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打黑除惡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她的劍在哭泣字數:2161更新時間:24/06/27 15:36:14
    衛寧回到未央宮後,將外面發生的事告知漢武帝。

    漢武帝聽後頗爲慍怒,立刻組織御史隊伍開始對全國範圍內官吏廉潔進行審查。

    霸上郡和邯鄲的災後工作還在緊鑼密鼓進行,兩地的天災將是元狩二年下半年的主旋律。

    兩地方的地震讓大漢耗費上千萬錢的經濟去彌補,邯鄲的舒服讓大漢經濟發展倒退一年。

    下半年還在着重發展的是教育事業,達到年紀的學子們現在開始紛紛入學,各家各戶都以教育爲重點,望子成龍。

    可即便紙張、印刷術、書籍都已飛入尋常百姓家,但依舊還有一部分窮苦人接受不了教育,以一村落之力供給一個學生之事比比皆是。

    這種現象衛寧也有心無力,國家的經濟還比較滯後。

    元狩二年十一月份,朝廷開了一場財政會議。

    今年全國財政收入四十億錢,這個數據從漢初開始到現在波動不大,文景之治時期有過上升期,但漢武帝打了幾場戰爭,讓國家財政收入減弱下來。

    四十億錢不算多,拋開全國官吏俸祿、各地賑災款、軍費開支、宮廷房屋等建設,餘下來府庫每年大概只有數千萬錢。

    索性財政沒出現赤字。

    餘下的這些錢還要投入教育、開山、疏浚河流等,國家財政依舊處於緊張狀態。

    北方百姓平均年收入不過兩千多錢,這說明百姓的生活水平依舊低下,更別提南方人均年收入不過千餘錢。

    南方如此多的漁澤之利都還沒開發出來,大漢的潛力依舊無限大。

    衛寧想發展建設的東西很多,公共設施、國防、海防、開荒等,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只能耐心的等待國家經濟發展。

    這場重大的財政會議結束,讓衛寧對大漢的基本財政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在年末的財政會議結束後,大漢也到了休沐期。

    十二月初的時候,東宮禁軍從臨淄將淳于意的後代和弟子們全部抓到了長安。

    江充雖然在歷史上名聲不怎麼好聽,但醫術確實出乎衛寧的意料,莊青翟的病被他治好了,不過莊青翟今年確實年紀大了,幾次上表辭職,漢武帝都未同意。

    這只是君臣面子上的默契,衛寧估計明年開春莊青翟就會下來,讓趙周上位。

    臨淄淳于意的後人叫淳伯仁,宋邑、馮信、唐安、高期、王禹、杜信六人則是淳于意的嫡傳弟子,這羣人被衛寧全部抓到長安來了。

    淳伯仁對衛寧的蠻橫無禮行爲嗤之以鼻,說什麼也不願意替朝廷效力。

    衛寧理解他,畢竟他父親被權貴傷害過,他不信任朝廷也實屬正常。

    但衛寧需要這些人才去發展大漢的醫療事業,民間百姓生病不能總去尋找巫醫,這些半吊子水平哪裏是醫病,去索命還差不多。

    大漢每年因爲一些小病發展到不可逆最後死人的狀況比比皆是,丞相府統計過一則可怕的現象,大漢人口的平均壽命不過二十六左右,相較於唐朝的二十九還低了三歲。

    或許有人會疑問,史料上一抓一大把都活了天命之年,爲什麼古代平均壽命還會這麼低?

    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戰爭、瘟疫、天災……一個寒冷的冬天都能帶走一大批百姓的性命,華麗的史料之下,普通民衆的黑暗艱辛從無人來嘆。

    一個國家想成爲盛世,在衛寧看來就該讓百姓的死亡率降低,不再飽受戰爭之苦,經濟循環旺盛,科學技術、醫療技術、教育事業發達。

    未央宮,衛寧陪漢武帝吃了午飯,漢武帝在一旁烤着火,手裏抱着瓷杯暖手,對衛寧道:“你抓來的臨淄那羣老家夥,似乎不聽你話啊。”

    剛纔東宮來人,說以淳伯仁爲首的那羣山東郎中正在東宮絕食表示對衛寧的抗議。

    漢武帝笑道:“人才是人才,但你這方式……是不是太激進了?落到外面又是一身腥。”

    “朕知曉伱的拳拳之心,這羣老頑固未必能明白你的苦心。”

    衛寧笑了笑,道:“先把人給請過來,才有談的機會。”

    “一直在山東,永遠都不會出仕,事在人爲嘛,這些人才不思替國效力,躲在一隅算怎麼回事?他們不願意來,我便給他們抓也抓過來。”

    漢武帝笑道:“好小子,強勢的性子類朕……唔,你不怕他們餓死?”

    衛寧道:“待會兒我便去和他們說說道理。”

    “能說的通麼?”漢武帝狐疑的看着衛寧。

    衛寧道:“事在人爲,最起碼已經成功第一步了。”

    “好啦父皇,我去會一會他們。”

    “嗯。”

    看着衛寧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漢武帝欣慰的笑了笑。

    這才是朕的兒子,就該如此,不上手段哪裏能招攬來人才?婆婆媽媽的儒家那一套,有時候就是行不通,呵呵。

    ……

    東宮。

    衛寧背着手來到後院,天氣有些寒冷,樹葉凋零,寒風凌冽,淳伯仁和六名弟子便坐在院落大理寺的地上,任憑寒風風吹雨打,食物已經涼透,他們一口未吃。

    秦子榆對衛寧道:“一路過來都沒吃過飯,水也沒喝,再這樣下去要出事。”

    衛寧拍了拍秦子榆的手臂,道:“你先回去,我來說。”

    “嗯。”

    衛寧緩緩地來到淳伯仁的面前站定,道:“你就是臨淄名醫淳伯仁?”

    淳伯仁擡眸看了一眼衛寧,然後緩緩閉上眼睛,並未搭理衛寧的話。

    衛寧也不氣惱,問淳伯仁道:“你父親傳承你的醫術爲了什麼?”

    “爲了閉門造車?”

    “還是說你們淳家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淳伯仁終於忍不住,怒喝道:“小人!休要侮辱家父!”

    衛寧淡淡的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和你父親學醫,爲什麼呢?你爲何要學醫,你想過沒有?”

    “你沒有想過,你們都沒有想過。”

    衛寧指着淳于意的這羣親傳弟子。

    淳伯仁道:“懸壺濟世!”

    衛寧嗤笑一下:“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懸壺濟世,你們淳家配擁有這四個字嗎?”

    “你知道孔子爲什麼能成爲文聖,你們醫家永遠出不了一個聖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