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應山軍敗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樂活活字數:2153更新時間:24/06/27 14:46:31
在熱氣球炭火爐的火光照映下,楚臣潑墨般的眸子,哪怕是在十幾米的高空,也十分顯眼。
楚臣輕笑,“想必您就是應將軍?”
應錦李咬緊牙根,“你就是楚臣?膽子倒不小,懷弟那老兒讓你來你就來了!未曾想是留的這個後手?”
他毫不猶豫拿出一個漆黑的匣子,裏面裝着蠱毒迷障,“我只要將這匣子展開,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只見匣子一開,成千上萬的毒蟲,從裏面爬了出來,甚至有些能飛入高空之中。
應錦李翹起嘴角,不忘出言羞辱,“你們會飛天又如何?難不成能躲過我飛天毒蟲的攻擊?”
眼看着那些毒蟲迎着火光朝着熱氣球的方向而來,楚臣揮揮手,“升!”
話音落,一百熱氣球朝着空中慢慢升去,竟然飛到了毒蟲都攻擊不到的地方。
這一幕,看得應山倭寇瞠目結舌,他們研究多年的毒蟲,在楚臣這個球狀大殺器面前,完全不是對手!
此刻,就連一向孤傲的應錦李,心裏都忍不住打鼓。
楚臣微微一笑,看着底下,火光都縮成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點的應山軍,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着熱氣球的欄杆。
“這個應錦李,這一次,反倒不是輸給了我們,是輸給了他自己!”
他揮揮手,無數箭矢如同傾瀉的河,朝着底下射去,一時間,整個應山軍馬都大亂四散而逃。
任憑應錦李再怎麼呼喚,也無法徵集軍隊。
可才整整一萬箭下,四千人又算得了什麼?
“唰唰嘩嘩!”
山下傳來一聲聲悶哼,在亂箭下,已經有三千人倒地,剩下一千人也受傷。
此刻,應錦李已孤立無援。
曾經傲然應山,整整百年的倭寇,一時間已成爲血海。
應錦李早已沒了先前的氣焰,沒了軍馬,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連他的副將,都在這一場戰役中,被射中了心肺,不甘倒地。
他恐懼的看着楚臣,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應山軍敗!
頭頂號令千軍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他如今恐懼後悔,已經毫無作用。
他想逃,可楚臣已經取箭彎弓,箭頭指着他頭顱的方向。
“咻!”
破空一聲,長箭直直的穿過他的脖頸,應錦李飲痛而死,倒地。
至此,所有應山倭寇陣亡。
這場仗打的如此迅猛且酣暢淋漓,甚至安插在附近的六百軍都沒派上用場,可見,楚臣所改良的熱氣球的威力。
他們瞠目結舌。
六百軍圍在朱三斤身側道。
“主公此物真是個打仗的大殺器!”
“應山倭寇在此盤踞了幾百年的時間,比咱的山海軍的時間還要長!上一次,主公來打廣沙汀,看來還是留了後手呀!”
“我們竟然被招安了,沒有像應山一樣慘死……我們真是命好。”
跟着打了一仗,他們才懂,曾經跟威虎營鬥戰的他們,是多麼的可笑。
漫天的血腥氣瀰漫而開,朱三斤捂着鼻子鑽進毒障,砍下了應錦李的頭顱。
隨後,他帶領着六百軍馬,跟隨着天上的熱氣球軍,一路前往軍營的方向。
熱氣球緩緩落地,楚臣翻身而下,朱三斤便很快將亂臣賊子的頭顱呈上來。
威虎拿出應錦李的畫像,前後覈對一番,“主公,沒錯,此人正是應錦李。”
楚臣微微點頭,讓他用麻袋將頭顱包起來,隨後便親自掛到了自己的汗血寶馬上,他翻身上馬,拎着馬鞭。
“威虎!”
威虎拱起手,“末將在。”
楚臣坐在馬上,“你領着兄弟們回城,吾去一趟京城!”
說罷,他雙腿一夾馬背,長鞭一甩,寶馬變咻的一聲竄了出去。
這一趟,他就不信,還拿不到個爵位!
只要有了爵位,他便能採軍買馬,正兒八經的練一對親兵!
說罷,他便甩鞭,前往京城的方向。
威虎看到這一幕,瞪直了雙眼,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家主公要自己一人隻身前往京城!
可既然是他主公,他便也攔不住,只能乖乖領着威虎軍迴天陽城。
幾日奔波,楚臣便來到了京城之外,剛來到城門口,他便掏出那一卷信件,上面明晃晃的長條印記,誰看到都不敢阻攔。
就這樣,他一路無阻的來到議事殿。
皇宮很是氣派,但楚臣志不在此,藍星坐鎮北境時,他什麼場面沒見過,這些紅牆磚瓦全然不在他眼光之中。
他踏入議事殿,此刻懷帝已等候多時。
身爲一國之主,他的消息十分靈通,楚臣剛進入皇城之內,他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不知,這一趟,這小子來幹什麼?
旁邊的老太監夾着嗓子,湊到他旁邊低聲耳語,“陛下,才過去幾日,這個楚臣就來了,恐怕是還沒去應山打仗,抗旨不遵呢!”
聽此話,懷帝心裏蹭起來一股火,眼看着楚臣愈來愈近,他威嚴道,“楚臣,你不去應山打仗,跑來京城做甚!”
楚臣只是笑了笑,拍拍手,“陛下,如今,臣要進獻一個寶物。”
話音落,旁邊的小太監便滿頭冷汗的呈上來一個物品,只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放在紅臺上,被紅布蓋着。
懷帝心中慍怒,猛地一拍龍椅,“進獻?朕要你去殺死應錦李,你來獻什麼寶貝?”
老太監也狐假虎威,拿腔論調,“就是,陛下圍剿倭寇之心,可不是一個小寶貝就能打動的!我勸你速速前往應山!”
楚臣笑了笑,這是一把掀開了紅布,裏面正是一顆圓滾滾的頭。
老太監哎呦一聲,尖着嗓子大叫,“你竟然敢在議事殿拿出這等晦氣之物!你這至陛下於何地!”
他還想叫罵。
可沒成想,懷帝竟然欣喜的瞪直了眼睛,“這是!應錦李?”
那幾張會危害他帝王之位的面容,他早已熟記於心,哪怕他從未見過應錦李,和那張畫像早已看了千百遍!
如今,他已經死了。
他心中的心結,砰的一下就打開了。
他雙手微舉,頂着那顆腦袋,顫顫巍巍的走下龍椅,對楚臣的態度都和方纔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