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負荊請罪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贖罪的雪字數:2192更新時間:24/06/27 15:19:50
一直到了晚宴時分,仇敗從書房忙完出來,還是沒有見到仇琳的影子。
“二小姐呢?”
下人趕緊通報。
“啓稟王爺,二小姐出去了。“
“去哪了?”
“二小姐不願意告訴奴婢……”
仇敗又是一陣嘆息,這個妹妹啊, 一回來就不知道悠着點,盡會給自己找事。
現在她去哪了也不知道。
但當即,仇敗又想到了什麼。
她還能去哪?興許是去相府了吧。
沉淵不會爲難她吧?
想到此處,仇敗當即趕緊化爲一道殘影,狂向相府掠去。
事實正如仇敗所預料的一樣,仇琳,確實是去相府了。
只不過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往相府,她先去了仇家的後山,砍了一大捆的荊條,揹負於身,然後前往相府,負荊請罪。
沒有完成丞相交代的任務,她只有負荊請罪來求得沉淵諒解。
一捆百餘斤重的荊條被她緊緊背在身後,尖銳鋒利的荊棘之刺嵌入皮肉當中,鮮血淋漓。
但仇琳不管不顧,就這麼揹着一大捆荊條,跪在相府門前。
她也不進去,就這麼一直跪在門外。
她可是仇琳,是仇家二小姐,相府的家丁豈能不認識,當下還是有人趕緊將此事通報給了沉淵。
沉淵當即來到門外,看到了倔強的仇琳。
見此一幕,沉淵內心早有預料。
“任務失敗了?”
仇琳撅撅嘴,低下頭去。
“嗯。”
“所以負荊請罪?”
“嗯。”
見此,饒是沉淵也不由扶額。
“解下吧,隨我進來,將任務詳細情況悉數告知於我。”
“嗯。”
仇琳這才卸下了不知背了多久的荊條,乖巧的跟在沉淵身後。
進入相府,她四下打量,卻並沒有發現幽若的蹤跡。
“小淵,你那個小蝠妖呢?”
“你說幽若啊,她自有她的事情。”
幽若忙於乙太天宮重築事宜,不到夜深,她是不會回來的。
當下只是傍晚時分,自然在相府見不到她。
將仇琳帶入自己的書房,沉淵先行落座,隨後微笑着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坐吧,仇姑娘。”
待仇琳入座,沉淵方纔詢問道。
“既然任務失敗,那煩請你說說其中細節吧。”
“是這樣的……”仇琳娓娓道來,在沉淵這邊,比告知給自己老哥之時更爲詳細。
甚至就連魑魅魍魎以及林風的每招每式,仇琳都一字不漏的告知給了沉淵。
“……”
“就是這樣了,我打不過,到最後只能賊喊捉賊,把這一切全都推給萬妖國他們了。”
“能糊弄多少算多少吧,反正我想着,我們北齊不能主動攬下這個罪責。”
而在聽完仇琳的講述之後,沉淵則是陷入了沉思。
不會被寂滅妖瞳所控制的妖?當真有這種妖族存在?
要知道,若是沒有皇器庇佑,即便是已經半步至尊的幽若,都差點被寂滅妖瞳控制。
那幾個傢伙明顯就沒有半步至尊的修爲,居然能夠免疫寂滅妖瞳,甚至還不止一個,而是三人!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免疫寂滅妖瞳的妖族都出現了?
還是說,他們三人身上都有皇器庇佑?不,不會,絕對不會,皇器可不是市場的大白菜!
至於後面出現的那個至尊,應該是林風了。
林風出現了!
沉淵面色更爲陰沉,他的至尊是什麼情況?是依靠祕法提升至此,還是本就是至尊修爲,亦或者,他和自己一樣,都在隱藏實力?
隱藏實力可不是自己的專利,沉淵覺得自己能夠以至聖修爲僅僅展露至尊,林風未嘗不能做到。
他有系統在,凡事便已經不能以常理推斷!
沉淵必須做到最壞的打算。他是不會去冒險的。
冒險,是氣運之子的特權,尋常人冒險,只有死路一條。
氣運之子墜崖,不但不會身亡,反而還會在懸崖之底偶遇一方祕境,然後得到祕境傳承,大殺四方!
但沉淵知道,倘若是有朝一日,他被人打成了墜崖那般境地,便只有跌落崖底,粉身碎骨這一種結局!
當下,沉淵內心暗道。
“林風既然還在下界,沒有飛昇,那就說明他還是下界的修爲,而下界修爲,至高乃是超凡。
若是我猜不透林風的修爲,那就將其視爲超凡勁敵!
待我入超凡,與林風要麼是相同境界,要麼比他更高,屆時動手,萬無一失!
可話雖如此,我入超凡,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按理來說,不管是入超凡,還是超凡飛昇,都需要信仰之力,爲此沉淵才苦苦重築乙太天宮。
但沉淵不敢去賭,他不敢賭系統給予林風的獎勵,有沒有信仰之力。
若是系統能夠給予林風信仰之力,那麼林風現在入超凡是有這種可能的!
一旦有這種可能,沉淵就不會去冒險!
畢竟,林風和秦陽、葉飛不同,他們兩個雖然有氣運眷顧,但還是符合邏輯的。
比如秦陽,僅僅拜入白雲宗才一年,就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得到了雲斬與雲舒雅的青睞。
在白雲宗,想要成爲內門弟子,都需要有三年以上的閱歷,可秦陽呢?才來一年,勢頭都已經遠超那些內門弟子了。
甚至還讓雲舒雅愛上了他。
但他,終究還是那個修爲,終究還是那個融靈境的廢物,修爲不可能突飛猛進,一夜之間融靈變至尊!
葉飛亦是如此。
但林風不同,林風今天是融靈,明天突然得到系統獎勵,驟然之間,別說一夜變至尊,一夜變至聖都有可能!
都是有概率發生的!
不能用推測秦陽、葉飛的常理去推測林風!
有系統在,那就要擺脫一切的常理, 不能被常理束縛!
仇琳還是第一次見到沉淵如此陰沉的臉色,畢竟,沉淵善於僞裝,不管到哪,都掛着一抹讓人感到舒服的微笑。
但此刻的沉淵,臉上何嘗還有半分微笑?
他那俊逸的臉龐之上,當下只剩濃烈的警惕與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