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護妻狂魔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木可玲子字數:3279更新時間:24/06/27 15:01:43
李清雅便是如此,擡着頭倔強的罵着李石,以此激怒了他,他便怒而扇了她一個耳光,扇的她摔在了地上,嘴角都泛出了血,白皙的臉蛋上,留了個醒目的紅掌印。
他扇了之後,望着她髮髻上的珠翠掉了一地,傲氣的摸了摸自個的手掌:「老夫供你吃穿,你還不得了了,就不該生你,你在孃胎裏!就應當藥了你,省的你目無尊長!」
完顏雍在外,本就將李石的言語聽了一清二楚,對其也隱忍許久,而現在見了自個心愛的女人被打的趴在地上,他心都是痛的。
「娘子……娘子……」她爬在地上動彈不得,臉上紅腫了起來。
匆匆跑過來包圍她的是一副寬厚的臂膀,將她抱了起來,再將她放在了交椅上。
「李石,你放肆!」
完顏雍這人平日裏尊敬長輩,自小到大對李石都是舅公舅公的喚,如今卻冷不丁的直呼其名,這讓李石都嚇呆了,連忙長揖跪地。
「大王!大王您怎麼來了,」
完顏雍未曾答覆,隨意瞥了一眼跪地的李石和曉慈,便將目光全都投到清雅那腫起的臉蛋上。
他見着旁邊人杵着不動,火氣一下上來道:「混賬東西,夫人都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去叫了郎中來,是要讓孤王都將你們趕出去嗎?」
門口圍站的侍女連忙去換了女醫來,拿了藥劑仔細的爲她塗抹着,一絲都不敢馬虎。
完顏雍算是理智的男子,正坐在一旁的圍子榻上輕閉着雙眼,平復着內心,手扶一盞空杯,那手,恨不得將杯子給捏碎。
「呲……」女醫一個不小心下手重了,將她的臉刮疼了。
他聽後,轉過頭將手一伸,奪過女醫手上的藥瓶道:「孤王來!」
女醫也只好低着頭躬身在一旁。
他便像個姑娘一樣,輕柔的爲她塗藥,邊塗邊吹着,溫柔的輕聲說道:「小心點,別碰到了,定是疼的慌!」
她點點頭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望着他塗完之後將她的髮釵整理好,不厭其煩的將纏繞在一起的流蘇順好。
完顏雍而後端坐,屏退左右人,只剩了屋內四個,他望着久跪的兩人,忽而將手旁的桌都掀翻了,指着兩人吼着:「李石,孤王敬你是親舅,對你百般尊重,如今你是目無王法嗎?」
「清雅是孤王的女人,你都敢動,都敢打,是愈發不把我這個親王放在眼裏了?」
「什麼「袒身露姿的哭泣」你對她做了什麼,如實招來,不然孤王絕對要遞一紙摺子上去,看你這三品小官虐打命婦,陛下如何治罪!」
李石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磕頭認錯:「大王!老臣一時失手,打了夫人,可她畢竟是臣的女兒,臣也有管教之責啊!」
他這樣辯一句,完顏雍便更加氣憤,拍了大腿指着他:「女子出嫁從夫,她嫁了人,犯了錯自有孤王管教,什麼時候要勞煩你了!」
「你說你失手,那方纔那句話定不是你失口說的吧!」
「大王,微臣是失口說的……」
完顏雍算準了他不肯說,便再道:「好,你矢口否認,那你身邊人總知道,便不要怪孤王不顧及舅甥之情下你的面子,來人啊!把曉慈連同着灑軒所有的祗候人都拖出去杖責,直打到說了實情爲止!」
那曉慈,哪裏是兜得住話的人,一聽到自個要被杖責,連忙磕頭求饒:「大王,求大王饒命,奴兒說,奴兒知道實情!」
「曉慈你……」李石怒而指她。
「主君,主君,您做的事,可不能不承認,回回奴兒都在場,翠荷妹妹也在,」
清雅紅着眼,拉了拉完顏雍的衣袖道:「郎君,莫要再追
問罷!這樣……清雅沒法做人,也無顏再與大王共枕側。」
他輕柔的拉着她的雙手道:「你是孤王的妻,任何事,都有孤王替你擔着你不必害怕,孤王也不會因此和你生分。」
「曉慈你說吧!」
「是,大王,回大王的話,二姑娘九歲到出嫁期間,每逢沐浴,主君便會闖入姑娘的繡樓……」她頓了一會,擡頭看完顏雍那漲紅的臉。
他呵斥着:「繼續說!」
「是,是……,主君以視體爲辭,便……便探手遍體,無差何處!」
李石站在一旁對着那曉慈便是一推:「放肆!你敢污衊老夫,老夫待你不薄,你竟信口雌黃,此乃老夫的親女,我怎會不顧顏面如此?」
「大王!奴兒不敢說謊,灑軒的人都知道。主君每逢醉酒後,便要以此爲趣,說……說姑娘皮膚白皙細膩,除了腰間的那玫小花兒般的胎記,全身無一顆痣痘,還誇姑娘「玉兔」粉雪……,大王必定會喜歡。」
「放肆!李石你是瘋了嗎?你早便知道清雅要嫁給孤王,你還如此,對親女做這般齷齪之事說這樣穢亂的話!」
