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成爲劉勝後,我和鄧綏母慈子孝了(三十三)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安離不失眠字數:2322更新時間:24/06/27 14:43:57
    (三十三)

    蓀歌言歸正傳的問道。

    她不理朝政,軍國大事,皆由鄧綏一力決斷。

    「大約是不行了。」

    不行就對了!

    鄧綏心中無半點惋惜。

    她要的就是劉慶死,不死,她也會想辦法弄死。

    一個廢太子,既然心不死,那就人死吧。

    那份營造出來流於表面的兄弟情,也就能騙騙先帝爺了。

    「那母後作何打算?」

    劉慶逝世,清河王的爵位總要有人承襲。

    如今天災不斷,時局不穩,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不足以徹底的廢除同姓王的封國。

    鄧綏略一思索「劉祜領清河王之名,另將清河國一分爲二,讓劉虎威和劉常保代行清河王的權力。」

    蓀歌眨眨眼,這一招,是真的又毒,又有用。

    劉祜遠在京城,但畢竟是長子,有天然的承襲爵位的資格。

    名與實的分離,註定了兄弟鬩牆,禍起蕭牆。

    屆時,清河,還是中央的。

    「母后是在替父皇不平嗎?」

    蓀歌並沒有置疑鄧綏的決定。

    雖然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這個計策可能顯得毒辣又不近人情,但效果顯著。

    清河國一分爲二,那麼不再冠以清河二字的那一半,在劉常保死後就可以除國,收回中央。

    鄧綏沉默片刻,幽幽的嘆了口氣「也不全是。」

    她的確是有爲先帝出氣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在其位謀其政。

    她既然臨朝,自稱朕,那麼就要將一切試圖動搖皇權的觸角盡數斬斷。

    若有朝一日,鄧氏一族得意忘形,她也會毫不猶豫德出手懲治。

    她日夜牢記對先帝的允諾,也在磨礪之中清楚自己的使命。

    「還是那句話,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自。」

    「至於我自己,只要無愧於對先帝的允諾,無愧於你的讓權信任,無愧於天下百姓就夠了。」

    蓀歌無聲的笑了笑。

    這樣的鄧綏,永遠值得手握大女主劇本。

    「勝兒,你說,這樹還能不能活過來。」

    順着鄧綏的視線,蓀歌看到了庭院中那棵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樹「總會有枯木逢春的奇蹟。」

    許是劉肇至死都在凝望着這一棵枯木,鄧綏心中也漸漸有了寄託。

    這棵樹,並沒有被砍掉挖走,就那樣特立獨行的存在於章德殿外。

    彷彿,樹在,劉肇便在,鄧綏的心中便會有慰藉和清醒。

    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

    劉祜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府邸,在看到自家嫡母高貴冷漠的神情時,哭的更慘。

    不知道的還以爲現在就在哭喪?

    耿氏:難不成宮裏消息靈通,提前知曉了清河王薨逝?

    她現在安排府中下人去準備白幡白燭還來得及嗎?

    還是說,她也應該先裝模作樣擠出幾滴眼淚表示一下哀痛之情。

    畢竟,無論如何都不能傳出清河王的嫡妻耿氏冷心冷情的流言,要不然影響耿氏一族後輩子女的名聲。

    哭不出來啊!

    耿氏心中惱怒。

    她和清河王劉慶之間的感情早就淡的比白水還乏味了。

    於是,耿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後腰,眼眶終於盈滿了淚水,一顆一顆,甚是有美感的滑落。

    劉祜嚇傻了,忘了哭嚎。

    他的嫡母,竟然還會哭?

    不是說

    蛇蠍美人冷血動物不會掉淚嗎?

    耿氏抽噎着「你爲何不哭了?」

    「嫡母爲何要哭?」劉祜噙着淚,呆呆的問道。

    「你父王死了,就只許你哭?」耿氏疼的呲牙咧嘴。

    下手有些狠了!

    劉祜瞪大眼睛,驚呼出聲「父王死了?」

    耿氏嘴角抽搐,這反應不太對啊「沒死?」

    「沒死你哭這麼悽慘幹嘛!」

    浪費感情!

    耿氏揉了揉自己的後腰,用帕子擦掉了眼淚,再一次恢復成了高貴冷豔張揚跋扈的模樣。

    若不是爲了耿氏兒女,她才懶得爲劉慶掉一滴眼淚呢。

    再說了,指不定對劉慶來說,死這麼早是一件好事呢,畢竟記掛了左小娥姐妹這麼多年,九泉之下的團圓也是團圓。

    「在宮中發生何事了?」

    耿氏冷着一張臉,漠然的問道。

    劉祜打了個寒顫不敢隱瞞,一字一句將他能記得的告訴了耿氏。

    好吧,最讓他弄墨渲染的就是指眼淚爲汗珠。

    畢竟,他記這個記得最深。

    耿氏神情沉重,對政事不理不睬的陛下竟也有這樣的心智。

    自身有這般才能,卻心甘情願將一切光芒捧給鄧綏。

    同樣不是親生子,看看劉勝,再看看面前的劉祜,就這樣平庸的資質還妄想踢掉鄧綏母子君臨天下,簡直就是做夢。

    看來,她還是得再與耿氏一族通下氣。

    劉慶找死,耿氏沒必要也上趕着陪葬。

    看鄧綏的言談,必然對劉慶沒懷什麼好的心思,指不定還會秋後算賬。

    「你就那麼想你父王?」

    回不去,就嚎喪?

    劉祜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實,主要還是一半被嚇得,一半是心疼的。

    心疼他自己連清河王位都保不住了。

    「嫡母,太后和陛下還會封兒子爲清河王嗎?」

    劉祜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與嫡母的關係,一向很詭異。

    他怕嫡母,但又不得不依靠嫡母。

    許是相處近一年,怕着怕着怕習慣了,終於敢主動提問了。

    「封了你也回不去。」

    「有名無實罷了。」

    「不過,我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耿氏的家世學識眼界都擺在那裏,她要比劉祜看到的更長遠。

    「你要想活得久,就老老實實待在京城做太后和陛下手中最聽話的棋子。」

    鄧太後絕不會放過曾經對先帝爺出手的劉慶,鄧太後多多少少都會收回些利息的。

    「你覺得似現在這般錦衣玉食的日子不好嗎?」

    「劉祜。」

    耿氏認真問道。

    劉祜養在她名下,若是劉祜依舊賊心不死,必會拖累她。

    「你想想那些因爲犯了錯被流放的,被關押的,衣衫襤褸食不果腹也就罷了,還要時不時被大罵。」

    「你再想想你現在,好歹大家明面上都敬着你。」

    耿氏覺得,她很有必要帶着劉祜去天牢走一圈,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自作孽不可活的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