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黑骨人湮滅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樂活活字數:2156更新時間:24/06/27 14:46:31
他們必須要想個法子,將黑骨人從部落屋子裏引出來!
此遭,楚臣便闊步從水洞中鑽了出去,隨後便來到黑骨人部落之外,對着空中點燃了一根火舌子,隨後一個信號彈瞬間爆炸開。
“砰!”
煙花爆裂而出,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在睡夢中的一些黑骨人。
他們從部落內竄了出來,提着火把,領頭的便是黑骨人酋長。
楚臣透過冷冽的寒霧望向他,只見酋長手上火把的光芒照耀到臉上,清晰的映出臉上。
在他新畫好的白色線條上,亦能看清,他臉上有些,褶皺龜裂的表情,瞳孔中是散不去的驚恐。
他嘴中嘰裏哇啦的吐出聽不懂的蠻語,黑漆漆的手指指着遠處的楚臣,慌恐都要溢出來了。
其餘黑骨人舉着火把,看清不遠處的楚臣,也哆嗦着嘴皮。
這一幕,他們簡直難以相信。
敵方竟然這麼快找到了沙漠中的綠洲?
這!他們之所以逃到這裏安定下部落,便是賭,楚臣他們絕對無法找到此處。
可未曾想,才安心的睡了一覺,噩夢就找來了。
所有黑骨人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趁他們還在發愣,楚臣冷冷一笑,隨後他點燃了引線,又放出一個信號彈,焰火在天空展開。
隨後,不遠處的綠洲沙河之下,一個洞被鐵鍬挖開,瞬間,傾瀉的水源從水洞中噴涌而出,一路沖洗着流沙,最終及其迅猛的竄到了部落之下。
伴隨着水流,無數流沙開始塌方,黑骨人腳底下的大片土地早已站不住腳跟,只能一個又一個的如下餃子般,朝着流沙之下陷進去。
然而楚臣,早已來到了安全的區域。
黑骨人酋長恐懼的看着這一幕,正在他想呼救時,腳底的流沙早就將他吞噬,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朝着地底陷下,最終,吞噬的只剩下一隻手插在土中。
他的整個腦袋,都已經被沒入流沙中,直至最後,地面早已不見方纔部落的蹤影。
才過去,不過一炷香,所有黑骨人,整個部落,都被黃沙給吞沒。
彷彿剛纔的他們都不復存在一般。
整整盈滿的綠洲,所有的水源也變成乾涸的河牀,可想而知,方纔的衝擊力有多大,恐怕那些水早就已透過細密的黃沙進入地底。
黑骨人被徹底掩埋,此戰,已勝了!
楚臣長吁一口氣,在後方指揮的黃有漠和威虎領着千軍而來,看着部落消失不見,他們臉上掛着喜色,可隨之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黃有漠哽咽道,“死沙川漠,這一戰終於勝了,兄弟們,再也不用鎮守於此了!”
千軍之中也傳來陣陣嗚咽,他們將頭頂的鐵騎軍帽取下,紛紛用袖子擦拭着淚水。
“咱們已經二十年未歸家了,兒子都要長大了,父母都不知是否身體康健!如今,這一仗總算是打完了!”
“幸虧楚大人苦苦堅持,不然,我們還得堅持幾十年呀!”
於這千軍萬馬而言,死沙川漠此戰若不勝,他們必定會一輩子待在此處。
同此共生共死。
可如今,有了楚臣,這一戰竟然勝了!
他們淚眼婆娑,黃有漠心中一腔熱淚,隨後,二話不說,撲通跪在地上,於他而言,楚臣必定是要感謝的恩人!
有了他的帶頭,所有將士們齊刷刷的摘掉頭盔,撲通撲通的跪了下來,一雙眼十分真誠的望着楚臣。
楚臣簡直是他們的再造父母。
也是此刻,他們才終於懂得,爲何陛下要派楚將軍前來平亂!
短短幾日,便能改變死沙川漠二十多年的戰況,這說出去他們都不信呀!
可是這確實是事實。
“楚將軍,您對我們有再造之恩,我們從今以後,只要您一聲令下,你有難,我們必定支援!”
黃有漠鏗鏘有力的說道,他的身後是跟隨了他二十多年的將士,這些將士早就將他當成了主公,眼看着主心骨都發話了,幾千將士紛紛道。
“楚將軍,我們也和黃將軍一般,從今以後,只要您有難,我們必定支援!”
“是啊!死沙軍,必定爲您鞍前馬後!”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言辭中表忠心。
楚臣急忙將黃有漠給扶了起來,“黃將軍,多謝!”
黃有漠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他用衣袖擦着淚,“應該是我謝謝您才是!”
前幾日的一切摩擦,在這一遭生死與共的大戰中,早就化作烏有。
這便是將士和軍界的魅力。
此戰已勝,楚臣也不必久留,行軍幾日,很快就跟着將士們一路來到死沙川漠邊界。
來到邊界,上千名將士揮淚告別威虎軍,盯着楚臣的眼神滿是不捨。
但任由在不捨,人必有悲歡離合,如此,楚臣便領着威虎軍離開了死沙川漠,前往天陽城的方向。
戰報很快,如飛鳥一般傳入了京城,勝戰的捷報,鋪天蓋地的散開,整座京城之內,都流傳着這位楚將軍的傳說。
消息如同綻開的花一般,在皇宮貴族之間散開。
不少京中貴女,都好奇,這位,楚大人到底是如何精妙絕倫的人,竟然拿下了如此赫赫戰功!
京城御書議事房內。
高座之下,躬身着兩名衣着有錦絲,戴着官帽的老者。
二人頭髮間有略微的白髮,臉上生了一些褶皺,但也難以遮掩年輕時的俊美。
其中一位身上隱隱透露着威嚴和儒雅,另一位卻眼神帶笑,眼底不免透着一絲奸詐。
但是他們都恭恭敬敬地低着頭,小心翼翼地看着高坐上那位身着龍袍的男子。
懷帝看着勝仗捷報上的白紙黑字,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朕本以爲,這楚臣是有些聰明,但不過只是勝在謀略,沒想到這死沙川漠一仗,竟然打得如此漂亮!直接滅了整個黑骨人部落!”
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舒暢的很,“這真是解了朕的一心頭大患呀!”
他緩緩地癱在軟榻上,看着面前成山堆疊的奏摺,也不覺得心煩氣悶了。
隨即,他將目光落在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