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三百數,言七百丈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三無良善字數:3247更新時間:24/06/27 14:29:58
花果山水簾洞,洞天之內悟空,錦雞和白衣敖促三人……三個不同的存在對坐在一塊,聽錦雞說完花果山辛密。
“怪不得父王讓我常來花果山,原來有這一層關係在。”敖促卻是滿臉意外,孫老竟然和父王有如此大的交情。
“想當年,瞻部洲天下發滅世洪水,帝禹引水東流,東海變得暗流涌動,海底萬族不得安寧。”
“而後帝禹問天一戰,從神庭請來了定海神針,留一根放置在東海之中。又聚天下之大工匠神,山水聖人,一同煉化九州氣脈寄於九州之鼎上。方纔解瞻部洲水患。”
“但是,在瞻部洲帝禹引水東流和請來定海神針之期間,可都是孫家幫助東海輕撫海潮之勢的!”
這敖促,深知其中的厲害,可以說,東海之所以稱爲四海之首,東海龍王被神庭化爲天下水族之主,也都是因爲東海吞下了這瞻部洲水患。
錦雞點頭,那時候的它,方纔是一隻弱小的未開智的存在,記憶三三兩兩,星星點點。
“所以,這傲來國孫家,是在東海龍王的幫助之下,從勝身洲遷移到瞻部洲的?”
悟空心中,還是有些許思慮,忽而還要再次確認。
那敖促點頭,這一點,他是記得清楚的,畢竟才過去幾百年。
悟空瞭然,結合之前對孫家的一些認識,這才搞清楚,原來自己名字前面的這個孫,是從勝身洲過去的。
而自家師傅一直心心念念的舊友之地,便應該是孫家的第二祖地!
這花果山,應該姓孫,而不姓傲來。
“所以,你是不是孫家人?”錦雞見既然說到這裏,也不藏着掩着,直接發問。
悟空看了錦雞一眼,便點了點頭。
“果然!”錦雞心中釋然,孫老放不下的,始終還是因爲他一個決定而走下神壇的勝身洲孫家!
“只是,孫老有一個朋友,偶爾會來花果山看一看。而他,也是傲來國一直沒有採取武力措施的原因……”
悟空輕輕一笑,“那人是不是牛賀洲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之人?”
錦雞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你認識?”
“看來那一次你不在花果山啊!”悟空悠悠一嘆,“我就是……我和他真就認識!”
“而讓我來花果山,也是他的主意!”
錦雞格嘰格嘰一陣狂笑,隨後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我就說,孫老頭怎麼會沒有後手!”錦雞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如此一來,光復孫家盛勢,揚名花果山的任務,就交到你的頭頂上了!”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悟空身子後昂,“原來叫五空,現在多了個心口不一,叫悟空!”
錦雞才不管悟空說的是什麼意思,嘴裏唸叨着“孫悟空”三字,越說心中越激動……
“孫家老祖,就是這個名字!”
錦雞的一聲驚歎,打斷了敖促和悟空的沉默,“看來,他們對你的期望,不是一般的高啊!”
悟空卻是坐直身體,頭向錦雞傾去,“你是說,孫家的哪一任老祖,叫做孫悟空?”
錦雞微微一愣,卻發現悟空似乎真就不知此事,而後打了個哈哈,“記錯了記錯了,我也是恍惚之間聽見過,定是我記錯了!不過孫悟空可是好名字啊!”
悟空雖有疑惑,但是見錦雞也不作答,也就此作罷。
“悟空道友,可否隨我去水晶宮一聚?”敖促開口,“我父王可是一隻唸叨着孫家之恩,只是當年孫家渡海之後,便受到一些不可名狀的因果影響,從此和東海斷了聯繫,若是父王知道你是孫家之後,定然會極爲興奮的!”
悟空見這敖促說的真心實意,又考慮到自己對他大哥做的事,多少有些臉皮薄,略有不好意思。
“暫時先不如叨擾水晶宮了,我來這裏,也有一些事要做。至於錦雞……”
“本王也是有名字的,這方圓之地,無人不知我鳴天大王的名頭!”
悟空略微點頭,“至於鳴天的想法,我可能做不到了。我答應他們,護住花果山五百年,至於五百年後,花果山怎麼樣,就與我無關了……”
隨後,也不管錦雞鳴天的那副驚訝之容,悟空飛上雲端,仔細端詳了這花果山地界,當真每被山水折服。
山澗清潭,重巖疊嶂,花香鳥語,百獸愉生。
悟空的目光,始終還是被水簾洞吸引,這水,真就恰如天上來,不見源頭處。
悟空一個瞬息,飛至水窮處,卻見得如同人間仙境一般的花果山水源之地!
這水,竟是萬股清泉匯聚而成,而從天空俯瞰,這萬股清泉,又恰如一個神祕圖案,竟是瞬間,將悟空心神吸引了進去。
而後,錦雞鳴天和白衣敖促趕來,雖都驚訝悟空飛行速度之快,倒也都沒有明問。
反而見得悟空在這水源上空便入定,都是大爲震驚。這裏,他倆人可來過不下千百次了!
