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八萬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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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過完了，提前祝大家六一快樂，明年六一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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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皇太雞打算在千山一帶部下個口袋陣，三順王的步兵與炮隊藉助壕溝，從正面來阻擋蠻明主力的推進。

    西側有兩條河流，還有漢軍八旗埋伏，東側則是潛伏在千山一帶隨時準備出擊的二十萬鐵超渡。

    那魔童有意攻打三順王所部，便要遭到兩側的鉗形攻勢，加上雨天作戰，蠻明火器威力驟降，對大清王師極爲有利。

    但等實際作戰時，情況便截然不同了，蠻明人馬放棄了正面強攻，迅速主動收縮防禦，轉攻爲守，讓清軍各部都只能強行衝陣。

    位於戰場南側豪格這邊的情況很棘手，在損失近萬鐵騎之後，依舊未能打開缺口，供大軍涌入。

    而蠻明前來救援的大股步兵已經逼近豪格所部，這讓豪格不得不讓上萬騎兵掉頭攻擊來援之兵。

    右翼的倭軍得到進兵許可之後，也早已在堀田正盛的命令下，向法德聯軍靠攏過來，兵力約在十萬左右。

    打頭陣的都是倭國各地外樣大名的部隊，堀田正盛此舉既要滿足這些大名想賺錢的心思，又要藉助敵軍來消耗這些競爭對手的實力。

    不過先行出擊的將士們對此是非常高興，且欣然從命的，若是不與敵軍交戰，那就只能領取二兩銀子的“出場費”。

    只要雙方開打，甭管最後打死多少東虜兵，都是一隻二百兩銀子，而且能夠換成兩萬銅錢。

    可以負責任地說，爲了賺錢，倭軍打清軍，比清軍打倭軍要有興趣地多。

    清兵在倭軍這邊俗稱“二百兩”，就是獵物的標價。

    在絕大部分足輕與武士們嚴重，撲過來的並不是敵兵，而是二百兩銀子！

    高舉“八幡大菩薩”的旗號，高喊着七生報國的壯語，以步陣的方式緩緩移動。

    十萬倭軍打一萬清軍鐵超渡，並沒有任何無力招架甚至崩潰的跡象。

    倭軍起家的本事便是“三段擊”，而且執行地效果比大部分明軍還要好。

    只要將軍們不下令開火，倭軍足輕可以一直忍到對方衝到二十步之內，再給予其致命一擊。

    之前由於足輕穿的盔甲都是木甲或竹甲，面對敵軍騎兵的突擊還有不小的心理壓力。

    如今換裝了制式板甲之後，對方的箭矢都無法貫穿胸口，足輕們就完全可以忍到近距離再開火了。

    武士們都位於隊列兩邊或者坦克炮塔後方，便於指揮足輕用鐵炮向敵軍開火。

    長矛足輕起初在後排準備，帶敵騎接近之後，便換到前排準備刺殺敵兵的戰馬。

    經過多年的實戰錘鍊以及本土的訓練，倭軍各部對戰清軍騎兵不會有絲毫的換亂之狀。

    哪怕面對清軍重騎兵的集羣衝鋒，仍然是在有條不紊地實施自家的三段擊戰術。

    加上大量小佛郎機的協助，令前來衝鋒的檬古騎兵在槍林彈雨中一排接一排地倒下。

    一部分檬古騎兵還想從側面迂迴包抄過來，但堀田正盛又命令第二批次的十萬人從側面頂住對方的進攻。

    自從去歲秋季來到明國，倭軍就沒再回去，堀田正盛手裏擁有雄兵四十五萬之多，一點都不怕清軍來前進攻。

    確切地說，就怕對方不來，倭軍以步兵爲主，機動性與騎兵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只能進行防禦作戰或陣地戰。

    清軍的衝鋒正對堀田正盛及麾下各部人馬的胃口，不管來多少，己方都要竭力將其變成可以兌現的戰果！

    甚子是不可以兌現的戰果呢？

    譬如被炮彈打成了散裝的，一隻敵兵變成上百塊，那就肯定換不成銀子了。

    檬古騎兵來地倒是不少，可看見比自家牛羊還多的蠻子兵，不禁有些愕然。

    眼前這些蠻子就躲到漫山遍野的地步了，更何況後面會還有數十個方陣的步兵。

    若不是自己眼花了的話，那便是狗蠻子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用彎刀都砍不過來的地步了。

