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親王歸來

    對於張獻忠，某新皇本着“賊盡其才肆虐北美”的原則，以可控制的低成本，幫助彼此得償所願。

    在攻陷西班牙本土之前，西班牙在北美的地盤十分龐大，幾乎控制了一半左右的西部海岸線。

    新西班牙總督區佔北美面積的四成左右，除了東海岸，好地方基本都被西班牙給佔據了。

    等到卡洛斯二世跑路美洲之後，法國勢力又在北美地區崛起。

    加上荷蘭、英國、印第安部落與張獻忠所部的話，那就是六方爭霸的戰場了。

    鑑於以前給予張某人的援助和風雲變幻的美洲局勢，某新皇不可能放棄繼續投機的機會。

    包括整個瀕臨太平洋的西海岸在內，從大明延伸出去的勢力必須佔據美洲五分之一左右的地盤。

    這是底線，不能再低了。

    一旦西班牙或者法國在北美坐大，張某人所部敗亡的話，某新皇就不介意讓大明王師登場亮相了！

    爲了讓張獻忠所部繼續堅持住，某新皇也給予了程度不低的軍事援助。

    不算雙方易貨的部分，大明每年會贈予其五十門紅夷大炮、一百門佛郎機、五十輛蒸汽坦克、五千支燧發槍、五萬顆手榴彈，以及相應的配套彈藥。

    從辮子手裏繳獲的盔甲，某新皇也用半賣半送的方式，已經向北美輸送了至少三萬套，足夠裝備張獻忠和部落的騎兵部隊的了。

    紅夷大炮早就被北廷淘汰了，某新皇便將自產的和在戰場上繳獲的，當作禮物，分批次送給張某人。

    若想增購的話，一門紅夷大炮連同配套彈藥和炮車，僅需五十張野牛皮，這價錢還包括跨越半個地球的運費，已經算是貼地皮了。

    在二十五年的時間裏，揭暄與鄭廣英前後已經向張獻忠運輸了超過八百門重炮、不下三千門輕炮，火槍數量更是高達十萬支以上。

    手榴彈超過七十萬顆，坦克亦有上千輛，甚至連造價昂貴的飛艇都有五十艘之多。

    在加利福尼亞的一些金礦被發現之後，張獻忠地盤上的黃金，跟獸皮、木材等土特產一樣，被運送到了大明。

    像美洲獅、野牛、熊、狼、狐等皮毛，都是很受大明歡迎的商品，大明年均從北美地區所獲得的皮毛不下百萬張之多。

    某新皇對狼皮情有獨鍾，這是用來成批量裝備內廠、北廠和近衛營的好東西。

    奧斯曼帝國獲悉此事之後，便命令在東歐和高加索地區的駐軍派專人獵狼。

    法國與荷蘭境內沒多少野獸，於是便把主意放到了非洲……

    獵殺的目標就是鱷魚、獅子、獵豹，食草動物裏的大象和犀牛反而沒那麼受歡迎。

    象牙和牛角只能用來做麻將或者飾品和擺件，而獸皮是可以用來做包包、皮鞋、皮靴甚至衣服和帽子的。

    尤其是鱷魚皮被做成包包和皮鞋、皮靴之後，在某新皇的推動下，得到了鐵桿粉絲們的強烈追捧。

    暹羅早就開始向大明出口鱷魚皮和蟒蛇皮，在得到了東印度羣島之後，這兩種動物更是成爲了當地駐軍用來賺錢的寶貝。

    光是李定國一人就上貢了上千張獸皮，某新皇也不知道他是率部去打仗了，還是去打獵了……

    但體型跟人類相差無幾的亞洲鱷魚滿足不了某新皇的胃口，還是膘肥體壯的非洲鱷魚皮更適合做成消費品。

    故而某肥宅親王在路過埃及之際，不但看到了心儀已久的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

    當地的總督更是請某親王去參觀了奧斯曼士兵如何獵殺體型巨大的尼羅鱷……

    某肥宅親王在遣人送回來的信件裏就是這樣的描述，還有照片爲證。

    法國人、荷蘭人甚至葡萄牙人得知這個情況後，便紛紛開始從非洲中部登陸。

    要麼走東岸的魯菲吉河，要麼走西邊的剛果河，總之都是逆流而上，去獵殺鱷魚。

    鱷魚肉也是不錯的美味，其皮還能賺錢，對獵人們來說可謂是一舉兩得。

    抓奴隸一下子成了次選，因爲長途運輸奴隸遠沒有只運輸獸皮來得容易。

    聽說柯爾貝甚至打算用海量非洲的獸皮來換購一艘三級鐵甲艦……

    某新皇早就看出來了，只要能不花現金得到鐵甲艦，西方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好消息是海量的獸皮涌入大明市場，大幅度地平抑了皮毛的價格，抑制了漲價勢頭。

