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聞君有疾24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蕁淺淺字數:2392更新時間:24/06/30 02:49:39
    雲容盛穿着一身墨綠色長袍,手裏的紙扇被他死死攥着。

    “皇上,您真的要立墨芩爲後??”

    那神態語氣,像是君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君曄詫異擡頭,纖長的手指壓在奏章上。

    “有問題?”

    雲容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灌了一口茶下去。

    “問題大了!您若是對她有興趣,隨便玩玩就行,怎麼能立爲皇后?”

    “當初我救她一命,她便送我簪子勾引我,這是水性楊花;又爲了一己私慾,陷害別的世家千金,這是善妒;後使毒毀別人容貌,這是心腸歹毒!”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成爲皇后?”

    雲容盛說得義憤填膺,仿若真是爲了君曄,爲了天下才斗膽來勸解。

    只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來這裏只是樑語冰的幾句哭訴和幾滴淚水。

    只是將軍府小姐的時候,就已經處處針對樑語冰了,若是成了皇后,墨芩指不定會怎麼折騰她!

    “當真如此?”

    墨芩站在御書房門外,聽到君曄的聲音從房間傳出。

    守在門口的太監誠惶誠恐,但又忍不住期待待會兒會發生什麼。

    令他失望的事,這位晉級皇后娘娘竟直接離開了。

    -

    墨芩再見到君曄,是下午用膳的時候。

    君曄沒有動筷子,而是先問:

    “你下午去找我,爲什麼沒見到我又走了?”

    墨芩不意外君曄會知道這事。

    “當時我聽見你有客人,便先走了。我的事不着急,晚點說也是一樣的。”

    “你送了雲容盛一隻簪子。”君曄用平靜的語氣陳述。

    雲容盛說的其他事,他都知道原委,但唯獨這一件。

    他確實見過那只簪子。

    墨芩也沒想到雲容盛會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顛倒是非黑白,全靠一張嘴。

    “送什麼簪子?那是他向我討要的路費錢。”

    被當作銀錢抵押的普通簪子,也能牽連出一段事故來?

    君曄擡手在女孩白嫩的臉上掐了一把,接着又撫上她的後頸,壓過去親在她的脣上。

    像是例行公事般的,一觸即離。

    “嗯,吃飯。”

    墨芩愣住,這人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順手了?

    這合適嗎,她還是個孩子!

    “怎麼,厭惡?”君曄笑着,惡趣味十足,“沒關係,以後我不僅會親你,還會做更過分的事。”

    墨芩啞然。

    厭惡是從哪裏看出來的,還有爲什麼她厭惡,他還會每天做?還打算做得更過分?

    君曄很快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你下午找我做什麼?”

    “我要出宮。”墨芩想起正事來。

    “出宮?”

    君曄仍舊答應地很爽快。

    “可以,不過當天必須回來,若沒回來,你以後就都沒機會出宮了。”

    -

    幾天後,墨芩打算出宮一趟。

    而她要出宮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知道。

    宮門外早就等着一亮馬車,還有兩個熟人。

    “小姐!您有沒有事?”

    斂秋和拂冬連忙圍上來,一副憤怒又焦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主僕關系有多好呢。

    “皇上也太過分了,居然這樣折辱小姐!”

    跟個土匪似的,直接當衆搶人。

    墨芩完全沒有被感動到,只冷冷問:

    “你們怎麼在這?”

    拂冬紅着眼眶,抽抽噎噎解釋。

    “是,是夫人命我們在這裏等候的。”

    “小姐,您失了名節,還怎麼嫁給尊……”

    剩下的字被噎在喉嚨裏,她回憶起了那天的恐懼。

    她連忙改口,“小姐,您現在出了宮,是要先回府拜見將軍和夫人嗎?”

    按理來說,確實需要拜見他們,但墨芩並不打算去。

    兩個丫鬟聽了很是震驚。

    墨芩想要將兩人支回府去,但兩人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死皮賴臉地非要跟着。

    最後墨芩還是成功將兩人扔在了一家酒樓裏。

    而她則是再次來到了那個小院,小院裏沒有人,樑語冰最近忙着準備婚禮和治自己的臉,老頭這幾天早上都會外出,中午回來。

    他們的研究已經進行到了實驗階段,所以需要抓一名成年男性,作爲手術材料。

    這兩天正好在物色人選。

    墨芩來這裏就是打算做好人好事的。

    本以爲需要等很久,卻沒想到老頭很快就回來了。

    老頭趕着一輛驢車,從城外的方向回來。

    他將車駕駛到院子裏,然後費力地車上拖出一個大麻袋。

    “呼!累死老子了!”

    老頭穿着一身深灰色粗布衣裳,像個質樸的老農民一樣插着腰。

    “老先生,你這是搬的什麼啊?”

    清脆悅耳的女聲從屋內傳來。

    老頭抹了一把汗,“當人是藥……”

    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老頭猛地一轉身,便看見正屋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漂亮女子。

    “你是誰?”

    老頭警惕地用餘光打量四周。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做什麼。”墨芩沒想到老頭居然會大白天去綁人。

    真不知道是該誇他藝高人膽大,還是該說爲醫癡狂。

    老頭的手悄悄伸進腰包裏,邁着懶散的步子朝墨芩走來。

    “嘿,既然來了我老頭子的地方,那就別想着離開了。”

    平時一個藥人都不好抓,現在居然還送上門來一個。

    還未走到近前,老頭就差距不對勁了。

    “你……”

    但爲時已晚。

    他雙腿踉蹌一步,伸進腰包裏的手用力攥起,奮力朝着墨芩的方向一揮。

    白色粉末紛紛揚揚,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他費力地想要瞪大雙眼,但始終是徒勞。

    墨芩嫌棄地捂住摳鼻,退開幾步。

    空氣中的粉末兩三秒便消散乾淨,但空氣中卻仍然殘留着藥物。

    兩個穿着黑衣的人從房頂飛身躍下,朝着墨芩單膝跪地行禮。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墨芩擺手讓他們起來,讓一個人去解開麻袋,另一人料理老頭。

    麻袋裏裝着一個成年男人,穿着普通,看樣子似乎是附近的農民,男子身上沒有傷口,似乎是被藥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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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的粉末兩三秒便消散乾淨,但空氣中卻仍然殘留着藥物。

    兩個穿着黑衣的人從房頂飛身躍下,朝着墨芩單膝跪地行禮。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墨芩擺手讓他們起來,讓一個人去解開麻袋,另一人料理老頭。

    麻袋裏裝着一個成年男人,穿着普通,看樣子似乎是附近的農民,男子身上沒有傷口,似乎是被藥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