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將軍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餘觀魚字數:1989更新時間:24/06/27 14:40:21
    慕容延現在是秦國的歸義侯,此事靈軍這邊都知道,他跑去見魏廣,也只能有一個目的。

    程平聽完,試探性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靈王道:“魏廣和慕容延,本來就有私交,難保不會被其說動,倘若生出異心,六盤山危矣,蔡州危矣。”

    “這......”程平眉頭緊皺:“可若陛下僅以秦使會面,就問罪魏廣的話,衆將恐有不服。”

    “那秦使可是慕容延!難道魏廣不知!?”靈王怒氣未消。

    程平道:“但慕容延確實打着秦國使者的名義,魏廣身爲陣前主帥,會見其使,亦在情理之中。”

    “無論如何,此事不得不防。”靈王之前對魏廣是較爲信任的,說到底,還是由於慕容延這個人,如果秦使換了任何一個,他恐怕都不會過問。

    “那,陛下如何打算。”程平問到。

    靈王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考慮再三,說道:“爲防六盤山變故,朕意,先調令魏廣回蔡州,由副將童興暫時接任其職,待問清事情緣由,再作定論。”

    這是準備當面質問了,程平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得道:“這樣也好,童將軍一直都在六盤山,對前線戰事,瞭如指掌,倒算不上什麼臨陣換帥,但陛下啊,此事不可遷延過久,畢竟,童興之才,不比魏廣,想要蔡州右翼穩固,還得魏廣在。”

    “朕明白這一點,會速決此事的。”靈王說着,亦擺了擺手:“你去傳令吧。”

    “這,是。”程平施禮而退。

    另一邊,慕容延已經回到了秦軍大營,並向蕭遠彙報了此行的結果。

    聽完他所說,蕭遠沉吟了一下,道:“也罷,既然魏廣堅持如此,便沒什麼好談的了。”

    “大王,是臣無能,沒有說服魏廣。”慕容延不忘說了一句。

    蕭遠笑了笑,道:“遊說一事,本就有着許多變數,歸義侯不必自責,你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謝大王,微臣告退。”慕容延連忙施禮,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等其走後,賈攸站了出來,說道:“慕容延能安然無恙,這就說明,魏廣其實是有些動搖的,至少,他還沒有把自己的路堵死,同樣的,此事必會傳到靈王耳中,以其對慕容延的憎恨,必會問罪魏廣,這對六盤山的局勢來說,是極爲有利的。”

    “你說的沒錯。”蕭遠也想到了這一點,指了指江儀道:“即傳令孫起,密切關注六盤山動向,若魏廣因此事生出一些變故,當把握戰機。”

    “是。”後者拱手領命。

    蕭遠又看向了林初:“燕齊部情況如何了?”

    林初回道:“於西線進擊之事,燕齊將軍已經完成了軍事部署,以白亭爲指揮處,徐家口爲兵力輸送要道,隨時可以兵臨蔡州。”

    “恩。”蕭遠道:“告訴燕齊,先不要採取強攻,以震懾蔡州爲主,可以進行一定的試探性進攻。”

    “明白。”林初抱拳而走。

    現在的蕭遠,明顯是將重心放在了孫起部,欲將兩翼剪除之後,大圍蔡州,一戰消滅靈國所有軍事力量。這樣也能更快的推進戰爭進程,否則,秦靈之爭,不知道還要打多久。

    處理完這些事後,蕭遠剛準備再說點什麼,軍中醫官卻前來求見。

    見到大王,軍醫像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滿臉憂慮道:“臣本不該打擾大王,可彭雙將軍和張大山將軍,不遵醫囑,嗜酒如命,臣根本就勸不住,再這樣下去,傷勢未愈,舊疾復發,恐有性命之憂啊。”

    軍醫跑來訴說,當然是不敢擔責任,那兩個傢伙,可都是高級將領,萬一在他手上醫丟了性命,到時候,他就是有理也說不清。

    “什麼!?”蕭遠聽完,眉頭大皺,忍不住問道:“此二人,本王早已禁酒,又從何處得來酒水?”

    “這,臣不知。”軍醫道。

    蕭遠則是下意識掃了眼衆將。

    果然,有人心虛的低下了腦袋,還偷偷看了看他的臉色。

    “真是豈有此理!”蕭遠喝罵了一句,也未點破,招呼軍醫,快步離開了。

    軍中和彭雙關係好的將領有不少,大家都出生入死,情義深厚,不用問,這酒水肯定是前者強要來的。

    某營帳內。

    彭雙正在和張大山對飲。

    兩人都有戰傷,雖已經過治療,但都未痊癒,彭雙光着膀子,肩膀上還纏着白色紗布,張大山則是左眼纏着繃帶,前番戰場上那一刀,險些致命。

    就這樣的傷勢,這兩個傢伙卻是不時酒碗一碰,爽朗大笑,邊喝邊聊,別提有多開心了。

    也難怪軍醫會跑去找蕭遠,以二人的身份,其他人想勸,還真勸不住。

    “蔡州平原一戰,我軍大敗慕容延,實爲兩國決戰的第一關鍵啊,只可惜,當時我有傷在身,大王不讓出戰,只能眼睜睜看着兄弟們建功立業啊......”

    “哈哈!來,將軍請。”

    “請。”

    兩人再次對碰,剛要一飲而盡,帳外卻傳來了腳步聲,蕭遠邁步而入。

    見到他,兩人連忙放下了酒碗,紛紛起身,施禮說道:“大王。”

    蕭遠先是看了看桌上的酒水,又將目光定向了兩人,臉色陰沉。

    他不說話,兩人自然感覺到了什麼,不由一陣心虛,微低着腦袋,幾乎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隨後,彭雙幹笑了笑,“這,大王,您怎麼來了。”

    “伱說呢?”蕭遠反問,在其示意下,亦有兩名士卒走了進來,將酒水收走,只留下了飯菜。

    看到這一幕,彭雙頓時有些急了,連忙道:“大王,這,何故收走酒水,若無好酒,食之無味啊。”

    “你的傷好了嗎!竟敢私自飲酒!”蕭遠瞪了他一眼。

    彭雙一縮脖,“這,大王,僅此一次而已......”

    “還敢胡言!”蕭遠氣的不輕,怒斥道:“你二人,三番五次,飲酒至醉!全然不顧軍醫囑咐,簡直豈有此理!”

    “傷好之前,再敢飲酒,本王定不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