    有錢人自然用狐狸、雪貂、豹子、鱷魚等皮毛，普通百姓也買得起牛皮製品。

    由於拖拉機遠未達到普及的地步，朝廷現在仍然不準隨便殺牛。

    但有了從海外進口的牛皮，市面上的牛皮製品的價格並不算高。

    實在買不起的話，還可以買角馬皮做成的製品。

    其實這也是一種牛，只不過名字叫馬而已。

    當然，還有更便宜的，那就是斑馬皮的，而且條紋很好看，無非是不太耐穿而已。

    除了內味十足的鬣狗皮沒人要之外，非洲大陸的大部分皮毛，在大明都有購買市場。

    等鄭芝龍真正控制非洲南部之後，某新皇還會獲得一個產量穩定的魚翅產地！

    南非以南海域就是兩洋的交匯處，全年洋流涌動都十分強烈。

    這就帶來了很多微生物，讓蝦類和魚類都樂意在這裏捕食。

    使得海豹可以隨心所欲地享受美味，以此爲口糧的大白鯊也就可以常駐於此了。

    最終，大白鯊迎來了它的天敵——鄭氏集團！

    魚翅曬乾之後是可以長期保存的，鄭芝龍也就想用這個和其他土特產作爲貢品了。

    除了狼狗等少數之外，其他動物在某新皇的眼裏就約等於食物。

    具體是否完全切合這個標準，還要看其肉質鮮美程度……

    後世非洲海域的漁場也沒有得到充分開發，某新皇就幫他們提前開發一下好啦！

    至於大白鯊與鱷魚是否會因此而滅絕，某新皇認爲距離還遠得很呢！

    大白鯊很多海域都有，鱷魚更是遍佈非、美、亞、澳這四大洲。

    一兩百年內能將其殺光，那真是堪稱人類奇蹟了。

    “父皇！母后！兒臣回來了！”

    離家遊學歐洲五年半之後，某肥宅終於踏上了故鄉的土地。

    只不過在路上就花了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實際在歐洲那邊就帶了四年左右。

    “快讓母后看看！”

    崇禎還沒發話，激動到流淚的皇太后就急忙過去攙扶自己多年未見的次子。

    這些年沒見，兒子貌似變黑了，也變得強壯了，或許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呢。

    “母后，兒臣不孝，這些年未曾在膝下盡孝。此番遊歷歐洲諸國，便帶回一些當地特產，特此獻給父皇與母后！”

    小肥宅擺擺手，內侍們便拿來一堆被華麗絲緞包裹的盒子。

    打開一看，便是工藝精美、製作上乘的珠寶，包括項鍊、耳墜、手鍊、戒指等等。

    爲了討好這位明帝國皇帝的親弟弟，那些國家自然也是不惜成本。

    一送就送一套，若是單個的首飾，勢必是非常稀少的珍品。

    “可曾回贈？”

    崇禎對這些禮物的興趣不大，重要的是不能有損大明國威，光收不送。

    “父皇，每到一地，兒臣便會送予不少禮物，未作失禮之舉！”

    皇兄早就給自己準備了好幾艘船的禮物，等返航時，這些船便裝滿了對方的回禮。

    “這便好！”

    崇禎端詳着一把鑲嵌有各色寶石的彎刀，刀身上居然有流雲般的花紋，煞是好看。

    “父皇，此刀爲兒臣在經過蘇丹運河時，當地總督所贈，據說爲大馬士革刀，乃是當世名刀之一！”

    聽說“四”在明帝國不是個吉利的數字，故而對方只送了三把，一把送給自己，一把送給皇兄，一把送給父皇。

    不過某肥宅對此並不感興趣，或許運回來的上萬斤開心果能讓自己繼續開心……

    “可曾有遊學心得？”

    對於長子，崇禎就沒這樣的要求了，那些各式各樣的諭令都是出自長子之手，很多連自己都看不懂，只能要求次子上進一些了。

    “回父皇，兒臣已然將遊學心得編寫成冊，敬請父皇過目！”

