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成爲劉勝後,我和鄧綏母慈子孝了(二十六)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安離不失眠字數:2349更新時間:24/06/27 14:43:57
    (二十六)

    而嫡母耿姬,則是被稱爲甘陵大貴人。

    說尊貴倒也尊貴,說尷尬也是真的尷尬。

    被毫不留情回懟的劉慶心下愈發煩躁和憤怒。

    “你還想不想讓耿家再進一步了。”

    “祜兒是最好的選擇。”

    劉慶壓低聲音,惡狠狠道。

    耿氏不置可否,目光清冷的望着清河王劉慶“耿氏一族的輝煌從一開始靠的就不是女子裙帶,而是赫赫戰功。”

    “若能再進一步,自是好的。”

    “若不能,也無不可。”

    劉慶以爲她什麼都不懂的嗎?

    就算劉慶的籌謀成功,劉祜登基爲帝,那最榮耀的仍不會是耿氏。

    劉慶氣急敗壞“你怎麼油鹽不進?”

    “劉勝母胎帶疾,先天不足,活不久的。”

    “你只需將祜兒保護好,以後的尊貴無人可比。”

    “好。”

    耿氏的聲音輕飄飄的,甚至都讓人感受不到情緒。

    “那妾祝王爺萬事順遂。”

    劉慶嘴脣開開合合,不死心的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喉嚨裏就好似被塞滿了浸了水的棉花,堵的不行。

    說實話,他與他的嫡妻,關係向來一般般。

    可事到如今,能拜託的只有嫡妻。

    否則,以祜兒的年齡,閱歷,見識,在這洛陽城根本活不下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算計死了。

    他苦心培養多年,實在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

    “拜託你了。”

    半晌,劉慶的嗓子裏擠出這一句話。

    耿氏一頓,幽幽道“我會承擔起一個嫡母的責任。”

    但是,也僅此而已。

    不是出自她腹中,左小娥曾經在府中的風頭還那般盛,她很難不恨屋及烏。

    拖無可拖,劉慶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洛陽城遠赴封國。

    站在洛陽城外,看着巍峨的城牆,昏黃的夕陽,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離去,他這一生還有機會回來嗎?

    二十多年的執念,還會有實現的的可能嗎?

    還有,鄧綏真的會放過他嗎?

    這是劉慶心中藏的最深的疑惑。

    這兩個月的朝堂,鄧綏表現的過於成熟淡定了。

    在劉慶心中沉甸甸時,章德殿內,鄧綏正在給蓀歌解釋留下劉祜一事。

    “母后並沒有抱讓他取而代之之心。”

    鄧綏並沒有覺得解釋難爲情。

    此刻,她與劉勝一體,共同面對的是朝臣和天下。

    既然長了嘴,該解釋該說清楚的就得說清楚,將未來的一切不必要的嫌隙和麻煩扼殺。

    蓀歌點點頭,她是信的。

    雖說如今的走向與本來的劇情大致相同。

    但鄧綏留下清河王之子絕不是如劇情裏那般因皇帝幼小單弱,擔心將來發生不測所做的準備。

    鄧綏想將清河王這個不安分的苗子掐斷。

    “母后做主便好。”

    蓀歌憂心的是即將到來的兵禍天災。

    這般的多災多難,對於國家,對於百姓來說都是一種嚴峻的考驗。

    後世人總結,東漢滅亡的原因頗雜。

    土地兼併矛盾、官員黨爭、政治腐化黑暗,外戚官宦執政……

    可這些,都是人禍。

    除卻這些主觀人爲因素以外,東漢中後期連續不斷的天災也是不可忽視,讓人無奈至極的原因。

    天災,往往還會引發更深層次的社會動盪。

    惡性循環,百姓越來越困苦。

    “遇到了難題?”

    鑑貌辨色,是鄧綏最初幾年在掖庭的生存法則。

    “母后,寡人想換了漁陽郡太守。”

    猶豫片刻,蓀歌還是說出了口。

    “令寡人希望母后下令河西四郡嚴陣以待,莫要鬆懈,保持警惕。”

    鄧綏一愣“勝兒是怕邊疆起了動亂?”

    漁陽郡近鮮卑,河西四郡近西域諸國。

    “至於那漁陽郡太守……”

    鄧綏一時竟有些想不起漁陽郡太守是何人。

    她初掌大權,忙的焦頭爛額,坐鎮皇宮內廷,主持朝廷大局。

    又是先帝下葬,又是平衡朝堂勢力,又是想方設法將格外王爺們遣送封國。

    “張顯。”

    蓀歌提醒道。

    鄧綏恍然大悟“此人我曾經兄長提及,銳意氣盛。”

    “可氣盛有些時候就會傲慢情敵,剛愎自用。”蓀歌接話道“若母後覺得張顯仍可用,兒臣也不反對,但保險起見,還是挪一挪位置。”

    “換!”鄧綏一錘定音。

    皇位更迭主少國疑,邊境不穩便很是正常。

    與其事發倉促應對,倒不如未雨綢繆。

    見鄧綏應下,蓀歌鬆了口氣。

    劇情裏,四月份鮮卑部落軍隊,大舉侵犯漁陽郡,燒殺搶掠,殘害邊塞軍民。

    漁陽太守張顯率領數百人出塞追擊。

    出發點是好的,但過於輕敵,又過於貪功冒進。

    不顧下屬官員勸諫,獨斷專行,冒險追擊離開的鮮卑士兵,遭遇伏擊,損失慘重。

    不僅是太守張顯,兵馬掾嚴授盡喪命於鮮卑兵士之手。

    且趕來的漁陽郡主簿衛福、郡功曹徐鹹也一同陣亡。

    鄧綏並沒有多做耽擱,而是立即召集三公,商議合適的人選。

    漁陽郡太守,此刻已經是個燙手的山芋,必須得尋一個有能力又聽得進去勸的人接手。

    見鄧綏已經有了章程,蓀歌就沒有再多言。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要做的就是提醒,而決策的必須得是鄧綏。

    這是爲了以後大漢的臣民負責。

    若是她處處憑着先天手握的劇情,剝奪了鄧綏一步步成長的過程,無異於是拔苗助長。

    她死了,一了百了。

    那鄧綏呢?

    不出三日,鄧綏與三公就商量好了人選,下令即刻前往漁陽。

    而前往河西四郡的使者也陸陸續續的離京。

    可以說,鄧綏的行動力一直無可挑剔。

    四月,鮮卑兵犯漁陽。

    鄧綏:這麼湊巧嗎?

    因早有準備,此次鮮卑兵士並未能在漁陽郡橫行肆虐,燒殺搶掠。

    鄧綏看向蓀歌的眼神越發亮晶晶。

    能深謀遠慮意識到新帝繼位,邊疆恐有異動,並不難。

    但,令她驚喜的是勝兒年僅八歲。

    天生的王者嗎?

    蓀歌:並不是,她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勝兒,母后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鄧綏近來案牘勞形,疲於應對,尤其是朝堂上總有些人滑不溜秋,讓她無法得心應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