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此去當行長生路!!! 第十章:羊皮紙張藏玄機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輕舟綠葉字數:2846更新時間:24/06/27 15:09:15
這羊皮紙上記載的,並不是劍法,也不是之前那張上面的劍招,而是一副地圖。
此圖畫的絕大部分都是西星海和海上星羅棋佈的島嶼,西海岸只有圖左側一小部分,應是方便後人確定位置。
而其中一座位於右上角的一座島嶼,上面不僅標註着一柄小劍的圖樣,還附有幾行晦澀道字。
王權稍稍一思便解出了意思,道字寫的是“瀾霆劍派,滄瀾劍仙,道統傳承,望後人繼”
這瀾霆劍派可是好大的名頭,石民史冊中記載,此派乃是七十萬餘載前,柳州大地上的第一兇厲門派,唯一一家被冠上“魔”字的門派
此派弟子極其好鬥,又嗜殺跋扈,若有人妄議山門被此派弟子知曉,輕則被一劍斬殺,嚴重的,累的一族一門覆滅的都是比比皆是。
便是尋常時候,此派弟子稍看誰人不順眼,便是拔劍就殺,絲毫道理不講。
也正是因此,柳州大亂時,此派幾乎是舉世皆敵,廝殺了不知多少年。
瀾霆劍派雖最後掃清了絕大多數異己,但也大傷筋骨,低輩弟子絕盡。
只剩幾位天下無敵的老劍仙時,卻又遭到天生之靈的自爆,導致瀾霆劍派徹底覆滅。
而這滄瀾劍仙也是史冊有名。
此人能爲瀾霆劍派留下道統,王權也並不意外,畢竟此人可是唯一一位,不怎麼用手中劍講道理的。
此人在當時口碑算是不錯的,雖也與當時的其他大能切磋,但都是點到爲止,不下殺手。
當時瀾霆劍派的其餘幾位劍仙,曾惡語批判他爲,劍修之恥,有負手中之劍。
但現在,卻是這位劍修之恥,爲瀾霆劍派留下了道統,不使道統斷絕,不愧對傳下道統的祖師。
王權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喜。
瀾霆劍派在記載中,可是有着數不清的大劍仙乘雲飛昇的,證明此派功法是上乘中的上乘。
不過他能看出這裏面的好處,別人也能看出來。
他放下羊皮紙,輕笑一聲道:“盧道友,此圖雖是價值不小,但此圖存在這許久,那傳承還在不在卻是難說的很。”
此話一出,不想盧雲英直接斷言道:“道友儘可寬心,這傳承絕對還在。”
王權眉頭一挑,好奇問道:“盧道友如何能如此肯定?”
而盧雲英接下來的舉動,讓在臥房門口站着的棠曼,都是驚呼了一聲。
“道友且看。”
盧雲英語氣堅定的說了一聲,就見她倏地起身,將長衫往上就是一撩。
棠曼驚呼一聲飛奔過來,差點以爲她要對王權做什麼。
不過盧雲英只撩起一瞬便又放了下來:“道友可見到了?”