「大王……微臣知錯,微臣真是瞧瞧女兒的身體狀況,沒什麼非分之想,再說,大王也瞧見了那夜的白絹,上面便有落紅啊!」
這不提還好,一提,完顏雍便想起了那晚被他算計個團團轉的事兒。
「好,你既然提了,那便翻翻舊賬!你連孤王都算計,那夜設好了局,在清雅的酒裏下了藥,便算準了孤王會送她回,又在繡樓事先點迷香,讓孤王酒後迷亂,做出傷害她的事,李石,孤王便想問你,你是人是鬼?他說着將一旁的扶手敲的叮咚響。
李石聽後,這才將身子挺起來,又站起了,理直氣壯道:「大王,您這話說的便不好聽了!這丫頭事先是死活要嫁岐王的,若不是我,讓她就範,大王能娶了她嗎?會有這般順利嗎?」
「荒唐,孤王雖然喜歡她,但從未想過要傷害她,以此相逼,你把孤王當什麼人了?」
「這本是老臣的一番赤誠之心,才逼着愛女嫁給您,您如今要反過來怪罪臣?」
完顏雍無話可說,也不想再說下去,他側過臉去看了清雅那低着頭的模樣,她的尊嚴都低到了塵埃裏了。他更是從未想過,一個被他從小寵到大的愛到大的女子,背地裏過着這樣陰霾的日子,被打、被罵、被侵犯,被侮辱,想到這些,他便恨不得給李石一頓教訓。
他輕手拉着她的手對李石說:「罷了孤王不想與你多論什麼,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我舅甥便就如此。」
他又對曉慈說:「曉慈,你幫他算計孤王一錯也,隱瞞實情而不報二錯也,趁主母病痛欲圖勾引主君,三錯也!這條條框框,都可治你死罪。」
曉慈嚇的磕着頭,將額頭都磕破了:「大王……奴兒不敢了!奴兒真不敢了。」
「大王,奴兒不是勾引主君,奴兒是被強逼的……」
清雅這才反應過來:「什麼?這麼說你……,你們……」
「夫人,奴兒已經是主君的人了,奴兒也是孤女一個想找個依靠,本是去年過了二十歲之後我便要回了遼陽嫁人的,可走的前夜主君便佔了我,我不得不留在府裏!」
她跪着磕頭,跪着上前來拉着她的衣裙:「姑娘……,求姑娘,饒了奴兒,奴兒也是身不由己。」
「爹爹,您真行啊!姐姐還在病中,您便如此。」
她捂着胸口,咬着牙,將曉慈的手撇下,再站了起來道走在他的身旁道:「大王!咱們回吧!您帶我回,妾身不想再聽下去了,也不想管了!」
「好,孤王帶你回家!孤王帶你回,」
說罷,他便
起了身來,扶着她的一展柳腰,向門走去,穿過花叢再繞過石徑,他們很快便坐於馬駕上了。
馬駕裏,完顏雍愈發不安,似是有什麼事鬱結心頭,便掀了簾望外,看了一眼李家的排匾,長嘆息一聲:「哎!娘子,曉慈留在這兒,一定不會好過的,若是遣她回老家,怕是也無處可去,倒不如先將她押在王府,再給她尋個好去處!」
但她卻是個對錯分明的人,略帶些委屈說:「大王總是如此仁慈,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是她自個作孽,不值得同情!」
她說着便板過了臉,他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清雅,孤王不忍殺生,也不願見死不救的,她終究沒犯大錯,錯在舅公。」
「她若是留在李家,會被打死的,如今她又失了身子,若是回家再嫁,怕也是難,倒不如咱們賞她一口飯吃,往後若有祗候人缺個娘子的,咱們便安排她了!」
她依舊不情願,別過了臉在一旁。
「便是爲了,咱們以後的娃娃積德,好不好?」
她轉過頭來,望着她面前這個英俊又仁慈的男人,兩眼如春陽般的溫柔,眉宇之間沒有一絲女幹邪,兩隻眼睛清澈見底,待他笑起的時候,那笑容,憨厚又老實。
她點點頭道:「好啦,誰扭得過你去!惜意,你便將曉慈接到國府吧!從此在我身邊伺候。」
「是!」惜意在簾外聽後,轉身便向了李家大院去。
完顏雍勾了下她的鼻背,寵溺的拉着她的雙手站放在自個的脣下:「在你身邊伺候,你也不怕她給你惹麻煩?」
「你的娘子,不似以前那樣傻了,如今是個有手段的人,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兒,別個不敢欺負!」
「誰剛剛挨了一巴掌的?嗯?」
「讓你不去非要去,這下好了,臉像個肉包子似的,你可有解決問題了嗎?靖可、獻可還是沒能回舅娘的身邊!」
她輕嘆一口氣道:「其實,我知道這樣做沒用,我已經想到了其他的好法子了!」
「大王是女婿的身份,不便出面摻和這樁事,但有個人可以理直氣壯的摻和……」
完顏雍探了她眼底的神情,便知道她所指是誰。
「孤王已經知道是誰了!但孤王不說,孤王還是那句話,你只管去做,有任何事兒,孤王給你擔着!」
他扣着她的柳腰,將她摟的進一寸又進一寸。
「大王,不必對我這樣好!」她收了眼下去。
「娘子,我愛你!」他望着她的眼睛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