畢竟,花果山所謂龍氣,也就是從這裏出來的。
只是不僅他們兩個,就連菩提老祖,東海龍王,甚至孫家各個老祖,傲來國幾任首領,也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這孫悟空,一來就入定……
錦雞鳴天卻是大喜,雖然孫悟空嘴上說只保花果山五百年。但是這一來水之源頭,便有所明悟,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二人也知明悟道理,都不曾打擾。
可是悟空卻突然清醒過來,看着天邊。
“來人了!”
錦雞鳴天滿臉錯愕,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這……
而敖促更是不用多說,鳴天和自己父王是一個檔次的存在,自己多少要差一些。
就連鳴天都沒有發現,這悟空就是是如何發現的。
“沒想到,還是個熟人!”
悟空一笑,便立於此地,看着北方天空!
瞻部洲大商,朝歌城。
帝辛坐在這拔地而起三百丈的鹿臺,看向這不見盡頭的湛藍高空。腳下是九州之地的三萬勞工。
“大祭師,還有多遠可以高過神庭?”
申公豹躬身,將頭低朝九州大地。
“回人皇,還差六百丈!”申公豹擡頭看着面無表情的帝辛,卻不知這帝辛心中所想。這才幾年時間,申公豹看着帝辛,從一個心中卻是鳥語花香的少年,成長爲這麼一個看不出深淺的九州共主。
出征東夷,壓周國亂。
尋九州鼎,建神鹿臺。
一切,都在朝着申公豹想要的方向而去,可是申公豹每每想起帝辛的眼神,都覺得心中不安。
那聞太師,更是不駐朝中,帶兵問境東夷各族。
比干太師一人,壓力諸多言論,輔佐帝辛,竟是治出了一個盛世。
但是申公豹明白,這也是山上人的手段。想必此刻,姜尚已經策劃好周國之事了吧。
“嗇正何在?”手底之人立刻傳話,不出片刻,嗇正在費子周的作用下,片刻就出現在鹿臺之上。
“人皇!”嗇正對着帝辛一拜,這麼高的地方,的確讓他有些心驚膽戰,兩股顫顫。
“嗇正,你看這天下!”帝辛站在鹿臺之上,雙手一揮,風吹起了帝辛的長衫。
嗇正強壓着心中的恐懼,還是掃了一眼這高臺,卻聽見帝辛一句。
“也不知何時,我大商的存糧,可以壘到這三百丈之高!”那嗇正,聽得心驚膽顫卻面不改色。
“天佑大商!在人皇的帶領下,大商定能開創前所未有之大盛世!屆時莫說糧倉三百丈,便是三千,三萬,也是常事!”
“可是本皇爲何聽說,今年幷州之地,上繳的糧食,差了八百石?”帝辛轉頭看向申公豹,“大祭司,這鹿臺,可讓幷州天下大旱?”
申公豹一愣,這帝辛,是在敲打自己嗎?
但是申公豹搖頭,這九州天下的確沒有大旱出現過。
“可有洪澇災害?”
申公豹還是搖頭,那嗇正卻是滿頭大汗。
“那還問大祭司,鹿臺搭建之時,可曾在農耕之時,放他們回去?”
申公豹點頭,“士兵也曾一同參於躬耕!”
“九州天下如此遙遠,勞工來來回回就是在白費力氣,況且士兵離開田間已有些時日,在下地,便是多餘,適得其反!”
那嗇正激動的站起身來,指着申公豹,大聲呵斥申公豹的罪行。
申公豹看着帝辛,卻無下言,那嗇正卻是找到了突破口,“這鹿臺,勞財傷命,我卻看不見任何的仙人降恩!大祭司,這仙在何處?”
“嗇正不必如此激動!”帝辛打斷嗇正,卻是態度一變,“可是本皇聽說,幷州上貢的糧食,超過目標足足兩百石!”
嗇正雙腿一軟,瞬間跪倒在地。
因爲嗇正看見現在費子周身邊的一個幷州農人。
“不知嗇正家中,有多少周兵贈送的寶物?”
嗇正瞬間將頭撞到地上,“人皇饒命!是那周國,用我家人性命要挾老臣,老臣這才會做出如此錯誤的決定……”
“王叔,你可知,飢氏爲我大商付出了什麼?”帝辛走到嗇正面前,“而你,又爲大商做了什麼?”
帝辛轉身離開,費子周將嗇正從鹿臺扔下。
“大祭師,鹿臺三百丈而封頂!告天下以七百丈!”
申公豹只能同意,嗇正之死,就是帝辛對自己的警告!
而帝辛,便將那農工,一舉提拔成嗇正!接下來幾日,帝辛接連將幾個大臣叫上鹿臺,殺得朝中,無一人敢言!
大商朝堂,大洗牌!
帝辛,在所謂七百丈鹿臺,與月同飲。九州勞工休息七日,欲要東征!