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成爲吳賢妃後,景泰帝開發了新人設(二十四)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安離不失眠字數:2307更新時間:24/06/27 14:43:57
    (二十四)

    調兵掉糧,重建京師防衛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在蓀歌的提醒下,各邊鎮各關隘都接到了新的詔令,凡是假借傳上皇旨意要求入城者,殺無赦。

    此令,就意在防範喜寧之流。

    瓦剌也先見朱祁鎮叩關無成效,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條路不通,就會另闢一條路。

    史書記載,喜寧引虜騎攻紫荊關,虜潛入關,紫荊關守將腹背受敵,紫荊關破。

    如今紫荊關的守將接到朱祁鈺的新命令,等待喜寧的就是死路一條。

    早死早超生,省的做那麼多讓人看了嘔心的事情。

    十月,天愈冷。

    也先見朱祁鎮的作用越來越低,他奇貨可居的算盤撥不響了。

    便打定主意,修改降低議和條件,放朱祁鎮南歸。

    也先想藉此把僵局重新盤活,朱祁鎮聞風而動大喜過望。

    奈何,京師上下都以保衛京師爲主要任務。

    主戰,不主和。

    叫囂着南遷和談的,都或重或輕受到了申斥。

    京師已有新的天子,百姓信服愛戴,大街小巷依舊在流傳着天命歸屬的神蹟,就連黃口小兒都耳熟能詳。

    加之,孫太後自稱病後就再也不理事。

    朱祁鎮能不能歸,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哪怕仍然有官員在心底裏期盼着朱祁鎮歸來,但也不敢冒犯衆怒。

    因此,對於也先的打算,大明的態度不溫不火。

    受到冷遇的也先,大爲惱火,深覺大明敬酒不吃吃罰酒。

    瓦剌悍然發兵,兵分中西兩路,打着送回大明太上皇的旗幟,挺進京師。

    經由於謙緊急調來重組的二十萬兵士,背城而戰。

    “孫太後,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軍營看看?”

    蓀歌手中端着藥碗,坐在孫太後的牀榻邊,一勺一勺的喂着孫太後。

    殿外,風聲肆虐。

    農曆的十月,寒冬已至。

    寒冬不肅殺,何以見陽春。

    大明熬過這個冬日,那就會迎來新的春天。

    孫太後驚恐的看向面前笑的雍容高貴的蓀歌,身子止不住顫抖。

    自她意識到,吳氏多年不惜自污韜光養晦後,不是沒想過對吳氏下手。

    可,次次不成功。

    刺殺,下毒,甚至她連以往嗤之以鼻的巫蠱之術都用上了,吳氏都安然無恙。

    到如今,她自食惡果。

    蓀歌用帕子擦乾淨孫太後嘴角的藥汁“孫太後不思念太上皇嗎?”

    “好好養病,瓦剌兵臨城下時,我成全你與太上皇遙遙相望。”

    倒不是說孫太後在宮中經營的勢力不大,而是她實在命硬難殺。

    孫太後最開始只是稱病,如今是真病了。

    藥是孫太後自己尋的,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孫太後一病倒,皇城的勢力自然就人心不齊了。

    孫太後的身子,半是喝藥喝的,半是被她嚇的。

    自從她察覺到孫太後對她起了忌憚之心,欲悄無聲息除之而後快後,就沒手軟過。

    孫太後派過去的人,被她三更半夜吊在了孫太後的牀前。

    孫太後想弄垮她的身體,她反手就將藥灌進了孫太後嘴裏。

    還好,孫太後尋的是慢性毒藥。

    要不然,京師保衛戰一結束,就得舉國治喪了。

    身在瓦剌的朱祁鎮,更沒盼頭了。

    “你,你是妖孽!”

    孫太後惡狠狠的瞪着蓀歌,目眥欲裂。

    皇宮,本應是她的主場啊。

    可爲何,在對上吳賢妃後,處處碰壁。

    這世上,沒有殺不死的人,除非不是人。

    蓀歌凝凝眉,朝一旁侍奉的宮女招招手,命其拿來梳子。

    蓀歌一邊梳着孫太後及腰的長髮,一邊感概“這才幾日,太后娘娘竟早生了華髮。”

    “上皇不孝,總讓你操心。”

    “孫太後,何必一定要執拗於將皇位給你一無是處的皇兒霸佔着呢。”

    “你知道先帝爲何要將我養在宮外嗎?”

    “先帝爺說,與其將我拘在宮中與人爭寵勾心鬥角,倒不如將我養在宮外自由愜意,私下還能以夫妻相稱。”

    “他教我兵法教我謀略,爲我尋京師教我劍術,他說我是他此生最得意的成就。”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她就是胡言亂語,孫太後難不成還能下去問問?

    問了可就上不來了。

    “你說我不是人,是妖孽,是在誇我天資,還是誇先帝的成果?”

    孫太後滿臉的不可置信。

    蓀歌隨口胡謅的幾句話,擊碎了孫太後引以爲傲的東西。

    她一直都以先帝爺爲了扶正她廢后感到驕傲,也因此多年自得於先帝爺對她的情分。

    蓀歌放下梳子,滿意的彎了彎嘴角。

    同樣一番話,洗腦了朱祁鈺,也擊潰了孫太後。

    不得不說,朱瞻基還是很有用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

    “上樑不正下樑歪,上皇叩關,上皇倚重的喜寧也有樣學樣,想藉着傳旨的名義,帶着喬裝打扮的瓦剌軍入紫荊關。”

    “很遺憾,被當場射殺。”

    “爛到骨子裏,你還在固執什麼?”

    “那你爲什麼就一定要讓朱祁鈺霸佔着皇位?”孫太後不甘心的嘶吼出聲。

    “一個庶子!”

    蓀歌嘆了口氣“吾兒祁鈺,有明君之姿。”

    “這個答案可夠!”

    “倘若是祁鈺將大明精銳葬送殆盡,又被瓦剌所俘苟延殘喘賣國求生,我會親赴大同府彎弓,將其射死在箭下。”

    “剛愎自用遠賢近佞致使土木堡大敗是無能愚蠢,叩關求生是無恥卑劣。”

    “你只要記住,吾兒祁鈺,必會帶領大明走出泥潭。”

    “到時候,你就心服口服了。”

    “前提是,你活着。”

    “孫太後,你我交鋒歸你我交鋒,倘若再讓我知曉你對見濟下手,我就把朱祁鎮的種都殺了。”

    “我可是先帝爺親手教出來的人,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

    孫太後的臉色變來變去。

    “太后,太上皇後前來請安。”

    雙眼通紅,眼下一片青色,神情憔悴的錢氏在看到蓀歌時,已經見怪不怪了。

    誰人不知自孫太後病倒後,吳太後就自告奮勇日日前來侍疾。

    前朝百官,京師百姓,都贊吳太後一句賢惠。

    彷彿粗鄙二字,隨着秋末初冬的風,已經離吳太後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