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爲官七點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牛筆老道字數:3487更新時間:24/06/27 15: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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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國觀點頭稱道,邀請客人落座:“如此便好,來,如今太子殿下提倡官員節儉,薛某略備薄酒,還望伯衡不要見怪!”

    等菜都上齊了,便屏退一衆侍從,吩咐長子與故友開懷暢飲,沒有自己的話不要讓任何人前來叨擾。

    馮銓一看桌面,只見擺着區區四道菜而已,還是一葷三素——醬牛肉、黃瓜炒雞蛋、炒黃生米、炒蒜苗!

    湯是壓根就沒見到,白白胖胖的主食倒是擺在桌上——四個饅頭!

    堂堂首輔宴客,雖說只有二人對酌,但這也太過寒酸了吧?

    薛國觀見到客人驚呆的模樣,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鬍問,笑眯眯地問:“怎麼?此宴不合伯衡口味?”

    有了這兩天的深刻教訓,凡是上過朝的官員,有幾個敢在家裏作死的?

    即便是首輔也害怕被人告發,因爲晚餐被罷官,那真是捨本逐末了。

    馮銓聽出主人些許調侃的味道,旋即轉換臉色,恭維道:“首輔清新淡雅,簡樸勤儉,令伯衡自愧不如!”

    心裏揣測薛國觀在故意裝腔作勢,擺出一副兩袖清風的樣子給自己看,實際上他那點“嗜好”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不願戳破而已。

    薛國觀品出了對方言語中的挖苦,故弄玄虛地問:“想必伯衡久居故里,尚且不知‘黃豆公’的故事吧?”

    那可是一個曠古爍今的“好故事”呀,自從有了“黃豆公”,朝臣們再也不敢恣意妄爲了,否則太子就會拿某某人昨晚的飯菜說事了。

    馮銓見到首輔似乎要透露一些內幕消息,急忙向其示好:“……在下洗耳恭聽,願聞其祥!”

    “昨日……”

    等薛國觀慢條斯理地把“黃豆公”的故事講完,順勢又說了陳必謙和李覺斯的副本,馮銓呆若木雞,神情更是驚愕萬分,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如初。

    若是果真如此這般的話,眼下首輔倒是沒有刻意作假之嫌,細想一番還有些後怕,萬一沒人提醒,那勢必將一步踏入萬丈深淵。

    薛國觀自斟自飲了一杯酒,頗爲感慨地評述:“太子與皇后殿下及諸多皇子、公主一併用膳,方纔五六個菜而已。老夫乃是首輔,才敢食四菜。換作百官,至多三菜,再添便會心生畏懼了!”

    如今有幾個官員還敢在家中繼續大魚大肉的吃吃喝喝?

    對太子之言置若罔聞的話,只怕一頓飯就要把自己的腦袋給吃沒了!

    馮銓心生擔憂,害怕薛國觀事後忌恨,急忙致歉:“適才在下誤會首輔,失言冒犯之處,還望首輔海涵!”

    薛國觀擺擺手,一語雙關地說:“無妨,不知者勿怪嘛!若是伯衡他日爲官,也須當如此!”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不懂事,那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馮銓聞言身軀兀自一滯,明白對方這是在暗示自己,求官之事已然是有了眉目,急忙舉杯:“在下多謝賜教,先幹爲敬!”

    出於待客之禮,薛國觀也順勢陪了一杯酒,既然對方送來兩車禮物,那就相當於肉已經在自己鍋裏了,不着急吃了。

    見到對方賞光,馮銓又飲下一杯酒壯膽,便直言道:“我二人素有故交,在下此番赴京,實不相瞞,便是借此行之機遇,若恰逢朝廷出缺,在下也好爲聖上重新效力,還望首輔多多提攜!”

    薛國觀面沉似水,一邊捋着山羊鬍,一邊察言觀色地問:“……哦?伯衡真有此意?”

    首輔心裏盤算着眼前這位故友到底能出到什麼價位,真能達到自己心理預期的話,丟給他個肥差倒是無妨。

    馮銓意識到時機已經成熟,就差最後一哆嗦了,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附近有人,便立刻揭開自己的底牌:“倘若首輔有意提攜,在下願奉上白銀萬兩,以表寸心!”

    趁着太子監國的當口,現在灑出去的銀子,甭管多少,以後還能收回來,眼下如果捨不得,只怕此生便再無出頭之日了。

    這麼一說,薛國觀心裏便有了底,徐徐客氣道:“你我交情甚深,伯衡斷不必如此,今日朝廷便有都察院右都御史、禮部尚書、工部尚書、吏部尚書等職位出缺,伯衡若是有意,明日早朝,我便疏言與太子殿下如何?”