    就在此時，堀田正盛有調動以譜代大名人馬的第三批次十萬部隊，開始向東南方向推進。

    堀田正盛認爲留十五萬固守本陣足矣，餘下三十萬大軍皆可以前出迎敵。

    豪格就派了萬餘檬古騎兵來戰，而對方直接出動數十萬人應戰，這場面就太尷尬了……

    檬古騎兵雖然已經變成了刀槍不入的鐵超渡，可是扛不住炮彈的打擊，更無法以一敵十。

    倭軍的鐵炮足輕都是搭配長槍足輕使用的，更何況有手持弓箭的武士壓陣。

    加之坦克的協助，輕易是不會被沖垮，甚至發生大規模崩潰的。

    在這種情況下，檬古騎兵的進攻路線就像他們手裏的彎刀一樣。

    衝到倭軍陣前已經是強弩之末，最終畫了個弧形，便潰敗下去了。

    縱使如此這般，死傷數量仍舊接近五千之多，幾乎折損了一半的兵力。

    不是檬古騎兵畏敵怯戰，對豪格的命令敷衍了事。

    當面的狗韃子兵力多，火力猛，盔甲皆厚，放箭無效，只能硬衝。

    縱使全員衝殺過去，對方也不會被衝得元氣大傷，己部反而會全軍覆沒，是役還如何打？

    聽到攻擊未果的豪格立刻糾集了更多的鐵超渡，兵力達到一萬五千，迅速發動了二次就進攻。

    一旦讓蠻子援軍與陣內守軍匯合，這不等於大清王師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麼？

    豪格一面督促各不拼死衝陣，一面號令檬古騎兵阻擊後方的狗蠻子來援。

    看到對面顏色各異的敵軍，豪格在心裏腹誹不已，也不知道那魔童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

    說是僱傭的倭兵，可倭國有如此多可戰之兵麼？

    倭國就那麼願意幫助蠻明來攻打大清？

    真是豈有此理！

    豪格越想越生氣，只要能夠將當面之敵擊敗，生擒活捉狗太子，定要將其生吞活剝，扒皮抽筋！

    儘管那狗太子已然登基稱帝，可豪格是不承認的，蠻明豈能有兩個皇帝？

    只要是役能夠抓獲狗太子，便令其無法成爲狗皇帝！

    待大清王師入關之後，便南下捉拿崇禎那狗皇帝！

    此時雨已經停了，天空逐漸放晴，但戰場上仍舊是喊殺聲與槍炮聲交織在一起。

    倭軍推進的兵力是清軍進攻兵力的二十倍之多，由於戰場地形的緣故，全員列陣，有些擺放不下。

    各部將領便因勢利導，讓武士們將自己指揮的鐵炮足輕從三段擊變成了六段擊，甚至九段擊。

    這樣倭軍鐵炮部隊的火力持續性得到了極大的提高，而且每個鐵炮足輕都有了相對充裕的裝填時間。

    倭軍的推進戰術就八個字——你退我進&你進我停！

    一旦發現敵軍騎兵捲土重來，各部立刻停止前進，就地列隊迎敵。

    從脫離本陣前出，到雙方二番戰開打，倭軍各部的隊形幾乎沒有多大的變化。

    偶爾有被敵騎咬掉的缺口，也很快被後續的足輕填補上，使得前線陣型一直處於滿員狀態。

    參加過一番戰的檬古騎兵再衝過來時，發現對面的狗蠻子貌似比之前更多了，不禁心生悲涼之色。

    狗蠻子越來越多，縱使己方勇士人人皆可以一敵十，最終也要被剩下的狗蠻子給一口口吃掉！

    但大多數檬古騎兵仍舊抱有僥倖與從衆心理，認爲萬一這次能夠衝下來，豈不是立下大功，能夠回去領賞了？

    幾分鐘之後，他們便將之前的幻想拋到腦後去了。

    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無暇顧忌呼救與死去的同伴，瘋狂掉頭跑路。

    清軍投入了大量兵力，然而倭軍投入的人數比清軍多得多。

    讓衝過來的不少檬古騎兵看了都望而生畏，簡直堪比連綿不絕的羊羣。

    對方不是待宰的羔羊，都是手裏有噴火武器的蠻子兵。

    檬古騎兵衝鋒的時候會形成寬大的正面，不會縱隊的方式進攻。

    那樣的話，一旦前隊人仰馬翻，勢必會變成阻擋後續人馬衝鋒的障礙物。

    以橫隊的方式進攻更加便於倭軍足輕部隊的開火，也讓後上來的十萬人吃到了不少肉。

    喀爾喀部的檬古騎兵是首次參加類似的戰鬥，對明軍的認識不足，印象還停留在數十年前。

    儘管皇太雞早已遣人爲這些新收納的騎兵介紹相關知識，但出於傲慢與偏見，很多喀爾喀騎兵仍然不願相信類似傳說般的事實。

    等到了戰場上，方纔恍然大悟，但爲時已晚，此番便是得到了一個刻骨銘心般的教訓。

    清軍騎兵集羣遭到了對方疾風暴雨一般的打擊，兵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此番進攻所付出的傷亡數量比上次更多，結果自然還要糟糕。

