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真臘國的絕大部分兵力都已經被段至玄拖在真臘的北方因此水師遇到的反抗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張磊帶領的水師戰士們從真臘國的南部進入之後可以說是一路摧枯拉朽的向着真臘國都佔巴塞進軍。
由於在與佔婆大軍的戰鬥中殺了不少青壯男子因此張磊對之前抓捕的那些佔婆俘虜並不是很滿意。
這一次來到真臘之後張磊對水師戰士們最大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多抓一些青年男女回去。
因此大唐水師所過之處真臘國十三歲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口幾乎被抓捕一空。
好在張磊沒將事情做得太絕,還給真臘留了一些四十往上的男子和三十以上的女子。
他在這邊帶着大軍一路橫推,段至玄這邊也很快就將要看到勝利的希望。
在與敵人又糾纏了一天之後段至玄終於在深夜時分見到了徐浪派出的那名斥候。
而此時雙方大軍距離那處河谷僅僅還有不到三十裏的路程。
“大都督,這三十裏的路程可是不近,我等明日怕是難以將敵軍趕進埋伏之地。”
閆東聽到這個距離以後皺眉說道。
段至玄開口道:“既然徐將軍已然做好準備明日我等便應全力進攻。
三十裏的距離雖然看似困難,但只要將士們用命還是可以做到的。”
肖恆說道:“不如今夜末將帶領將士們前去偷襲一波,逼敵軍逃得更遠一些?”
段至玄搖頭道:“如今眼看成功在望我等萬不可輕易改變戰法。
否則倘若敵方看出異常改變了撤退路線那我等之前的準備豈不是全都要白白浪費?”
肖恆和閆東兩人聽了這話以後全都不再多言轉身去向各級將官傳達命令。
第二天一早廣州府兵的戰士們剛剛吃過早飯就拿着武器向聯軍一方衝了過去。
並且在雙方剛一交戰時就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在聯軍一方督戰的吳桑啓三人很快就發現今天的形勢似乎不對。
吳桑啓首先開口道:“唐軍今日的攻勢極其兇猛,我方將士的死傷要比前兩日多了不少。”
駑賓猜測道:“會不會是唐軍的補給已經快要耗盡,彼等這是想要在撤退之前恐嚇我等一番?”
王蒙皺眉道:“此事暫且無法定論,但不管如何我等都不可繼續讓大軍與敵方周旋。”
吳桑啓點頭道:“正該如此,我等應該立即讓將士們撤走。
最好今日一天都不讓唐軍跟上我方的速度。”
駑賓和王蒙兩人聽了這話以後全都忙不迭的點頭,全都認爲此計乃是對付唐軍最好的策略。
殊不知就從吳桑啓發出撤退的命令開始聯軍一方剩餘的十多萬人就將快速踏上敗亡之路。
三十裏的距離倘若邊打邊退足夠聯軍一方堅持一天以上。
然而當聯軍的部隊準備快速撤退時這點距離也僅僅只是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眼看午時剛過不久聯軍一方的先頭部隊就已經繞過了擋在河谷前面的山峯。
當走在前面的吳桑啓突然看到眼前的大片谷地時臉色瞬間就變得一片慘白。
“快…快,快跑。”
“通知後面的大軍趕快跑出這段河谷。”
“要快,一定要快。”
吳桑啓的嘴裏發出一連串的命令,生怕大軍在此地稍稍耽誤哪怕一瞬。
跟在一旁的駑賓和王蒙兩人也在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王蒙皺眉道:“此地怎會突然出現一片河谷?”
駑賓蒼白着臉色說道:“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我等還是趕快帶人衝出河谷才是正事。”
說完這話駑賓自己的腳步頓時加快了一些。
這片河谷的長度可是不短,自己若是不跑得快些很有可能會被唐軍追上。
吳桑啓一邊快速奔跑一邊不時回頭看向身後。
此時聯軍一方的戰士剛剛有少半衝進了河谷而剩下的人還在不斷地向河谷涌入。
吳桑啓又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其他方向。
很快他就確定這條河谷只能從谷底穿行而過。
然而吳桑啓早就已經發現河谷出口的地方十分不利於通行。
大軍經過那裏時很容易便會發生擁堵。
就當他焦急的思索着要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情況時出口的方向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巨響。
“轟轟轟…”
“轟轟轟…”
隨着這一陣吳桑啓等人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就見河谷出口處的懸崖之上突然間落下了大量的巨石。
這些巨石幾乎在瞬間就在出口處堆起了足有一人多高的一座石牆。
最爲致命的是這些巨石還順便堵死了一旁的河流,使得大量的河水開始侵佔那一段本就不寬的河道。
“完了…”
吳桑啓突然停下了他的腳步喃喃自語道。
駑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吳將軍千萬莫要放棄。
我等此時距離身後的唐軍還有一段距離,肯定能在唐軍追上我等之前逃離河谷。”
“啪…”
似乎是有人故意要打駑賓的臉一般,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時一聲清脆的槍聲響遍了整個山谷。
而這一槍瞄準的則是跑在最前方的王蒙。
隨着“噗”的一聲響起王蒙的頭顱直接被子彈打爆。
殷紅的鮮血和腦漿混雜在一起毫無預兆的就噴濺在了吳桑啓和駑賓兩人的身上和臉上。
中槍的王蒙在慣性的作用下以一個非常彆扭的姿勢跪躺在了地上。
而被腦漿噴了一臉的兩人此時直接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啪啪啪”
“啪啪啪啪”
河道旁邊的懸崖上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很快就將除了吳桑啓和駑賓兩人之外所有跑在最前方的聯軍戰士殺了個精光。
而這樣的場景顯然無法阻止那些想要活命的聯軍戰士。
於是後方的人很快便再次填滿了吳桑啓兩人前方的河道。
“啪啪啪…”
“轟轟轟”
徐浪帶着水師戰士們在懸崖之上可以隨意攻擊下面的敵人。
因此所有想要繼續逃向河谷之外的聯軍將士全都被傾瀉而下的彈雨擊殺。
吳桑啓和駑賓兩人就這樣驚恐的看着從自己身邊跑過的一個個生命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