    六部與都察院首腦皆爲二品,萬兩銀子已經達到薛國觀的二品標價了,要是少一半銀子的話,那就只能讓對方挑三品的各部侍郎或者大理寺卿了。

    在大明各地,買賣官職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一任巡撫沒有五千兩銀子是不可能得到的,若是赴江南任職,還要加價才行。對比起來,六部尚書僅須一萬兩銀子,當真不貴。

    不能讓首輔坐等,這些職位在馮銓的腦海裏飛快地轉了一遍,很快就鎖定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位子,便做出選擇:“在下此前曾在禮部任職,對任內事務還算是熟門熟路,在下能力淺薄,頭腦愚鈍,若是能得首輔提攜,已然感激不盡,今後定當遵從!”

    當年在九千歲的幫助下,馮銓不到三十歲便被擢升爲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步入朝廷輔臣之列,堪稱震驚朝野,連薛國觀都側目不已。

    如今對方雖說收了自己一大把銀子,可將這些要職都攤開任憑自己選擇,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自己一介草珉,面對首輔再提出額外要求,便是非分之想了。

    一次落袋萬兩,還得到了一個能力還算不錯的外援,薛國觀心情也很愉悅,明白了對方選定了禮部尚書一職,微笑道:“哪裏,哪裏,伯衡過謙了。若是奏疏順利,幸得殿下聖裁,你我二人便會同朝爲官,理應互相勉勵,攜手供進。來,當須滿飲此杯!”

    馮銓清楚薛國觀現任內閣首輔要職,絕不會用出缺的事情來誆騙自己,真要猶如其所說之情況,那自己官復原職的事情便是板上釘釘,絕無差池了。

    太子年幼,朝廷大小事務自然由首輔定奪,若能緊跟首輔,憑藉昔日之故交,自己定會坐收漁利,想到這裏,馮銓不禁心花怒放,滿臉諂媚地與首輔舉杯相慶。

    薛國觀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還不知道朝廷當下情形的同僚,免得第一天上朝便得罪太子:“只是伯衡入朝爲官,當須小心一二!”

    馮銓立馬表現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若得首輔點撥,在下自當銘記於心!”

    “那本官便將朝廷當下之玄妙說與你聽,切忌不可外傳!”

    “在下心領神會,以全家性命擔保,決計不會外泄!”

    “那便好!其一,不可反對皇后殿下上朝聽政。其二,不可批駁太子殿下重用廠衛。其三,不可置疑太子殿下實施之政令。其四,不可嘲諷太子殿下發明之器物!其五,不可爲抄家之人說情!其六,你也看到了!”

    “……”

    “記住這六點,便可爲官。如若不然,遲早會遭殺身之禍!”

    “……”

    “還有一點,伯衡務必要記住,切莫認爲太子年幼可欺!”

    “……”

    馮銓對故交能夠與其推心置腹的“商談”感激不盡,言語之間雖有勸誡或警告的意味,但對多年不涉足仕途,更不明朝政的馮銓來說無疑是彌足珍貴的。

    從古至今,數千年來,爲官之道便是先站隊、後發言、少留把柄、多拍馬屁,而站隊的前提條件便是須要對當下的朝廷形勢瞭如指掌,洞若觀火,否則便會成爲政敵攻擊的目標。

    有了首輔的善意提醒,馮銓自然可以事半功倍,省去諸多揣測與思索的過程,那猶如字字珠璣的“七點建議”可是老謀深算的首輔用這兩天的經驗教訓總結出來的,更是會讓馮銓受益匪淺。

    薛國觀是出於好意,更是出於私心,如果馮銓一如既往,能夠像當年一般幹練懂事的話,若是內閣有人不聽自己的“勸告”,恣意與太子作對,便可以用馮銓頂替該人,以除後患,免得有污聖聰。

    從兩人交談來看,薛國觀認爲起碼在待人接物方面,馮銓並不遜於魏照乘與姚明恭,話裏話外都對自己展現出無比的謙卑與恭順,抑或比某些伺機向太子發難的內閣成員還要從善如流。

    倘若內閣那四位打算坐享其成,並不願意到自己府邸前來“拜會”的話,薛國觀也開始着手準備一個備用方案,即用其他人來換掉這些企圖省下幾千兩銀子的吝嗇鬼。

    “父親,次輔張四知到了!”

    “……先讓他在偏廳稍候!”

    看來還有真有明白事理的人,只要不是空着手來的就行,薛國觀在心裏暗爽不已,悠哉遊哉在盤算着又能落袋幾何。按照每人五千兩來計算,光是內閣四人,就要奉上紋銀兩萬兩。

    他溫體仁何德何能,在政事上碌碌無爲,僅憑敷衍誆騙之伎倆,便討得聖眷,在這羨煞朝臣的肥差上一干就是八年,自己若是如此這般,又未嘗不可重溫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