    能夠衝到倭軍近前的檬古騎兵，也遭到了武士與長槍足輕聯手的阻擊。

    倭軍最前端的防線只是被千餘敵騎觸動而已，並未發生大規模的混亂。

    千餘檬古騎兵倒是不少，可倭軍正面一橫隊便有不下一兩萬人之多。

    這等於一個檬古騎兵要對付十幾個倭兵，對方還擁有各式武器，完全應付不過來。

    大部分騎兵都被對方擊殺在坦克之間的空地上，衝進陣內的更不可能逃脫生還。

    單從戰果與戰況來權衡，豪格發動的此番進攻僅僅具有象徵性的意義……

    實際上，在消滅了超過一萬敵軍重騎兵之後，倭軍距離法德聯軍不足五十步之遙。

    可以說是解圍成功了，因爲豪格不可能繼續頂着腹背受敵的危險繼續進攻了。

    喪失了兩萬多鐵超渡的豪格連與對方同歸於盡的實力都不復存在了，只能咬牙切齒地下令收兵撤退。

    豪格本意是很想與狗蠻子血戰到底的，但上次打光正藍旗的教訓仍舊歷歷在目，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令其不得不冷靜下來。

    在此之前，阿巴泰與杜度所部已經遭到了兩面夾擊，損失近兩萬兵馬之後，也被迫倉惶跑路。

    南側與西側一撤，東側與北側的清軍爲了避免淪爲蠻明軍隊首要的打擊對象，稍後也放棄了進攻。

    戰後經過清點，光陣內被法德聯軍先後擊斃的東虜重騎兵便超過了三千人。

    由於大明聯合部隊各部都是重裝防護，加上各種武器齊備，導致少量東虜重騎兵即使能衝進陣內，也很難給守軍造成極大的殺傷。

    被擊斃的這些敵騎只能算是衝陣成功，而無法視爲破口，因爲外圍的主力無法也衝入陣內。

    重騎兵想要繼續故計重拾，用繩索拖拽坦克。

    對此，某新皇也有了對策，那就是讓坦克兵優先轟擊那些企圖拖拽自己坦克的狗韃子。

    任何一個坦克兵都不希望自己的坦克被狗韃子拖出去，那就等於九死一生了。

    故而在戰場上，坦克兵爲了保命，都會拼死轟殺向自己這邊扔繩子的狗韃子。

    是役供擊斃約八萬六千狗韃子，創下了某新皇自監國以來的歷史記錄。

    其中重騎兵約七萬一千餘人，披甲步兵約一萬四千餘人，倒是沒有包衣奴才的身影。

    能夠區分狗韃子騎兵與步兵的方法很簡單，騎兵有馬可乘，甲衣比步兵更爲厚實。

    步兵靠兩條腿跑路，甲衣重量跟騎兵一樣，跑三五裏，沒等衝過來，體力就耗盡了。

    除了少數的將領和校尉及輕傷韃子留有他用之外，重傷員就不需要帶回去了。

    算上活口就是把八萬七千多，將近八萬八千人，數字倒是吉利。

    拍照留念之後，某新皇便下令趕在日落之前，撤離戰場，避免大軍被屍體瘟疫感染。

    挖坑的事情就交給皇太雞了，這些都是他的狗腿子。

    自己負責殺，他就負責埋好了！

    俘獲的狗韃子在逐個審問之後，全都送給鄭芝龍，當作是上貢西班牙戰俘的回禮。

    據說碩託所部在攻擊馬尼拉的戰鬥中表現還不錯，損失的兵力剛好可以用這些人來補充。

    法德聯軍由於遭到圍攻，傷亡可是不輕。

    當場及因傷戰歿人數達到近一千三百餘人，受傷需要救治的超過萬人。

    倭軍雖然遭到了兩次敵騎衝擊，但戰歿人數只有不到八百，受傷達七千。

    左翼明軍各部合計戰歿五百，受傷之人逾八千。

    總計戰歿兩千七百餘人，受傷達到兩萬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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