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失望的結果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魚窩字數:2248更新時間:24/06/27 15:02:23
    要是拿出所有的資產,樑耀當然有足夠的財力同時支持葛文和弗裏蒙特競選參議員。

    但顯然這是不顯示的,他的產業才剛剛起步,後續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他並不打算爲了支持葛文和弗裏蒙特將自己的產業擱置在一邊。

    競選只是個開始,後續想要讓兩人在國會保持一定的影響力,保障他在加利福尼亞的利益也需要大量的資金。而競選的政治獻金比起這些錢,只是小巫見大巫。

    在美國,你的利益代言人在國會能有多少話語權和影響力,取決於你錢包的厚度,這一點從立國之初開始直到21世紀都從未變過。

    “樑先生,我感覺你是在逗我玩,和我開這種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雖然葛文內心裏早已將樑耀的女性家庭成員問候了個遍,但表面上,葛文依舊保持着一個紳士應有的大度和寬容。

    “都說了,那只是暫時的。”樑耀不緊不慢,非常自信地地說道,“等我吃下布蘭南在聖弗朗西斯科的市場,我就有足夠的資金同時支持您和弗裏蒙特先生同時競選參議員。”

    樑耀表現的非常自信,彷彿布蘭南的巨額財產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需要多久。”

    “在加利福尼亞建州之前。”

    身爲政客的葛文早已深諳懶政之道,他經常向別人許諾一個模糊的時間,不代表他自己就能夠接受一個摸棱兩可的時間。

    一個政客的心裏大多有兩種標準,之中是對別人的標準,一種是對自己的標準。葛文就是這樣的人。

    “我需要一個明確的時間,如果樑先生沒有足夠的信心,我需要去尋找其它的政治投資,以免錯失良機。”

    “葛文先生,弗裏蒙特先生就比您要耐心很多。”

    “我和他不一樣,他在加利福尼亞沒有找到投資者的至此,他還有他強大的家族和岳父給他做後盾,我沒有他那麼優越的條件,請原諒,樑先生。”

    “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三個月,不會比這個時間更久了。”

    樑耀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相對明確的時間。

    這個時間就讓葛文放心了許多,以國會老爺們的那幫尿性,不出意外的話,圍繞準州地區到底是應該成爲自由州還是蓄奴州的問題至少還要再吵上大半年。

    加利福尼亞建州最快也要到今年年底,這是葛文對準州地區建州時間的初步判斷。

    至於最慢要到什麼時候,那就很難說了。

    “你真有信心再三個月內將布蘭南變成一個窮光蛋?”

    對此,葛文還是將信將疑。

    “我從一無所有到成爲百萬富翁也只花了三個月,加利福尼亞是一個充滿奇蹟的魔幻之地。”

    樑耀胸有成足地淡淡一笑,他和布蘭南的交鋒之持續了不到十天,布蘭南損失就已經超過了三十萬美元,這還是在他沒動妓院和賭場的情況下。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可能還不要這麼久。

    同時,樑耀對葛文也感到有些失望,同是政客,弗裏蒙特這個政治素人反而比葛文這個在官場浸淫多年的老政客更爲穩重。

    或許這和他們的家庭出身以及個人經歷有些關聯吧,樑耀如是想道。

    “葛文先生,您應該相信您的眼光,相信樑先生的能力,加利福尼亞的黃金雖多,但流動性極高,來的快,去的也快。”

    葛文的優柔寡斷讓一旁的斯坦福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斯坦福親眼見證了樑耀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成爲一個百萬富翁,他也是個比較成功的淘金者和商人。

    斯坦福很清楚在加利福尼亞難的不是淘金,而是怎麼讓黃金留在你手上。

    而樑耀不僅能將黃金留在手上,還能夠源源不斷地創造商機,這樣的人,值得合作,值得給予充分的信任。

    正說間,弗裏蒙特馳馬歸來,此行的收穫並不豐厚,他只帶回來幾隻兔子。

    顯然,弗裏蒙特這次尋金狩獵之旅的收穫乏善可陳。

    “我現在可以肯定,那些關於黃金湖從傳聞只是得了失心瘋的淘金客臆想出來的。”

    弗裏蒙特要了一杯水,仰頭就往嘴裏灌。

    弗裏蒙特的穿着和葛文大相徑庭,他穿着一身緊身的戎裝,腰間彆着一長一短兩把劍。

    長劍是一把馬穆魯克劍,短劍則是一把“阿肯色州牙籤”,因其鋒利無比,能刺能砍,劍尖尖細到可以用來當牙籤剔牙而聞名。

    由於實用性強,南北戰爭期間作爲單兵刀具廣泛裝備。

    樑耀記得馬穆魯克劍是美國海軍軍官的配件,而弗裏蒙特是陸軍出身,他不明白作爲一個曾經的陸軍軍官,爲什麼會佩戴一把海軍軍官的佩劍。

    “也不盡然,也可能是您走的不夠遠,加利福尼亞這麼大,有黃金的地方肯定不止薩克拉門託河谷一處。”樑耀說道。

    “樑先生可有收穫?”

    弗裏蒙特放下水杯,背着手望着已經改道的美洲河。

    “我想和快就會有答案了。”樑耀見鄧文啓和鄧文康正帶着僱工往洗礦槽內傾倒礦土,他很快就能夠知道結果了。

    “願上帝保佑您,會有一個好的收穫。”

    “這位是葛文先生,我想你們或許認識。”樑耀將葛文介紹給了弗裏蒙特。

    弗裏蒙特非常友好地和葛文寒暄了起來,二人只是彼此聽說過對方和對方的家族,但他們家族之間的交集並不多。

    完成淘洗工作後,鄧文啓給樑耀帶來了樣品。

    “三哥兒,河牀表層的礦土含金量只比河流兩岸的礦土要高一點點。”鄧文啓將兩支裝着金粒的小玻璃瓶遞給樑耀,“這是十桶河牀表層礦土淘洗出來的金子,這是十桶河流兩岸地區的礦土淘洗出來的金子。都按照三哥的交代貼了標籤,方便比對。”

    樑耀拿起兩個貼着標籤的玻璃瓶子觀察了起來,貼着河牀表層礦土標籤的玻璃瓶裏的黃金只比另一個瓶子多出六分之一左右。

    這樣的結果顯讓樑耀大失所望,樑耀都懶得將他們上秤稱重了。

    “看來上帝並沒有眷顧你,樑先生。”

    弗裏蒙特以一種失望中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

    葛文也以懷疑地目光看向樑耀,他在質疑樑耀的淘金能力,也在質疑樑耀在其它方面的能力。

    或許這位盛傳能夠點石成金的成功年輕商人只是徒有虛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