王權平淡的點了點頭,在盧雲英雙胸之間,有着一道自鎖骨始,斜着直至腰間的劍傷。
實在難想象當時傷勢如何,胸腔被剖開都是往輕了說。
“我與家弟曾去過那處傳承,那是一處隱祕的地穴,有着難以計數的禁制,這一劍,便是拜其中一道禁止所傷。”
盧雲英淡然解釋道,似乎剛纔的行爲也沒有被她放在心上。
她不放在心上,有人放在心上。
棠曼此時跑了過來,伸手捏住王權的臉,左右晃悠着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被拉扯着臉,王權勉強的扯嘴一笑,握住棠曼的手放下,湊到棠曼耳邊小聲道:“沒你的好看。”
“那也不行”,棠曼的語氣有些急,轉頭看着盧雲英,氣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
不料盧雲英沒有反駁,而是再次撩起長衫又放下。
棠曼頓時呆住了,那劍傷極其醒目,看到的人幾乎不會再去注意其他部位。
等棠曼回過神來,有些憋氣的輕哼一聲,也不堵門了,在王權旁邊就坐下了。
王權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看向盧雲英問道:“盧道友以結丹修爲都闖不進去,對我來說,豈不就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不然,家弟已經找到了通過重重禁制的寶物,到時我可與道友同去,傳承也可送給道友”,盧雲英真誠言道。
王權卻是不信,這等可以通天的傳承擺在眼前,他可不信有人會拱手讓給別人。
不過他並不在意,地點他已經記住,打算擒了白彥兩,煉開天眼之後便帶棠曼前去取法。
當然,是他以幽魂前去,因爲玄靈寶捲上,有一則手段,可使幽魂虛化躲避外法。
憑這一點,就能看出玄靈子在當時,應該與不少人交過手。
他將頭湊向棠曼,聲音溫和的問道:“你覺得我該不該救盧道友的弟弟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桌子下的左手取出了一枚壽春丹,而右手上則暗紫之光一閃,出現了一張魂奴契約。
而盧雲英聽到王權的話,也是有些緊張的看向棠曼。
現在王權已經是白家人,且頗受白彥兩重視,她也無法強搶。
棠曼只稍微一想,便點頭道:“就……救救他吧。”
“好”,王權笑道,答應的同時,右手中的魂奴契約也被他揉進了壽春丹中。
如此以來,便是在那傳承中遇險,所受致命傷勢也會被魂奴代爲受之。
“多謝兩位道友慷慨相助,我與家弟,永遠記着兩位的恩情”,盧雲英鄭重一禮,謝道。
王權擺手表示無礙,桌子下的左手擡起,將手中的壽春丹遞向盧雲英。
盧雲英露出爲難,覺得此丹是次品,有些不想要。
王權看出她的疑慮,笑道:“道友放心,此丹即便比白家主那枚稍差,但也差不到哪裏去,救一名結丹之士都綽綽有餘。”
他這話自然是假話,此丹雖也是三品丹,但卻是僅次於棠曼吃的那枚四品丹,比白彥兩吃的那枚不知好多少。
盧雲英聞言大喜,她弟弟還未結丹,只是真光修爲,頓時覺得弟弟有救了。
她珍重的接過壽春丹,輕輕的收好,如釋重負的深吸一口氣。
但很快,她似乎想到什麼,聲音也是低了幾度,慎言道:“我必須提醒道友一句,白家家主白彥兩,在外被稱爲白眼狼,且……”
她看向了棠曼,又道:“且我如果沒看錯的話,棠道友應該是深海的人魚一族吧。”
“盧道友看的不錯,家妻正是人魚化人,可有什麼不妥嗎?”王權自然的說道,早就猜測盧雲英看出了棠曼的底細。
盧雲英沉重的點了點頭,提醒道道:“白彥兩本是壽元無多,雖是得道友相助得以再苟活些時日,但其必定不會放棄其他可以增壽的方法,而人魚一族壽命長久,又能爲他人轉壽,我擔心白彥兩恐會對二位不利。”
王權點了點頭,白彥兩的名聲石秀才倒是沒怎麼關心過,也沒此人多餘的記憶。
不過他早就看出白彥兩不懷好意,且這老家夥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本來他被棠曼纏在被窩裏出不來,打算天亮之後,再直接去擒拿白彥兩。
現在正好脫身,也還有時間,真可謂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盧道友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思量,還是趕緊回去救助弟弟吧”。
見王權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盧雲英也只是在心裏微微搖頭,確實是擔心家弟,便拱手告辭道:“既如此,兩位道友保重,待家弟康復,我與家弟便來與兩位同去傳承之地。”
她說完,見棠曼有些幽怨的看着她,知道這是逐客之意,也不再多說,轉身走出門外。
王權也是跟了出來,權當送送盧雲英,順便關上院門。
待走到門外,盧雲英這才轉身攔道:“王權道友請留玉趾,白彥兩之事還望道友仔細思量,告辭。”
盧雲英腳下生出雪一樣的煙嵐,載着她徐徐升起,朝着聽潮山外而去。
白家並不拘束客卿長老的去留,只是一般沒人願意再過孤苦無依的生活,沒幾個願意走的。
王權關上宅院大門,回了正房。
一步踏入,棠曼便抱了上來,雙腿環住王權的身體,跟一個掛件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又在他耳邊甜甜的說道:“我們接着休息吧。”
王權一笑,抱着棠曼來到了臥房。
並未讓棠曼如願,王權將她放在牀上後,呵呵的談笑道:“休息夠了,該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