星羽和張刀，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吳琦和吳龍，大概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厲聲問道。

    韓星羽冷眼看着吳運平，看着這個曾經訓練過自己的吳家大總管，沒有絲毫懼意，淡淡說道：“死了。”

    “你殺了吳家少主？”吳運平瞪大了眼睛問道。

    “是我殺的。”韓星羽毫不隱瞞地回答。

    “你爲什麼殺他？你可是吳家死士，弒主可是重罪！”吳運平問，已經怒不可遏了。

    在吳家，奴僕的其它行爲都有被原諒的可能，唯有傷主弒主不可原諒，那是吳家的最大禁忌，在吳家因此而死的奴僕數不勝數，就比如先前被殺死的丫鬟鳳兒。

    “因爲他殺了不該殺的人。”韓星羽冷冷道，然後又說“他能殺人，我也能殺他，僅此而已。”

    吳運平聽到韓星羽的話，頓時怒髮衝冠，用手指着韓星羽：

    “我家少主身份高貴，殺人也就殺了，你一個下賤之人，如螻蟻一般的存在，也配殺我吳家少主？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韓星羽冷漠地望着吳運平：

    “世人皆是承天志，性命貴賤何人決？我殺了他，他便是螻蟻，我殺了你，你也是螻蟻，你一個死人，如何與活人談高貴下賤？”

    “大膽！”吳運平瞪着韓星羽，然後指揮着身旁的吳家護衛“你們給我上，給我抓住他！”

    聽到吳運平的命令，四名吳家護衛一齊上前，各自抽刀，用刀尖對着韓星羽，擋在了韓星羽和吳運平之間。

    韓星羽望着四名穿着護衛服的吳家護衛，嘆了口氣，朝四人道：

    “今日我要滅吳家全族，你們若是與吳家劃清界限，就此離去，我放你們一馬；你們若是繼續護在吳家的族人前，我不會留手，你們自己選擇。”

    聽到韓星羽的話，感受着韓星羽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威壓，四名護衛果真遲疑了起來。

    突然，有兩名護衛突然丟下了手裏的刀，繞開韓星羽和張刀，往吳家府外跑了出去，因爲門衛已經昏厥，無人攔截，也就逃離了吳家，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吳府門外。

    還有兩名護衛沒有離開，戰戰兢兢，卻繼續擋在了韓星羽的身前，好像不敢違背吳運平的命令，要留在吳運平身前護着吳家。

    看着跑走的兩名吳家護衛，吳運平沒有馬上去追，他的注意力還在韓星羽和張刀身上，只是在背後怒罵道：

    “兩個廢物，真以爲吳家能跑出吳家的手掌心嗎？等把這兩個弒主的賤奴抓了之後，我再找你們算賬！”

    韓星羽並不理會吳運平的罵聲，盯着留下來的兩個吳家護衛說道：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離開有離開的代價，留下也就有留下的代價，不同流合污的代價也許是遭到惡人的報復，而助紂爲虐的代價就是被我清除。”

    聽到韓星羽的話，又有一名吳家護衛棄刀逃走，不願參與進韓星羽和吳家的恩怨當中，也不去顧忌吳家的報復了，因爲留下來的話，可能死得更快。

    只有一名護衛還不願意離開，似乎是在賭，賭韓星羽殺不死他，賭吳家不會被韓星羽滅掉，那麼他的忠心就能獲得吳家的賞賜，他把自己押在了吳家的一邊。

    韓星羽看着僅剩的那名吳家護衛，搖了搖頭，一步踏出，身子如箭一般衝出，直接衝到了留下的吳家護衛面前，毫不猶豫，手刀捅向了護衛的胸口，將留下的護衛一擊貫穿，刺穿了那名護衛的整個胸膛。

    “我說過，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存在僥倖，就像我曾經的選擇害了一個善良的老頭一樣。”

    韓星羽一邊把手從護衛的胸膛抽出，一邊在護衛的耳邊輕聲說道，表情漠然，波瀾不驚，像是看透了世間的一切，對殺人都沒了特別的感覺。

    被殺的護衛身體栽倒在地，大口地吐血，靈力急速地散失，看向韓星羽的眼睛裏充滿了不甘心，但已經無能爲力，只待生機散盡。

    “你當真要反？”

    唯一留下的護衛被殺，吳運平暴喝一聲，身上煉氣境初階的靈力爆發出來，已經不再掩飾。

    韓星羽聽到吳運平的喝聲，步子再次踏起，又衝向了吳運平，用實際的行動回答着吳運平的問題，不打算拖泥帶水，在對付吳成之前，他要儘快殺死幾個吳家的強者，削弱吳家的整體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