    某肥宅早有準備，因爲在出發之前，某皇兄就讓其帶着不少士子隨從登船，目的就是爲了出謀劃策的同時，再寫點合訂本。

    “嗯……”

    崇禎接過來，大概瀏覽了幾頁，倒是寫得不錯，而且是次子的筆跡，這他還是可以辨認清楚的。

    某新皇在旁邊看着，一個字都沒說，這貨表現地還行，否則就光剩下吃、睡、玩了。

    “皇兄，歐洲諸國的國君或大臣、總督，均希望與大明保持友好關係，未來可以繼續提升進出口貿易總額。”

    小肥宅還不忘說句場面話，至少不能冷落了某皇兄。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明一天比一天強盛，他們跟大明保持友好關係，便可實現互利互惠，合作同贏。跟大明合作的國家普遍都富裕，與大明爲敵的，非滅即窮！”

    某新皇也沒長篇大論，因爲此時沒這個必要，小肥宅也不是聆聽這種內容的對象。

    真要發表一萬字合作感言的話，等把各國大使都招過來再說也不遲。

    “萬不可學隋煬帝，窮兵黷武！”

    崇禎在字裏行間嗅到了另外一層意思，可想到自己都出兵緬甸了，也不好批評長子，只能叮囑一句。

    “敬請父皇放心，兒臣自有分寸，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除非是非打不可的敵人，譬如辮子，某新皇打仗歷來是要提前算下經濟賬的。

    要是划不來的話，那就沒必要打了。

    換成目標是金礦，倒是可以雖遠必挖！

    某肥宅隨後將八位金髮碧眼的西夷女子介紹給衆人，一位是路易十四的侄女，一位是威廉二世的侄女，另外六位是埃及總督送的侍女。

    侍女也是從黑海沿岸抓的白皮美女，除了出身低賤，其他方面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因爲是完璧，而且經過了隨行御醫的仔細檢查。

    由於遊學時間太過漫長，某肥宅在空虛寂寞之際，倒是已經品嚐過了味道，但也沒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三隻王妃均未隨行，只有側妃陪伴，這就給了某肥宅親王足夠的活動機會，於是就笑納了對方送來的禮物……

    只不過白皮女子的體味實在過於濃醇，讓某肥宅嘗過之後都感覺有些後悔。

    以至於跟兩位出身名門的女子只有眉目方面的溝通，尚未進行實質接觸。

    既然木已成舟，崇禎也不好當着外人的面多說甚子，只能叮囑次子要善待這些女子。

    至於是否可以進門，還要看皇太后的意思……

    鑑於法國與荷蘭都是大明的盟友，退貨就是卷了盟友的面子了。

    某新皇也理解對方的良苦用心，既然小肥宅已經打包帶回來了，即使不吃，也不能丟進垃圾桶。

    餘下的時間，小肥宅還拿出了一些照片和影像，記錄了諸國各方面的內容，供親爹親媽來品鑑一番。

    等時候差不多了，崇禎便帶人視察抵達天津的船隊的相關情況。

    跟隨定衷王返航的軍艦有三十六艘，商船高達二百二十八艘，外籍商船爲六百五十三艘。

    由於多半時間都在沿着海岸線走，故而沒有遭遇任何大風大浪的情況。

    更沒損失一艘艦船，雖然耗費的時間比較長，但好在能夠全員順利抵達本土。

    除了購買的各國的土特產之外，就是數萬奴隸礦工了。

    凡是抵達天津港的礦工，都是要被送往漠南金山去挖礦的。

    黑人耐熱，可以送到南洋金山去。

    白人俘虜耐寒，便可以去北邊挖礦了。

    包括定衷王在內，所有人等都得現在碼頭的醫院裏接受體檢。

    但某肥宅可以得到頂級的待遇，住在高級病房裏，用來觀察是否有傳染病。

    奴隸礦工們就得擠一擠了，但基本的衛生，譬如洗澡與排泄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外籍商船的船長和水手們自然也得遵守大明的相關規定，不然就得白忙活一場。

    一羣人都得老老實實的，這樣才能賺到錢，然後拿到明帝國生產的貨物，運回去之後賺到幾倍的錢。

    不老實的人也容易處理，天津就有各國的領事館，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行爲，就交給領事們去解決。

    基本上這些人都會被本國的領事們打成豬頭，然後給某新皇賠禮道歉。

    任何一個國家的領事，都不會因爲某些蠢豬而得罪明帝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